不过这也很正常，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在大街上走路上，还套着一个黑色布袋的人？
没有。
哈德曼倒是理解对方，但是从这些怪异的目光中，哈德曼却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窥视一般，有种并不太好的感觉。
抬起头，刚好看到城门上，镶刻着几个大字——伯纳乌城。
哈德曼微微皱眉。
事实上，哈德曼第一次听到这个城。
而且因为他对加斯伯城周边小城情况的不熟悉，所以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这座小城，是否还在加斯伯城区域范围之内。
但是对于伯纳乌三个字，哈德曼却是有些记忆的。
咦！
哈德曼目光骤然一凝。
突然之间，他发觉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越发明显。
怎么回事？
哈德曼目光在附近人群中一扫，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人，都是一些普通市民。
虽然这些市民，每个人身体都显得极为魁梧，行动如风，有些类似军人……
不对。
那里会有一座城的市民，大部分看起来都像军人呢？
而且……
、第八十七章 伯纳乌城！被窥视的感觉（2）
哈德曼再细心观察低矮的城墙，发觉城墙上，留下过一些刀剑的痕迹，甚至再细心一点去看，甚至有一些血渍。
“这座城市，有问题！”哈德曼心中有些惊讶，同时更为肯定一点，之前那种遭窥视的感觉，应该是真实的。
不过，这个肯定，却没有让哈德曼有多少担心，反而更多了一些好奇之心。
环视四周，哈德曼嘴角微微一斜，脚下一点，整个人就乍然消失在城门口，彻底失去了踪迹。
“他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怎么可能！”
“快，快看，他突然消失了！”
“天，真的消失了，而且凭空消失，没有留在痕迹。”
“不，怎么可能？我们这么双眼睛盯着他，他怎么可能做到。”
“快，启动天网，给我找到他。”
就在哈德曼瞬闪消失之后，就在城内一间不显眼的房间内，七八个长相秀气，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都对着眼前的屏幕，惊呼起来。
那个本来已经被三个天眼盯着的陌生人，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怎么可能！
他们不相信！
要知道，天眼可是他们利用黑幕时代之后变异产生名为天眼兽的动物，结合魔法阵以及人类科技，研究而成。
只要将天眼兽放出，经由术法固定，就会长期置于高空之中，将方圆一带的所有情况直接通过魔法阵的共同作用，反应到位于地面地控制室，可以地面人员立刻做出相应的准备。
而就在这个陌生人出现伯纳乌城附近，几只早已固定在于高空中的天眼，就已经将情况反应到城内。
当时还认定这个陌生人，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但是此刻，看到这个年轻，居然神奇般消失在城门口，而几个天眼居然都无法锁定他的真正位置，甚至连如何消失的方式，都没办法知道，就知道，这个陌生人，不简单。
而且，是非常的不简单。
如果，这个陌生人，是敌人？那怎么办？
几个年轻人想到那种可怕的后果，就感到一阵恐惧。
“我觉得必须上报给阿斯普登长老。”其中一个年轻人，站起来，挥了挥手臂，露出右臂上那个白色羽毛样式的胎记，大声道，“那种后果，不是我们所能承担的，必须立刻通知，让上面做好准备，另外派人，去找出此人，看看到底是何人。”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长老。”
只是打了数分钟，电话一直不通。
“对了，现在阿斯普登长老可能正在接待刚从塞林格山中回来的布尔德罗主教，或许他们正在商谈事，所以……”
“那我现在亲自跑一趟。”
哈德曼决计想不到，因为自己对这种窥视的敏感，瞬闪躲避窥视的行为，居然会带给这些年轻人如此大的反应。
如果知道的话，哈德曼绝对会带着讥笑的声音：“敏感到这种地步，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啊，我只是过来找人的。”
不过此时，他正在城内一栋四层楼高的建筑之中。
因为，他看到了负责接送布尔德罗主教的那两辆车就在停在楼下。
也就是，现在布尔德罗，应该就在这栋楼中。
他没有硬闯，而是巧妙的避开了守卫，直接进入楼内，挨个挨个房间的找了过去。
“阿斯普登长老，我们……”
突然之间，前方一个小房间内，传出一道声音，似乎是布尔德罗的声音，难道说……
他们在里面？
哈德曼心中一动，脚下如飞，一个滑行，已然来到房外窗户边。
但是整个过程，没有弄出一丁点声音出来。
将脑袋凑在墙边，哈德曼侧耳听起来。
、第八十八章 窃听！羽族的长老（1）
虽然说，窃听是一种很不道德行为。
但是对哈德曼来说，这点却是根本就无所谓的。
道德算个鸟。
而且他其实对布尔德罗在这里与人谈着什么，有些兴趣。
更有兴趣的，是对那个阿斯普登长老。
要知道，在神圣教廷中，没有长老一职的，而根据最近的了解，人类游侠士联合会中，也没有设立长老。
而现在，偏偏布尔德罗却叫其对方为长老，那么也就是说，对方不是神圣教廷以及人类游侠士联合会的人。
那么对方是谁？
哈德曼同样好奇。
因为在瞬闪躲避窥视的时候，他心中对于伯纳乌城就更多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似乎整座城市的布局，有些特殊。
而且整座城市之中，并且没有血族与人类共同设立的行政机构，更没有所谓的地方警备厅。
似乎这座城市，是排除于整个血族统治区域之外的。
但是……
这怎么可能？
除了狼人国度，以及人类游侠士联合会所在的北安血域，有那么一些城市，不归属于血族外，其他人类城市一般都有血族的行政机构。
当然，或许也有哈德曼所没有了解到的。
但是不管如何，他是发现了。
这座城市真的很特殊，很诡异。
而且，他有种淡淡的感觉，那就是，或许弄明白了这个长老的身份，就会知道伯纳乌城到底是怎么一样城市了。
房内，布尔德罗的声音不断传来，但是在哈德曼听来，其似乎有些憔悴。
而布尔德罗所谈的内容，其实无非就是这次塞林格山之行，同时哈德曼也更加明白一点，当初图雷主教与怪盗吉尔斯选择在霍尔堡中交易，也是因为他们就在塞林格城中，与霍尔堡距离相对稍微近一些，而且附近缺乏血族强者，相对来说，容易操作一些。
在布尔德罗说完之后，房内似乎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么也就是说，此行你们战斗人员加上科研人员，总计一百多人，最后残存，也就你们三个？”
布尔德罗迟疑了片刻后，低沉着声音说道：“目前来看，或许如此，在我们逃离塞林格山时，血蔷薇战队的人，再次追来，我相信其他科研人员，如若被追上，必死无疑，就连本来跟随我一起行动的图雷主教，为了掩护我们三人，亲自引开追兵，相信也是凶多吉少。”
哈德曼这才明白在那个岔路口分开去北方的人，居然会图雷带队。
想到这个曾经咒骂自己是叛徒的主教，或许就此丧命，哈德曼心情就有些莫名。
哎。
房内，阿斯普登长老重重的叹息。
哈德曼心中一动。
因为这声叹息，居然非常直白地让其感受到了一种其悲天悯人的情怀，一种对于生命逝去的无奈痛惜之情。
这……
能够以一声叹息，给人如此感受的人——哈德曼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对里面这位长老更感兴趣了。
“不过你们能够在塞林山中的行为，虽然因为血蔷薇战队的突然出现，而功亏一篑，但是总体而言，能够检验发现夜石的存在，并且掌握住其能够强化光明病毒残余气息的资料，也是值得庆贺的，不管如何，可以这么说，我们在对抗血族的道路之上，又往前迈出了一步。”
、第八十八章 窃听！羽族的长老（2）
阿斯普登长老之前语气还算和蔼，但是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变：“但是，让我不明白的，你得到夜石之后，有机会重新神圣教廷总部，为何会选择来伯纳乌城，要知道，当初我们与你们神圣教廷签订盟约之时，就已经说过，在我们没有完全有能力踏出伯纳乌城以及伯纳乌海域的时候，你们不能主动前来，以免泄露其中秘密。”
伯纳乌海域？
这五个字，让哈德曼心中一惊：“难道说，这附近就靠近伯纳乌海域？伯纳乌城是以伯纳乌海域之名而命？”
有可能。
之前在看到这座城市名称的时候，哈德曼就已经有了一些记忆。
事实上，无论是八百年前，还是现在，哈德曼相信真正了解且明白伯纳乌海域五个字所代表的真正分量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字。
哈德曼本来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就在八百年前，就在当年的大陆北部冰原郡城中，他遭遇了羽族圣女。
正是那位羽族圣女，哈德曼才能够快速晋级至蓝阶。
也是从那之后，哈德曼更是快速成长起来，最终成为神圣教廷最年轻的红衣主教。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位羽族圣女，亲自带着哈德曼，深入了伯纳乌海域，深入海域最深处。
虽然那片记忆是模糊的，但是哈德曼清楚的感受到，就是在那片海域最深处，似乎发生了一场近乎春梦事情的同时，光明的魔力就从外凶猛涌入，直接造就了他的晋级，更是让其之后的修炼中，其进步神速，几乎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而，现在这个长老，居然直言伯纳乌海域，难道说？
这个长老，是羽族长老？
这座城市，是羽族的？
哈德曼面色震惊。
但是羽族不是一直秉持避世原则，与世间各方势力，和平共处，怎么现在，居然会与神圣教廷签订密约，秘密结盟？
怎么会？
羽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会介入人类与血族的战争之中？
哈德曼想不明白。
脑子更是一片混乱。
此时，布尔德罗迟疑了片刻之后，以一种低沉地声音说道：“因为我不敢回神圣教廷总部！”
阿斯普登长老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难道你惧怕你任务失败而遭到责罚？”
布尔德罗摇头：“那倒不是，而是因为……因为我怀疑我神圣教廷总部内有内奸，而且职位不低，我怕我带着夜石回去之后，夜石就有可能会被内奸破坏。”
阿斯普登长老目露精芒，半晌才道：“你多虑了，如果你们总部真有内奸，那么你们总部的一切，就应该暴露在血族眼前了，为何血族没有立刻派兵直接毁灭你们的总部，击杀你们的教皇？”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图雷与怪盗吉尔斯交易，却在当天遭遇加斯伯城绥靖公署的包围，而我率队在塞林格山中研究病毒，却直接被一只驻守在最高评议会的血蔷薇战队包围，这难道是巧合？”布尔德罗语气决然，“我不相信会是巧合，而既然不是巧合，那么就是有人泄露消息，通知给血族。”
真是巧合！
就在房外的哈德曼，真的是想大声吼叫。
当然，这个所谓的巧合，只是针对后来在塞林格山中的行动而言，至于在霍尔堡那次，哈德曼相信，的确是有内奸出卖了他们。
而第二次，纯粹就是因为哈德曼憎恨伊森莱恩而引发的一连窜巧合了。
不过，要是让布尔德罗知道塞林格山中计划被曝光的真正原因，相信布尔德罗一定会买块豆腐撞死。
有他这么倒霉的人吗？
可哈德曼觉得，以两次情况来看，那么就是内奸地位稍微低，要么就是这个内奸是有选择性的出卖神圣教廷。
但是无论是哪种，布尔德罗现在这种举动，却是显得很稳妥的。
哈德曼还在深思，房内已经陷入一片寂静之中，突然之中，那边房门突然传出砰砰砰的敲门声，然后快速走进来一个人，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阿斯普登长老，我们的天眼，刚刚发现了一个陌生人，他行迹诡异，而且似乎发现了我们天眼的存在，就在城门口，凭空消失不见，我们天眼现在还无法找到他的行踪……”
“你的是有人，已经逃过天眼的监控，闯入了伯纳乌城中？”阿斯普登长老冷哼一声。
“是的，长老阁下。”
天眼？
这是什么东西？
哈德曼眉头微皱，发现事情真的是看不懂啊。
嘭！
如此想着的同时，哈德曼居然一不小心，直接碰到了旁边窗户，这么一来，动静大了，房内响起一阵刀尖出鞘的声音，之后阿斯普登长老朝窗外看了眼，沉声道：“贵客既然已经光临，那么就请出来吧，鬼鬼祟祟非君子所为。”
一边说，那双干枯枯的手伸手一挥，一道白银色的剑芒，突然而然产生，并且朝窗户那边射去……
、第八十九章 发现！哈德曼的问题（1）
嘭！
一声巨响。
事实上，早在阿斯普登长老施法挥出银白色剑芒的时候，哈德曼就已经立刻远离墙壁。
但是他依然没有想到，那轻松挥出的剑芒，看似毫无威力，可居然一经触碰到墙壁，居然就发出猛烈的爆炸。
整面墙壁都被炸碎，而更为骇然的是，爆炸的同时，墙壁碎裂，但是碎裂而成的石块，居然在光芒之中，尽皆化为灰烬。
天！
这种术法，居然有两种成效，真是恐怖！
此时，对于阿斯普登长老的实力，哈德曼算是有了更深的认识。
不过，对于自己被发现，哈德曼其实早就想到这点了。
他之所以只是远离墙壁，而没有立刻逃离，那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了。
因为就在那个年轻人闯进房内，找阿斯普登长老汇报天眼情况的时候，房内房内的守卫，就已经尽皆动了起来。
当然，如果哈德曼要依靠暗黑魔力逃离，大不了厮杀一场，或许还能依靠瞬闪闯出去。
但是这座城市附近，几乎没有人烟，他独自闯出去，那么后果就难料了。
更何况，哈德曼觉得自己留下来，对方未必会对自己如何。
因为，有布尔德罗在场。
灰尘散去，阿斯普登长老没有继续动手，只是看着不断走近的哈德曼，听着他那再次经过压抑之后的声音：“我本非君子，为何不能鬼鬼祟祟行事呢？”
“能够在我面前，直接坦诚自己非君子，反而崇尚小人行径的人，你是第一个。”阿斯普登长老眼神微眯着，稍露寒芒。
“一般而言，君子死的快，小人活长久，如果能够让我活的更久，我会继续当小人。”哈德曼轻笑着叫起来。
阿斯普登长老没有继续纠缠君子小人之说，反而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