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绝世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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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绝世狠妃-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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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这一次的我,有仇报仇,以暴制暴!即便白家不再承认我,我也一样!这是我从地狱里爬回来后唯一的选择!狠……是我唯一的出路!”
白苏说完这些话,白振峰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身来看她,她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从腰间取出一封信,走上去放到书案上。
“爹,如女儿让您失望了,是女儿不孝!您气女儿没关系,但是女儿恳请您日后好好善待娘,如果有一天,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那必定是这个家在折磨娘,到那时候,女儿恳请爹赐娘休书一封,虽然史上还从来没有晚年休妻的事情发生过,白家历代也没有过休妻的先例,但是……爹,明儿已经少了女儿这个母亲的作陪了,女儿不希望明儿日后没有一点点的亲情伴他成长……”因为,若真是白薇掌权,她又身在皇宫,母亲。日后的日子必定会被石氏欺压。
白振峰还是没有回过身来说话。
“女儿也恳求您,好好待明儿,最好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娘……”
白苏微微哽咽了下,背过身,抬手在打开门前,深深的留下话,“爹,保重!”
拉开门,她挺直背脊,带着满心的沉重离开了。
本来只是为了让白家避免一场危机而出宫的,没想到,最后竟会是父女俩的决裂。幸好,她知道皇上派龙修随行后,生怕没机会与父亲独处,所以把详情都写在娘写给她的那张寥寥无几的信里了。
希望,爹还不至于糊涂到把这件事交给即将掌管白家的白薇处理吧。
书房里,白振峰手里拿着信,年迈的身躯颤抖的从桌沿滑落在地,老泪纵横,满脸的悔恨,满心的疑惑。
悔恨的是——他这一生,只怕再也无法好好善待她的娘了;疑惑的是——他的女儿为何说了那些句句暗藏玄机的话,且还把话说得如此离经叛道。
她,到底是怎么了?
有仇报仇,以暴制暴?这是一个女儿家该说出口的话吗?
·
白苏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一路跑回东院,那是她和她娘的住所,虽然娘为正室,可以与爹同住一屋,可是爹也允许娘在东院有自己的屋子。
“吱呀!”
推开自己闺房的门,再关上,她倚着门板滑落蹲下,将脸埋在膝盖里,任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汹涌而落。
“起来!”
门窗紧闭,光线微暗的屋子里,白苏愣是没想到会有人待在自己的闺房里,而且这声音……
她被粗鲁的扯了起来,有力的大掌将她按在门板上,也证明了她的猜测,也让他看清了她。
“怎会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尉司隐放开了她,手中的羽扇取代上前,轻轻挑起了她的下颌,借着外边的光线,他看到一张花颜上布满泪痕,甚至还有来不及止住的泪珠自她美丽的双眸里滑落。
她看起来是那般伤心、绝望、这么的楚楚可怜,这么的荏弱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纳入怀中。
不是忍不住,而是他的下一步动作已经这么做了!
长臂不经使唤的伸出,将她狠狠揽入胸怀,用自己宽阔的臂膀保护她,不想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白苏知道这是他的同情,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同情,何况,他向来自诩是天下最怜香惜玉之人,见到她在他面前这般梨花带雨,他又怎舍得漠不关心?
笑着挤出还充满在眼眶里未落完的泪,她推开了他,这个不该她接受的胸怀,在心动以前,毅然推开了他。
她镇定的取出锦帕当真他的面拭去脸上的泪痕,再抬头,已经恢复了一张极为冷艳的脸。
“臣妾没想到皇上会在这里,臣妾适才失礼了。”弯腰福了个身,柔柔的嗓音里还带着刚哭过的哽咽。
“你,因何而哭?”尉司隐伸手虚扶起她,十分自然的为她拨弄她乱了的发丝。
“谢皇上关心,臣妾只是思母心切。”白苏微微侧开头,有拒绝他碰触的嫌疑,又再拿她求得他甘愿放她归宁的理由再次搪塞了他。
“仅是如此吗?师母不在府里?”尉司隐的手微微顿在半空了下,随后收回了,放至后背,却悄然握成拳!
师母……
如他不是皇帝,按礼,他该尊称一声‘师母’的女人,竟曾胆大包天的想要设计他!
“不在。”白苏先是点了头,应他的第一个问话,再回答他第二句。
简练的两个字已代表她不想多谈,若不是看在她方才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尉司隐想必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藏在身后紧攥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那你可否告诉朕,思母心切的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东院,且还进了这屋子?据朕所知……这屋子……”
“是姐姐的!”白苏恍然记起自己该要掩藏的真相,急忙脱口而出,回应她的却是锐利的俯视,她故作镇定的道,“臣妾久未回来了,再加上方才情绪不佳才弄错了方向,打扰到皇上歇息,是臣妾之错,还请皇上见谅。”
当年白薇虽然冒用她大小姐的身份入了宫,可是她们的闺房仍然没变,一个住西院一个住东院,所以,皇上今日会把她的闺房当成是白薇的来歇息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为何他会跑到这后院来歇息,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白家还不得为他备置上等客房?
还是……他就连出一趟宫也忍受不了短暂的分离之苦,所以特地来白薇的房间睹物思人一番?
可惜……他走错地、入错屋了,这屋子里的每一景每一物都是她亲自布置的,就连花厅里最吸引人的那座屏风,上面的《锦瑟》也是她亲手所绣,绣了一首诗,再加以彩蝶翩飞点缀,以独特的疯勾绣和斑斓的绣线,这副屏风绣便完成了。
“无妨,朕方才也是沉浸在一首诗词里了,本来早该离去的。”尉司隐行至那副摆放在画桌后的屏风前,启齿朗朗念出了上面的几句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白苏静静的听着他吟诗,他的嗓音是她至今为止听过最好听的,由她所作的诗从他嘴里饱含七情六欲的吐出,她仿佛觉得屏风上所绣的彩蝶被唤醒了,真正的翩飞在她眼前。
“想不到这诗竟作得如此入人心扉,吟起来有种别样的意境,以及充斥在心田的淡淡哀怨,一首诗仿佛感叹了这世间种种的无奈。不知当时做这首诗的人在何种遭遇下才令他有如此感慨!”
尉司隐尚未登基为帝前也喜风花雪夜,与人吟诗作赋,赏花煮茶,可惜……在登基为帝后,这样的机会便少了,他也必须收敛心性,做好一个皇帝该有的形象。
今日,听到苏妃跟他提及要出宫归宁,连他也有了出宫的欲。望,于是便带着陆英先他们一步来到了白府。
白府,这里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是除了‘她’以外,唯一一个给他带来的那种身心交会的感觉,就好像两个人的灵魂不经意的碰撞到了一块,瞬间,绚烂多姿。
“那时的她应该是看透了什么,也经历了此生不该她经历的事情的时候所作的吧。”
这首诗,是她失去清白之后所作,万念俱灰,他说有哀怨,那时,对她来说,岂能不哀,岂能不怨?甚至还有过轻生的念头。
也因此,这首诗并不是如他所想的这般美,这首诗只不过是她以一种精神寄托的方式绣在屏风之上而已。
……
“苏妃的语气如此哀伤,是否也觉得身临其境?”尉司隐走过来,牵起她冰凉的手,带她靠近一些。
“身临其境……”
白苏呢喃着他的话,那久远的梦魇之夜就这么被轻易打开,每一个画面都清晰的晃入她的脑海。
那夜,为爹祝寿完的她,只身一人提着灯笼回房,因为那夜是爹五十大寿的寿筵,来的都是非富即贵,大有来头的人,一点儿也怠慢不得,见府里的人手不够,她便让贴身丫鬟留在前院帮忙。
她没想过,平日里连一只乌鸦都难以飞入的白府,当夜竟来了个采花贼,就藏在她的屋子里,等她入网。
推门,前脚刚迈入,一股强劲从里边袭来,将她扯入了黑暗之中,门关上,灯笼被残忍的隔绝在外,烛泪泼地的那一刻,就已经预兆了她的下场。
她想要挣扎,想呼喊,可是,她的唇被牢牢堵住,叫不出……她奋力挣扎的手被紧紧扣到身后。
圆桌上的茶具被挥落,她被沉重的身躯压在圆桌上,身上的衣物正一件件离开她的身子,她好想咬牙自尽,可是他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图,含住了她的舌,再也没给过她机会……
圆桌,圆柱,随后,是靠窗的坐榻……
他没有给她喊的机会,或者,那时候她已经心如死灰,早已被折腾得没力气喊了……
……
“不!”
白苏倏然凄厉的大喊,失控的上前推到了那座几乎有她一人高的屏风,尉司隐见不得这么美的屏风被毁坏一分一毫,飞快出手挡了下来。
“苏妃,你突然间闹什么闹!不想看大可直说,在朕面前耍什么脾性!这里是宸妃的房间,朕容不得你胡来!”把屏风小心的立好,尉司隐沉着脸,怒狠狠的喝道。
重临旧梦之地,这屋子里其实没多大改变,只是那夜他们纵情欢好的坐榻没有了,反而摆上几盆与这屋子里大不相宜的巨大盆景,他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在看到这座屏风后,总算弥补了他心里那小小的遗憾。
并不是真的因为宸妃,而是……这里的东西,他不想被人随意破坏。
白苏在他冰冷的低吼声中从噩梦里惊醒,她脸色苍白胜雪,额上冒着细微的冷汗,身子始终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
她怕!即使,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前世的她已经随着她的死而结束了,这一世是重生的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她还是害怕!
当年,发生那件事后,她都搬到娘亲那屋去睡了,很少回自己的闺房,即便后来把坐榻撤掉了,换上了盆景,即便用屏风挡住了,她还是克服不了那种恐惧。
“皇……皇上,容臣妾告退!”她颤着声,简单的行了个礼,便转身,快步上前打开。房门,可是,她的手好像怎么也使不上劲,就连这么一扇轻薄的门扉她都打不开。
她讨厌这样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如果那一夜,她再多点劲,也许就能推开他,也许……
“苏妃……”
温热的大掌突然从后搭上肩膀,白苏却觉得这只手阴冷得让她遍体恶寒,如蛆附骨。
“不要!”白苏反应激烈的回过身把放在肩上的手挥开,双手本能紧紧环在胸前呈保护状态。
“莫怕,朕方才……不是有意要吼你的……”
尉司隐以为她是被自己方才的怒吼吓着了,于是改为柔声安抚,方才他在身后看到她的身子不停在颤抖,就连开个门都显得那么无力,那一刻,心中所有因她而起的怒火全都烟消云散了,他只想上来帮她开门,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会如此激烈,挥开他的手力度是如此之大,仿佛他是蛇蝎猛兽扑身似的。
再看到她全身防备的模样,如此满脸无助的她竟让他心生不忍,心中有那么一股冲动,想要为她出头,将那个欺负她的人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可……好像害她变成现在此番模样的人正他自己,难不成要他堂堂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帝当着她的面揍自己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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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此章沿用了李商隐的【锦瑟】,改成为女主所作,纯属虚构哈,是李商隐粉的亲莫怪莫怪!还有……这里的锦瑟可能与现实中的锦瑟所表达的意思有所出入,大家也不要计较哈!
昨儿个初没在文后面唠叨,结果,咖啡也少了,留言也没了……原来都素冷漠的娃儿啊,初忧桑的咬着小手帕,委屈的遁走了……





 死过一次的人
更新时间:2013529 8:43:09 本章字数:6381

再看到她全身防备的模样,如此满脸无助的她竟让他心生不忍,心中有那么一股冲动,想要为她出头,将那个欺负她的人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可……好像害她变成现在此番模样的人正他自己,难不成要他堂堂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帝当着她的面揍自己两拳?
这时,阵阵脚步从外边纷沓而来,白苏心里定了定神,紧环在胸前的手慢慢松开,面容苍白不已。盈盈抬眸,她看到一张俊朗无俦的脸正紧锁在她身上,两道浓眉微微蹙起,瞧见她抬起头后,紧抿的薄唇便微微上扬了。
是了,他定是在嘲笑她方才的狼狈,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宫外,只要他逮到机会,定会好好取笑捉弄她一番。
方才,她那狼狈的模样对他来说无疑是正中下怀嬖!
“砰!”
门忽然被人从外边大力撞开,尉司隐不悦的皱了下眉,闪到一边,免得遭波及。
从西院听到这边有声响的石氏带着几个家丁撞门进来,进门一看到白苏便顾不上注意看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了,狞笑了声,靠近白苏,“原来是尊贵无比的苏妃娘娘,我还以为有哪些猫猫狗狗闯入姑娘的香闺了呢!缆”
闻言,白苏心底掠过一些惊然,这石氏话里的暗示怎好像对她当年在这房里受辱的事知晓一二?
当年,娘见她突然大改屋内的东西,然后在屋子修葺期间又一直跑到娘的房里去睡,娘觉得可疑,再三问她,她还是守口如瓶,直到……她有了身子,就再也瞒不住了。
这事除了爹和娘知道外,便是当年那个诊断出她怀有身孕的大夫了,想必,那时爹为了让此事不外流,那个大夫该是凶多吉少了吧。
也许,是她想多了,娘与石氏素来不和,不可能知道!再说,这石氏一向都容不得她比白薇好,前世也不是没有过她想要为白薇争取入宫机会而塞男人入她房里的先例。
“二娘说得也不无道理,姐姐入宫这么些年,猫猫狗狗的确有可能把这儿当窝了。”白苏冷笑着加以提醒,得罪她的是这女人,要收拾她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犯不着为一口气将白家推进水深火热之中,虽然……爹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门后面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脸色阴沉的走出来,本欲要发作的石氏见到他,立即收起叫嚣的德行,领着家丁仓皇跪地,“民妇不知道皇上在此,请皇上恕罪!”
没有人看到低着头的石氏表情是怎的一般嫉恨,这小贱人居然与皇上在此房里幽会,如皇上没有走出来,小贱人必是想着让她在气急败坏的情况下把真相道出,好让她大小姐的身份不费吹灰之力的重新回到她身上。
小贱人,居然得不到老爷的信任了,就耍这等心计,好在没让她得逞!
“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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