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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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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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瞧着,小县主又长高不少。想是它日定是个窈窕美人儿。”浅啜着茶,江采苹笑颜与皇甫淑仪、临晋母女二人说笑道,“郑家阿丈与郑郎子近日可好?”

临晋一身短襦长裙。十为高贵,已然是个美少妇,细细端量,隐约可见当年皇甫淑仪的七分风采,听江采苹关切,连声欠了欠身:“阿丈一切安好,夫君也安平。劳江娘娘挂怀了。”

江采苹与皇甫淑仪相视一笑,眉目含笑道:“姊瞧临晋,这嫁出了门去才不过三五载,却端的与吾生疏了呢,可不似往些年那般亲厚了。”

“江娘娘净取笑儿。儿心中可是无一日不记挂着阿娘与江娘娘。”临晋俏颜一红,越发增颜添彩,正如那盛绽枝头的杜鹃花,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

皇甫淑仪细挑了挑长眉,搁下手中茶盅,立时从旁不无嗔怪出声:“口上说挂记,却有三五个月不曾入宫来,这若是抛却九霄云外。可不是连面儿都要不着了?”

江采苹轻声一笑,忍俊不禁的白眼相向向皇甫淑仪:“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在还挂记着呢。”刻意的顿了顿,才又轻启朱唇道,“到底是姊有福,小县主也这般活泼惹人爱。瞧那双眸子,清灵灵的,一眨一眨的眉眼间像极了姊。”

听着江采苹夸叹,小县主像是能听懂了江采苹跟皇甫淑仪之间的说话一样,立马乐颠颠的挪动小胳膊小腿蹒跚到了跟前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茶点边吃边递至江采苹嘴边,又呶着小嘴儿冲皇甫淑仪伸了伸手。这下,却是逗得江采苹与皇甫淑仪乐不拢嘴:

“这人呐,端的无白疼的。瞧其这般小,却是有心呢。”

“可不是怎地,不论哪回入宫,江梅妃回回都是好吃好喝的早便备下,吃的吃,带的带,连嫔妾这个为人阿娘为人阿婆的,有时想来都自愧不及江梅妃疼惜其母子俩,若是再不知感念,岂不是失了良心。”

看着江采苹与皇甫淑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且听似意有所指一般,临晋坐在边上,不由心下吃味:“瞧阿娘与江娘娘,只顾疼宠小的,再不似昔年那般专宠儿,往后里儿便只让乳媪抱了小儿入宫拜谒便是。”

睹见临晋这会儿竟在吃自己女儿的醋,皇甫淑仪不禁蹙眉瞋向临晋:“瞧你这为人阿娘的,适才江娘娘才道你沉静了不少,便又不稳重了。”

“谁叫阿娘跟江娘娘,一个劲儿地在那打趣儿。”临晋倒也有三句话等着,理直气壮的回了嘴,早年的孩子气样儿又重现,使人又气又爱。

江采苹颔首浅笑了笑,自知临晋在其面前,向来直来直去,刚才一番话实也只是在说笑罢了:“前些日子,董芳仪也有带了公主来梅阁,跟吾怨叨说,公主不开人事,犯愁来日嫁出宫去该如何是好。”

听江采苹这般一说,皇甫淑仪蹙了蹙眉,笑问道:“可是董芳仪有意为公主选驸马?且不知,看中了哪个府上的郎君,欲招为郎子?”

江采苹浅啜口茶,凝眉莞尔道:“吾也不知,许是董芳仪随口一说而已。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不过,吾瞧着,二十六娘眼光挑得高,这事儿亦急不得一时,也只能随缘了。”

“若能早些挑中个中意的,这宫中可又要操办一场喜事了,今年可谓喜事连连了。”皇甫淑仪展颜道,“日前寿王府才与韦府结亲,这长安城中可不缺达官显贵之家,名门望族亦数不胜数!”

正说着话,却见月儿急急地奔入阁来,一脸雀跃的礼道:“娘子,广平王妃带着小郡王在阁外拜见。”

乍听之下,江采苹不由一怔:“广平王妃几时入的宫?”旋即起身迎道,“快些相请入阁。”

“是。”月儿应声恭退下,眨眼间,只见已换做彩儿领了沈珍珠、李适母子二人步入阁来。

眼见沈珍珠一入阁就作势行礼,江采苹紧走几步,抢先一步说道:“无须多礼。”

尽管如此,沈珍珠仍是依礼对江采苹缉了缉手,抬首见皇甫淑仪、临晋公主亦坐在阁内,继而又施了礼:“妾见过淑仪,见过长公主。”

“快些免礼。”皇甫淑仪随之步了过来,执了沈珍珠的手扶了其起见,临晋亦紧跟着提步近前,含笑盈盈的抚了下李适的头。

今下李适已长得虎头虎脑,福相十足,一见着江采苹,就咧嘴一笑,虽与皇甫淑仪、临晋未见过几次面,却也不认生。

这时,小县主也凑了过来,偏着脑瓜看着李适,咬了咬肉嘟嘟的小手指,害羞似地抱着临晋的臂腕躲去后面,不一会儿却又从临晋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来一眼不眨的打量向李适。按辈分,小县主要比李适高一辈儿,但李适却比小县主年长。

“妾此番入宫,也不知当带何礼,前几日阿耶托人从吴兴送来一些梅子,妾便带入宫来,孝敬江梅妃,只不知江梅妃喜不喜。”沈珍珠温恭的示意跟在身旁的春杏将正擎持在手的檀木托盘奉上,并亲手掀开搭盖在其上的那方锦帕。

看眼那一盘黄梅,江采苹轻蹙了下蛾眉,自从步入宫门以来,就再未见过故里的梅子,而眼前这盘黄梅却是一颗颗熟透了的青梅。四月熟黄梅,梅子熟时栀子香,风满袖时淡然笑,相思却是难忘。

轻抚下檀木托盘,江采苹敛神儿浅勾了勾唇际:“本宫已有许久,未闻见故里黄梅,广平王妃有心了。”

云儿步上前,代为接下那盘梅子,侍立向一边,转而又奉上一壶清茶来,为沈珍珠沏倒上。

礼毕,几人又分宾主端坐下身,江采苹含笑看向沈珍珠,关怀之情溢于言表:“沈太史近来可好?”

“阿耶一切安好,府上也一切都好,有劳江梅妃挂心了。”沈珍珠欠身回了礼,言笑自若道,“妾今儿个原是跟同夫君一同入宫,想着久未见江梅妃,故来拜见。”

凝眸沈珍珠,江采苹莞尔笑曰:“今儿个广平王也入了宫?这倒是极好……”紧就唤向彩儿、月儿,“快些去备夕食,少时,本宫要在梅阁宴待临晋公主、广平王妃。”

“奴这便去。”彩儿、月儿就地屈了屈膝,应声退往阁门外去。

沈珍珠赶忙起身婉辞:“妾不敢当。不多时,妾还要随夫君一道儿回府,江梅妃便莫让人忙活了。”

江采苹解颐道:“不急。正好今儿个临晋也刚入宫来,难得聚上一聚,便让本宫做个东,早些用过夕食多说会儿话,待稍晚些时辰广平王妃尽可与临晋一块儿出宫,打道回府。”

江采苹盛情难却,又当着皇甫淑仪与临晋的面,沈珍珠一时也不便多做推辞,姑且只有谢了礼,此刻李瑁正在勤政殿陪伴李隆基,倘使少时等不急了,想必自会寻来梅阁。

对于江采苹对沈珍珠的厚待,皇甫淑仪一早就看得明透,早在天宝元年沈珍珠嫁与李俶前夕,就是江采苹为沈珍珠操办的嫁妆。就连沈珍珠诞下李适后,在李适的洗儿礼上以及庆满月时,江采苹均有纡尊降贵亲临广平王府相贺,而今东宫与广平王府两边皆日愈显贵起来,去年年节在即时,李隆基又下敕,赐李玙更名为李亨,可见李玙从此以后是要稳坐皇太子的宝座了。只不知,今日沈珍珠跟随李俶入宫拜谒,究竟是为何事而来,是否是与自己和临晋一样,是为同一件事所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VIP章节 第381章 气量

实际上钱青青的行动已经够速度,慢只慢于,皆因今个日子特殊,平日起步价通为五元的出租车,竟也“噌”地翻了倍。只要有人打手势示意停车,的哥们摇拉下车窗的头件事,清一色都是张口便要价十元。

钱青青赔搭上交租金的费用,再算计上日常必需品花销以及零零碎碎的其它开销,月月光的她,哪还奢付得起这般昂重的打车费。转悠一遭过后,再想回头去坐十毛钱的公交车,早就陪不及与人呆坐在车座纯一站站绕弯子。无奈之余,唯有挪累她那两条无暇玉足,索性硬生生充当了趟“双十一”路车次急杀了前来。

所幸出门虽急,钱青青犹记得顺手从床头抓了外套披在肩。说是“外套”尚算好听的,这外套实则是报社分发予每位员工的工作装。也正因是工作装,钱青青才兜了这点光,可以模糊不堪地朝看守在地宫口的把门人,随便亮了亮嵌在衣服上的工作牌,才得以顺畅进入地宫。

踏过白玉石板,掠过雄狮浮雕,即抵至地宫第一道门内。隧道的墙壁是由黑色大理石拼贴而砌,因年代久远,石壁呈现出一种特有的斑驳。石壁东侧,纂刻有由白色颜料书写而成的文字,字形纵向排为几列,碑文在光线映射下依然清晰可辨。据专家分析其上的文字内容可知,其中一个是记事碑,一个是物账碑,二者俱为唐代最后一次迎送佛骨时留下的。

没过久停留,钱青青便紧循着飘渺在前方的些许话语声,继续独个人向更深处摸走。先前出门时已然觉得哪里似有不对劲地方。待真正疾蹿到街头,这一路追赶来,才是深切醒悟到,原来把她那副大黑框眼镜给落在电视机顶部。怪不得待人接物均迷噔噔的。就连前刻钟在地宫口过关,就差鼻头贴鼻头的间距,都没能看清那俩门卫长相。

思及起电视机。钱青青忽又想起,临踏出门槛前似乎也忘记拔插销。估摸那台早就该濒临报废边缘的破旧电视机,这大半天时间自唱自演下来,不冒烟也差不多截至寿终正寝。

“咦?怎么没音了?”只顾寻思琐事,钱青青反没留意这会摸走到何处,仅就突然发现,之前一直在引领着她往前迈步调的类似小喇叭说话声。刹那间楞是变得杳无音声。

周围很静,简直静寂得钱青青一旦暂停下脚底步伐,便即时可闻见己身所夹带着的急促地呼吸。心下却不无奇怪,明明阵阵可闻得见的人话声,怎奈说没就消失没。甚至声源处归降在何方位,是在东还是在西,抑或是左是右,均让人琢磨不定。

而就在这时,钱青青只觉脚下泛悬,心田陡升一股几欲迫人而坠的深陷错觉。待条件反射般的提动脚底板时,眼前却是跃然呈现出一片金碧辉煌。

钱青青情不自禁抬起胳膊肘遮挡分猝然刺激入目的耀灼,等视线足以调整到能够适应这份强光迎射,才慢慢收了葱指。细细瞅去那聚光之点所在的位置方向。这一细瞅不打紧,才晓得竟是尊大日如来佛像。只见那佛陀坐高七米圆雕錾铜通身贴金,相当慈威。

再打量身旁环境,钱青青方后知后觉弄明白,自个已是步入地宫正厅之内。合十舍利塔地上十一层,地下一层。钱青青现下身处之地,恰为地下一层。因地宫灯具隐藏得非常高明,既与建筑物溶为一体的同时也避免了眩光,难怪即便置身其中也根本察觉不到身在地下,还以为自己仍处于悬空过程,原来脚已着地,心里也就踏实了不少。

不是钱青青恐高,而是忧忡她这双眼睛。身为忘戴眼镜的高度近视之人,但凡稍有自知之明,又有几个行走在高空不犯愁的。

“空间为三身、三世诸佛,菩萨的宇宙法界……”口中念叨着这寥寥三两句新近从佛经语录本本上盗版来的佛教术语,钱青青随意转了个身,便跟着瞥见,正前方中心处,摆放有坨像极井盖的东西。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这话一点也不假。

钱青青就是因为一时贪起的这份好奇心,走靠向了地宫井盖。

那地宫井盖,中心藻井采用的是半圆雕方式,匠心独具做呈可开启的錾铜贴金莲花式样。一雕一镂煞是迷人眼。

钱青青记得,在采访郑毅时,郑毅曾言说过,“合十舍利塔天轴与地轴交汇点,即塔下地宫就安奉佛祖舍利”。而且,有于平面工程图上,为她描述过地宫井盖的大致花样。所以,在亲睹见这盘井盖的第一秒钟,钱青青便豁然辨识出,它即为地宫井盖。

早在当初法门寺地宫出土时,据当年的旧报载编,真身舍利伴有三枚影骨。影者影现之意,喻真身舍利是天上之月,而影骨则表水中之月,是唐代所制的替代品,则分别被安置于地宫的前、中、后三室及后室下方的秘龛内。如此推敲来,也就是说,倘若真藏有释迦牟尼真身舍利,那必是供奉于宝函之内,位于地宫中心,须得借由这莲花中心藻井,才能瞻礼得见。

“地宫之下,还有地宫。”钱青青像着了魔,目不转睛注目着那中心藻井,仿乎隐约可透视得到那正在冉冉升起的佛舍利之光。感触得到,余辉洒及脸颊的柔和,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难以言喻。

朦胧中,钱青青觉得自身彷佛轻飘飘起来,轻盈得就像白日里蓝天飘浮的云朵,忽忽悠悠,升升降降,随心而欲。紧接着,便行进了两碑自动转启的碑体后,随就望见眼前出现了一道门。

石门左右两边的门扇上,各雕刻有一尊精美的菩萨像。晃进门后,地面上是一堆又一堆码叠整齐的丝织品。尽管历经漫长岁月,但这些丝织品依然精美光鲜。尤其是织物类行列间呈摆着的缎缎锦、绣,条条绫、罗,丝丝绢、纱,线线缣、绮,无不淋漓着印花贴金、描金、捻金、织金种种卓绝手法。这其中,出奇抢夺人眼的,是为绫纹织金锦,其捻金线平均直径只有零点一毫米,而最细处仅零点零六毫米,简直比头发丝还要细,堪称古今丝织一绝。

余外,尚有许多看起来褪色朽化的丝织物,被整摞搁置在一方小角旮旯里。估计是因为封存时间长,加之体量大等种种原因,而未及时收理妥帖造就得不良结果。

“不对,不是说,这次揭展,只有六件皇家服饰出展吗?怎么……”蓦地,钱青青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按理说,这些未经处理妥当的丝织物,理应收置在让人探寻不见的隐秘角落才是,眼下却显摆在惹人眼的明亮处。这不是明摆着向前来观览的游客示以失职物证,告诉世人自家工作人员玩忽职守,倒抽自个脸面的丑闻……

钱青青疑惑地正想伸出手指去,探探眼前的物景究竟是幻还是虚,刚一抡臂腕,便觉脚下先被什么物样趿拉了羁绊,身子随之就晃晃悠悠朝前倾斜,想刹也刹不跌宕,那感觉,无异于已然脱体的一绺残魂……

“不,不会吧?灵魂出窍!还是……”钱青青简直不敢再细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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