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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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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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娟美忙取过打理好的包袱,拽了把丹灵,慌慌跟出殿去。杨玉环的倔性。娟美可比丹灵晓的多,别看平日里杨玉环温温和和。那倔劲儿一上来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丹灵略一沉思,也匆匆跟上了娟美,这事儿都已闹到这地步,李隆基与杨玉环都不松口,姑且也只好现依随着杨玉环,只当是回太真观散闷下愁绪也好,想是待过些日子,杨玉环消了气李隆基亦不在气头上了,事情总会有峰回路转之时。

杨玉环也未乘轿辇,只徒步带了丹灵、娟美二人出宫,守门将士见是杨玉环主奴三人要出宫,以为杨玉环今日也要与杨玉瑶一样回府省亲,也未敢多问就放行出宫。而杨玉环出宫后却并未回杨府,而是直接上山回了太真观。

既知杨玉瑶今晨才带着裴徽回杨府,杨玉环又怎会后脚也回杨府,岂非净让杨玉瑶看笑话,何况那杨府原也不是其的家门,更不是可供其避风雨的港湾,曾经以为那座皇宫会是其的归宿,却不曾想过竟会有卷了包袱出宫之日。这些日子在宫中,杨玉环容不下杨玉瑶的夺宠,待二人一前一后都回了杨府,杨玉瑶又怎会容得下杨玉环的寄人篱下,也只有那太真观,现下仍是其的容身之地。

其实杨玉环也知晓,娟美与丹灵实也是为其着想,故才厚着脸皮去央恳高力士在御前说情,其打心眼里也不怨怪丹灵与娟美两人,只是这二人该事先跟其有个商量,否则,昨日也不见得就会弄巧成拙。除却这个,最令杨玉环不想再曲意奉承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直以来李隆基心里似乎都装着另一个女人——江采苹,即便是在杨玉瑶还没蛊媚李隆基之前,江采苹在李隆基心中所占的分量就不容小觑,不然,也不至于昨儿只提了江采苹一两句李隆基就勃然大怒。一个女人,若连枕边那个男人一半的心都得不到,再怎样费尽心思的去讨好,临到头也不会被其放在心上,杨玉环并不是贪心的奢望在李隆基心里只一心一意地只有她一人,不过是想占居李隆基心田的一半,哪怕是一小半,只要能比宫中其她妃嫔所占的分量多那么一点点也就知足了,然而在李隆基心中由始至终也不曾放下过江采苹,这才是令杨玉环最为不能忍受之事。

想当年在寿王府,杨玉环也曾不止一次的违心迎合李瑁,更未少一门心思的刻意去取悦李瑁,总想着终有一日可以情打动李瑁,让李瑁撇掉成见正眼待其,可付出了那般多,也承受了那般多,十年后,却换来李瑁的一纸休书。是以,杨玉环早已悟透,身为一个女人,绝不能永远的温柔似水,唯有做个有骨性的女人才可永远吊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像江采苹那样,那副不冷不热的待君架势,反却使得李隆基旧情难忘,而男人,有时就是这般贱,得不到手的总是魂牵梦萦的,一旦得到手就会日渐嫌腻。

故而杨玉环此番出宫,不只意在要试探下自己在李隆基心里究竟占有几分分量,更要探量下其与江采苹二人到底哪个在李隆基心里所占的分量会更重一些。至于杨玉瑶,若与江采苹相比,杨玉环倒是大可不把其那个三姊太当一回事儿了,纵管古史,但凡那些水性杨花妖媚惑主的女人有几人不是惨死的,有杨玉瑶为其垫背,其倒可脱了“红颜祸水”的一世骂名,即便如此,却也不会太过迁就杨玉瑶,省却有朝一日再被杨玉瑶牵累。

言而总之,这回回太真观已是非走不可之路,更是一条长计远策,若李隆基离不开其,想必不出几日就会遣人将其迎回宫,别说要杀一杀杨玉瑶的淫威,纵便是梅阁那边用不了多久也会成为其的口中食。

杨玉环出了宫一宿未归的事,只一夜就在宫中传开,原本众人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可一连过了三日杨玉环仍未回宫,这事儿可就闹大了,一下子就传遍了六宫。

这日,彩儿与月儿去司膳房取食材回阁,顾不及将食材放入庖厨就兴冲冲地奔入阁内,向江采苹报喜道:“娘子,今儿宫中可都传开了,人人都道杨贵妃前两日给遣送回太真观了!”

云儿侍立在旁,对彩儿使了个眼色。前刻云儿已把宫中的蜚短流长报知江采苹。

“作甚不让奴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彩儿撇一撇嘴,却全不在意云儿的暗示,自个的这通话已属以下犯上而犹不觉。

“何以见得是喜?”江采苹浅啜着茶,凝眉看了眼彩儿。

“奴早便瞧着,那娟美不安分,仗着南宫的那位得宠,连其一个宫婢都快要在这宫中横着走了!”彩儿鼻子一哼,越说越来劲儿,“当时一日,若非娘子贵体欠安,岂有其主奴二人的翻身之日,却反过头便以怨报德,奴早便看不过眼!上不正,下参差,今下为自个的亲姊夺了宠,便恼羞成怒,可不该着遣送出宫!”

凝目彩儿,江采苹搁下茶盅,敛色环了目云儿、彩儿、月儿三人:“入主出奴,爱憎由心,雌黄信口,流言蜚语,腾入禁庭,所不堪受,岂可人云亦云?”顿一顿,又看向彩儿,温声说道,“适才你说‘上不正,下参差’,你这般怨怼不平,学人口舌,莫非也是本宫所授意的?是出自本宫之心,抱不平?”

“娘子,奴……”彩儿悻悻地刚欲辩白几句,却被月儿从后拽了下衣襟:“娘子教斥的极是,是奴等心粗气燥。”

时下南宫出了丑,倘使梅阁在眼下这节骨眼上落井下石,势必会遭人指点,背地里指戳脊梁骨,本不关梅阁之事的事只怕也都要非议到江采苹头上来。

而对于杨玉环的被遣送出宫,江采苹原就不以为奇,史载杨玉环可是三进三出了李唐王朝的后庭,今时还只是第一次而已,且是杨玉环自个负气出宫回了太真观。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今时根本就不需要做甚么,也用不着谋筹着趁此将杨玉环堵杀在宫外,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或许杨玉环闹一次闹两次,甚至闹三次,过后李隆基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杨玉环又接回了宫,但在这过程中,有些事已然被激起了某些细微的变化,待到那时,不用旁人再多做言说亦或多出手,杨玉环也不会再在李隆基身边待长久了,是以为今之计,一动不如一静,只需坐等,保全己身。

何况,若无杨玉环的三进三出,历史又如何向前演进,唐史上的那场战乱又当以何为导火索,这一切都是史定的,更为命定之路。

VIP章节 第482章一赌胜算

杨玉环被遣送出宫的事,不只在宫中传开,也传出了宫外,传遍了整座长安城。

杨府。

杨玄琰得闻此事,惊恐万分之下,急急唤来了三个女儿商酌,生恐整个杨府也被牵扯其中。毕竟,杨府一门亲族的荣宠,可全都系在杨玉环身上。

“阿耶莫忡,待明儿个一早儿,儿便前往太真观,看探玉环。”见父亲忧心如焚,韩国夫人从旁宽慰着,与身旁的八妹秦国夫人交了个眼神。

秦国夫人杨八娘会意长姊之意,也紧声随道:“阿耶但请宽怀,儿与玉环自小便投脾气儿,明日儿与阿姊一同去太真观,多多说劝玉环便是。”

杨玄琰看看自己的两个女儿,轻叹了口气,眼下也只有如此行事了。也好在自个的大女儿与小女儿跟杨玉环没多少过结,即便三个女儿小时未少欺辱杨玉环,可那都已是过去的事,况且那时其等都还年幼,小儿间的你吵我闹原就再平常不过,不似而今,杨玉环已贵为贵妃,其杨府的宠辱都仰仗在杨玉环头上,也亏得三个女儿中还有这两个转了心性,与杨玉环交善。

斜睨独个坐在一旁跟个没事儿人似地闲在吃茶的杨玉瑶,杨玄琰几次压抑着心下的火闷,才没冲杨玉瑶发怒。说来这些事还不都因杨玉瑶而起,若非杨玉瑶自以为是的一连在宫中待了十余日,放着那些踏破门上门求亲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却偏偏要去与李隆基勾三搭四,行那无媒苟合之事,惹得杨玉环打翻了醋坛子,又岂会引生这事儿。

可这又说不得,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剃头天子一头热也热不起来。想必李隆基待杨玉瑶也不无情意,虽说两女共事一夫也不算多大的稀罕事,就如当年一样,杨玄琰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的三个女儿能被武惠妃挑中,可武惠妃却偏偏一眼看中了杨玉环选为寿王府。今时一日,杨玄琰自也是一样的心理儿,倘使李隆基有心招杨玉瑶入宫,哪怕只是封个六品宝林亦或是八品采女,那其杨府也是又添上一层荣光,然而现下杨玉瑶竟与杨玉环闹翻了脸。杨玉环还负气出了宫,而杨玉瑶这几日也在杨府,并未见李隆基下诏召杨玉瑶进宫受封甚么的。杨玄琰怕只怕其杨府的荣宠到此就要毁于一旦了。

看着父亲在那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杨玉瑶站起了身来:“阿耶若无旁事,儿便回房了。徽儿姊弟俩还在房中,吵着要儿教其识字。”

杨玉瑶不咸不淡的态度,不闻不问的坐在那吃茶不出声也便作罢。这一出声不禁惹得杨玄琰火气上冒,手上刚端过的茶水“啪”地一声就撴在了茶案上,溅起几滴水花打湿了袖襟:“一个女儿家,无才便是德,识甚字!”

那日娟美奉了杨玉环之意来杨府送锦缎,若不是裴徽从后院追出来。又怎会随了娟美进宫见杨玉瑶,若不进宫哪里还会发生半道儿走失之事。人家是“慈母多败儿”,杨玉瑶可称不上是个慈母。竟也生养了个孽障东西,倘若杨府的荣宠它日真断送在其母子二人手上,杨玄琰只会悔不当初,悔恨当时一日不该一时心软收容下杨玉瑶母子俩,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裴郎子早亡,杨玉瑶母子就该留在那裴府守一辈子寡。兴许只有那样,这对母子才可尝到何谓知足。

杨玄琰这一动怒,杨玉瑶姊妹三人登时也吓了跳,儿时父亲就甚少冲其姊妹仨高声呵斥,待长及及笄之年以后,父亲更是少有对三个如花似月的女儿发脾气之时,今刻父亲却当堂叱喝了杨玉瑶,怎不令其等慌措。

尤其是对杨玉瑶来说,杨玄琰的这一嗓子喝斥,显是在责斥其为祸家门,不由得十为委屈:“儿在宫中,受尽白眼,不成想回了府,也不受待见!”忍泣争辩了几句,扭头就奔出了堂门。

“阿姊!”杨八娘紧唤了声,望着杨玉瑶含泪奔出门去,心头也有些许的不忍。父亲的喝斥虽避轻就重了点,但也在分理,可从小到大,谁叫其这个三姊从来都吃不得半点儿亏,是个占上的傲脾气儿,更是说不得一说就跟头倔驴般动不动就拿离家出走胁迫一家老小,想当年若非挨了几句父亲的责骂就赌气离家又怎会在街头与裴郎子大雨中一见定情,晕头转向地就跟个男人回了府上,若不是意乱情迷下失了清白之身未可知就会落得个丧父守寡之命。

但那裴郎子与李隆基还不同,裴府虽也算是世家,但那年杨玉瑶嫁入裴府时,裴府一族已不兴盛,而裴郎子又是个羸弱的多病之躯,可若等到杨玉瑶大腹便便再下嫁,杨府少不得颜面无存,是以,若说当年杨玉瑶下嫁裴郎子是无奈之举,现如今却是有的选择余地的。远的且不说,打从迁居长安城这三年里,络绎不绝托人登门攀亲的王孙贵族可不少,这杨府的门槛也都快被城中的媒婆踏破了,纵便是杨玉瑶带着裴徽姊弟二人改嫁,那求之不得的府第也多大十几户,且多是长安城里的富家子弟,皆是慕名而来,怎奈杨玉瑶偏要去跟杨玉环争夺一个男人,李唐家的门第虽高,但自古都道“皇家少恩情”,圣心难揣,伴君如伴虎,倘如有一日,杨玉瑶与杨玉环二人中有一人犯下甚么过罪,稍有不慎那可就是祸及家门的大事一桩。

故而在杨八娘看来,诸如李隆基那等的男人,只可远观之,才是为明智。是人都知,后。宫是个多是非之地,而以杨玉瑶与杨玉环的性子,两人势必甚难共事一夫,若都待在那皇宫里终有一日也会惹祸上身,累及杨府上下不得安宁。

杨玄琰火冒三丈,杨玉瑶也使性子泪奔回房,杨八娘与长姊又宽慰了小半日父亲,夜里又好说歹说了杨玉瑶一通,翌日辰正时辰,两人就出府赶往太真观,本打算见杨玉环一面说个情,未期却被挡在了观门外。

接待其二人的倒是丹灵,只道是杨玉环身有不适,近日不见客,便把杨八娘姊妹二人拒在了门外,连太真观的山门都没请二人入座歇息腿脚。

杨玉环拒不见客,杨八娘姊妹二人只好原路打道回府,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杨玄琰,杨玄琰听后又是好一阵儿长吁短叹,自知杨玉环这是在对杨府施压,迫不得已暂且只有静待几日,只望此事可尽快翻过去。

太真观。

杨玉环终日落落寡欢在观中,触景生情,难免时时以泪洗面,一日比一日既无心诵经亦食不知滋味寝不安。

自那日负气出宫,一晃又过去了七日,再有十来日就迎来年节,宫中却还没传来信儿,也不知李隆基何时召其回宫。这几日,其闭门在观中,倚望着山门,回忆着那年与李隆基在观中的诗情画意,几欲望穿秋水,只差等成一块望夫石了。

那日在南宫,确实是其一时言辞过激妒火中烧失了理智,可那也只因对李隆基一往而情深罢了,若不是把李隆基真情实意地放在心尖上,又怎会那般在意有别的女人与之争宠,试问这世间的男女,有哪个女人愿与其她女人同事一夫?除非不够深爱其的夫君,不把其的夫君看作其的天。

譬如如江采苹那等的女人,事隔多日,杨玉环也想不通为何李隆基竟会那般的在意江采苹,若说江采苹是个温良的好女人,试问这世上的女人有几人不想温顺如小鸟依人,可这世上却又有着太多的争斗,别说是在那深宫高墙之下,即使换在平民百姓之家,妻妾尚水火不容,若说女人毒如蛇蝎,那也是被她的男人所逼诱而成的。是故在杨玉环来看,江采苹的大度,只能说是江采苹待李隆基的情意不够深,而其带李隆基却是用情至深,也是为情所困故才悍妒,如此,又怎甘心输于江采苹,怎甘在李隆基心里凡是凡事都把江采苹放在首位,岂甘心江采苹在李隆基心底所占的分量比其更重,其不甘,也有着太多的不服,才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以此下策搏上一搏,退一步以扳回一局。

殊不知,这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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