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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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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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正欲推拒,忽听窗外传来一声敲打声。
玉莹一怔,宁王忙道:“莫怕,是我的手下。”说着便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打开,一个黑衣人便悄无声息地掠了进来。
那黑衣人一进来,也不敢抬头,对宁王行了一礼,躬身道:“禀主子,周芳年已经醒了。”
宁王长眉一挑,沉声道:“东西呢?”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给宁王,道:“周大人一开口,属下几个便去去周大人指引的地方去找寻,才刚已经找着了。”
宁王接过信笺,嘴角勾了勾:“知道了,下去吧。”
黑衣人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前。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二更了,呜呜呜,我被我自己感动了。

、第 35 章

宁王展开信笺一目十行的看完,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信烧了,兀自立在窗前沉思起来。
玉莹见他眉间拧成川字形,神色变幻莫测,似乎有极难解之事,忍不住出声问道:“殿下,适才你手下所说的周芳年,是府中周侧妃的父亲么?”
宁王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玉莹,面色稍霁,走到榻前搂住玉莹,酝酿了一会,低声道:“前几日我接到密报,周芳年进京途中遇刺,险些丢了性命,他逃出来后,放了信号给我的手下,我连夜派人前去营救。”
见玉莹面露不解,又低声解释道:“周芳年几年前为我所用,暗中帮我掌管苏杭两地的钱银及密报收集。”
“这次他秘密押送一批私银进京,与此同时,欲将钱粮知府贪墨案供出的京中要员名单亲自交至我手中,谁知,竟尚未进京就遇了刺。我手下将他救出后,他已奄奄一息,昏迷前告知我手下,为了以防万一,他曾将那张名单以家书形式寄给周侧妃。”
“周芳年此次进京名为述职,实际的目的只有我与他二人知晓,故而这次行刺他的人,十有□□是那张名单上的人,他们为怕贪墨案暴露,故而先下手为强。”
“我得知后,便去周侧妃处找寻家书,她先前并不知道我跟他父亲的真实关系,因她父亲告知她那名单事关重大,故而她只与我虚以尾蛇,将一些寻常家书找出来敷衍我。”
“直至昨晚,我将她父亲随身佩戴的信物交与她看,她才信了我,连夜带我前往藏信之处取信。谁知待我们赶到那处宅子,信却已经被人掉了包,极有可能是她当初出府时,被人尾随而不自知,暴露了藏信之处。”
“所幸方才周芳年已经苏醒过来,亲口说出他逃命时的藏信之处,指引我手下前去藏信之处找到了信,我方才看到了贪墨名单,果与我猜测的相差不远。”
说到这里,宁王伸手抚了抚眉,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幸而如今名单已被我们得知,接下来就只管撒网收口了。”
宁王说完了这番话,玉莹怔愣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消化完,正欲开口,宁王忽在她颊上亲了一口道:“前两日我因此事心绪不宁,今日事情总算了了,可以睡个好觉了。”
玉莹眨了眨眼,低声嗫嚅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宁王闻言,笑着凑到玉莹耳边低声道:“你还以为什么?以为我宿在周侧妃那里是为了要跟她做些什么?”玉莹讪讪地笑了笑。
宁王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低声道:“昨晚我们根本未在府中,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为了寻信一夜未睡。”
见玉莹不说话,宁王又笑道:“莹莹这几日可是吃醋了?”
玉莹忙摆了摆手,急声说道:“妾身怎会吃周侧妃的醋,她是殿下的侧妃,伺候殿下是所应当,妾身怎会这么不识大体。”
宁王闻言,慢慢敛了笑意,眸子变得幽深起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玉莹,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探询,玉莹被他看得心慌,忙欲低头躲避,宁王却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 
宁王低声道:“莹莹,我已将我的心掏给你看了,你呢?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心也给我看看?”玉莹忙慌乱地将目光移开,不敢与他对视。
宁王又缓声道:“莹莹,你与我说实话,你对我可有一点半点动心?”
玉莹心中一窒,气息不匀起来,良久,她开口道:“我。。”
刚说了一个字,宁王却猛地俯身吻住她,将她的话语尽数吞入腹内。他的吻如狂风暴雨,几乎将她吞噬,直到玉莹气息不稳,拼命捶打他的胸膛,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他炙热的目光从她的眉眼一直流连到刚才因亲吻而红润欲滴的樱唇上,凝视半晌,忽长叹了一声,将玉莹搂到怀里,温声道:“罢了,罢了。”
玉莹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传来的急剧的心跳声,一下下敲击在她鼓膜上,也如梵音般一下下敲击到她心上。
第二日,两人一早回了宁王府,宁王用了早膳便上朝去了。
玉莹见两位侧妃都还未回来,想着裴贇一人在家寂寞,便琢磨着回娘家小住几日。
待晚上宁王回来跟他商量,宁王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不行!你回去了我怎么办,好几日见不到你。”
玉莹哭笑不得:“妾身自从回门后便再也没归过宁了,昨日中秋节,哥哥在家想必十分寂寞,我们兄妹父母皆已过世,哥哥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他尚未娶亲,平日也无人细心照拂他,我这个做妹妹的本该多去看看他,更何况只是一年半载地回去小住几日。”
宁王面露不屑:“既如此,他为何不早些娶亲,也省得总是霸着你。”
玉莹闻言怒道:“你这人,不过回去住个两日你就恁的啰嗦,我哥哥怎地就霸着我了?自跟你成亲后我统共才见过哥哥两回,你还要如何?”
宁王见玉莹生气了,略有些松动:“便是要回娘家,住三日也太久了些,住一日便回来吧。”
玉莹气道:“一日够住什么,若是这样,我便不回去了,日日圈在宁王府得了。”
说着便怒气冲冲地起身欲往外走,宁王忙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低声哄道:“依你依你,你明日早上走,后日下午回,总可以了吧。”
玉莹不由扶额,这家伙太会四舍五入了,欲要继续与他讨价还价,又怕他翻脸连这三天假都不给了,只得作罢。
晚上就寝时宁王见玉莹身上干净了,忙把玉莹压到身子底下,哑声道:“好莹莹,好几日未让我碰你了,再忍不得了。”
好不容易等他尽兴,玉莹沉沉睡了过去,谁知半夜睡得正香,又被他褪尽衣衫要了一回。
到拂晓梅开三度时,玉莹已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哭哭唧唧地边捶打他的胸膛边哭道:“哪有这样折腾人的,还让不让人归宁了。”
宁王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低喘道:“前几日的还未补给我呢,你归宁我又有数日不得碰你,今晚还不得让为夫尽兴了。”
玉莹无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得任他胡天胡地。
到早上醒来时,宁王同志已经精神抖擞地上朝去了,玉莹一身酸痛得像做了好几十趟高温瑜伽,挣了好半天才从床上起来,坐到妆台前一看,眼睛下面两处明显的乌青,脖子上密布了大大小小的红痕。
桂馥兰馨脸红通通的不敢看她,廖嬷嬷则是一脸的暧昧加喜悦。
玉莹忿忿地找了一件高领衣服穿了,又看着桂馥等人将东西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廖嬷嬷自告奋勇要留在宁王府,她一双小眼睛闪烁不定:“嬷嬷帮姑娘盯着点殿下,万一那个小妖精回来了有啥动静,咱们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玉莹暗翻了个白眼,胡乱点了点头,带了桂馥和兰馨一径出了府。
门口早有宁王府的一队护卫候着了,玉莹带着桂馥兰馨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永安侯府去了。
到了永安侯府,裴贇早得了消息候着了,兄妹两个见了面说了半晌话,裴贇见玉莹精神萎靡,眉眼间一丝暧昧的薄媚,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边暗骂宁王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一边让玉莹赶快到钟翠阁去休息。
自嫁入宁王府,玉莹已经好几个月未回过钟翠阁了,此时回到钟翠阁,只觉得每样物事都无比亲切,环视了屋内一圈,呈大字形躺到自己的那张小小拔步床上,惬意的长舒了口气,滚了几个滚,便拽着被角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酣甜,待玉莹醒来,已经过了晌午了,裴贇派人过来问了好几回了。
玉莹忙收拾了往前厅去,见前厅设了小小的一席,桌上尽皆是玉莹素日爱吃的菜。
玉莹立即笑得眉眼弯弯,上了桌跟裴贇一边唧唧喳喳说话一边吃了起来。
裴贇现在已从护军营的副统领升任至统领,每日早出晚归的忙得脚不沾地,今日是看玉莹回来,特意将一堆急待处理的事都放到一边,专心留在家里陪玉莹。
饶是这样,至下午时也有好几轮护军营的下属来请他的示下了。
玉莹一向乖巧,故意打了几个哈欠直说要回钟翠阁补眠,放了裴贇去处理他的公务。 
到了晚间,裴贇处理完公务了,兄妹两个吃完饭,玉莹酝酿了一会,问了裴贇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哥哥,你打算何时娶亲?”
裴贇闻言不由一怔,倒也不甚羞恼,煞有介事地认真想了想,粲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还未想过!”
玉莹扶额,有气无力道:“哥哥,你都二十了,这满京城满了二十还未定亲的世家子弟估计就剩你一个了,好歹看在咱们裴家人丁单薄的份上,你就上点心吧,而且诺大一个永安侯府,连个女主人都没有,看着也实在不像,难不成平日就没有亲戚同僚什么的给你介绍介绍?”
裴贇瞥了玉莹一眼:“怎么没有,成日里都有相看我打听我,想把女儿塞给我的,烦不胜烦。”
玉莹暗自点头,心道这倒不假,裴贇好歹算正宗高富帅,论长相,论人品,论能力,论家世,在京城里的世家子弟里不说能排第一起码也能排第二吧,谁把女儿嫁给他不得从梦里笑醒好几回?
玉莹笑得贼兮兮地问裴贇:“那哥哥可有相中的?”
裴贇一脸的无可奈何,摇头叹道:“是圆是瘪都不知道,如何相中?哥哥我的要求也不高,相貌漂亮,性子温和,心地好,最好还能能干点,能帮我主持好中馈,就这几点,没了。”
玉莹暗暗鄙视裴贇,这还叫要求不高?选皇后也就这个标准了吧,而且还以貌取人,把“相貌漂亮”排在第一位,哼,肤浅!
玉莹想了想,故作正经道:“既然如此,少不得妹妹我帮你一个一个相看了,要是我看了觉得好,就大板一拍直接定下了!”
裴贇一惊,忙道:“那怎么行,终身大事岂可如此仓促。”
玉莹无奈地摊摊小手:“那哥哥自己说,该怎么办。”
裴贇凝神想了想,突然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上次你生病来探望你的那位谢姑娘,看着还算顺眼。”说着俊脸一红,不自然地将脸偏向一边。
玉莹一愣,想了半天才意识到裴贇说的是谢晗芳,咦,裴贇这家伙什么时候动的春心,自己竟一点也未察觉。
玉莹想起这谢姑娘的人品作派,不由暗暗点头,酝酿了一会,抿嘴笑道:“既然哥哥有相中的,那就好办多了。明儿我就把王姨妈她们请过来,咱们细细打听打听谢姑娘的情况,再去探探长宁伯府的口风,若谢姑娘未定亲,长宁伯府又无异议,那就请王姨妈说媒?”
裴贇被玉莹促狭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猛地站起身结结巴巴说了一句:“那,那便如此吧。”便大步掀帘出去了。
玉莹见状,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待洗漱完上床时,认真筹谋了一番,又暗暗祈祷这门亲事能一帆风顺,也好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第二日下午,王姨妈果然风风火火地过来了,因覃氏有了喜,要在家养胎,故不曾随行。
王姨妈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比上次见时又胖了整整一圈。玉莹一见面就恭喜王姨妈要添孙了,王姨妈笑得合不拢嘴。
两人寒暄了一阵,玉莹就将话题绕到裴贇身上,玉莹道:“哥哥的亲事耽误了这么多年,玉莹作为妹妹,日夜悬心,盼着哥哥能早日成亲,绵延子嗣,永安侯府也好有个女主人能帮着哥哥主持中馈。姨妈是我们兄妹嫡嫡亲的姨妈,素来疼爱我们兄妹,哥哥的亲事还得请姨妈多帮着操操心、把把关。”
王姨妈闻言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姐姐姐夫去得早,这些年难为你们兄妹二人了。”说着又凝神想了一通,笑道:“我这倒有几个适龄的世家女儿,只是以咱们贇哥儿的人品相貌,都不算般配得上。”
玉莹笑道:“去年玉莹进宫参加赏梅宴时,见到了一位长宁伯家的姑娘,闺名谢晗芳,人生得很是端正,性子也好,想来如果讨来做嫂子,哥哥定是满意的。只是不知道这长宁伯府是个什么情况,谢姑娘可曾婚配?”
这话可真问对了人,王姨妈自当年从颍川大族喻家嫁入义承伯府,凭借其亲切的外表,圆滑的性格,很快便在京城贵妇圈中打开了局面,几十年如鱼得水的混迹下来,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豪门秘辛,勋贵八卦。
王姨妈听得玉莹这么一说,当下便打开储存在她大脑中的资料库搜索起来,过了一会,玉莹几乎听到“叮”的一声,就见王姨妈兴奋地一拍大腿:
“这长宁伯府当年可是闹过好一场官司呢,这谢晗芳谢大姑娘是头先长宁伯的嫡女,三岁的时候先长宁伯得了急病没了,爵位就由先长宁伯的弟弟袭了。
后来这谢大姑娘就跟着寡母生活,听说后头的长宁伯夫妇对她母女甚是苛刻,谢大姑娘经常做了针线活拿出去换银子贴补母女生活,我以往也见过谢大姑娘几回,爱笑,很懂规矩,对她寡母又颇孝顺,只是这亲事上,毕竟父亲已经不在了,寡母身体又不好,竟没人给她张罗,前儿听说她婶婶长宁伯夫人要给她送进宫去当秀女,原来竟参加了赏梅宴。”
王姨妈一口气说完,一时口干舌燥,忙端起茶盅狠啜了两口茶。
玉莹听完这番话,想起那双明亮慧黠的大眼睛,一笑嘴边两个深深的梨涡,不由暗暗点头,看来这谢姑娘是个无论逆境顺境皆能泰然处之,心智坚定之人,不禁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当下主意一定,玉莹跟王姨妈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商量既定,王姨妈便斗志满满地告辞了。
到了晚间,玉莹跟裴贇细说了谢晗芳的家事,裴贇默然半晌,玉莹细觑着裴贇的神色,想起男人素来都有一种“救风尘”的情结,这谢晗芳身世堪怜,估计会触动裴贇的英雄情结,纵是原来只有七分满意,如今估计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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