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妃 作者:悠梦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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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妃 作者:悠梦依然-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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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不知道,所以他回头看着稍微落后一步的美艳女人,眉宇都是满满的深情。
李婉儿抬头,就看见药王庄几个大字。
她走了几步,站在门口,回头看向身后静静注视着她的俊朗青年,迟疑了一下,方开口。
   “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徐达眼睛一亮,很想上前,但想了想此刻家里的情况,他又摇了摇头,满脸遗憾。
“不了。佩瑶跟着陈友谅回去了,我家现在恐怕有些乱。等改天有时间,我定亲自上门拜访李庄主。”
李婉儿也只是问问,并不强求。
“那好吧,路上小心。”说完,女人转身跨进了药王庄的大门,没有回头,徒留下身后怅然若失的男人。
把手递给当先下了马车来搀扶她的男人,徐佩瑶借着手上的力道,一手拎着拖拽的衣裙下摆,轻轻跳下了车。
袖衣罗衣在一旁恭候,她跟着身前的男人进了府邸。
男人的步子迈得很大,走路极有气势,她被紧紧拉着,唯有小跑才跟得上男人的步伐。
“夫君,走慢点!”
陈友谅回过神来,看到娇妻有些气喘的模样,顿时一脸心疼:“抱歉,瑶儿,我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
“是在想我娘的事吗?”
“是的。”陈友谅也没有回避,沉着脸点头。
“夫君,我知道你很为难,我娘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因为陈家其他人在的缘故,她娘一个未婚生子的女子,肯定不好直接住到他们家来,便是徐母,在女儿新婚才三天的情况下,也不会上陈家。
因此,在徐家的时候,尽管卓玉脸色非常不高兴,隐隐带着怒色,徐母依然把她留了下来,没有让才刚刚找到女儿的卓玉一脸理所当然的跟着女儿回夫家。
“瑶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卓前辈既然是你的生母,自然也就是我的岳母。你的亲娘,我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让你伤心难过。这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看着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真诚,笑了。
“夫君,我信你!”
晚上,可能是朱重八和卓玉的出现刺激了陈友谅,才刚刚娶到自己心爱女人正食髓知味的男人更是使劲儿的折腾新婚的妻子,只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他们分不开彼此。
袖衣在外面守夜,听到屋内的动静虽然面红耳赤,但想到有一个人如此爱恋她的小姐,而陈三公子也算得偿所愿,不由真心的为他们祝福。
愿小姐和姑爷白头偕老,儿女绕膝!
翌日,陈友谅一大早就起来,在外面的园子里练了一会儿武,然后用毛巾擦干净汗,回去陪刚刚醒来的妻子吃过早饭,这才依依不舍的出门,去办正事去了。
徐佩瑶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眉眼含春。因家里无婆婆需要每日一早大就去请安,她又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日头不小,这才悠悠醒来,补足了眠。
因早时被男人在身上密密集集的亲吻,她总有一种身上黏糊糊的感觉。让袖衣吩咐人抬来了热水,初为人妇的少妇轻解罗裳,举步迈进了浴桶,缓缓沉浸在水中,轻呼出一口气。
袖衣手捧着精美的华服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旁边,绕过前面的屏风,走到浴桶前拿起毛巾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坐在浴桶里的少女那雪白柔嫩的肌肤,一边轻声的开口。
“小姐,卓夫人来了。”
“我娘来了?”原本正享受的闭着眼睛的徐佩瑶闻言,不再磨蹭,从水中起身,“让我娘稍坐,我马上就来。”
水滴从女人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滑落,散发着无言的魅惑。袖衣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的低下头,脚步有几分匆匆的离开。
徐佩瑶没有注意到,径直拿过放在旁边的衣服穿了起来。她赤着脚绕过屏风走到梳妆台前,纤长柔美的玉指轻轻拿起梳子梳理着自己那一头一直不曾剪过散落地面的长发。
太过复杂的发髻她不会梳,只简单的把长发梳理柔顺,然后左右挽起一束束于头顶,用两根翠绿的碧玉簪一左一右固定起来。两束青丝垂落脸颊,到衬得镜中的女人尤为清丽淡雅,纤尘不染。
她左右看了看,虽不甚满意,但也只好如此。好在,她的年纪还年轻,不过二八年华,倒也衬她的气质。
徐佩瑶回床沿穿好绣鞋,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厅,卓玉走来走去,看向门口的目光带着几分急迫。金童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看阿玉这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不由放下茶杯。
“阿玉啊,你就别走来走去了,走的我眼睛都花了。既然到了这里,你还怕小佩瑶会跑了不成?”
“你知道什么?我的女儿,好不容易才相认,她居然在我找到她之前的前几天就嫁人了。我这个当亲娘的,连女儿出嫁都没有赶上,你叫我如何甘心?现在,瑶儿成别人家的,我这个娘连跟她好好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阿玉,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既然你现在已经跟小佩瑶相认了,我看小佩瑶是个孝顺的孩子,她肯定会好好照顾你这个娘的。”看小佩瑶平日对她养父养母的态度,便知道她是个至情至性的。
“我的女儿,自然是好的。可恶那朱重八,一路上跟那个蒙古的妖女拉拉扯扯,拖拖延延,耽误了不少行程,不然,我怎么可能赶不及我女儿的大婚!”想到从濠州到滁州那一路,那纳罕老贼的女儿装虚弱,走一段路就不肯走要休息,卓玉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纳罕老贼的女儿给碎尸万段。
“阿玉,事已至此,现在还是小佩瑶的幸福最重要。”
说到女儿的终身,卓玉沉静下来,表情肃穆。
那陈友谅,她一路上从朱重八的嘴巴里听到不少关于他的,大多都没有好话。这样的人,又岂是女儿的良配?再加上,她看那个男人眉宇透着桀骜和阴翳,眼睛里有着勃勃野心。
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守护好她的佩瑶?
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岂能够独守空房,为一个男人提心吊胆?
“娘!!!!”

徐佩瑶从外面进来,就看到大厅中站着的女人沉着脸,似乎很不满的样子。
难道,是她太拖延,来得迟了?
“佩瑶!”听到女儿软软的声音,卓玉顿时忘记了其他,笑起来走过去。
“瑶儿,吃过早膳没有,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很好,只是昨晚有些没睡好,娘,让你久等了。”
“你我母女,何须如此客气。”卓玉用手埋着少女的长发,心里五味杂陈。
想到女儿跟她分别近十八载,对一户普通农户的感情都比自己这个亲娘深厚,她顿时眼睛酸涩。
我的女儿啊,你可知娘心里的苦?这十几年,我妹妹午夜梦回却总梦见你满身鲜血,哭着叫娘,喊痛,我的心就止不住更加绝望和疯狂。我爱的男人被人杀了,我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也没有幸免,我看不见活下去的希望……惟有恨,支撑着我苟活于世。
“娘,你还没有看过这座府邸吧,我带你去看看可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力道加重,徐佩瑶轻轻拍了拍陷入魔魇中无法自拔的母亲的手,笑着说道,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或许是少女气质恬静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也或许是看到女儿就在眼中,活生生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巧笑嫣然,卓玉本有几分暴戾的眼神慢慢平静下来。
“好,娘还没有看过你住的地方呢。对了,那个男人呢,怎么没有看到他陪在你身边?”
“娘你问夫君啊,他之前出门了。要是你相见他,我马上派人去通知他回来。”
卓玉皱了皱眉。
“算了,没他在也好,没有人打扰我们俩母女说话。”
徐佩瑶笑了笑,带着人去院子散步。
期间,卓玉突然问道她从小一直戴在身上的附身符。得知女儿并没有把护身符的事告诉陈友谅,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宋遗宝的事,女儿知道就行,万不可让别人知道。尤其是那些想要争夺天下的人。
人心难测,宝藏会让人心生贪念之心。那陈友谅,她很不放心。
中午,徐佩瑶留下母亲吃饭,陈友谅听到丈母娘来了的消息,也顾不得外面的事,匆匆赶了回来。
他怕没有自己在,那凶悍的丈母娘会直接把他新婚的娇妻给拐走,十天半个月也不放佩瑶妹妹回来。
因是三媳妇儿的来客,陈老爷子并没有出现,他一大早就出门观察滁州的地段了,看哪个地方人流量比较多,然后好让三儿子直接划给自己,再把濠州的生意给做起来。
三子的霸业烧钱啊!
陈家年纪比较大的两个兄弟自然跟在陈老爷身后,忙这忙那,平时很少在家。陈家四公子和五公子要避嫌,更是不会去女眷的后院。倒是卓玉来时,陈家大夫人二夫人出来了一会儿,见过客之后就回去了,再无动静。
徐佩瑶乐得自在清静。
就这样,在陈友谅的期盼中,天色渐渐晚了下来。
看对他不甚友善的丈母娘站起身,似乎准备告辞,男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他那娇媚动人的妻子一脸的不舍。
“娘,留下来住几天吧,我们母女好好说说话。”
卓玉心花怒放,自然千肯万肯。唯一不满的,恐怕只有被晴空霹雳击倒的某人。
陈友谅脸上还未摆出出来送客的笑就那样僵在了嘴角。
他才新婚啊!

汉王妃 第十章 明教动态
陈友谅翻身下马,把手里的缰绳扔给小步跑过来的门房,随之大步走进了府邸。
“汉王!”
“汉王!”
……
没有理会沿途遇到的仆人侍女,男人脚步如风,身后披风猎猎作响。
径直向着他住的主院走去,却在路径正开的百花争艳的花园时,男人急迫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看着彩蝶纷飞的园子,脚步一转,来到最近的一株繁华近乎压弯了枝头的花树前,低下头轻轻一嗅。
然后,满脸肃穆的男人缓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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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日插这支蝶恋花点翠绕珠头钗可好?还是这只翡翠凤发钗?”
罗衣从镜台的首饰盒里小心的拿起两只钗子,左右看了看,两只都觉得好。
蝶恋花点翠绕珠头钗上的牡丹花是一块紫玉完整的雕琢而成,发钗下缀着上好的珍珠,很适合小姐晶莹剔透的肌肤,愈发衬托得人光彩照人,妩媚婉丽。而另一只翡翠凤发钗端庄大气,尊贵逼人,也很符合小姐如今的身份。
到底选哪只呢?
从镜中看到罗衣满脸纠结不舍的小模样,徐佩瑶笑着摇了摇头,白皙纤长的手指随意一指。
“就这支吧。”
“这支?我也觉得这支很精致。小姐现在才新婚不久,正该是娇媚如花的时候,这支翡翠的凤钗虽好,只是老气了一点。小姐,那就插这支蝶恋花的吧。”
“恩。”徐佩瑶往后靠了靠,媚眼如丝神情慵懒的应了一声,并不在意。
“小姐,姑爷出手真大方。这满满几盒子的首饰,就算一天一个样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戴完呢。”一边为小姐梳妆,罗衣眼睛亮闪闪的盯着摊开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语气里满是惊叹和为自家小姐得宠的得意。
徐佩瑶笑了笑。
这些首饰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男人的心意。在他的雄心壮志野心勃勃中,自己依然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这就够了。
她抬起皓腕,伸手摸了摸已经梳好的发,扶了扶头上的钗,嘴角流露出一丝婉约的微笑。
就在她准备站起来,转过身出门去看娘的时候,头上突然一重,有什么东西戴在了上面。
罗衣不知何时已经退开,映出的模糊镜子中的是男人俊美刚毅的脸。
“夫君?”
“不要拿下来。”看佩瑶妹妹一边转身一边伸手往头上探,黑衣男人轻轻抓住妻子白皙柔滑的小手,握紧,凑近嘴边轻轻啄了啄。
“好看吗?”
徐佩瑶有些哭笑不得,她从视线里瞥了一眼镜子,看到自己头上戴着的花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夫君,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更想把我们小时候的遗憾补回来。
男人弯腰轻轻抱起妻子,把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坐着,埋首在女人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雪白颈间,声音低沉暗哑。
“佩瑶妹妹,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那个时候,你总是坐在牛背上,头上戴着编的花环,徐达在前面牵着绳子,朱重八就走在你的旁边吹笛子。你们三个总是在一起,不给别人靠近的机会。”
“夫君……”
“我想靠近你,想和你玩,想把我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你,却每次在靠近的时候都被你们排斥。你二哥徐达一看见我出现,马上就拉着绳子调转方向,留给我一个牛屁股。朱重八更是不离你左右,对着我就好像看见了坏人。我气不过,就邀了一群人想教训他,可你每次都为他加油!”
男人的语气似乎带着无尽的委屈,在怀里人儿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啊~~别~~痒~~~”徐佩瑶缩了缩脖子,到更贴近身后男人壮硕的胸膛。她嘤咛一声,抬头注视着男人的下巴。
“我什么时候为朱重八加油了。你们打架,我可是从来都不帮谁。”
“可徐达站在朱重八那一边。”
徐佩瑶翻了翻白眼,你到更委屈了。
“我二哥从小就和朱重八关系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站在朱重八那边难道站在你一边吗?”
“我可是她妹婿,他站在我这边不是应该吗?”
“我二哥那个时候怎么可能你会是他未来的妹婿,他还一直当朱重八是他妹婿呢。何况,你那个时候是乡绅的儿子,锦衣玉食的,整天带着一群耀武扬威的家丁出来晃眼,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哪里跟你玩得到一起?”
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就好像黄世仁和杨白劳啊,你一出场就兴致勃勃的冲过来,我二哥可不就当你想抢可怜的喜儿了么。
当然,她可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喜儿。
“那现在,我们都成亲了,他还是偏着朱重八!”陈友谅咬牙切齿,他好不容易在徐家人面前挑拨了一下,让徐家对朱重八的印象坏了点。可有徐达在,他帮着朱重八说几句,敌得过自己说一百句。
想到阿福跟自己抱怨的话,陈友谅更郁闷了。
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舅子,他总是无法安心,便是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也依然不放心,怕他的佩瑶妹妹会被自己的哥哥影响,从而跟他渐行渐远。

男人的眼眸幽暗下来,心中阴翳。
却在这时,一双美丽无瑕的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他低下头,就望进一片氤氲的烟水中。
“夫君,何必在意这些。我二哥从小跟朱重八一起长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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