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线要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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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红线要系好-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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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许松柏年过四十,身子骨不甚健壮;而公差衙役们又知晓他和县太爷之间颇有私怨,憋足了劲儿地打。不一会儿,他就皮开肉绽了。
杨双喜挤在人群里,泪流满面。她不相信许松柏会下毒害人,不是说好了只是问话吗?
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卢家公子悄悄给周义塞些好处,希望能稍微照顾一二。
周义目光凛然,一身正气:“本官岂是那等徇私枉法之人?尔等放心,本官定会秉公办理!”
卢公子见县太爷一身官威,诺诺称是。他有心想让行刑的官差下手轻些,但是谁敢跟县老爷作对?
一通棍棒打过,许松柏已经奄奄一息了。
杨双喜失声痛哭,摔倒在地。周围有热心的人想扶起她,但是晓得她名声不佳,也不敢上前。
十一连忙将杨双喜拉了起来,她可不想她用血保住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流言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哪怕都已经不常被人提起了,却还是被人牢牢记在心里。
师爷看不下去,低声说道:“大人,不如让仵作验尸。依学生之间,这许松柏不像是会去下毒害一个老人的。他们无冤无仇的,他实在是没必要这么做啊。”
在原本的命谱里,许松柏刚被带进来,师爷就这样开口建议。而且,那时仵作也在公堂外等候。是以,许松柏不曾吃这一通棍棒。
而这一次,有了些许的偏差。师爷不知何故,等到这棍棒打完,才开口建议。
师爷说的有道理,可这时许松柏已经昏迷不醒了。
顾清风只得隐身站在许松柏身后,替他疗伤。有了他的帮助,许松柏很快清醒过来。现在的许松柏表面上看起来伤的严重,实际上并无大碍。
卢公子看到岳丈醒来,对周义极为感激,他认为这是周义面上冷峻,实则手下留情了。
——其实,不止是卢公子,围观的百姓也是这么想的。不怪他们把周义想的太好,主要是因为新任的县太爷官声很好。除了得到他暗示的行刑的衙差,无人相信他会公报私仇。
周义狠狠地瞪了行刑的衙差一眼,连人眼色都不会看!活该一辈子当衙役!
仵作有多年的验尸经验,只消一看便断定罗大娘并非死于中毒。他仔细察看,推断她是死于疾病突发。
按说,仵作验尸结果要随时都说出来;但由于前任县令留下来的规矩,都是将写好的验尸结果直接呈给县令大人。
周义当上县令后废掉了这个规矩,说是要让在场的百姓们也知道真相。可这次,他却要仵作直接呈上来。
师爷递这结果时,扫了一眼,果然如他所料。他看周义的眼神便有些微妙了。这新任的县太爷可不像是传言的那样啊。
周义接过验尸结果,沉声仵作:“你确定无误?”
仵作点头:“小人家世代都是仵作,从没出过差错。”
“你确定?”
仵作很坚定:“小人敢以脑袋担保这个死者是死于……”
“好了,你退下吧!本官自有论断。”周义打断了仵作的话。
仵作莫名其妙,但还是下去了。他要回家好好清洗一番,再给死者上柱香。
周义冷眼看着许松柏,再瞧一眼站在公堂外面人群里的杨双喜。
此刻,卢公子正在安慰她,说是只要仵作一验尸,岳父就没事了。
杨双喜心里欢喜,脸上带着笑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怀孕数月,已经显怀了。又因为她身体瘦小,肚子更加显眼。
周义目光森冷,盯着她的腹部。这个淫。妇,竟然还跟别人生孩子,她忘了小莲了吗?他想起那一段时间里,他夜夜梦到女儿小莲。他多爱他的女儿啊,而眼前的贱女人却一眨眼就要跟别人生孩子了。他要为小莲,为他自己出这口恶气。
有人来到杨双喜身边以后,十一就撤了,她和顾清风隐在暗处房顶上,观察着这一切。
十一悄悄用手肘捅捅顾清风,低声道:“他的眼神好像一条阴魂不散的蛇啊。”
顾清风刚刚消耗大量的灵气,正在闭目养神,猛地听到她的说法,差点真气紊乱。他伸手捉住十一的手,低声道:“阴魂不散的蛇?”
他的气息不大稳,就萦绕在她身侧。不像他的蛇身,温温热热的。若在平时她肯定能注意到他此时的不对劲儿,可现在她心跳如鼓,有些无力,根本不曾注意到他的不正常。
顾清风忽然将头埋到她颈窝,低声道:“我有些困……”
十一慌忙扶住他:“那你睡,那你睡。端午节都过去了吧?”
顾清风睡着了。
十一让顾清风枕在她膝上。她能看见他细长的眉毛紧蹙,长长的睫羽遮挡住了细长的眼睛。他睡着以后不大开心呢。
他脖子后面似乎有鳞片一闪即逝。她揉揉眼,再看时,却没有了。
她以前没跟蛇打过交道,不知道原来蛇的蜕皮期这么久。顾清风还是早些成仙吧,成仙了应该就不会蜕皮了吧?平时想帮他,他不许。现下都睡着了,拒绝不得了吧?
十一将仙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他。她很欢喜,能为他做点什么,终归是好事。
顾清风做了个梦,梦到大片大片的桃花林。十一身着绿衣,站在桃花林里翻命谱。他打落了满树的桃花,纷纷落在她身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好想就这么睡下去。
这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周义一拍惊堂木,高声喊道:“许松柏,你可知罪?”
许松柏一怔:“小民不知啊。”
其实,不仅仅是许松柏吃了一惊,围观的众人何尝不是吃了一惊?恐怕在场的预料到这种结果的除了隐隐猜出周义心思的师爷,恐怕就是十一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周义面如寒霜,声音冰冷。
师爷忍不住小声道:“大人,可否明日再审?学生有话要说。”
周义点了点头:“带下去,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小民是冤枉的,小民没有杀人……”许松柏不停地为自己辩白,却被差役给带了下去。
杨双喜身子一软,晕了过去。还好有后来赶至的许怜笙扶住,才不至于跌倒。
许怜笙将孩子托付给婆婆,也不怕抛头露面,匆匆忙忙赶过来,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8章可以的,略长了些。

、覆水难收恩义断【完】

周义一拍惊堂木,喝道:“退堂!”,便率先向后衙走去。
师爷连忙跟上,他自跟随周义办案以来,见周义断案无一不是小心谨慎,断案如神。像今天这样的还是头一遭。
两人走到走廊处,周义忽然开口说道:“本官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本官自有分寸。”
师爷一愣,上前躬身道:“学生明白。”他说着明白,却又悄声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周义道:“本官过去的私事,你想必也知道一些。本官是个不计私仇的人,定会秉公执法。但在此之前,本官要解决些私事,师爷不要多管便是。”
师爷低头想想,在他的印象里,县太爷做事的确很有分寸,不像是会被私怨蒙蔽双眼的人。他略一思索,万一出事,还有县太爷顶着,他何苦得罪顶头上司呢?
周义大笑,拍着师爷肩膀道:“果然识趣儿。今晚本官在家中设宴,夫人亲自下厨,师爷要不要过来小聚一次?”
师爷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学生怎敢打扰大人与夫人?学生还有一些案卷要整理,这就先告退了。”
他边走边拭汗,这些事情,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那边许家亲眷心急如焚,见到师爷从衙门出来后,卢公子当即就快步上前询问。
师爷看看他额头上的汗渍,再看一眼挺着肚子的杨双喜,叹了口气,含糊地说道:“这事儿,还要看大人如何判断。”他不敢多说,连忙告辞。
卢公子想了一想,将师爷的话告诉了妻子许怜笙。
许家亲眷在衙门口待了很久,想见上县老爷一面,却被衙役拦下。
因为杨双喜怀有身孕,许怜笙只好陪她先回到家里。
卢公子则想方设法去跟罗家、衙门周旋。
许怜笙想让杨双喜吃些东西,可杨双喜心神不宁,如何吃得下去?许怜笙虽然嘴上安慰着杨双喜,但她的担心不必继母少。
大家都说县老爷断案如神,可为何这次如此匆忙?许怜笙不是傻子,她很快就想到此事与继母有关。杨双喜曾得罪过县太爷,现在看来,这周县令也是个记仇的。不知道许家跟他赔礼道歉的话,他会不会放过父亲?
杨双喜也想到了这一层。她和周义毕竟夫妻多年,周义的性子她怎会不了解?当许怜笙提出希望她可以去向周义求情时,她犹豫着但还是答应了。
然而,她也是个性子高傲的,周义说择日再审,她就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等到次日,周义判定许松柏下毒杀人,择日处斩时,她当即便晕了过去。
周义在内室帮鲁清音画眉,这样的闺房情趣,周围的丫鬟婆子已经见怪不怪了。谁不知道大人和夫人恩爱和谐?
忽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杨双喜求见。
周义放下画眉笔,笑道:“可算是来了。夫人少待,为夫去见她一见。”
鲁清音的秀眉只画好了一边,她蹙眉道:“这下,你可欢喜了?”
周义搂住她道:“夫人莫怪。为夫只是跟她做个了断。”
鲁清音拉着他袖子,撒娇道:“相公,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着。我怕你被她勾走。”
周义向来宠她,自然依她了。
杨双喜正在焦灼不安地等着,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动也不敢动。不知等了多久,才见到周义出来。
周义偕妻子出来,两人谈笑而出,眉目之间情意无限。他瞥了一眼杨双喜,看她并无一丝异色,心头微怒,松开了妻子的手。
杨双喜的态度完全是平民见官的态度,并无一丝逾矩,口中只说自家相公冤枉,恳请大老爷做主,彻查此案。
周义郁闷非常,酸酸地道:“你的相公?哼,这就你的相公了?”
杨双喜道:“许松柏的确是民妇的相公,也曾三媒六聘,备报官府的。”
周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温言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呢?若是之前,我们还可以说是夫妻。夫妻一体,做丈夫的帮助妻子,也在情理之中。可现在,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推翻自己先前判定的结果,来帮你那个什么相公呢?”
杨双喜懵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茫然无措时,无意间看见了在一旁喝茶的鲁清音。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想到这个女子应该就是周义新娶的妻子了。周义当着她的面对另一个女人这样说话,他的妻子怎么会这样镇定自若?
“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周义离她很近,甚至还好心地帮她正了正鬓上的发钗。
他的举动,让杨双喜有一刻的恍惚,仿佛他们还在一起,她没有自请休书,小莲也还活着……不对,小莲,小莲已经不在了!
杨双喜回过神来,退后一步,脸色苍白。
周义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的小莲还活着,她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她肯定会希望爹娘还在一起。那样的话,这许掌柜的事情也好办的多啊……”
杨双喜喃喃地道:“我的小莲已经不在了,已经不在了……”她心痛如绞,再想想许松柏身陷囹圄命在旦夕,泪水止不住地掉落。她忽觉肚子疼痛,不过很快便感到有温热的气息在腹内萦绕。刚才的疼痛仿佛是她的错觉。
十一在旁边长舒了口气,低声道:“好险,好险。”还好她出手及时,再迟些,万一影响杨双喜腹内胎儿可如何是好。
顾清风翻着命谱,低声道:“快了,我们快走了。”
周义继续温声说道:“是啊,小莲不在了,可是她在天上也不想看见我们这般生分啊。她定是希望爹娘还能像以前一样。”
“我相公……”
周义打断她的话:“诶,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我们……”
杨双喜扬声道:“大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周义看了鲁清音一眼,低声道:“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许松柏的案子好说,我们还是先说我们的事情。”
杨双喜低下头,喃喃地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如你所愿。”她扬起脸,双眼亮得吓人,一字一字地道:“大人,是不是我回到你身边,你就回重审许松柏一案?”
周义见她摊开了,干脆也不再遮掩:“你愿意回到我身边?”
杨双喜闭上了眼睛,低声道:“我愿意,只要能重审许松柏一案。”
周义后退了一步,用眼神安抚着鲁清音,看她并无怒容,才继续对杨双喜道:“可是,当日你可是说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
杨双喜道:“是我的错,我愿意回到你身边,为奴为婢,绝不后悔。”
周义唇畔勾出一抹笑意,凑近她,低声说道:“你与我来。”他大步向前走去,朗声大笑。
杨双喜将心一横,跟在他身后。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周义冷声道:“杨氏,你可敢将你方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杨双喜明白他是想羞辱她一番,但还是说道:“请大人允许我回到大人身边。”
周义冷笑一声:“覆水难收,说过的话怎可再收回?来人呐!去端盆水来!”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客,都对杨双喜指指点点,污言秽语,谩骂不停。
许怜笙是陪杨双喜一起过来的,她站在人群中,不明所以。但她告诉自己,要相信继母。继母的为人她又不是不知道。看来,她是为了父亲在受辱。
很快有人将水端了出来。
周义对在场的看客说道:“众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当日本官一无所有时,女儿也因病去世,杨氏嫌弃本官清贫,自请休书离去,还非要带走本官唯一的骨血。今日,本官已有娇妻,自然不能再接纳她。如果要本官再次接纳她,除非泼出去的水再收回来。”
话刚说完,他从随从手里接过水盆,当街泼下。
杨双喜行动比思想更快,连忙去接那水。接不到,她干脆用水舀。
水倒在地上,很快渗透下去,如何收得起来?杨双喜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喃喃地道:“收不起来,收不起来……”
许怜笙挤开人群,要扶她起来,却被杨双喜挣脱开来。
杨双喜用手抠着青石板,试图去抠出水来,始终只是徒劳。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全是对杨双喜的指责和奚落。
杨双喜似乎什么都听不到,手在地上抓着,怎么能抓的住?她的肚子痛的厉害,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滴落。
许怜笙用力将她扶起来,大声道:“母亲,你别傻了,他只是为了羞辱你!”
杨双喜充耳不闻。
十一看着不对,也上前搀扶起杨双喜,将仙力输进她体内,确保她和腹中胎儿都无碍之后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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