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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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也有江湖-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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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不停的摇头,双手也颤抖不止,骷髅般的脸上竟生出一层红晕,显然激动之极。

韩君素见状才知韩青是忆起了什么重大之事,连忙走上前去,握住韩青双手。

只见韩青急速的在韩君素手上又捏又抓,到后来韩君素脸色一变,轻声道:“果然如此。”言罢又冷笑道:“可笑天下武林人,个个自诩聪明过人,哪料让人算计了也是不知,真是可笑。哼哼,哈哈哈。”

韩福惊道:“公子你怎么了?教主说的什么?”

韩君素道:“可惜我当时年幼,不曾去得,不然——我爹爹方才言及十八年前之事,忆起当日曾听到一声婴儿啼哭。当时所有的人都只注意那白衣独脚男子,一心念着玉牌,以为是旁边另一间渔人茅屋传出来的,可今日细想,却实实是被困之屋传来的声音。

韩福低头苦思片刻,突然叫道:“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确有婴儿啼哭,而且确实是被困之地传出的,当时谁也未理会,只对付眼前剑拔弩张的形势了。后来也就忘了,今日一提才知这是个大大的疑点!”

韩君素道:“那就是说那五人根本未死,因为那茅屋中没有一具婴儿尸体。他们用了障眼法,骗过了所有的人。嘿嘿,真是高明!他们就知道众人除了玉牌,别的一概不放在心上,干脆以退为进,一把火烧了茅屋,把玉牌留下,待大伙儿抢成一堆再乘机溜走,真是高明!”

鹓鹐没头没脑的道:“他们可以把玉牌交出来呀!何必费那么多事。”

韩福道:“这四人为了争夺玉牌不知杀了多少人,他们若不装死,便一辈子东躲西藏永无宁日,还是装死好一了百了。再说他们若存心坐收渔利,装死就更是个绝好的主意。只是当日众目睽睽之下,连蚊子也逃不出一只,他们又是怎样走的呢?”

韩君素打断道:“此事不可声张,可疑之处也以后再说。只是咱们知道了那五人未死,更要做好准备。韩福,明日一早你就去苦草山庄,在山庄外布置上九堂主,十堂主的人马,多设机关,多带毒箭,土炮,火石和硫磺,到时候听我之令,把这些“宝贝”一并送给那五人,也许还有那长大成人的婴儿。我要让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血溅苦草山庄!”

韩福见主子说得郑重,忙道:“我不会大意,少教主放心。”

韩君素点了点头。

鹓鹐道:“那些人也算聪明,别人争得你死我活,他们则坐山观虎斗,最后来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多亏了咱们公子英明。”韩福忙随声附和。

韩君素皱皱眉头,似乎不喜欢她拍马屁。

鹓鹐也不以为意,笑道:“公子本来就英明么!现在您说的三件麻烦事解决了一件,另外两件呢?”

韩君素沉思道:“梅仙虹好办,她的岭梅帮虽然厉害,但仗的是妖术。咱们三堂主,七堂主手下全是女教众,因此打梅仙虹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咱们先得设法把她的玉牌拿下。”

鹓鹐想起梅仙虹的婀娜多姿,一撇嘴道:“梅仙虹可聪明的紧。”

韩君素冷笑道:“她再聪明也逃不过我的掌心,这件事由我来办!梅仙虹不是言称谁看到她的脸她便嫁给谁吗?等事情一过,我让全体教众看她的脸,难道她就做了这许多人的老婆?她若聪明就别与我作对,也许我会一剑杀了她,让她落个好名声。如若不然,我便废了她武功,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鹓鹐见他对梅仙虹并无爱意,心下大慰,赞道:“公子好手段,可是那个杨顺千呢?我觉得有一事可疑,那杨顺千是通猿门的,通猿门的信物是刻有古文的赤金指环,尤其掌门人及其子系的指环还有龙纹。公子你没瞧见么?那个叫虫虫的小妖女小指上也有一枚。”

韩君素心里一疼,他早就看到这枚指环,并且问过。虫虫直言相告,让他难免嫉妒,因此一直强行忘记,此时鹓鹐酸溜溜的提起,不由心中恼恨她多事,闷闷的道:“我问过虫虫,她说是杨顺千那小贼送了她玩的。她当日和杨顺千巧遇,还和岭梅帮结结了梁子。哦,对了,过两天梅仙虹若再来,千万别让她看到虫虫。虫虫武功不济她,只怕伤了自己。”

鹓鹐见韩君素处处维护虫虫,不由得目光充满怨毒道:“公子就那么信她么?焉知她说的不是假话?”

韩君素拂然不悦,道:“我自然信她,她若有什么不对,也肯定不是有意。不过杨顺千那小子无故勾引良家妇女,实属可恶。得了他的玉牌后,我要把他从苦草山庄中带出来,不能让他死得那么便宜,我要让他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鹓鹐撇撇嘴道:“您就知道怨人家杨顺千,就不知那小妖女迷惑于人么?也许她与杨顺千有私情,是来算计您的呢!”

韩君素大怒,他最厌恶旁人诋毁虫虫,平日鹓鹐总不给虫虫好脸色,韩君素心里便不高兴,但念在鹓鹐与自己出生入死多年,不便训斥。今日见鹓鹐得寸进尺,张口小妖女,闭口小妖女,又说虫虫与杨顺千有私情,实在忍无可忍,斥道:“鹓鹐你住口!以后不准胡说八道!”声音十分严厉,鹓鹐与韩福均是一愣。

要知道这两人是韩君素心腹,韩君素平日尤待鹓鹐甚好,这下韩君素变脸,鹓鹐首先受不了,哭道:“我是为了公子好,倘然真是受人欺骗,又怪了我们保护不周了。”

韩君素见鹓鹐侍宠撒泼,心里怒极,甩手道:“本公子用你保护么?你我主仆之分,你这样撒泼,怕是忘了自己身份。以后你若再骂虫虫小妖女,我定不饶你!”语气间不容辩驳。

鹓鹐没料到韩君素如此强硬,又是气又是恨,有心再说几句出气,却又怕惹怒公子。眼见韩君素背转身去对自己不理不睬,伤心之极,告了一声退,转身离开。

原来这鹓鹐自小便跟随韩君素,韩君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连旁的女人都会动心,何况与之整日厮守的鹓鹐。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韩君素风流成性,虽时时与鹓鹐有苟且之事,但却不把她一片痴心放在心上,整日在外拈花惹草。

鹓鹐对此并不恐慌,因她深知韩君素只是图一时欢愉,对谁也未动真心,而她却是心腹丫环。她一直幻想有朝一日韩君素收心,娶她为妻,哪料此时却来了个虫虫,韩君素一往情深的拜在虫虫裙下。鹓鹐眼见自己幻想成空,恨不得将虫虫碎尸万段。她这番心意,三阴堡上上下下无人不知,只是各自不说,此时韩福见她侍宠撒泼,被公子训斥,不由得可怜她,长长叹了口气!

韩君素一旁见了,心道:“虫虫在此处停留,没个名分,终不能长久。这堡中上上下下全是鹓鹐的人,没有个身份,虫虫就有危险,不如干脆直说了,反正他心已定,认准了这丫头了。”想罢转向韩青,明知他看不见,还是恭恭敬敬的一躬身,“爹,孩儿有件重要的事,要和您说。”

那韩青自事开始便如一具僵尸一般,一言不发动也不动,此时听自己的儿子要与自己说一件事,便欠了欠身,以示在听。

韩君素正色道:“爹爹,我前些日子――在江西赣洲遇到一个女子,叫做虫虫,年方二九,现在我已带了她来三阴堡,想圣殿之事过后娶她为妻,您老同意么?”这番话说出来,举座大惊。

大家都知道少主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可这在堡中已是常事,没想到少主这次动了真情。

一边的韩青想了一想,不置可否。

伏在屋顶上的虫虫早已听得面红耳赤,先是说杨顺千与她有私情,后是鹓鹐吃醋,最后竟是韩君素言及要娶她为妻。她一颗心呯呯乱跳,恨不得立刻便走,但又实在想听下去!她只盼自己身边之人不知自己心事,却哪料一转头就看见那人正定睛瞧她,慌得她连忙错开目光。

只听韩君素道:“爹爹,孩儿这次可是认真的。孩儿自知平日放荡不羁,但我对那虫虫却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现在——现在——爹爹知道我要的女人,没有低三下四求的道理,只有用强,腻了便杀了。可这虫虫先后两次下毒给我,我却不知怎的对她——对她就是不忍欺负。她不高兴,我心里便也不快活,此情此意我这一生都未有过。即使她是敌人如要害我,我也——我也还是爱她。我心里当她是我的女人,如果跟了别人,我宁愿杀了她,而我也不会活得长久。因此我想还——还是娶她为妻,咱们得了四宝称雄武林,如若再能娶虫虫,我此生别无他求。”

…………

…………

外篇之虫虫的前世今生江湖梦 第三十二章 范去非

韩青闻言半晌不语,突然向韩君素招了招手。

韩君素上前握住韩青的手,韩青又是一通抓捏。原来韩青目盲无舌,无法说话,便发明了这样一种父子交流方法。

韩君素道:“爹爹问她来历么?我也——我也不知,只听她说起她自幼无父无母,她的武功很杂,不属任何一个门派,但功力很浅,这有什么关系么?”

韩青只是摇头。

韩君素咬了咬牙道:“爹爹,我定是要娶她,她是敌人也好是恶人也好,我一定要娶她。如若不然,孩儿终身不娶!”

韩青似是一愣,没料到韩君素如此坚决。他素知自己儿子心性,深知韩君素说出这等话,定是用情已深,而且一辈子也不会改。他知自己已无法阻拦,喉间似是叹息的“咕”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

韩君素大喜道:“多谢爹爹。”

韩君素兀自高兴,房上的虫虫却又惊又羞,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未料到自己不仅偷听到圣女神殿之事的一件大疑案和三阴教的阴谋,还听到韩君素坦白心迹。一待韩君素言毕,虫虫心里就搅乱了套,神思不定之下,稍一个不慎便踏响了一块瓦。

屋里的人大吃一惊,韩君素喝道:“什么人?”语音才落,身形骤起,人已窜了出来。

虫虫一惊,立即提气前跃,没料到身旁之人比她还快,几乎在韩君素跃出的同时,拉着虫虫跃下屋顶落在屋侧。

那议事厅的侧面是一扇通向花园的月亮门,门内侧恰好有一株松柏,那人拉着虫虫便躲在松柏墙角交叉的阴影里。可惜阴影颇小,那人后背只好紧贴墙壁,而虫虫也只好紧靠在那人身上。两人喘息未定,就听韩君素与韩福的衣袂之声。

韩福道:“人呢?”

韩君素道:“我没瞧见。”

韩福道:“可是方才明明有人在屋顶偷听。”

韩君素道:“我也听到了。”

韩福又转了一圈,有一次几乎与虫虫相隔不到两尺,吓得虫虫屏神静气不敢呼吸,但由于那块阴影实在漆黑,又有松柏挡住,韩福竟未发现。

只听韩福道:“公子,当真没人。”

韩君素道:“也许是猫儿踩的。”

韩福道:“极有可能,三阴堡外人进不来,教众也不敢偷听,除非。。。。”

韩君素道:“除非什么?除非虫虫是么?绝不会是她!以她的功夫若想如此快的逃走,根本没有可能。”

韩福道:“公子所言极是,不过——。”

韩君素不耐烦的道:“我知道了,我待会儿便去看看虫虫睡下没有,我得先扶爹爹回去,顺便看看玉牌,只怕若有人来也是为了它。”

韩福道:“公子快去罢,咦,教主您出来干么?”

虫虫看不见外面情形,但听韩福所言,好像是韩青走了出来,也不知他要干些什么?少倾,只听一声含糊的怪叫,仿佛怨鬼夜行一般。

虫虫一机灵,汗毛全竖了起来,想双手掩耳,但已然晚了,双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那叫声十分怪异,而且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惨绝,就好像有厉鬼在身边哀号一样,震得人心神不宁,难受之极。才只一会儿功夫,虫虫便要坚持不住了,虽咬牙顶住,冷汗却涔涔而落,只怕再过一会儿便要昏过去了。

与虫虫同躲在那里之人功力却十分深厚,听了半天扰人心神的怪叫,竟似无事一般。本来他与虫虫是无意相遇又同躲在这里,迫不得已才肌肤相近,因此虽软玉温香在怀,他却恪守君子之行,直挺挺站着,象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此时见虫虫抵受不住,自己又不能眼见她就此受了内伤,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咬咬牙一把抱住濒临虚脱的虫虫,一手抵住虫虫后心,把自己内力输入虫虫体内,帮助虫虫抵抗那震人心魄的哀号。

虫虫本来几乎昏死过去,猛然间觉得一股热气由后心传入体内,暖乎乎的十分受用,立即心也不慌了,神也不散了。那古怪的哀号除了难听可怖些外,听起来也不那么难受了。可是神志一旦恢复,却发现自己被那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而且那男人正在运功。

虫虫心里怦怦乱跳,羞得不知所以。恰巧耳朵正贴在那男人胸上,听着那人心跳却非常正常。这才知那人并非有意轻薄,而是救了自己的命。

半晌,叫声停了。

只听韩君素惊道:“爹爹,你没事罢!”没人答话。

韩君素又道:“我这就送您回去休息,这“厉鬼三哀”太费功力,您以后还是少用。”

韩褔接口道:“这下有人偷听也无事,教主的“厉鬼三哀”甚是厉害,不堵上耳朵又在附近之人定会心魄震荡而死。”

韩青喉间“咕”了一声,然后是脚步之声,被韩君素扶到内堂去了。顷刻间,偌大的地方就只剩虫虫与那个男人了。

虫虫一待周围无人,慌忙跳到一边,呆愣愣看着那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人理也不理虫虫,举步便走,才只走了两步就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虫虫大惊,忙奔过去搀扶,只见那人口角有一丝血迹,呼吸断续不定,显然是方才只顾为虫虫运功护住心神,自己却受了震荡伤了内脏。

虫虫见此无法在袖手旁观,心念一动,悄声道:“你跟我来。”

那人沉声道:“多谢姑娘,在下有要事在身,这便要出三阴堡去了。”

虫虫急道:“你这样子连十步也走不出去!而且韩君素生性多疑,他定不会掉以轻心,这三阴堡肯定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你若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那人道:“姑娘过虑了。”

哪料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断喝,韩君素不知从哪里出来,站在虫虫和那人面前。四周也一片脚步之声,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方才还空荡荡的地方一下子灯火通明。三阴教的大部分高手便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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