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贫穷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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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贫穷贵公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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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奇怪,他性子拖沓,做事总爱犹豫不决。达西先生正好与他相反,性格坚毅,行动果决。”简皱起了眉头。她也意识到了宾利最致命的弱点,然而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她不后悔。

伊丽莎白也沉默下来。以前她非常支持两人的结合,但宾利无故失踪以后,她也开始对两人的感情存在疑虑。两个都是性子绵软的老实人,相处一定会融洽,但论到持家或管理产业,那必定将是一场灾难。

“好了,如果要退却的话,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简,你回去以后便开始跟我学习管家。不会做家务没有什么,最关键的是学会打理产业和挟持奴仆。想要过得顺心,靠得还是御下的手段。”玛丽边说边启开粉红色的朗姆酒,找来三个酒杯递到姐姐们面前。

“你的帮助太及时了,亲爱的!”简感激的拥抱妹妹。

“天啊,你怎么能打开达西先生送你的酒?你难道不想留下来做个纪念吗?”伊丽莎白抢过酒塞,试图扣回去。

“他永远存在于我的脑海中,不需要任何外物来纪念。现在,我想尝尝什么叫做‘矛盾忧愁’的滋味。”玛丽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用唇瓣抿了一小口。甘甜、辛辣、缠绵……她闭上眼,认真铭记这一刻的感觉。是的,她很矛盾,她也同样忧愁,她需要一瓶酒来释放心底挤压的情感。

伊丽莎白和简对视,举起酒杯与她碰了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简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不停拍打胸口,好半天说不出话。

伊丽莎白则利落的抹去唇角的酒液,豪爽的说道,“好酒,又甜又辣!再来一杯。”

她假装酒鬼的模样逗笑了玛丽,她替她们满上,举起酒杯高喊‘cheers’。

这一晚,姐妹三人非常尽兴,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头痛欲裂。


、五十

姐妹三人回到郎博恩时并没有受到贝内特夫人热烈的欢迎,因为她已经早一步听说了柯林斯与夏洛特的婚事。她满以为该替女儿筹备嫁妆的会是自己;可对象却换成了卢卡斯夫人;而且她还整天来找她征求意见。那种苦闷的心情再次折磨了她脆弱的神经。

她不停咒骂柯林斯没有眼光;发誓绝不会出席他的婚礼;然后搂着玛丽柔声安慰;告诉她她一定还能找到更好的丈夫。她在为贝内特家即将失去的财产感到痛心,但没有什么能比女儿更重要。

好在简带来了好消息;她与宾利的恋情如火如荼;就差一个盛大的结婚仪式了。简第一次肯定的告诉妈妈;宾利先生迟早会向她求婚的。

“感谢上帝;我们家终于有了好消息!简;你找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好丈夫;你今后一定会幸福的!”她捂着胸口感叹。

如果你知道玛丽曾拒绝了一位更好的丈夫,你就不会这样高兴了!伊丽莎白好笑的想到,然后与玛丽悄悄退出客厅,让简去应付妈妈。她滔滔不绝的功力可一点儿也不比柯林斯差,这让玛丽想起了大夏的一句俗语——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春天悄然降临,去的也无声无息,不知不觉间少女们已经脱下厚重的冬裙,换上了轻薄鲜亮的夏衫。去城里过冬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回来,而驻扎在镇上的民兵团却要搬走了。

凯瑟琳与莉迪亚陷入了极大的焦虑当中。她们太迷恋红制服了,失去了他们,仿佛连生活都失去了色彩。莉迪亚与民兵团团长福斯特上校的妻子是好朋友,她反复吵着要去她家住上一段时间,这样,在红制服们离开之前,她就能整天整天与他们待在一起。她甚至在脑子里幻想四五位风度翩翩的红制服同时围着她调情的场面。

她一面娇羞,一面又情难自禁。她缠着贝内特夫人让她去梅丽顿,并多给她一些英镑置办参加舞会的裙子。

贝内特夫人是个无限宠溺女儿的母亲,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但当她向一家之主玛丽索要英镑时却遭到了严厉的拒绝。

“你该好好管教凯瑟琳和莉迪亚了,妈妈。她们越来越不像话,整天除了玩闹、参加舞会、与男士们调情,什么都不懂。再这样下去,她们早晚会落入危险的境地!”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等她们长大了自然就好了。不瞒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这么一段时光。”贝内特夫人不以为然的摆手。

“不行,你让凯瑟琳和莉迪亚自己来跟我说。另外,不要私下给她们准备马车,没有我的命令,农场的工人是不会同意向你们借马的,别白费力气了!”玛丽埋头看账,冷冰冰的说道。

女儿板起脸的时候威严极了,像女王一样不容人忤逆。贝内特夫人没有办法,只得叫凯瑟琳和莉迪亚自己去说服她们的姐姐。

玛丽满以为她会受到凯瑟琳和莉迪亚无休止的纠缠,正准备好好调教调教她们,却没想到两人忽然之间安静下来,再也不吵着去梅丽顿了。

这个现象有些奇怪,但玛丽还来不及深究就接到了加德纳舅妈写给她的信,邀请她一块儿去湖区旅游。这次行程早在去年冬天就已经说好了,伊丽莎白觉得很有趣,也加入了进来。

两人往伦敦出发了,临走前再三叮嘱贝内特夫人看好凯瑟琳与莉迪亚。

加德纳舅舅因为公事耽误了启程,又因为公事得提前回伦敦,旅程大大缩短。加德纳舅妈提议放弃游览湖区的计划,在德比郡盘桓三个星期就回来。那里的风景丝毫也不比湖区逊色。

玛丽与伊丽莎白有得玩就满意了,并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等会儿我们会路过兰顿小镇,我曾去那儿游览过,风景相当不错。”加德纳舅妈眯眼回忆,过了几分钟又兴奋的补充道,“哦,对了,兰顿离达西先生的庄园很近,我们正好过去拜访他。”

“贸然过去拜访不好吧,舅妈。”玛丽平静的眼眸激起一圈波澜。

“怎么会?达西先生是一位相当随和的绅士,如果我们路过却不去拜访,他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加德纳舅舅大大咧咧的摆手。

“你们好像与达西先生很熟悉?”伊丽莎白好奇的问道。

“啊,我们在伦敦经常遇见。他每次路过我们的商店都要停下来打招呼。他随和健谈,博学多识,为人慷慨大方,对如何经营商店提出了许多绝妙的主意。他是一位经商的天才,比他祖父和老达西先生强多啦!我敢说达西家族的财富连许多大公爵都要望尘莫及。”加德纳舅舅盛赞道。

“随和健谈?我怎么觉得他们口里说得不是达西先生?”伊丽莎白附在玛丽耳边戏谑道。

玛丽抿唇微笑,转头欣赏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和连绵起伏的山林来掩饰心中的异样。过了这么久,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恢复了平静,可听见达西的名字依然能在脑海中清晰的勾勒出他深邃的五官。

见玛丽久久没有说话,伊丽莎白以为她不愿意,低声劝说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就去彭博丽看看吧。听说达西先生一年四季都在外面巡视产业,而且常常远渡澳大利亚和印度,去管理他的种植园。我们遇上他的概率很低,你不要担心。”

“逃避不是办法。该碰面总会碰面,不该碰面的就算上赶着也见不着。我并不害怕与达西先生遇见,伊莱扎。”玛丽淡笑道。

“你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他对待舅舅和舅妈都能那么彬彬有礼,可见已经忘记了我对他的误解和你对他的拒绝。你以前总说他为人正直,我现在可算是相信了。当然,如果他能改改他傲慢的脾气就更好了。这样你就能嫁给他了。”伊丽莎白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两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完全没注意到加德纳夫妇交换了个奇怪的眼神。

兰顿小镇果然很美,红砖砌得房子充满了罗曼蒂克的味道,除了麦浪翻滚的农田,这里还有一大片波斯菊花海,粉红,粉蓝,深红,深蓝……风儿一吹便掀起层层叠叠的彩色波浪,美轮美奂的景色能叫徜徉其间的人忘却所有烦恼。

玛丽与伊丽莎白在花海里一阵疯跑,追逐漫天飞舞的蝴蝶,少见的活泼样子逗笑了加德纳夫妇。

等他们终于尽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错过了下午茶,但晚餐时间还没到。这个时候去拜访彭博丽正好。

彭博丽占地面积比罗辛斯庄园广阔的多,包括一个绿色的湖泊和一座望不见尽头的柏树林。彭博丽的女管家雷诺兹太太接待了他们,无比热情的态度与罗辛斯庄园冷漠倨傲的女管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彭博丽宅邸的布置也迥异于罗辛斯的富丽堂皇。家具的色彩有些单调,摆饰也相当简单,却充满了庄严大气的味道。

“由于长期缺乏女主人,彭博丽宅邸有些无趣了。这些摆设都是许多年前的,花样并不时新。”雷诺兹太太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的,你们需要一位女主人来改变这种陈旧的状态。”加德纳舅妈附和道。

雷诺兹太太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玛丽一眼。

玛丽没有注意她们的一唱一和,她的视线已经被壁炉架上的一排油画吸引了。正中最大的一副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先生,那一定是达西的父亲。旁边稍小的一副正是达西本人,但他的脸庞比起现在青涩很多,应该是十七八岁时画下的。

玛丽怔怔看了许久才移开视线。她面容平静,可耳根子却渐渐泛起红晕。

雷诺兹太太一直没有打搅她,笑眯眯的等候在一旁。

最下面是一排用相框装点的小油画,秀丽的少女与达西有七分相似,那一定是他的妹妹乔治亚娜·达西,就连威克姆的画像也赫然在列。

“他怎么也在?”伊丽莎白指着相框,一脸厌恶。

玛丽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来两位小姐已经知道威克姆的事了。老达西先生去时威克姆还没露出真面目,所以他对他的宠爱一点儿也没减少,曾刻意嘱咐我们不能移动这里的画像。所以达西先生便一直保留了下来,哪怕每次看见都会勾起不好的回忆。”雷诺兹太太解释道。

“达西先生向来看重情谊。”玛丽微笑,嗓音中满载着她不自知的温柔。

雷诺兹太太立即顺着她的话题赞扬起达西先生,说他对待佃户如何仁慈宽宏,小时候又是多么聪明可爱。玛丽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我们该告辞了,雷诺兹太太。天色已经不早了。”加德纳舅妈看了看窗外,为难的开口。她还以为会碰见达西先生,但他们待了那么久他却一直没出现。这可跟他们原来说好的计划不一样。

“用过晚餐再走吧!”雷诺兹太太连忙挽留。

“不了,我们还没订好旅馆,只能下次再来拜访了。”加德纳舅舅遗憾的说道。

“太太,您来看看这条领巾,不知道为什么裂了一条大口子!”雷诺兹太太还要再劝,一名女仆惊慌失措的跑进来。

“噢,天啊!你们怎么弄得?这可是夫人留给达西先生的遗物,是真正来自东方的丝绸,费兹威廉家族(达西母亲的娘家)传承了好几代!”雷诺兹太太接过领巾查看,然后焦虑的喊起来。

“一定是浆洗的时候太过用力,晾晒时便出现了裂痕。像这种传承了好几代的丝绸要特别注意保养,它们的丝质已经很脆弱了,最好用皂荚果熬煮的冷水来清洗。”玛丽温声解释。

领巾是纯黑色,用金丝绣出旋涡状的云纹,低调中透着奢华,果然是典型的东方刺绣,不说纪念意义,就连价格也不可估算。

玛丽接过领巾翻来覆去的查看,从容镇定的姿态令焦躁的雷诺兹太太平静下来。

“这是比较简单的蜀绣,如果有同色的丝线,我想我能够让它恢复如初。”玛丽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雷诺兹太太。这条领巾对达西意义非凡,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在拒绝了他之后,她一直想为他做点什么。

雷诺兹太太半信半疑。领巾的口子裂得很大,许多地方都崩纱了,怎么看也不像能修好的样子。但既然玛丽小姐开口了,她不妨让她试一试。就算修不好,达西先生肯定也舍不得怪罪。


、五一

修补领巾的工序很繁琐,加德纳夫妇与伊丽莎白不得不留下来等待。

雷诺兹太太一边给他们布置红茶和点心;一边派了仆人去兰顿小镇给他们预订旅馆;时不时朝敞开的大门看上一眼。

女仆找来了黑色和金色的丝线;质地都是最好的。玛丽拿着丝线在领巾上比对;见色泽没有什么差别才开始劈丝。如果色泽对不上;她还得再增加一道做旧工序。

“天啊,你还要将线弄得多细?我几乎看不见它们了!”雷诺兹太太挨着她坐下;膛目结舌的看着她将本来就不粗的丝线劈成无数更细的丝线。

加德纳夫妇也是第一次看见外甥女展露绝技;纷纷围拢过来观看;嘴里不时啧啧称奇。倒是见惯了的伊丽莎白十分自在;窝在沙发里悠闲的品着红茶。

“劈成四十八分之一就差不多了。丝线太粗;缝补起来会留下凹凸不平的痕迹。”玛丽简单的解释道。

“难道你所谓的恢复如初真的就是‘恢复如初’?一点缝补的痕迹都看不见?”雷诺兹太太这时才真正领会了玛丽话中的含义。

“当然。”玛丽点头;再次将细的不能再细的丝线劈成两半。

雷诺兹太太深深看了她几眼,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咯噔咯噔的马蹄声,然后就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达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十分考究,褐色的发丝却有些凌乱,上下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急促的呼吸。看见陷在沙发里的娇小身影,他眼里划过一抹如释重负,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直到呼吸平缓才挺直脊背走进去。

“下午好,各位。”他脱下头上的帽子致意。

“下午好。”玛丽先是愣了愣,然后立即收敛眼底的亮光,站起来行礼。她的姿态礼仪那么完美无缺,叫雷诺兹太太诧异的看了好几眼。

加德纳夫妇与伊丽莎白也连忙起身问候。

“发生什么事了吗?”看见脸色煞白的女仆和略带紧张的雷诺兹太太,达西敏锐的问。

“你的领巾裂了道口子,我正在修补。”玛丽扬了扬手里的丝线。

达西这才看见摆放在针线篮里的黑色领巾。他走过去查看。

女仆和雷诺兹太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心高高提起。

达西面无表情,可玛丽从他眼底看见了痛惜。

“不要担心,我会让它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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