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金莲别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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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金莲别样人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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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外甥随舅,侄女像姑”,林黛玉虽然和林溪并不相似,林溪见林黛玉娇弱,又想到她母亲早死,如今父亲又重病,不免格外怜惜林黛玉,自然是要问及林如海对林黛玉的打算,只是此时也顾不上此事,扭头对长子说:“快请郑先生来给你舅舅诊脉。”
林如海苦笑道:“我这病也不知看了多少先生了,只是不见好,你又何必还从陕西请了先生来?”
林溪道:“好与不好试过再说。”
那郑先生一见林如海的面色,再细细诊脉,便知道林如海是五内郁结,也不多说,只道:“我先开个方子,叫人细细煎熬了,给大人服下。”
林溪素知郑郎中的本事,听他如此说,心中便有几分安稳。
在场的没有比林黛玉更为关心林如海的人了,林黛玉是屏气凝神地盯着郑郎中的一举一动,恨不得郑郎中是国医圣手,一剂药下去让林如海立即好起来。等郑郎中开了方子,林黛玉命人配齐了药,亲自去看着煎熬,又服侍林如海吃下。
还真是奇了,林如海吃过药后昏睡过去,等到醒来,精神居然好了几分。郑郎中又给林如海诊脉,过后便改了一个方子来。
几天过去,林如海的灰白的脸色居然渐渐好转,林黛玉与林溪是喜不胜喜,暗暗称赞郑郎中的本事。
那贾琏虽然日日在花街柳巷流连,但也听说了林家的姑太太回来了。心中暗暗担忧,林如海不会是想把家业交给他妹妹吧?急忙回了林府来。
贾琏虽然是外姓男子,但林溪已经上了年纪,便和贾琏见了一面。贾琏虽然有心打听,但林溪不露半点口风,贾琏倒是不得不佩服她。
一晃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林如海的病情大有起色,不但不再卧床不起,反而恢复了往日神采,哪里还是个活死人,分明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林探花了。
眼见林如海一日好似一日,林黛玉不知要如何感激林溪才好。
这段时间,杨守正也是时常在林如海身边服侍,林如海本来就对他颇有好感,等自己好了之后,便也有心指导外甥的功课。
杨守正于读书上头倒是也有几分天分,杨桂平素日管得又严,并且不肯给儿子捐出身,因此,杨守正倒是一步一步靠着真才实学考过来的,性子也十分沉稳。
林如海当年是一甲探花,读书上头是极好的,他肯指教自己,杨守正是巴不得的,便也用心聆听。
林如海无子,又见杨守正与自己如此对脾气,不免对他十分看重。
等到林如海彻底痊愈,林溪才带了杨守正回了陕西。
贾琏代表荣国府奔着林家的家业而来,是打着自己也能分上一杯羹的心思来的。谁知林如海居然好了,当真是白跑了一趟。扬州再好,贾琏再是留恋不已,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呆在扬州了,只得给荣国府送信,说林如海好了,自己不必再留在扬州。
贾母听闻林如海病愈,心中倒是高兴的,毕竟她心疼林黛玉,不愿意林黛玉无父无母。
王夫人听了这消息,恨得当场就摔了一个杯子。她想得倒是好,林如海死了,林黛玉没了依仗,只能寄人篱下,就无法与薛宝钗抗衡了,林家那偌大的家业肯定要交给贾母看管,就瞧着贾母对贾宝玉的疼爱劲儿,自己也能挪用一些。再者,林黛玉没了靠山,若是将来贾母还要将林黛玉说给贾宝玉,自己就说她克父克母,不宜结亲,看贾母有何话可说。谁知林如海居然没事了,这下她的盘算都成空了。
荣国府很快就送信来,说贾母想念林黛玉,让林黛玉跟随贾琏返京。
贾琏还以为自己白跑了一趟,谁知林如海给他送行的时候,除了给荣国府各人捎去的东西,还额外递上一样东西,说:“劳累贤侄一场,一点小小心意,上不得台面,还望贤侄笑纳。”
贾琏接过一看,竟是一座京郊别庄的地契。贾琏虽然号称是荣国府的外管事,可那都是公中的东西,不是他的东西,虽然生母也是豪门出身,可生母的嫁妆泰半都在贾赦手中握着,到他手里的也不过都是个零碎小件。他与贾赦和邢夫人不亲近,反而巴着贾政与王夫人夫妇,甚至还娶了王夫人的内侄女,其实还不是为了从中谋取一点好处?可惜王夫人精明的很,多年过去,自己也没能落到手里多少真金白银的好处。这京郊的别庄如今可是不好买了,就是你有钱也未必就能买得到。因此,见林如海出手如此大方,贾琏是心中大乐,不由得暗暗称赞林如海会做人,面上还是推辞道:“姑父太过客气了,都是小侄该做的,如何敢收如此贵重的礼物?”
林如海笑道:“辛苦你送你妹妹回来,又在家里帮忙,都是你应得的。就不要与我见外了。”
贾琏也不过是推辞几下而已,见林如海坚持,便说道:“姑父所赐,小侄不敢推辞。”又好生谢了林如海不提。
其实林如海不太愿意林黛玉继续住在贾家的,但贾敏已死,自己又无长辈帮衬,林黛玉若是落得个无人教养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贾家虽然不好,但贾母对林黛玉总还是过得去的,权衡利弊,林如海还是不得不答允送林黛玉去贾家。
只是贾家事多人乱,一定要给林黛玉挑几个得力的人服侍。
林如海这么一想,林黛玉的奶嬷嬷王氏便被留下养老了,另外给林黛玉选了林如海的奶兄林阳家的为嬷嬷。又命红鸾、青雀也跟着去。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码出来。


、秦可卿的突然死亡

虽说贾琏和林黛玉不在荣国府,可除了王熙凤惦记贾琏,贾母和贾宝玉、潘金莲等时而想到林黛玉,其他人都是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
八月十五是个大节庆,就是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还要聚到一处,好好乐上一乐,过个团圆节呢。更何况荣国府和宁国府这样的大家族呢?自然是过得更为隆重、热闹了。
打从八月初,王熙凤便在王夫人的授意下开始操办中秋节,自然少不得按照规矩给有来往的人家送些节礼,当然人家也是有回赠的。
贾母爱热闹,贾府的主子们又喜爱博取好听的名声,而中秋节又是阖家团聚的好日子,自然是要围绕着贾母说喜庆话的。
到了八月十五晚上,不仅荣国府的大小主子们都到了贾母那里奉承贾母,就连宁国府的贾珍、尤氏、贾蓉、秦氏等人也都来了。
贾母兴致上来,还叫人请了贾家族中的同辈人来说话,这些人本来就是靠着荣国府和宁国府吃饭,没少打两府的秋风。因此,是一叫就到,围着贾母奉承不已,一时满室热闹非凡。
等到月亮出来,贾母便带了贾家众人一起赏月。外间的席面早就布置好了,贾母便带了贾宝玉、邢夫人和王夫人坐在上席,潘金莲、贾探春、贾惜春坐了一席。李纨、王熙凤、尤氏、秦氏都站着服侍。
贾母见了,忙对尤氏说:“你也坐下才好。”
尤氏笑道:“我就站着服侍老太太吧,也是尽一尽我的孝心。”
贾母笑着说:“知道你是孝顺的,今日也没外人,都是自己人,哪里有那么多规矩来?实话和你说,我不是心疼你,是心疼蓉哥儿媳妇呢,她最小,你不坐下,她哪里敢坐下?”
王熙凤故意说:“老太太也太偏心了,我们每日都在老太太跟前服侍,极为孝顺的,还要时时担心老太太不高兴,要想尽法子逗老太太高兴。老太太不说心疼我们,反倒叫蓉哥儿媳妇坐下,我们可是不依呢。”
贾母知道王熙凤是故意逗自己,越发高兴,笑骂道:“你这个泼猴儿,连侄儿媳妇的醋都要吃。你是个泼皮无赖,鼎鼎有名的凤辣子,蓉哥儿媳妇是又温柔又沉稳,模样行事都是拔尖的,是我重孙子媳妇里头第一得意的人。我心疼她,自然是应当的。你若是能够变得和她一样,我也心疼你。”
王熙凤叹着气,故意打自己的嘴:“叫你多嘴,不仅没能讨得老太太的欢心,反倒让老太太越发疼爱蓉哥儿媳妇了,当真是得不偿失。”
众人见了,都哄堂大笑。
尤氏忙说:“凤丫头,别生气了,老太太不疼你,我疼你呢。”
贾母笑得前仰后合,指着王熙凤道:“好一个多嘴的凤辣子。行了,知道你是哄我高兴呢。难为你一年到头的服侍我和太太们,今日就给你放个假,去和你妹妹们作伴去。”又叫李纨也去,“你也过去,左右都有丫鬟们服侍,你也去坐下。”
李纨便和王熙凤又给席上几人斟了酒,就往潘金莲那一席而来。
尤氏叫秦氏:“我在这一席服侍老太太和两位太太,你去那一席去,服侍你婶子和几位姑姑。”
秦氏忙应了,往潘金莲这边来,笑着说:“我来服侍婶子和姑姑们,可别嫌弃我粗手笨脚的不会服侍。”
王熙凤笑骂她:“你还粗手笨脚的?老太太每每常说你是她头一个得意的重孙媳妇儿,恨不得见了人就夸赞你,说你是顶伶俐的。如今你这样说自己,可教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呢,当真是连片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秦氏笑道:“都是老太太慈爱,我哪里禁得起这样的夸赞?”
李纨也说:“蓉哥儿媳妇就别谦虚了,老太太最是心明眼亮的,她说你好,你就是真好。”
秦氏忙端了酒壶,说:“婶子们这样说,倒是叫我都不好意思了。”便殷勤服侍几人饮酒。
独有贾宝玉见了天上的一轮明月,就发了痴了,想着虽然同在月亮之下,只是林如海病重,也不知道林黛玉有无闲情赏月,更不知林黛玉此时在做什么。心中便郁郁不乐,甚至想着若是林如海死了就好了,林黛玉就能长久地住在贾家了。
潘金莲等人猜测贾宝玉大概又是在想林黛玉,也懒得理他,只顾自己说笑。
过了没几日,潘金莲就听闻秦氏病了,也没放在心上,和贾探春、贾惜春一商量,便打发了人去看她。
谁知秦氏却是自此就缠绵病榻,一直不见好。
王熙凤与秦氏关系好,多次去看秦氏,回来直说秦氏看着不大好。
潘金莲心中惊讶,便约了贾探春、贾惜春去宁国府去看秦氏。
果然见秦氏面容憔悴,愈发瘦弱,哪里还像是那个眉眼出挑,体态风流的小蓉大奶奶,倒是个病西施的模样了。
几人便安慰她,说“人吃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你还年轻,只放宽了心,不用多久就好了。”
秦氏谢了她们的关心,又说了一阵子话,怕秦氏病中说话费神,几人便寻了借口往尤氏那里去了。
过了没几日,潘金莲睡到半夜,就被二门上传事云板连叩给惊醒了。
半夜云板响了,府里必然有事。潘金莲便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服侍的婆子丫鬟也都起来了,过了一会儿,就听司棋说,
宁国公府的秦氏没了。
潘金莲一时默然。
秦氏容貌出众,又十分年轻,只不过比自己大了几岁而已,竟然就这么没了。
考虑到秦氏是宁国公府的冢孙妇,地位特殊,潘金莲便让丫鬟服侍自己起身。
不过一会儿,贾惜春和贾探春便都过来了。
贾惜春是秦可卿的正经姑姑,虽然和秦可卿并无什么感情,可心里也不好受。
潘金莲见了,便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贾惜春便将身子靠着她,带着哭腔:“中秋的时候,我还见着她呢,有说有笑的,就是前几日去看她,还是能够说笑的,我还以为好好将养将养就好了。她怎么就这么没了?”
潘金莲抚了抚她的头发:“早就听说她病着,谁承想就这样了。你也别太难过了,一会儿只怕我们也都要跟着去看看。”
贾探春也开口劝说:“二姐姐说的是,四妹妹,蓉哥儿媳妇没了,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一会儿还要到太太那里去,你哭天抹泪的,让太太怎么想呢?”
听两人这样相劝,贾惜春便渐渐止了泪水。
刚巧这时,王夫人那里派了人来让三人跟着王熙凤一起到宁国公府去看看。
三人便带了婆子丫鬟跟着去了。
到了宁国府前,只见府门大开,两边灯笼照得就像白天一样,远远地便听见里头哭声震天。
见荣国府的人来了,自然有人引着几人到了停灵的地方,几人便哭了一阵,自有人来劝解。
王熙凤便抹了眼泪,问:“怎么不见大嫂子?”
管事的婆子回到:“大奶奶素来疼爱奶奶,听说奶奶没了,伤心地不行,犯了胃疼旧疾,起不来身,现在睡在床上。”
王熙凤便带着几个人去看尤氏。
就见尤氏形容委顿,头上裹着帕子,正躺在床上,见几人到了,便一边挣扎着要起身,一边说道:“你们来了?”
王熙凤连忙疾步走过去,按住尤氏,不让她起来,说:“大嫂子这是怎么了?我们都不是外人,你就躺着吧。”
尤氏便依言躺了下去,那眼泪如滚珠一般落下来:“叫我如何能够不伤心呢?这样好的一个媳妇,那容貌,那品行,又懂事,又孝顺,我实在是爱极了她的。”
王熙凤的眼泪也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你心里难受,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素来就和她亲厚,谁想到就这样不得再见面了。”
两人是声泪俱下,听得刚哭了一场的潘金莲、贾惜春、贾探春三人也跟着哭了起来。她们一哭,那些丫鬟婆子也都哭了起来。
一时间,只听见满室哭声。
还是王熙凤还止住了眼泪,安慰尤氏说:“大嫂子心疼蓉哥儿媳妇,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你病着,她的后事谁来操办呢?还请大嫂子保重自己,好好将养着才是。”
尤氏便取了帕子擦拭自己的眼泪,点头应道:“我何尝不知道你说的才是正理,只是总是难以克制自己罢了。”
王熙凤便又劝说她几句:“蓉哥儿媳妇孝顺,大嫂子也应当体会她的一片纯孝之心。我们在这里,大嫂子也歇息不好,不如大嫂子先歇着,我们出去看看。”
尤氏哽咽着点头:“我就不送你们了。”
王熙凤便带着几人出去,见贾珍去了。
贾珍哭的泪人一般,说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说着又哭起来。
几人忙劝他节哀:“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贾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潘金莲、贾探春、贾惜春都是女孩子,只去灵前哭了一番便作罢了。
次日便听说,贾珍嫌弃找来的棺材不好,恰好薛蟠家的铺子里有一副当年给义忠亲王老千岁备下的上好的棺材,因义忠亲王后来犯了事,便没能用上。贾珍便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来,给秦可卿用。
更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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