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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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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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你可以对天下人昧良心,唯独不能和我!不义之财可不可独吞!”白羽一伸手:“说吧,捡了多少?是哥们儿就见面分一半儿!”
子夫一愣,随即醒过味儿来,一脸的无奈:“怎么你的想法总这么低俗!你。。。你无药可救了你!”
“那怎样?”白羽笑着说:“除了捡钱包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甚么事能令你如此这般。说了你还别不爱听,知道吗?刚才你那酸么加粗的样儿,是真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哈哈。。。”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枕头迎面飞来,正中面门,后面是子夫的大声怒斥:“什么东西!”他随即起身庄严而站,似是要将一个天大的秘密公诸于世。其风度气质绝不亚于当年毛主席宣布吾国成立!眉飞色舞的说:“告诉你,昨晚,我认识了一个女人!”
“唉!”白羽摇头叹息:“都怪我,这都怪我呀!唉!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你怎么啦?”子夫一头的雾水。
“对不起啊!”白羽一脸的愧疚:“都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我这一恋爱却将最好的朋友推到了火坑里!也是,都是成年人了!难怪认识个女的就高兴成这鬼样儿!早知如此,介绍几个给你不就完了吗!”
“呸!鸟人!”子夫低头看着电视,那里,一野狗正追着一兔子满山遍野的跑。他含情脉脉的说:“不是,我是说一个。。。一个那样的。。。让我心动的女人!”
“噢,原来如此!那这可真是一值得高兴的事!”白羽做恍然大悟状,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不过,我上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休想!”子夫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绝对肯定一定是不会请你吃饭的!你就别跟那想美事儿了!”
“不是,不是,”白羽摇着头:“问题的关键不在这。”
“怎么?”子夫见他说的认真,也不禁严肃起来:“还有什么问题?”
“我就是不明白。。。”白羽坐开了一点:“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人啦!哈哈。。。”
“去你的!什么玩意儿!”子夫抬腿踹了一脚:“告诉你,我可是认真的!”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白羽凑了回来:“来,说说,是怎样一个女子?是九天玄女下凡呢?还是玛利亚转世?有机会我可得当面重重谢谢她,要不是她及时出现,你恐怕得做拉比了!”
“唉,怎么说呢?”子夫那酸劲儿又上来了,扭扭捏捏不停抓着头发:“反正,就是。。。就是有那种感觉。感觉,明白吗?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哎,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本来就是嘛!”
“噢——”白羽指着他微微一笑:“难怪昨晚夜不归宿呢,原来。。。啊。。。哈哈。。。”
“肮脏,下流!”子夫横眉立目吼道:“你以为是人就和你一样,晚上不回来就是。。。就是那档子事儿!”
“哎,你这可错了,近年来我可一直都是守身如玉!”
“呸!你还守身如玉,哼!卫生间里是你那么长的头发?不定哪个无知少女又惨遭毒手了呢!”
“可是。。。”白羽做冥思苦想状:“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它。。。它彻夜不归,他们还能做什么!”
“聊天,”子夫一脸神往:“我们肩并肩手牵手坐在楼顶,看星星,看月亮听风的声音。谈我们彼此,谈过去,谈现在,谈未来,反正能聊的多着呢!”
“明白了,你昨晚上日本看漫画去了吧?还楼顶,也不怕着凉你!”
“是真的,千真万确!”
“不会吧?整个晚上!”白羽的最张的和掉了下巴似的:“行,牛,你牛,够浪漫!”
“那当然,”当时子夫的样儿,估计谁看见都得吐上几天。
“你们这种境界,将来不会做丁克夫妻吧?”
“你会不会说人话?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要能吐出象牙,咱早搬马尔代夫去了!”
“你。。。”
“好好,冷静点,咱不说这个啦还不行吗?讲讲后事如何。”
“玩啦,就这些。”
“玩啦!就没点儿什么下回分解什么的?”
“有道是有,我约她明晚一起吃饭。不过。。。”子夫一脸的担心:“你也知道,我。。。这方面初缘疏浅的,很是孤陋寡闻。真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个。
“哈哈。。。说实话了吧!学过陋室铭吗?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曰:何陋之有?”
“你又想说什么?有话直说,别卖骚了!”
“情不在深,有我就行。这有何难?有我在,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那你就别端着啦!”
“可古人又云:天下没有免费的。。。”
“你说不说!”没等白羽说完,子夫就又抄起了枕头。
“好好,说,先。。。去倒杯水再待我慢慢到来,这不过分吧?告诉你,我三言两语就够你受用终生的了!”
子夫无奈,只得颠儿颠儿跑去倒了杯水。双手奉到白羽面前,坐下来聚精会神的等着白羽指点迷津。白羽以一个前辈的身份,趾高气扬的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堆。也顺便体会了一把孔明老师那般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甚是痛快!
“像这种装。。。不是。这种有。。。格调的女人,你不能流俗,她呀,本应就是不是人间烟火的。可你既然已经说好了要去吃饭,那我就勉为其难吧!首先呢,你得选个有格调的餐厅,最好去吃西餐,环境高雅安静。对了,烛光晚餐最合适。再请一小提琴手跟旁边演奏,曲子呢,就选铁达尼的我心永恒。你想想,如是优雅环境中,如是曼妙旋律中,你手拿一束,不,一枝玫瑰缓缓送到她面前,都用不着哈拉什么yourjump!Ijump!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她还焉能有不感动的道理?”
“应该,”子夫点点头。
“烛光,在你们脸上轻轻跃动,你深情地盯着她,她深情地盯着你,你们俩默默对视着,爱是永恒的旋律在耳畔幽幽回荡。你们的身体仅仅一桌之隔,思想却早已珠联璧合!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个时候,那个举止穿着比咱市长还绅士的服务生就会恰逢其时的轻轻走来,深深一躬,悄悄对你说。。。”
“说什么?”子夫迫不及待的问,活像个天真的渴求真知的学子,和在教堂听讲道差不多。
“他会说,先生。。。楼上有房间!哈哈。。。”
白羽说完就迅速向后退去,以躲避子夫的凶猛攻势。怎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中将还是没逃过子夫的魔爪。被他一把摁倒在沙发上,一通狂撕!好一会,才气喘吁吁的放手。
“真拿你没办法!一点儿正行都没有。看来是指望不上你了,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子夫瞪着他。
“其实,”白羽做起来整着衣服:“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扯淡。只要记住一句话就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记住了这八字真音,任她魔高一尺,你也会道高一丈!”
“又是你那套歪门邪道!”
“哎,这回我可是认真的!切莫忘记万事都是这一机一会,掌握了机会,定能先发制人。世间事,只要自然而然不强求也就化繁从简了。”
“我才不听你那套呢!把什么事都弄得和打仗似的!”
“本来嘛,爱情还就是一场战争!成者王侯败者贼。”白羽又用上了梁曼娇的说辞。
“我不听!本来我还想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所谓物以类聚,她看你这样,一定会把握和你归为一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呀!现在不久就咱俩吗?我是随便开个玩笑。”白羽一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一旦见到她,我一准儿表现的比。。。比那服务生还绅士!”
“你还来!”子夫恫吓道,又作俯冲状。
“不了,不了,”白羽连连挥手,心想,单挑的话,自个儿还真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他端杯喝了口水。
子夫坐在那,一脸遐思自言自语道:“林枫可真是个好女人!”
噗哧,一口水全喷到了子夫的大脸上,一点没糟践。白羽盯着他吼道:“谁?那女的叫什么?!!”
这下倒把子夫惊呆了,一边擦着一脸的水珠,一边结结巴巴的说:“林。。。林枫呀。”
“哎呀!”白羽一拍大腿,长啸一声:“皇天后土,总算是来啦!”
“怎。。。怎么回事?”子夫也顾不上埋怨白羽喷他了,一脸茫然:“什么。。。就。。。就来啦?”
“她多大?”白羽咄咄逼人的盯着他。
“我没问!”子夫一脸无辜。
“你没长眼呀?你看不出来呀?”
“大。。。大概和我们差不多!”
“我们多大?唉!”白羽一拍脑袋:“都懵了!我们,二十七,三十三,三十三减二十七。。。对啦!一准没错儿!”
“什。。。么。。。对了错了的?”子夫惊魂未定。
“你别问!你们什么时候见面?”
“明天。。。”
“够啦!”白羽打断他,拎起件儿衣服就往外跑。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子夫在身后喊道。
“咖啡店!”

十六
出门后,白羽才发现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路上行人稀疏,只有偶尔飞过的汽车伴着惨淡的孤灯。此时正是不法犯罪的高发期呀!白羽想。其实按理说此时是不应该搅人清梦的,可他又怎能按捺得住?这事儿没法等到明天了!与其自个儿躺床上睡不着,还不如把古润泽拉上——俩人儿一块儿失眠!
白羽费了好大力气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前边儿到是也过去了几辆,只不过都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理都无有理他就像见了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这辆车之所以能停住,还是他情急之下一步跨到了马路中间以死相拼的成果。汽车吱扭一声怨叹,停到了面前。白羽着才通过车玻璃找到了拦不住车的原因。因为出门太急,很仓促,加之和子夫折腾了半天,弄得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如此形象给人的印象无非两种:一,刚被人打劫了,二,刚打劫完别人。可不管是其一还是其二,于一干出租车司机来说无疑都会是惹祸上身,弄不好还得来个惹火烧身。谁愿意沾染这麻烦事儿?载他,不就等于引狼入车吗?全民素质还没提高到那份儿上呢!
白羽也顾不了这许多,跳上车一迭声的催促着快开。司机是个中年大姐,在白羽的命令下一脚就把油门踩到了底儿,车子风驰电掣地驶去,差点儿把白羽弄个后空翻。路两边的景物自眼前飞逝而去,路灯像一个个拖着尾巴的彗星远远被抛在了后面。打后望镜中,能看见司机大姐那双惊恐的眼睛和额上渗出的豆大汗珠。不难看出,这应是她从业以来开的最快最惊心动魄的一次。而白羽在她印象中也果真变成了一个刚入室抢劫甚而还强奸杀人后企图逃之夭夭如今又意犹未尽还想对她做点什么的无耻匪类,话如山倒,再三督促下,只见那车开得有如霹雳弦惊!几乎达到了光速!
眨眼之间,咖啡店已展现在了眼前。司机大姐一急刹车,白羽又险些来个前空翻。白羽踏出车门,伸手摸向了衣兜。不想大姐嗷地一声,不见了影踪,比来时还快!白羽望着已经看不见了的车尾巴,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苦笑着。看来,自个儿比交警厉害多了!大姐那半世清明也要比违章犯规严重的多!起码她自个儿应该是这么认为的。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在某派出所裹着张棉被发抖了,当然,手里得端着杯热水。其实她真的是误会白羽了,纯属自个儿吓自个儿!白羽下车翻兜儿的目的不是要掏出件儿什么枪支弹药类的管制武器来继续干点什么,他只是想看看出来那么急有没有带钱,结果发现——还真没带!
他也顾不得夜深人静了,站在外面双手拢嘴,大声狂喊起古润泽,声音带着回音儿响彻天际。好多家都应声亮起了灯光,开窗向下探望依稀还可闻得几声叫骂。我为他可也算忍辱负重了!白羽想,为了报复骂他的人,他跳着脚儿喊得愈发欢了。直到古润泽的窗口亮起了灯光他才住口。他抬头望着古润泽的行动,灯光把他的影子打在窗上活像只庞大的黑猩猩,动作慢吞吞的。量他还不知道即将的得到的喜讯,不然,估计他得直接跟二楼跳下来!白羽想。
古润泽呆缓地打开门,睡眼惺忪。见是白羽,侧身把他让了进去:“干嘛呢?大晚上的。”他边打着哈欠边问。
“找到了!润泽,我找到啦!”
“找到?”古润泽揉着眼:“找到什么啦?”
“林枫!你老婆,林枫——”白羽拉长声音,蹦着高儿喊着。
“什么?真的!!!”古润泽一声尖叫,睡意全消。双眼顿时射出幽幽绿光像狼一样嗥叫着扑了过去。抓住白羽的双肩摇得他就像狂风下的长叶儿芦苇。嘴里狂喊着:“真的?真的?你没骗我!”
白羽一步跳开,不然自个儿非散了架不可。还从未见过一中年男人兴奋成这样的!好像几经毒瘾折磨的君子突然注射了一支吗啡。他是打心底为他高兴呀!可又不知如何表达,索性也和他一块喊了起来:“真的!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呢!”
话音未落,只见古润泽早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双手捂脸将头深深埋了下去,抽搐着就像个在忏悔的罪人:“阿门!”
俩大男人像俩孩子一样在昏暗酒吧中连蹦带跳的闹了起来,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呼哨。此时的苏格兰农场变成了一片还未被所谓的文明侵蚀的原始森林,两个某尚未发现的种族生物正在茂林藤条间上蹿下跳,一呼一应之声不绝于耳。
等到平静下来时,酒吧早已是一片狼藉。他们将满腔的喜悦尽数倾斜在了其间,弄得是人仰马翻。好多桌子四脚朝天躺着和晒太阳似的,秋千还在来回晃悠着,当地一声撞到一块儿随即又像拧麻花般纠缠在一处,整齐的小篱笆被踹的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尘嚣。怎么看怎么像两股见不得光的势力刚刚火拼过,往最乐观里看,也是刚闹过地震。
白羽拽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古润泽也拉过一把,可刚一坐就只听椅子吱扭一声轻叹,哗啦散了一地,咕咚古润泽凭空削去了半截儿。
“哈哈。。。”白羽指着他,拍腿跺脚的笑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古润泽也揉着屁股傻笑着:“你是怎么找到的?”他饱含热泪,满面感激。
“不是我,是子夫误打误撞遇到的。”白羽看着他通红的双眼。
“你确定是她?”古润泽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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