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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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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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哈哈。。。无妻一身轻啊!
白羽和子夫吃罢晚饭,坐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只听门外传来阵阵紧促的敲门声。咚咚地就像扭秧歌的大鼓,然而,显然敲鼓的大爷看着一群穿红着绿花枝招展扭腰提臀搔首弄姿的大妈们一时枯木逢春把持不住鼓都乱了点儿!白羽和子夫的阵脚儿亦大乱,大爷的鼓点愈演愈乱,最后,简直到了地动山摇之地步。白羽子夫支棱着耳朵,面面相觑。
“子夫,水电、房租、有线电视、保护费都交齐了吗?”
“交了,全交了!”
“你在仔细想想,还有什么遗漏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居委会大妈看见我都会笑了,还能有什么未尽事宜。”
“那。。。”白羽看着怦怦闷响,一劲儿抖动的山门:“那尚有何事,能引得此公如此的愤怒?”
“不知道,”子夫摇摇头。
“要么,劳您驾?”
“我?还是您挪挪吧。”
“不是,我这小身子骨。。。这样,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讨个大算是你爸爸,咱。。。”
“呸!别挨骂了你。行啦,行啦,什么时候了,还有空说相声。这样,一起去,如若没事还则罢了,若是歹人,上盘归你,我攻下三路,走!”
二人视死如归,噌到门口,外面却悄然无声了。二人将耳朵贴将上去,仔细聆听。突然,雷声大作,将二人震到一丈开外!白羽耳朵里就像撞进了一只苍蝇,再看子夫,也好不到哪去,似乎耳中蹦进了一只蛐蛐,正捂着跟那蹦呢。
二人战战兢兢打开门,迅速闪到一边定睛观瞧。钱龙,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面前。秀发乱蓬蓬如秋日荒草,脸像个紫茄包子。衬衣扣开至第四个,手里拖着件沾满灰尘的外套。穿双拖鞋,狼狈如刚从越南战场败阵而归。若不是彼此相识,谁都会将他和街边流浪汉归为一类,并且,还混得不怎么样。
“怎么这么久?”钱龙瞪了二人一眼,象头得了疯牛病的公牛,冲至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气死我啦!”他嘴里咆哮着,鼻子似乎哧哧地喷着白气,蹄子当当的砸着茶几,将装饰用的青花盖碗震得如草裙舞娘般疯狂抖着。叽哩咣当、噼里啪啦之声混为一体,犹如乱了章法的爵士舞曲。
“对不住,对不住啊。我们不知道是您老人家,还以为是收什么乱七八糟费的呢。”白羽解释道。
“是呀,这深更半夜的,都是房东跟这堵人,”子夫附和着:“哪知道是您大驾光临啊!”
介于钱龙现在的状态,二人不解何故,为了安全起见。二人不约而同于他一丈开外的地方站定,子夫的手,放到了电视旁,那儿,有一花瓶。二人盯住他,以静制动。
钱龙气的半天说不出话,低头看见子夫喝剩下的水,一把抓起,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抬胳膊一抹嘴,顺势指着他们,恶狠狠开口道:“你们。。。你们俩。。。千万——别结婚!”
二人心中先一紧,再一愣,随即明了。定是他后院起火,很显然,他是下马一方。好嘛,不说还以为他遇见李菁老师的表妹了呢。白羽放松了戒备,子夫也放下了已然在手的花瓶。二人忍着笑走了过去,一边一个把钱龙夹在了中间。
“怎么回事?”白羽弹弹他身上的土,明知故问道:“是谁如此的色胆包天,竟敢对我们阿龙下如此毒手?”
“还能有谁?”钱龙两手一摊:“还不是陈亚楠那只母老虎!没想到,这女人一发起疯来这么大劲儿!”
“嗨,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钱龙一瞪眼,白羽不敢说了。
“唉,女人哪,蕴藏的威力是不可估量!”子夫说开了风凉话:“人都一样,谁也不知身上到底还有多大的潜力。据说,人这大脑仅仅开发了千亿分之一而已。又据说,女人尚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力量尚未开垦。恭喜你,你触发了她们的潜能,真可谓是女人进化史上的一大功臣。就擎等着妇联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给你来颁奖吧!如此以来,阁下深夜屈尊至此,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荣甚幸甚啊!小生真感激零涕而不尽,唉,罢了,唯五体投地而已!”
“区区一弱糟糠岂是你的对手?竟将你弄的如此。。。这么落魄?唉,真是可和范进范举子一拼。”白羽自后冲子夫挤挤眼。
“她哪是我的对手!我。。。这一拳。。。我。。。我。。。我。。。”钱龙挥舞着拳头,我我地把赶早进城卖菜的马车都叫住了,也没我出个所以然:“可她不是怀孕了吗?我哪还敢动她?我一反抗,她就腆着肚子追着让我打!我还能有什么脾气?哼,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份儿上,我。。。我。。。我。。。”又叫住了辆卖瓜的。
“那也不至于惨成这样吧?”白羽拈起他那被揉搓的和用过的卫生纸一样的领带:“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大不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久完了!两口子打架你还要什么面子?没人笑话你,被老婆追着打的满大街都是,比餐厅的蟑螂都多,这是一全球性的问题,说不定连外星都一样呢!被老婆打那是光荣,打死了都是死的光荣!”
“我何尝不想啊!”钱龙一脸无奈:“可我刚一进门,她就堵住了退路,我唯一能逃的出口就只剩下了我门家窗户,大哥,我家可是住十二楼啊!我只好束手就擒了,挨顿揍总比丢了小命儿强吧?”
“那倒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连山都推喽,她还跟哪砍柴去是不是?”子夫一脸似笑非笑:“可你可以躲起来呀?耗子见了猫都跑,猫见了狗都钻,求生欲是所有物种的本能。”
“我倒是想躲,可哪有机会呀。”钱龙一耷拉脑袋:“她回手将门一锁,不由分说蹭就窜上来了,又抓又咬恨不得把我给撕了!我被摁那就像只被扔进老虎洞的草鸡,等反应过来再闪,这不,成这鸟样了!”
“可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哪得罪这姑奶奶啦?”白羽不解。
“最可气的就是这一节!”钱龙一脸委屈,更加不解的道:“哭了半天还不知谁死了呢!挨了半天揍,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说我这。。。冤不冤呀我!真是的!没活路儿了!”

五十七
“唉,科技真是愈来愈发达,居然能让窦娥的基因重组,竟还做了个变性手术。”子夫笑呵呵的道:“可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就闹吧?要么,就是你总喂她吃生牛肉,搞得她野性大发,哎,”他推了钱龙一把:“说实话,她不会早长毛了吧!”
“听她口气,好像是嫌我回家晚了!”钱龙道。
“就为这个!唉,”白羽有点不可思议,一拍他肩膀:“对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哀痛之心无以言表,唯顿足捶胸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这理由太牵强!什么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发作,”子夫连连摇头,沉吟道:“下雨还得先阴天呢,孙悟空都不是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剧后人传说,那是因何仙姑于河里洗澡流产所致。相关人士考证,他爹就是老被狗咬的那位。亚楠以前肯定会有些先兆异相,是你没在意罢了。万里无云下大雨,树尖不动刮大风,你以为是文革呀!哎,你老婆不会是红卫兵转世吧?”
“没有啊,”钱龙边回忆边说:“我们一直都相濡以沫,挺好的。没有,”他肯定的点点头。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依我看,女人脸,变色龙,因地而变。”白羽道。
“对,”子夫接茬道:“说是保护色,维护自己生命,其实,就是打掩护,以便攻击对手。”
“不过,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亚楠这么凶猛,”白羽怜惜的轻抚着他:“瞧把个大活人弄的,像刚从刚果探险回来。哎,听说那个土著都不穿衣服?”
“别贫了!你看,”钱龙伸着脖子展示着那几道红痕:“现在还火烧火燎的疼呢!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这人生真失败,费这么大劲儿,就弄回这么个东西。追悔莫及呀!不过,”他郑重其事的看着白羽:“哥们儿,你要是打算结婚那可得思之再三,千万慎重啊!我是上了贼船了,骑虎难下。这不这摆着呢吗?明码标价,代价太高,损失惨重。天下假冒伪劣的东西太多,婚前把你哄晕了,一进门马上原形毕露。你说这买东西都有个消协三一五什么的维护消费者权益,他怎么就不弄个合格老婆审核委员会,弄个四一五五一五什么的。不,九九五八合适,一方面咱有个申诉说理的地方,一方面好好治治这群丧心病狂的。。。”
“无道昏君!”白羽笑道:“专制的皇上,你那天喝高了说过。”
“不是,”钱龙吼道:“治治这群东厂的太监,全是阉人,宦官专权!”
“别呀,一杆子打死一片人,”白羽劝道:“你这不是找挨骂呢吗?再说,两口子打架,床头打到床尾和,你也得给自个儿留条后路,话不能说的太死!”
“嗯,一定是了,”子夫沉默半天,突然开口道:“经过哦深思熟虑,透彻精密的分析,我敢打包票,她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什么?”白羽钱龙异口同声道。
“她更年期提前了!”子夫斩钉截铁的说。
“呸!你怎么不说她青春期滞后了?”白羽不屑。
“嗯,也有可能。”子夫道。
“有你个头!”白羽一拍他脑袋:“她这么年轻,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子夫坚持己见:“据最近一份权威调查表明,现代女性更年期普遍提前,当然,这和各方压力有关。你们仔细想想,女朋友的一些举动和处世方法是不是和老婆和母亲有点大同小异?哼,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所以,现在好多人买静心口服液什么的不只是送给妈,还送给孩子他妈,乃至将成为孩子他妈的女儿。青春期躁动,是更年期综合症的早期临床表现!”
“什么乱七八糟的!依我看,”白羽对钱龙道:“她还就是单纯为你回去晚了,她们就爱在这方面较真儿。她发作,确实也不是一时兴起,她只是利用这个晚字来做文章,作为一个突破口,作为一个释放平时压抑的契机。你平时几点回家?今儿几点回的?”
“我平时下班就回啊,大约八点半左右吧。今儿是晚点,可那是因为给员工开会来着呀。”钱龙解释道。
“她才不会相信这套呢,什么应酬啊开会啊都让某些男人糟蹋烂了。可信度太低了!”白羽道:“你以前肯定对她有什么承诺来着。”
“没有啊,”钱龙陷入沉思。
“肯定有,你仔细想想。”子夫在旁提醒:“关于时间方面的。”
“以前。。。我倒是说过。。。下班就回家陪她,可那都是结婚前的事儿了!”
“对啦!”白羽一拍大腿:“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扭头冲子夫一挤眼:“老林,打脸儿扮相吊嗓子,准备粉墨登场啊!”
“明白,”子夫点头会意,起身和白羽并肩站在了钱龙面前。
“你们又高什么鬼?”钱龙看看二人:“又要拿我开涮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把我涮的都快嚼不动了!”
“哪能呀,”白羽陪笑道:“我们就是想现场演练,好让你明白一道理,加深印象。现在,我是男人,老林是女人,我们是一对恋人,看好了啊!”
说着,二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腻在了一起。
“你爱我么?”子夫先学着女人的强调温柔开口。
“爱,”白羽说。
“骗人!”子夫风骚的打了他一下。
“没有,”白羽幸福的摸着被打的地方:“嫁给我好吗?”
“凭什么?”子夫害羞的低下头。
“就凭我对你的忠贞不二!”
“你怎么保证?”
“我保证,结婚后,一切以你为中心,你就是我的坐标,你是大树,我是树叶,我会永远付在你身上,即便落了,也要归于你的脚下!”
“哼,空口白牙!”
“不是,我肯定能做到。”
“你还是给我一个实际点的承诺吧!”
“那好,我保证,我的时间全归于你,工作时把你揣在怀里,下班后,把你抱在怀里!”
“真的?”
“当然。”
“讨厌!”
“哪那么多话呀你!”白羽出戏,推了子夫一把,对钱龙道:“阿龙,在往下看,现在我是丈夫,他是妻子,我们是一对夫妻。”
说完,退回去,距子夫两步之遥,垂手侍立。
“你爱我吗?”还是子夫先开口,语气蛮横!
“爱。”白羽说。
“放屁!”子夫故作大力,踹他一脚。
“没有,”白羽呲牙咧嘴做疼痛状:“相信我好吗?”
“凭什么?”子夫白他一眼。
“就凭我对你的忠贞不二!”
“你拿什么担保?”
“我。。。”
“你什么你,别又给我空口白牙!”子夫打断他。
“不是,没。。。有。。。”
“没有?结婚前你怎么说的?啊?给我好好想想!”
“我说,你是我的中心,我的坐标,你是大树,我是树叶,我。。。”
“说实际的!”子夫变成了一泼妇。
“上班把你揣在心里,下班把你抱在怀里。。。”
“胡扯!今儿为什么晚回来三分钟?你编呀!”
“哎,演像点,”白羽出戏:“三分钟能编个鸟啊!”
“胡扯!今儿为什么回来晚了?你编呀!”子夫重来一遍。
“我加班,我。。。”
“你混蛋!鬼才信你!我的天啊!”子夫噗通坐地上,蹬腿拍手撒起了泼,哭天喊地道:“你个没良心的啊。。。你个挨千刀的。。。我的妈呀。。。刚结婚你就变了心了你。。。我。。。我不活了啊。。。我。。。”
“停!”白羽冲他打个手势,子夫立马爬起,笑得比哭都难看!
“看到没?”白羽坐回钱龙身旁:“结婚,对男人来说是量变,于女人而言可是质变,道理明白了吧?”
“不明白,”钱龙摇摇头:“我看你们俩像是在演闹剧!”
“那就对了!婚姻本身就是一场闹剧!雷锋同志是男人典范,花木兰是女人楷模,但二人若结合,那不见得就是天造地设的模范夫妻!女人总会在你以前不经意的话上大做文章,婚前每个柔情蜜意的时刻,婚后都可能变成陷阱!然而,那都并非偶然,全是她的诱导所致!其实,当她问你要承诺时,证明她已经决定嫁给你了。她故作惺态哄骗你的一对誓言,全是一个个圈套。便于她以后无理取闹是有所依据!若说婚姻和打渔一样,似乎不大好听,但两者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婚前,是织网,结婚,是撒网,婚后,是收网。你小脑袋一露,她就算是捞着了。是煎是炒是烹是炸是咕嘟是炖,那可就全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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