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王妃by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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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王妃by淼仔-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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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有头,债有主不是,胭脂盒子是纪沉鱼的,武彩莲骂纪沉鱼,她当然不说,而且以为是理所应当。骂她,不是给姨母纪王氏长威风!
有这么一出子心思,武王氏在房里睡着,喝过药,闭目告诉丈夫回来听回话。
武二老爷没半个时辰就回来,垂头丧气带着沮丧。武王氏一急,又肝厥了,疼得手按着,嗓音发颤:“姐丈怎么说?”
“他把我说了一顿,说你女儿带着人去他家大姑爷府上闹事,又骂了纪四姑娘,说纪四姑娘现在哭着呢,又说大姑爷顾家因此怀恨在心,以后羞花外甥女儿有个不好,还要我们家包赔!”
古板方正的纪四老爷,一向看不上武家的行事,渐失世家风格,再加上姜氏来闹,全与武彩莲有关,有人让她捡别人东西,还自己打开,在她自己手里泼到别人脸上,她还好意思说沉鱼不对!
最后一句话,是纪四老爷义正词严:“再不好,是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外甥女儿!在顾家指着脸子骂上来,这样的混帐东西,怎么不打死!”
武王氏想到自己气糊涂了,忘了纪家姐丈,从来格调和别人不同。她连声问:“那姐姐呢,难道不在?”
“姐姐倒在,坐旁边说,四姑娘不是有意呢,回来吓哭了,说让我带着来赔礼,姐丈就骂她,凡事要有道理!”武二老爷叹气。
不等武王氏再发脾气,丫头们乱跑进来,惊慌失措地道:“不好了,三房里姑娘说没脸面,要寻短见呢!”
月色如晕般铺开,把千家万户染成银白。许王府里也不例外,许王守礼坐在月光下的椅子上,眼睛发亮谍添寿回话。
添寿笑得合不拢嘴,顾家后门口守着出来的人,塞个五两银子问:“你们家闹什么,我是隔壁店里的,让你们搅得没生意,给个缘由,好回掌柜的。”
至于这掌柜的大方到出五两银子问家事,家人没多问,添寿不多说。
银子当家!
纪沉鱼的行为,顾家的下人嘴里说出来,是两个样子。
那下人接受眉飞色舞:“那姑娘凶的,给了姨娘一巴掌狠的,狠啊,姨娘在老太太面前跪着哭呢,我们爷答应她,在她房里呆一个整月,姨娘还是哭,我们爷正哄着呢。”
他莫明的兴奋,添寿助长着这兴奋:“凶!”
“那姑娘狠的,带着辣椒水,辣椒粉上门,我们爷后来责问她,别人没看到,只我见到了,她把一个帕子一抖,一兜子的辣椒面儿,你看我这眼睛红的,其实就是那会子薰的!”
守礼也眉飞色舞,银色月光染上的眉头轻动,有了神往:“啊,是个好姑娘!”见月光一切,有树影子其上。
慢慢的,在守礼脑海里幻化成两个人,一个下巴朝天,是安陵国的公主;一个虽然欠身,却理直气壮小嘴儿巴巴。
这场面,喜坏不久要动身迎亲的许王守礼。
仰面看天,见月色如水洗般澄净。如此良宵,才听过笑话,守礼却面色狰狞起来。他的心在疼,一滴一滴往下滴血。
府上没侧妃,是守礼心中有情爱这两个字。作为古代王爷,他到了年纪就有通房。可他心里,还想着一对人步月花前,共笑房闱。
斜次里出来安陵国的公主,守礼不能拒绝,才生出找侧妃的心,对外托言,房中无人,怎生侍候公主?
有人解释成怕公主笑话他房里无人,守礼装听不到。几家老臣闻风而至,守礼认为他们是钻这个空子,为挡他们,随口说了一句:“老世家里要看一看。”
又惹来几家老世家。
原本是随意说话的守礼,现在笑得坏坏。纪沉鱼?纪四姑娘?啊哈,这姑娘狠的,凶的,纳进房里,和安陵公主无事来上一回,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




、第二十二章,铜器的妙用

;过了几天,天气又清冷不少。纪沉鱼上午抄佛经,下午在自己房里。文杏进来,笑道:“姑娘,老太太和太太打发人来说,明天请客,让姑娘们按过节的衣服打扮。”
“请什么人?”纪沉鱼本能很警惕。
文杏道:“族中帮忙的人,舅太太家,姨太太家,还有陈家。”纪沉鱼本能觉得大事不妙,瞪圆了眼:“不年不节,请得这么齐全?”
“姑娘您忘了,武三姑娘伤了表少爷,又伤了陈三公子。老太太说舅太太又把武家姨太太气病,姨太太好了,一并请来,大家说开这事,还是好亲戚。”
纪老太太请武王氏,是为她和王氏把姑娘们亲事说好,请武王氏来相看。
别的人知道这个消息犹可,纪沉鱼觉得眉睫前黑黑,不是好兆头。
王大宝肿着眼睛,伸出手臂:“四表妹……”这事极有可能。
怎么办?她束手无策,一个人房中呆坐闷极,出来园子里散烦闷。
几条石径来来回回走上几回,不得主意只有叹气。把个石子一脚踢开,“啪”一声响,打在转角石头上。
石子未至时,先见转角石头上有影子一闪,纪沉鱼脑子里灵光一闪,前阵子王大宝埋伏的地方,就是这里。
奔过去,把前后地形一看,纪沉鱼恍然大悟。他藏身这里自己看不到,又方便他扑出来,要不是自己闪得快,那天让他一抱得手。
日头在石头上一闪一闪,把拐弯过去的花草浅浅映上。纪沉鱼兴奋了,收拾表少爷的主意有了。
那天武彩莲也来,她一见面,指不定要算账。别人不清楚,武彩莲自己回家想想,是纪沉鱼支起她的手肘,辣椒水才泼到王大宝面上。
除非她糊涂蛋了,才会想不起来。
花了近一个时辰,纪沉鱼反复在园子里几条路来回行走,纪家现在人手少,没有人看到。
再回来,纪沉鱼喊妈:“前天说几件不要的铜器,找出来给我。”妈寻出来,是一个半残的铜镜,坏了两边耳子的铜壶。
文杏道:“这些收着,悄悄送出去让铜匠毁打,再就不重打,也可以换钱。”
“我有用。”纪沉鱼把铜镜看看,虽然残了,还能照见。铜壶大肚子,纪沉鱼犯了难:“我想切几半,有法子吗?”
好在薄,妈还是砸成几片。先扁,后有了裂纹,再分开。
纪沉鱼拿话搪塞她们:“这样小,方便带出去。”妈释然:“原来是这样。”文杏也拍手笑:“我说呢,姑娘砸它做什么。”
“你们去吧,我找个东西收起来。”纪沉鱼不让文杏帮手,又把妈支指出去:“我饿了,帮我弄点儿吃的。”
一个人在房里把这些装好,又装作才想起来:“五姑娘那里,还要去一趟。”带着几个铜片子出来,无人处放下,沾上池子水在石头上磨几磨,全是纪家以前的好铜哭,不费什么功夫就有亮光出来。
几个转角处,纪沉鱼一边草丛里放下一个,半露出一些,拐过去走过去,果然能先见到里面影像。
好,她又花了一些时间掩饰一下,见暮色近黄昏,满意的回去用晚饭。
烛光点起来,文杏在灯下侍候她用饭,为她犯愁:“太太前天喊去,说武三姑娘来,要给她赔礼,又说姨太太那里,舅太太那里,还要姑娘赔礼,依我看,舅太太和姨太太面前,她们当着人不好说什么,三表姑娘,可不是好过得去的人。”
妈也忧愁,嗔怪文杏:“你是侍候用饭,你还是碎嘴?”文杏自悔失言,一笑不再说。饭后文杏碧杏收拾家伙去还,妈为难地道:“我下午去老太太房里问过,表少爷也来,那表少爷要是借这件事要胁姑娘你,可怎么好?”
武王氏生病,王氏去看,跟的丫头回来把话早就传开,说武家说是纪四姑娘干的好事,纪家不认帐,两下里还在扯皮。
纪沉鱼漫不在乎:“妈,您放心,有这愁的功夫,还是为我佛前多念念经吧。”妈被提醒,慌里慌张道:“姑娘说得是,我这就洗手上香去。”
走到房门处,又回身道:“求老太太去,老太太最公正。”
“知道知道,”纪沉鱼带笑,等妈出去,才呼一口气,长长的,似有余音绕梁之感。
又把自己的小私房,不多的首饰搬出来数了,越数越可怜。出都出不去,钱也不多?再说出去,骑马走?坐车走?
一个人骑马当然方便,只是纪沉鱼不会快马奔驰。赶车也不错,在哪里实习?从来不觉得女孩子弱于男人的纪沉鱼,头一回想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腿一迈,就走了。
晚上不放心,带着文杏说散步,又去埋伏的地方走了两趟,冷眼见文杏没看到,当然,那些半掩在草丛里,除非有心人,不太好看出来。
明天,王大宝要是收敛也就算了,要是不收敛,哼哼……。
明天,武三姑娘要是收拾也就算了,要是不收敛,哼哼……。




、第二十三章,敲打

;在心里把自己装扮好似凶神的纪沉鱼,支着架子带文杏一路回来。到房里才哑然失笑,居然失态。
第二天,纪家早早收拾水榭,又请了一班小戏子。秋水带风怕冷,又生上火炉。
武王氏来得最早,武彩莲在轿子里幻想自己修理纪沉鱼:“母亲,等下她再犯坏,你得帮我。”武王氏不以为然,她一直不相信女儿说的,纪家四姑娘有这么厉害,故意滑脚托起她的手肘。女儿是个什么性子,纪家四姑娘怎么敢这么做?
淡淡道:“这是做客,你去了最好老实。”武彩莲不依扭扭身子,手指紧了几紧,仿佛握住纪沉鱼的脖子。
武家三房里姑娘要寻死,不过是装装样子。不过惹得三房里又和二房闹一出,不管武二太太王氏还在生病。口口声声:“装病躲事!”几乎把武二太太气得要吐血。
车在纪家大门停下来,武二太太往车外看,这一眼,几乎呆住!瞬间她的面上浮出惊吓,恼怒,暴躁的神色。
舅太太姜氏穿一件做客的衣服,正笑逐颜开往里面进:“老太太在等我,我也想她呢。”
“舅母?!”武彩莲咬牙,武王氏拉不住,一头钻了出去,在外面响亮的道:“母亲,快下车,姨妈只怕等急了。”
武王氏原本不想下车,纪老太太请她,打的名头是商议庶子们亲事。纪家的姑娘武王氏都见过,她才把庶女算计过没多久,因为她和陈三公子多说几句话,武彩莲不依不饶,一定收拾她,弄个烂摊子,当母亲的为她收拾才干净。
庶女的事出了丑,常会的人家背后里说,当面也说,武王氏打定主意庶子们亲事们给自己撑个光回来,纪王氏一去说,武王氏就答应。
她答应的快,是她早就相中纪家的姑娘。生得好,配给庶子们,难道没有感激?难道说自己不上心?
再有纪家的姑娘在娘家有纪王氏,那是自己的亲姐姐,出了门子,有自己,是婆婆。就分家出去,武王氏也不怕,因为亲事还没有定,她今天是来和纪老太太商议家怎么分?以后按月按年孝敬她什么。
不想舅太太在!
自从姜氏闹了一出后,武王氏气病,往娘家送信,自己兄长也不见来,那是个怕老婆的,只有一个管事提了一食盒点心来看。
呸!谁稀罕那点心。要的是句公道话,至少也要暖心话吧。不想一个人不来!
武王氏今天一来说亲事,二来再和姐姐说说,激起她往日对舅太太的恨,姐妹一起杀回娘家大闹一场才解气。
没想到,纪家请了舅太太!这不分明让自己难堪。
欲待不下去,女儿在外面喊出来;要下车,武王氏才不想和舅太太打招呼。
舅太太姜氏自己笑吟吟过了来,她身边总有两个丫头。左手一招:“香怜儿,”右手一招:“玉怜儿,”
再笑得格格:“这里还有一个可怜的,我说三表姑娘,那陈公子不记挂你了是吧?”
顾家的家人没必要守口如瓶,还有顾老太太,有笑话不传她就傻了。纪家四姑娘是胭脂虎,白长一个好胚子;武家三姑娘是胭脂虎,倒贴陈家,人家还不要。
最后也啐,这就是老世家,祖宗手里规矩出来的这样好人!
这是顾老太太原话。
纪沉鱼落了个凶,武彩莲落了个贱!
姜氏此时提起来,自己笑得很开心,武王氏绷紧面庞下车,冷冷道:“嫂嫂,这是你外甥女儿,她不好,你好在哪里?”
门上人赶快往里通报,王氏急急出来,姜氏拉着她诉苦:“大姑太太,您这是请客,是给我添堵?”
武王氏冷眉冷眼:“姐姐,我们回去!”
纪四老爷肃然出来:“慢着!舅太太,姨太太,老太太在等你们。不是孩子,脾气闹过就算了!”
“姨丈,这全是你家的贱丫头害的我!”武彩莲忿忿不能再忍。纪四老爷大怒:“咄!你不认表亲,我还不想认你!”
站在大门上,把武彩莲一通数落:“我们去顾家,有你这没出阁姑娘什么事!你带人去砸门,顾亲家天天在提,你大表姐过得不好,全是有你这门好亲!”
正说着,辘辘又有马车停下,没停稳,车里先起怒声:“好啊,你这个贱丫头也敢在这里!”陈三公子的母亲陈太太到了。
她还算好些,下车见到纪四老爷在,收起怒容勉强招呼:“四老爷在,”再对武王氏母女憎恶地一撇嘴:“老太太三请四请让我们来,没想到是想说合,我们不依!”
这一个多少好打发,纪四老爷给她一个笑脸儿:“陈太太,老太太催呢。”陈太太还顾大面子,高昂着头带着几个孩子进去。
陈家的儿子女儿,就没有那么客气,虽然不横眉,也丢下无声的嗤笑。
姜氏一见趁心,笑嘻嘻进去。
纪四老爷留下王氏姐妹单独说话,他一行走一行又叹息,世人多浮躁,以浮躁为美!
还不自知!
武王氏滴泪:“姐姐,我们回家的好。”才说要走也没那么容易,后面来了两辆车,车上赶车的是武家的管家,他带着几个公子姑娘都过来:“老太太说,做客呢,让小爷们和姑娘都来逛逛。”
武家二房里,除了那一个倒霉房里有男人的姑娘立志披发修行,另外两个庶子,两个庶女都过来。
武王氏别别扭扭来见纪老太太,纪老太太热情万分,丢下众人道:“我有一个好东西,只给姨太太看。”
姜氏没好气,陈太太虚假一笑,武王氏面上有了光彩,跟着纪老太太单独进去。
内室中坐定,纪老太太满面笑容:“姨太太,你我亲上做亲,你不嫌我们家不如以前,我们要高攀你呢。”
武王氏心里更舒服。几家没落世家里,纪老太太为人颇有口碑,她放低身段来客气,武王氏大大方方说出来:“老太太,姑娘们没话说,我打小儿看着长大。只是有一件,以后怎么孝敬我?”
此时不拿跷,又待何时?
一份整齐的嫁妆,中间抽出来若干,武王氏想的就是这样。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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