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痛死我了啦。”天葵蜷缩在一团,脸色也白了。
这该怎么办?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给我添乱子!我言无信呐,不止是心,连命啊都栽在你这丫头手里了。唉!
好了好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河!我想想。
继而,无信转头四处张望。咦?这酒窖的后边好像有条小路啊?那条路被一睹石墙挡着,一般人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会不会是后门或者偏门什么的?不管了,总不见得从正门出去吧?
“天葵啊,你忍一忍啊。”
说罢,无信弯下腰,搀扶起天葵就往那条小道走去。
一排排青竹?一个假山水池?嗯,这个地方还挺幽雅的,幽雅到是不是有点太隐蔽了点呐?这个院子还挺大的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酒窖之后还有这么个院子呢?
嗯,这周围都是围墙,是死路啊。算了,先到那个池子后边去休息下好了,正好有那块石柱挡着,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于是,无信就绕走到那个假山的背后,让天葵坐在地上休息,缓解下疼痛。
这急性胃痛说来就来,一阵阵的,这会儿又好像好点了,不像刚才那么痛了呢。天葵嘟着嘴巴,皱着眉头,咕噜噜的转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打量这个地方。
咦,这个石柱长的好古怪哦,上面怎么有一块地方是凹进去的呢?是用来储水的么?
天葵这胃一好啊,这好奇心也跟着好起来了。
“喂,你不痛了啊?”无信见她神经兮兮的盯着那个石柱看,一副没事儿了的样子,便问。
怎么横看竖看,前看后看的都觉得这很可能会是一个机关呢?
“啪”
“哎哟!”
无信轻打了一下天葵的脑袋,唬着个脸看着她,火气很大。
“你打我干嘛啊,我在研究这个石柱啦。”
“研究石柱!我看你研究你自己就好了,你自己就是猪!”无信凑到她的耳边,口吻很恶劣的对着她一阵低吼。
“哎呀,你别打岔啦。我可是布关高手哎,就这点伎俩还想逃得过我的那双慧眼?!”
说着,天葵起跳跃于水池的石阶之上,使出那两根藤鞭,把它们打结在了一起,随后放到了那个石柱中间的凹槽里。紧接着,提起气运功,附于藤鞭如剑般坚韧的力量,再转动手腕旋转。
只听“吧嗒”一声,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
“咔咔咔”后边又突然传来了石门移动的声音。两人本能的转头一看,原来是竹林里的一扇隐蔽的石门被打开了。
愕,惊愕!
这里面是通向哪里的?是什么地方?天葵和无信的脑海中同时都闪现了这个问题,疑惑万分的皱眉看着那扇门。
“天葵……”
无信还愣在那儿思索,天葵就已经往那边跑去了。
“来啊,去看看,说不定藏着什么宝贝呢。”天葵站在那扇石门前比划,叫无信赶紧过来。
嗯,也好。这个地方设计的这么隐蔽,里面一定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还能抓到那个混蛋的痛脚,刺到他的软肋把他一击击溃。
想罢,无信也就跟了过去。
石门下面是一条陡峭的斜坡,石阶又短又窄的很不好走。
哇,这里是个密室啊!不过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哎,应该有照明的东西才对。天葵想着,转头向左右张望。
壁虎?通常设置在走道尽头的都是开启某物的机关。嗯,转动它试试。接着,天葵就提起手,按住壁虎往右转了一圈。
呃?那扇门合起来了,原来这个是用来关门的。
“天葵,你在搞什么啊?你把门关上就更看不清楚了。”无信立马嚷嚷起来,责备道。
“你别吵嘛,让我再想想。”
无信摇了摇头,无语。
嗯?这一关上门怎么这里面会有一股酒的味道呢?无信顺着酒气低头闻了闻,好像真是酒啊?这石墙的凹槽里灌酒干什么?
“这酒味道不错嘛。”无信用食指沾了沾放嘴里尝了尝,赞叹道。
酒?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用酒来燃火照明呢?天葵顿时睁大了眼睛,蹲下身子在地上摸来摸去的找石头,想要擦石取火。
有了!天葵摸到两块小石头,立马用手在酒槽边摩擦敲打起了石块。
“嚓嚓嚓”,几道火光闪现,在火光碰触到酒以后,就立马燃起了一道熊熊火光。瞬间,火光呈现了这里的一切。这所呈现的景象,不由得令天葵和无信大跌眼镜,惊呀不已。
嗯,两边的凹槽里还放着烛台,但是烛台里的蜡烛都不见了,应该是被人拿走了去换新的还没来得及拿过来。所以,暂时放了一碗酒在这里。
密室里的长廊弯弯曲曲的像是九曲桥,石墙上还挂着风铃?好一副诗情画意,小桥流水的江南风情。
两人并肩而行,走过这座白石桥,桥的下面有一间用青竹搭建的小屋,好奇心真是越来越重了。
走进小屋一看,里面打扫的很整洁,就像是有人住这儿似的。这也让无信和天葵提高了警觉,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剑和藤蔓。
心不禁的悬到了半空,这个地方阴森森的,十分诡异。
“天葵!”
“嗯?”
无信透过窗户,发现这间小屋的的后面还有一个山洞,便紧张的叫了起来。
莫非这是通向外面的秘密通道?
此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了上来,两人都愣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显得有些无措。
沉默,沉默了半响,无信终于打破了僵局。
“来都来了,怕什么!进去看看。”
“……”
这下换做天葵有些胆怯了,她咽了口唾沫,在想:就算害怕也不能打退堂鼓啊,会被那个家伙嘲笑的耶。于是,她只好故作镇定的跟在无信的后面朝哪儿走。
怕,怕什么嘛!我可是“青藤公子”的女儿青藤小姐哎!我的武功在江湖上排不上第一,也能排……排……排第七嘛至少。哼!
可,可是哦,本小姐不怕人,但是怕鬼啊!天晓得里面会不会有骷髅头还是鬼魂之类的妖怪啊!
天葵越想越害怕,赶紧抓紧了无信的胳臂。
瞎眼老伯
抖,无信的胳臂在瑟瑟发抖,不是因为他自己在抖,而是天葵整个人抖的都晃到他了。
“喂,我看鹑鸟七宫那地道你可走的熟门熟路的很神气啊,现在怎么吓成这样?”无信纳闷的看着他,眯着眼睛说。
“什么鹑鸟七宫啊?哦,你是说竹海镇和古拉交界的那个分界山啊?我是去挖琥珀石的嘛!这里阴森森的怎么同啊!”天葵说着,撅起嘴,白了他一眼。
“懒得跟你废话。”
说着,继续往前走。
咦,前面怎么好像有口井。啊,不是,好像是一个入口啊!无信皱着眉头走上前,凑到井口那边张望。
呃?下面有人看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尖叫!
“啊!蜘蛛啊,好多蜘蛛啊!”
天葵这一叫可惹麻烦了!
无信立马拉着天葵拔腿就跑啊,但这井下的几个打手早就从下面跳了上来,面露凶光的挥刀冲了上去,厮打开来。
“叮叮当当”,即刻刀剑齐鸣,双方交手过招。
嗯?居然有这么多打手在下面看守?下面究竟是关着什么重要的人还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还是不跟他们穷蘑菇,干脆把他们摆平了下去查个清楚!
想罢,无信迅猛挥剑,身手敏捷的翻转移步,绕到他们的背后直击他们的后脑勺,把他们一个个都给打晕了。
“哇,这么不禁打?没用!”天葵提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得意洋洋的说。
“还说呢,都是你!快走,我们跳到下面去看看。”
“噢,可是那里有好多蜘蛛啊,我最怕蜘蛛了!”
“女人真是麻烦!”
无信沉着个脸,自个儿疾步往那口井走去;接着,举剑对着地上的蜘蛛一顿乱劈。之后,回过头,歪着脑袋对着天葵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很是无语。
天葵则在哪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跑了过来。
“记住,别再乱叫了!”
“嗯嗯。”
无信对着她很没辙的看了一眼,继而摇了摇头,先跳了下去。
“扑通。”天葵也跟着跳了下来。
左边有一条路,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昏暗的烛台照射出了两人的斜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闪动,怪吓人的。
两个人紧挨着走,走着走着,发现前面似乎有一个大铁门。不是,不是铁门,像是一个铁牢,一个囚室。
无信顺手拿起墙上的蜡烛,往铁门前一放。
霎时,惊愕。
天葵睁大眼睛的又想尖叫,无信赶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严厉的瞪看着她,还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铁门内是一个老伯,他白发披肩,凌乱的遮于面,衣衫褴褛残破的躺倒在阴冷潮湿的地上,眼前还有散落一地的剩菜剩饭,这食物简直肮脏到比喂狗的都不如。
这个人是谁?为何会被炫熠囚禁于此?
无信看了一眼天葵,在确定她不会再发神经了之后才放开了她。随后,他凑上前,蹲在铁栏杆的边上打量这位老伯。
“前辈,前辈!”
“……”
无信轻唤了两声,此人毫无反应。无奈之下,便伸手推了推他。
“赫连炫熠你这个畜生,你杀了我吧!”
呃!老伯忽然发疯似的一阵怒吼。无信也这才发现,他的手脚都被锁链缠住了。还有,还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也被弄瞎了。
脸颊上布满了苍老的皱纹,肤色蜡黄的毫无血色,应该是长期受折磨又没有什么东西吃才变这样的。
他到底是谁?
“前辈,赫连炫熠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啊?”
嗯!
“你们是谁?是谁!”
“前辈,我们不小心误闯了这里,我们不是坏人没有恶意的。”无信连忙说道。
楞,老伯转悠着脑袋,压低眉毛的听着无信的话有些发愣。接着,他又说道:“那些看门狗呢!”
“都让我们给打趴下了,躺在上面呢。”天葵冷不丁的也冒出一句。
一男一女?这说话的声音的确很陌生,从未听过。也罢,虽不知他二人是好是坏,先逃出这里再说。
想罢,老伯突然发狂的吼叫起来,说:“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快带我走!”
“这……”
“两位行行好,带我离开这里吧,不然,赫连炫熠一定会把我折磨到死为止的!”老伯神色紧张的一把抓住无信的手,激动的说道。
无信浓眉紧皱,一时间犹豫不决。
“求求你们了,老朽求求你们了,我被那个畜生关在这里快四年了!”
“他为何要关你?”
“此事说来话长,其中缘由颇为离奇复杂。敢问这位小兄弟,单国现在可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江湖是否也动荡不安?”
无信翻眨了下眼皮,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老伯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居然对于外界的事情了若指掌!
无语,不由得无语。
“快带我走,我一个瞎子又不会武功,你们随时都可以杀死我。求你们,快带我走,我不能死,我还要见单王向他请罪!”老伯情绪失控的嚷嚷起来,心急如焚。
单王?他口中的单王可是指龙大哥?好吧,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赫连炫熠他根本就是个武林败类,残害忠良的刽子手。
“天葵,让开。”
说着,无信拔剑,“砰”的斩断门锁,把那位老伯搀扶了起来。
继而,一路急奔,按原路返回,火速离开此处。
出城,得赶紧出城。一旦被那个混蛋发现就不妙了!无信背着老伯来到先前下榻的客栈,随即跃马而上挥鞭疾驰,马不停蹄的直返竹海镇。
一个时辰之后,赫连酒坊。
“走!”
两帮几百人如今死伤惨重,带头的主儿终于喝令逃命,不再做无谓的纠缠。
“哼,简直愚不可及,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都不知所谓,真是枉费被称作为三大门派。”
炫熠收剑,眼神锋利的扫看那一具具七倒八歪的尸体,冷厉威慑。
“大哥,既然柳庄主先下手为强,不如我们去拜访一下如何?”
穆野自从父亲去世之后,跟炫熠的感情更精进了不少,早已兄弟相称,推心置腹,全力效忠。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知道不是我赫连炫熠杀了两位帮主的。又何需在现在去较真,越描越黑呢?”
炫熠双手背于身后,漠然转身,然而,其眼神中却布满了杀气,怕是另有打算。
经过这一场厮杀,两人都略显疲态,相继回房休息。
子夜十分,月光微亮,叶随风舞,水波轻荡。
炫熠每晚都会去竹林后的密室小坐,多年来已成习惯。
只见,他跳跃于池,踩踏于石板之上,双剑合并插于石柱的凹槽缝隙之中。随即,一记声响,竹林后的门便开启了。
拔剑,收于剑鞘之内。
嗯?这是?
炫熠将剑拔出之时,愕然发现剑刃上插了一张绿色的叶瓣,他抽下这片叶子放于眼前细看,突然,眉头紧皱。
藤叶?这片是藤叶?不好!
甩手,炫熠猛地甩下这片叶子,直冲密室。
火光?酒里的火还未燃烧殆尽,火苗还在昏暗中摇曳。刚才的确有人来过!的确有人来过!糟了,不知道他们可否发现那个山洞。
炫熠想着,万分焦急的奔跑至了洞口前。
什么!五六个彪形大汉都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没用的东西!一群饭桶!”恼怒中,炫熠对着他们个个都猛跩了一脚,嘶哑咧嘴的咆哮。
“二少主……刚才……啊……”
“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扇的那人转了几圈,倒退了好几步撞在了墙上。炫熠一副吃人的嘴脸把他们几个都吓得脸色惨白,都快尿裤子了。
随即,他瞪看了他们一眼,气势汹汹的一跃而下。
果然!果然被人带走了!谁,是谁!!
“呀啊——!”
炫熠见到铁牢内的老伯不见了,疯了似的吼叫起来,脸部的肌肉都在抽经,样子十分可怕。
接着,他又折返到了上面。一把掐住他们其中一个的脖子,青筋暴起的大声问:“是谁,究竟是什么人来过!说,快说!”
“咳咳……咳咳……”
“呀啊!”
“咔嚓”只听脖子被拧断的声音,那人,断气了。
之后,他又丧心病狂的逮住了另一个,一把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揪了起来,悬在了半空中。
“快说!”又是一声嘶吼。
“是……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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