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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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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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后在家闲着,弟弟赵荣耀十七岁了,在县城昆中上初中,三妹子叫要霞十二了,在村里学校上五年级啦”。“哦,是这样”。“你们玩吧,我去东头你志才伯家割点肉,一会儿给你们做饭吃”。“娘,我去吧,割多少呀”?丽霞接过母亲的话头说。“也好,割十块钱的就够咱吃了,我给你拿钱去”。“娘,别找了,我兜里装的有,割肉时割点瘦肉”。我掏出钱包,拿出十元钱递给了二妹丽霞,二妹丽霞接过钱,推上自行车出了大门,骑上自行车去东头志才伯家割肉去了。母亲在家则忙活着择菜、洗菜、和面、烧稀汤。不一会儿,二妹推着自行车进院了,扎好自行车,掂着一块肉进了灶房。母亲把烙馍面和好了,菜也淘洗干净了,正在烧稀汤。母亲吩咐丽霞妹把肉拿到压井上洗洗一洗,等把馍烙好后再切肉炒菜。稀饭做好了,母亲把锅端了下来,放到一边的床上,然后,把鏊子放到了锅台上,母亲让丽霞妹烧火,自己则一边烙,一边翻。到最后时,还记着又给我烙了一张我最喜欢吃的葱花油馍。馍烙好后,母亲让丽霞妹把馍端到西屋里,再刷几个盘子拿到灶房备用,自己拿起刀把肉一块儿一块儿的切下来。肉切好后,又把葱、姜、辣椒、豆腐和菠菜切了切,把锅台上的鏊子挑下来靠在锅台旁,把炒锅擦净后放到锅台上。中午,母亲给我们炒了六个菜:一盘豆腐,一盘鸡蛋,一盘烧菠菜,一盘芹菜和两盘肉菜。饭菜做好后,三妹要霞也放学回来了,我给爱霞一介绍三妹,三妹腼腆地笑了笑,背起书包去里屋写作业去了。饭菜做好了,我把饭桌摆好,去灶房拿了一块儿抹布把饭桌擦了擦。大家齐动手,不一会儿,饭桌上摆满了菜盘、馍和碗筷。爱霞去到里屋把三妹要霞叫了出来,一家人围桌而坐,吃将起来。我最喜欢吃母亲烙的葱花油馍,顺手拿起葱花油馍先撕下一大块塞进嘴里,笑着让大家吃饭。“客人没吃呢,你倒先吃将起来,也不怕客人笑话”。母亲笑着说落我。“都是自己人,笑话个啥,一块儿来吃吧”。一家人坐在一起,说着、笑着、吃着,无拘无束,好不快活,不一会儿,饭桌上就剩空盘子了。大家都吃得饱饱的,满意的夸着母亲做的饭菜就是好吃,没剩一个。吃过饭,二妹丽霞把盘子、碗筷收拾起来。我拿住抹布把饭桌擦了擦,然后收起放在一边,“爱霞,中午你休息会儿吧”?我问她。“你休息吧,我没有午休的习惯。一会儿,我给要霞检查下作业”。说罢,我去里屋休息了。等我睡醒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二点五十了。听到他们在外面说笑,我赶忙翻身坐起,穿上鞋,到压井旁洗了洗脸,顿时感觉精神多了。回到屋里倒了一杯茶,端上茶放到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娘,上午学区送到俺学校一个通知,让我四月十三日上午九点前,也就是后天带上身份证去县教育局师训股参加体检,俺校长已经给我批了假。今天和明天就不去学校了,也不知俺爹今天回来不”?“荣耀在城里上学,你爹下班后,还得给荣耀做饭吃,你干脆明天进城算了,给你爹也说说,这毕竟是咱家的大事。爱霞今天就别回去了,明天跃民进城,你们正好顺路,相互也有个照应”。“娘,我也老大不小了,你不是早急着抱孙子吗?今天,儿子把您的准儿媳领回来了,您相相合眼不”?“不错、不错,我满意,明天你进城给你爹也说说,让你爹抽时间回来一趟,商量商量把婚事给你们办了算啦”!“娘,你也太心急了吧,您也没问问人家爱霞愿意不愿意”?“我没意见,俺家也没意见,就听俺姨的安排吧,回去,我跟俺爹妈说下”。一切就像上天的精心谋划和安排,我俩出生在同一年代,上高中时又坐过同桌,毕业后又都从事相同的教育工作。四月八日上午水寨邮电所门前的美丽邂逅,让我俩的心紧紧地拴在了一起。对于彼此间的恋爱交往,她愿意,我愿意,双方父母都愿意。一切就这么简单,就这样,我和爱霞相爱了,真是天遂人愿呀。现在回想起来,在我们的爱情里从来都是甜甜蜜蜜的。我们没有吵过架,偶尔她生气的时候,我会用幽默的语言、滑稽的肢体动作博得她的芳心。她每周都会来我家一次,来的时候我们总要亲昵一番,她的体香让我无法自拔。虽然长辈们有时在家,可是我们就是这样卿卿我我、简简单单地享受着属于我们的爱情。这种爱情,单纯、深厚、充满魅力与魔力。我们的爱感动天感动地,日月星辰为我们祝福;山川大地为我们鼓掌;花草树木为我们喝彩;亲朋好友为我们呐喊。我母亲看到我们这么亲密的举动也常常欣喜若狂,她是多么盼望着我们赵家能有一个温柔体贴、本分厚道、知书达理、孝顺懂事的好儿媳妇呀!我们结婚以来,作为妻子,她待我温柔体贴,一心一意相夫教子;作为儿媳,她尊重父母,善待老人,有事和父母商量;作为母亲,她把全部的爱撒在了一双可爱的儿女身上,事事处处给孩子们做表率,做榜样,尽着母亲的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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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接受体检

第十七章  接受体检
      我的同学刘爱霞听从了俺娘的建议,当天下午没有回去,以便等着第二天同我一块走。女友爱霞家住叶县廉村乡韩桥村,在廉村乡西南六里处,距我村十八里之多,叶南公路穿境而过,是我们去叶县的必经之路。其实,我的同学爱霞当天没回去的原因很简单:一是等到第二天我进城时正好同路,二人一块儿骑车相互有个照应;二是她想亲自见见我的父亲,希望征求下我父亲的意见,想尽早把婚事定下来,我们毕竟都是二十五六的大人了,况且,四月底我很有可能赴信阳师院进修,稍一耽误,还得再等二年。所以,这个机会她是不会错过的。
午休起床后,一看手表快三点了,听到爱霞和家人在外边说话拉家常,我伸了伸懒腰,双手起身下床,穿上鞋去到压井旁洗脸,爱霞看到我来到了压井旁,知道我要压水洗脸,赶忙端上洗脸盆放到压井出水口下边,然后,去西屋拿了一条毛巾递到我手里,我左手舀了一瓢引水添进压井里,右手握住压井杆上下移动着,不一会儿,一股股清泉就顺着压井出水口缓缓流向脸盆里,我把水瓢扔进水桶里,顺手接过爱霞端起的水盆,放到压井旁边的平地上,把毛巾放进水盆里,我弯下腰,双手掬起盆中清凉的井水,一抹一抹的撩在脸上,感觉惬意极了。“啊,好舒服呀!爱霞,你也洗洗脸吧!洗后脑子很清醒”。“知道的,我洗过了”。洗罢脸,我把毛巾拧干,擦了擦脸和双手,回到西屋,坐在沙发上。“跃民,你喝茶不?我给你倒杯茶吧”?“我自己来,记得我爹还拿回来一包信阳毛尖茶叶,一会儿,我泡点毛尖让大家品尝品尝!你看看茶瓶里有茶没有”?“不多了,再去烧点吧”!爱霞掂起茶瓶摇了摇,“你们在屋里说话吧,我去烧点茶”。母亲说着走出西屋,去到灶房。她掂起茶壶到压井旁接了一壶水,放到锅台上,拿上火柴把麦秸引着火后填入锅底,火苗立马就窜上来了,母亲很有规律地往锅底填麦秸,火苗就像狼舌一样,凶狠的舔着上面的茶壶,茶壶好像忍受不了大火的攻击,哼哼唧唧的发出求饶的叫声,不一会儿,壶盖上冒出热气,气浪把壶盖都顶起来了。水开后,母亲退去火,找了一块儿抹布衬上手,提起茶壶来到西屋,爱霞赶忙把茶瓶放到地上,打开茶瓶盖子,顺手接过母亲手里的茶壶,然后,掂起茶壶,把茶壶嘴对准茶瓶口,把开水缓缓注入茶瓶里,茶瓶倒满后,她把茶壶放到我跟前,让我一会儿泡茶用。爱霞顺手盖上茶瓶盖,掂起茶瓶放到了条基上。“茶壶里还余剩大半壶开水,咱泡茶喝吧”?“好的,你去刷三个碗当茶碗吧,我把信阳毛尖拿出来,等你把碗刷净后泡碗里,一会儿就泡好了,请等着品好茶了”!“好的,一会儿,看看你的茶功表演”!爱霞说笑着走出西屋,到灶房拿碗去了,我站起身,走到条基旁,拉开抽屉,从条基抽屉拿出信阳毛尖,合上抽屉,又返回沙发边,爱霞把碗端到压井边刷净后端到西屋,放到茶几上,我在三个碗里分别放上适量的茶叶,掂起茶壶沏入每个茶碗里,开水向碗里一倒;马上看到一团白雾腾空而起。再往茶碗里看;碗中的茶叶都齐崭崭地悬空竖了起来;就像一群破土而出的春笋。过了一会;又慢慢下沉;就像是雪花坠落一般,不一会儿,茶叶的芳香就充满小屋,信阳毛尖的清香让我不由自主的端起了茶碗,我细细的品了一口,感觉口感怡人,芳香扑鼻。
一片片茶叶,在碗中翩跹起舞,如同一个个灵魂在水中游走。欣赏着茶的舞姿,倾听着收音机里正在播放的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歌曲,过去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母亲出去串门了,我和爱霞、二妹丽霞围坐在茶几旁喝茶,我们边喝茶边聊天,聊天天南地北,毫无目的,毛尖茶喝过一巡又一巡,茶壶里的茶很快就喝光了。喝过毛尖茶后,感觉神清气爽,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爱霞,还喝茶不喝了?闲着也没啥事,我们去南边河堤上转转吧”。“不喝了,信阳毛尖不错呀,喝着挺舒服的。转转就转转,我们走吧!丽霞,你去不”?“你们去玩吧,一会儿,我给你们早点做饭”。
我和爱霞告别二妹丽霞,走出西屋向大门走去,打开大门,我和爱霞一块儿向南边河堤走去。
我家南部五百米就是灰河。据县志记载,这条灰河是文革时期有叶县县委和叶县革委会组织全县民工用了6年时间建成,灰河呈东西走向,上游起自白龟山水库,下游连接漯河,全长约三百余里,灰河宽约鴇F0米,正常水深1米上下,两岸河堤间距二百五十米左右,河堤高约五米,宽约三米,河堤上可以容一辆四轮拖拉机通过,灰河沿岸的河堤内侧是河坡,河坡上种了好多杨树,每到汛期到来,河水涨了,湍流的灰河水拍打着河堤,发出啪啪的响声,每到此时,站在河堤两岸观涨水算是一种享受,河里生长有鲤鱼、鲫鱼、鲢鱼、螃蟹、老鳖、黄鳝、泥鳅、及各种野生鱼类。少年时候,每逢涨大水,河两岸的大人小孩就会拿着网兜、篮子等器具在河边捞鱼,每次都有很大收获。一到夏天,来河里洗澡的人很多,无论男女、大人、还是小孩。趁着洗澡的功夫,还会在河沿边捉黄鳝和泥鳅,很好玩的。   我和爱霞沿着河堤向东溜达,不一会儿,就到了我儿时经常光顾的老鳖湾。我给爱霞娓娓讲起了几年前发生在老鳖湾的一段凄美的爱情悲剧:一对青年男女为抗争买卖婚姻,争取婚姻自由,竟相约双双投河殉情,了解了他们年轻的生命,他们的爱情悲剧被后人演绎成了当代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故事,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提起他们。“跃民,这个故事很感人,你给我详细的叙述叙述吧,我被感动了”。爱霞用右胳膊挎着我的腰,撒娇地推了推我,让我给她好好讲讲故事情节。我们在河边老柳树下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地方坐下,我开始给她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这个让人揪心的爱情悲剧:
故事发生在改革开放前的一九八三年秋季。当时的农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很盛行,男女主人公赵景旭和赵世花由于家庭出身原因,尽管早已过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确切地说应该是26岁左右吧,可是,竟然没有一个来上门提亲的人。双方父母急在心上,但毫无办法,最后,只好备些厚礼,厚着脸皮去找村上一个媒婆帮忙。媒婆姓余,名巧枝,50多岁摸样。个头不高,体型较胖,她丈夫姓赵,名停顺,中等身材,长得黑不溜秋,是一个地地道道、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没什么学问和手艺,终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停顺比巧枝大6岁,不知二人是怎样走在一起的,发现停顺很怕老婆,一切全听老婆指挥。巧枝一贯好吃懒做,终日在家搽脂抹粉,凭着一口巧嘴混饭吃。她家里每天都聚有不少光棍汉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是托余媒婆给他们或子女介绍对象的。赵景旭和赵世花出生于同一个村,年龄相仿。赵景旭出生于1955年6月,赵世花出生于1956年8月。家庭背景差不多。赵景旭的爷爷赵豪仁解放前做过伪保长,赵世花的爷爷赵泰安曾在赵豪仁手下跑过。“文革”中,赵豪仁和赵泰安均作为黑五类受到打击,终日不是像狗一样被牵着戴高帽子游街示众,就是被逼着干脏活、累活、重活和背主席语录,稍有不从,就得挨打受骂。赵景旭和赵世花自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作为“狗崽子”,也备受歧视,自卑感让他们抬不起头来。俩人是同学,相同的身世命运让他们同病相怜,相互照顾,彼此互生好感。初中毕业时,尽管俩人成绩都很优秀,但由于家庭出身原因,没能被大队推荐去上公社高中。毕业后,双双回村务农,随着年龄的增长,俩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那个时候,没有手机、电话,有事时,只能靠写信联系。两个人尽管生活在同一个村里,彼此想见面拉拉家常,说说知心话是不大容易的。因为当时的农村还很封闭、落后,男女授受不亲,一旦有青年男女聚在一块儿,有事没事,都会遭人非议,说长道短。赵景旭和赵世花到了恋爱的年龄,彼此相互吸引,总想找机会坐在一起互诉衷肠,倾诉相思之苦。没有办法,只好靠书信来表达相思之情。俩人的地下恋情在不断发展和升温,他俩有时也会在信上相约见面和约会地点。他们晚上经常约会的地方就在老河湾老柳树下,见面后,彼此表达不尽对双方的思念之苦,并相互换了定情信物各自的手巾。月光下,景旭和世花彼此相拥,深情地凝望着对方。“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们相拥在一起,相互背诵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古词,他俩发誓,生在一块儿,死在一起儿。私密的约会和书信的频繁往来,让双方家人生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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