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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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之狼-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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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去她的!她竟然敢威胁我,这就是下场。她以为我一直会让她为所欲为?我一直盯着火焰看,这时,我听到了车道上有声音。我跑到窗边,看到她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正朝前门驶出。
我心想,很好!我和女公爵婚姻结束这一新闻一传开,门口肯定有女人在排着队想嫁进来——排着队!到时谁是老大就会见分晓!
既然女公爵已经离开,是时候展示笑脸了,我要让孩子们看到,没有妈妈,生活依然非常美好。钱德勒将不再被限定时间玩,卡特想吃巧克力布丁就让他吃。我带他们到后院荡秋千,我们三人一起玩耍,而格温、值日班的洛科、艾瑞卡、玛丽亚、伊格纳西欧以及家里其他一些成员则在一旁监督着。
我们在一起快乐地玩耍了似乎很长时间,仿佛是永恒——事实上,这段时间内,我们一直快乐地笑着,吵吵闹闹着,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闻着春天里盛开花朵的芬芳。有孩子是最棒的事!
唉,“永恒”仅维持了3分半钟,此时,我对我这两个完美的孩子失去了兴趣,我对格温说:“格温,你来带他们。我有一些书面文件需要看一下。”
一分钟后,我回到了办公室,面前摆着一堆新鲜的可卡因。出于对钱德勒将她所有的玩具娃娃进行排队开庭这种热爱的尊敬,我也将我所有的毒品在桌面上一字排开准备庭审。桌上共摆放了22种毒品,大多装在小瓶子里,不过有些则装有塑料袋中。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将这些毒品全部服下却不会过量?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只有“华尔街之狼”可以!“华尔街之狼”,经过多年来认真地混合与平衡尝试,经历了痛苦的实验过程,练就了这一强劲的抵抗力,终于做到了这一点。
第二天一早,战争即将开启。
早上8点。“假发佬”坐在我家客厅里,对我发着脾气。事实上,他本不该到我家来试图向我解释美国证券法的——没必要跟我讲这些宽泛的、毫无意义的废话。天哪,我或许对人生的很多领域都了解有限,但美国证券法绝对是个例外。事实上,即便我已经有3个月基本上没睡过觉——尤其是经历了过去72小时的完全失控状态,在此期间,我服用了42克可卡因、60粒安眠酮、30粒赞安诺、15粒安定、10粒氯硝西泮制剂、270毫克吗啡、90毫克安必恩,以及帕罗西汀、百忧解、Percocet止痛药、去甲替林、GHB,并狂饮了一堆酒——我仍然比这个星球上几乎其他任何人都更为了解如何规避美国证券法。
“假发佬”说:“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史蒂夫从未签署过《股票转让授权书》,所以我们无法将股票移交股票过户代理人,从而将股票转至你的名下。”
此时,尽管我思绪依然有点模糊不清,但我朋友的这种业余程度还是让我吃了一惊。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不会处理,我真想朝他那张脸狠狠地开火。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说:“你这个浑蛋,听我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但你要是再敢说我不能用这份代理协议的话,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你到我家来想向我借25万美元,却担心《股票转让授权书》?我的天哪,安迪!仅当我们想卖出股票时才会需要《股票转让授权书》,如果想买进股票哪用得着这个!懂了吗?这是一场消耗战,一场占有战,我们一旦占有了股票,我们就占了上风。”
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听我说:你需要做的就是根据这份托管代理协议,对票据进行清算,之后,你会有出售股票支付票据的法律义务。之后,你回过头再将股票以4美元/股卖给我,我给你开一张金额为480万美元的支票,这将涵盖这些股票的购买价。接着,你再为我开出一张480万美元的支票,偿清票据,这就行了!懂了吗?就这么简单!”
他无力地点了点头。
“听着,”我镇定地说,“占有者在诉讼中占上风。我现在就给你开一张支票,我们要正式控股。之后,我们今天下午进行13D表格申报,我们会发布公开声明,宣称我有意不断买进更多的股票,开启一场委托书争夺战。这将引发不小的轰动,将迫使史蒂夫就范。每周我都会不断买进股票,我们将不停地申报13D表格。这条消息每周都会登上《华尔街日报》——这会把史蒂夫逼疯的!”
15分钟后,“假发佬”揣着25万美元和一张480万美元的支票离开了我家。到今天下午,我有意收购史蒂夫·马登鞋业的消息将登上道琼斯新闻网。尽管我不是真正有意要收购,但这无疑会让史蒂夫疯掉,让他别无选择,只得乖乖地按公平的市场价值支付我的股份。就我个人的责任而言,我倒不担心。我已经仔细想过了,史蒂夫和我直至股票包销后一年才真正签署了这份秘密协议,所以,Stratton发布虚假计划书这个问题也就不成问题了。就责任而言,史蒂夫一方的责任比我要大,因为作为首席执行官,签署证券交易委员会申报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我可以声称不知情——说我以为所做的申报正确无误。这虽然称不上是最好的“合理的推诿”,但它毕竟还称得上是“合理的推诿”。
不管怎么说,“假发佬”现在不会让我心烦了。
我回到楼上的主卧浴室,又开始吸食可卡因。面前摆着一大堆可卡因,1 000盏灯闪耀着——折射在镜中和价值百万美元的灰色大理石地板上。与此同时,我感觉很糟糕,很空虚,很迷茫。我好想念女公爵,想念得抓狂,但我现在绝对不会让她回来。毕竟,向她屈服就等于承认失败,承认我有问题,承认我需要帮助。
所以,我将鼻子扎进可卡因中,用两个鼻孔开始吸食。接着,我又吞服了一些赞安诺和一把安眠酮。不过重点并不在于安眠酮和赞安诺,而在于,它能让吸食的可卡因在初始阶段就让我达到高潮——在第一阵狂热的快感中,一切似乎都那么完美,你的问题似乎也飞到了九霄云外。这需要不停地吸食——每隔四五分钟就要吸两大口——但如果我能将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一周左右,那么我就可以等到女公爵回来,看着她向我爬过来。这需要很专业的药物平衡技巧,但“华尔街之狼”愿意接受挑战……
如果我睡着了,她很可能会来把孩子们从我身边偷走。或许我应该带他们离开这儿,让他们远离她的魔爪,不过卡特太小了,不能带着四处玩。他现在还穿着纸尿裤,还非常依赖女公爵。当然,这一切很快就会改变,尤其当他想得到第一辆车时,如果他同意忘掉他的妈妈,我就送他一辆法拉利。
所以,只带着钱德勒和格温外出旅行似乎更说得通。毕竟钱德勒一直是很棒的玩伴,我们父女俩可以一起环游世界。我们可以身着最高档的衣服,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享受别人羡慕的眼光。几年后,我再回来接卡特。
30分钟后,我回到了客厅——和“单边眨眼者”戴夫·戴维森谈生意。他一个劲儿地抱怨随着股价上升,卖空交易让他不断赔钱。我才不关心这个,我只是想看到女公爵,想让她知道我将带钱德勒环球旅行的计划。
这时,我听到前门开了。几秒钟后,我看到女公爵走过客厅,进了孩子们的游乐室。我正在与“单边眨眼者”讨论交易战略,这时,她抱着钱德勒走了出来。我的话像事先录制好似的继续在“自动播放着”,同时,我听到女公爵迈着轻稳的步子向地下室孕妇服装设计室走去。我的天哪,她甚至根本就没理会我的存在!她这是在嘲讽我,不尊重我,激怒我!我感觉心跳开始加速。
“……所以,你要确保一定要加入下一轮的交易,”我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我的大脑仍然狂野地双轨制运行着,“戴夫,关键是,你——抱歉,我离开一下。”我伸出食指,“我需要下楼跟我太太谈一下。”
我沿着螺旋式楼梯迈着重重的步子往下走。女公爵正坐在桌旁,她正在打开信件。打开信件?她真够有种!钱德勒在她身旁,此刻她正躺在地板上,拿着蜡笔在彩色画图本上画画。我以充满恶毒的语气对我的妻子说:“我要去佛罗里达了。”
她抬头看着我。“然后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做了个深呼吸。“我不在乎你在不在乎,不过,我要带钱德勒一起去。”
“我认为不行。”
我的血压一下子升至极点。“你认为不行?好,你给我滚一边去!”我俯下身去,抓起了钱德勒冲向楼梯。女公爵立即从椅子上冲了起来,开始大声喊着在后面追我,“我要杀了你!把她放下!把她放下!”
钱德勒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着,我对女公爵大喊了一句:“娜丁,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踏上楼梯开始狂奔。女公爵飞身而起,抓住了我的大腿,拼命地拉着我,不让我继续往上走。
“停下来!”她大叫道,“求你了,停下来!这是你的女儿!把她放下来!”她顺着我的腿向上爬着,试图想抱住我的身体。我看着女公爵,这一刻,我真恨不得杀了她。自从结婚以来,我从没对她动过一根手指头,但现在,我忍不住了。我朝她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就这样,在巨大的力量推动下,我看着我的妻子从楼梯上飞了下去,身体右侧着了地。
我停了下来,充满了震惊与迷惑,仿佛我刚刚亲眼看到了两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疯子上演了可怕的一幕。几秒钟后,娜丁坐了起来,双手捂着一侧,仿佛肋骨断了一般,在疼痛中缩成了一团。但接着,她的脸上又出现了坚毅的表情,她四肢着地,试图爬上楼梯,仍想阻止我带走她的女儿。
我转过身去,紧紧抱住钱德勒,沿着楼梯继续往上跑去,边跑边说:“宝宝,没事没事!爸爸爱你,他会带你去旅行!马上就没事了。”踏上最后一级楼梯时,我放开步子向前冲去,钱德勒继续大哭不止。我不予理睬。很快,我们两人就能单独在一起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跑到车库时,我知道,总有一天,钱德勒会明白这一切;她会明白,为什么她的妈妈会被孤立。或许等钱德勒再大些时——等她的妈妈已汲取教训时——她们能够团圆,建立某种关系。或许吧。
车库里有4辆车。白色双门敞篷奔驰距离最近,所以我打开右前门,将钱德勒放在副驾驶座上,摔上了车门。我从车尾绕着跑过来,这时,我看到其中一个女仆玛丽莎正惊恐地看着我。我跳进车里,开动了车子。
之后,女公爵扑到了右前门,用力地拍着玻璃窗,大叫着。我马上按了电动锁按钮。接着,我看到车库门开始关闭。我往右边看了看,是玛丽莎在摁按钮。我心里大骂了一句,接着,车子开动,我踩着加速器,直接冲出了车库大门,门被撞了个粉碎。我一直保持全速行驶——径直撞到了车道边上6英尺高的石灰石立柱上。我看了看钱德勒。她没有系安全带,但谢天谢地,她毫发未伤。她在大叫着,歇斯底里地哭着。
一些很混乱的想法开始涌入我的脑海,首先是: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到底要去哪儿?我女儿没系安全带坐在我车内前排干什么?一切都没有道理。我打开左前门,走了出来,定定地站在那儿。一秒钟后,其中一位保安向车这边跑了过来,抱起钱德勒就往屋里跑去。这似乎是个好主意。接着,女公爵来到我身边,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需要冷静下来。她告诉我她依然爱我,她伸出双手抱住了我。
我们就站在那儿。不知道站了多久,不过,很快我听到了警笛声,接着,我看到了警灯在闪。接着,我被戴上了手铐,坐进警车后排,伸出头来,想在进监狱之前最后一次看到女公爵。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被带至不同的监狱——先是老布鲁克维尔警局的牢房。两小时后,他们又给我戴上了手铐,将我送到了另一处警局,我被带到了另一间牢房,不过这一间牢房比原来的大,里面关满了人。我没和任何人讲话,也没人跟我讲过话。监狱里充满了哭喊声与尖叫声,而且这里出奇的冷。我曾暗暗牢记了一点:如果科尔曼探员手持逮捕证前来敲我的家门时,我一定要穿得暖和些。接着,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几分钟后,我坐上了另一辆警车的后座,踏上了前往米尼奥拉镇的路途——州立法院就设在该镇。
我发现自己站在了法庭上,面对着一位女法官……噢,妈的!我死定了!我转过头看着我衣着光鲜的律师乔·法玛格提说:“乔,我们现在完了!这个女人肯定要判我死刑了!”
乔朝我笑了笑,将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放松些,”他说,“10分钟后我就能让你离开这儿。没得到我的同意你一句话都不要讲。”
几分钟毫无意义的废话后,乔俯过身来对着我耳朵小声说:“说你无罪。”我笑了笑,说:“无罪,法官大人。”乔捅了我一下。
10分钟后我自由了,和乔·法玛格提并肩走出了法院。我的汽车正在法院外面的路边等我。乔治坐在驾驶座上,值夜班的洛科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上。他们两个都下了车,我看到洛科手上提着我最喜欢的LV包。乔治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而洛科则绕过车后走了过来。“贝尔福特先生,您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儿,外加5万美元现金。”
我的律师迅速补充道:“共和机场有一架里尔喷气机正在等你。乔治和洛科将送你过去。”
突然间我困惑不已。这是女公爵在设计陷害我!绝对是!“你们这是在说什么?”我大叫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去佛罗里达,”我衣着光鲜的律师说,“戴夫·戴维森正在机场等你,他会陪同你飞往佛罗里达。飞机着陆时,戴夫·比尔将在博卡等你。”我的律师叹了口气。“我的朋友,听着,在我们和你太太处理完这件事前,你需要先离开一段时间,否则你将再度入狱。”
洛科补充道:“我跟波讲过了,他告诉我待在这儿监视贝尔福特太太。贝尔福特先生,您不能回家。她已获得了保护令,如果你踏进这栋房子,你将被逮捕。”
我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分辨着我到底可以信任谁……我的律师,可以……洛科,可以……戴夫·比尔,可以……肮脏的女公爵,不可以!既然这样,回家还有什么意义呢?她恨我,我也恨她,如果看到她,我很可能会杀了她,这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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