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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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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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古怪的就是,萧天离很想看齐倾墨着急赶人的样子,打破她这副永远沉静自若的表情,于是他很犯贱地没话找话没事找事多呆了半个时辰,一直呆到齐倾墨快要失去耐心了,才忍着心中的笑意,假惺惺地说有事告辞。
一出齐倾墨的院子,他就搭着莫百衍的肩放声大笑出来:“你是没看到我媳妇儿那副明明急得要死,但不得不做出淡定的表情,简直太可爱了,哈哈哈……”
“爷,你这不犯贱吗?”莫百衍没好气地说道。
“唉呀这个人不犯贱枉少年嘛,更何况我对着我媳妇儿犯贱最多算是耍无赖嘛是不是?”萧天离贱格到令人发指。
莫百衍望天无语。
“对了,墨七刚才说好像有人跟踪她,你去查一下看会不会出事。”萧天离笑够了才说起正事,拍了拍莫百衍的肩,一副“交给你了”的表情。
“是。”莫百衍领命,“对了爷,青微姑娘又来信了,催爷你回去。”
萧天离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叹了口气摇头道:“还不到时候。”
莫百衍心中暗爽,让你笑得那么痛快,这会儿心里堵着了吧?
齐倾墨好不容易熬到萧天离走了,拉着墨七进了内室,问清楚来龙去脉,坐在软榻上久久无语。
“信你已经送出去了是吧?”齐倾墨问。
“送了。”墨七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不说话。
“我叫你不用这么着急,你为什么不听?”齐倾墨声音中明显含着火气。
“我以为军情紧急,半分都耽误不得,没想到……”
“这里是皇宫,不是战场,这里比战场更要能等待时机,墨七,如果你再这样擅自行动,就自己回临澜去吧!”
齐倾墨粗暴地打断墨七的话,凌厉的目光逼得人不敢直视,墨七倔强地瞪着眼看着齐倾墨,说不出话来,脸憋得通红,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咬牙切齿。

、第262章 为救墨七

墨七很快为自己的不听话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再一次证明了,齐倾墨的高瞻远瞩并非杞人忧天。
“朕一早就应该杀了你,知道为何把你的命留到现在吗?”殷笑闻细细喝了口茶,傲然俯视着墨七,不紧不慢地说道。
“呸,有种杀了本姑娘!”墨七咬牙怒视着殷笑闻,亮晶晶的眸子里全是怒火。
殷笑闻却是不急不恼,似乎这天底下就没什么事能动摇他的心绪似的,当然,偶尔齐倾墨闹出来的小事端除外。龙章凤姿的他其实生得极为好看,不同于萧天离的风流倜傥,也不似柳安之那么傲气洁华,独有一份霸气凛然的气质在里面。
于是他一笑,便似有着十二万的自信一般:“杀肯定是会杀你的,但杀你之前朕想知道,你给萧遥的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真是笑话。”墨七冷笑,看殷笑闻像是看一个白痴一样。
“你当然不用告诉我,齐倾墨会来主动向我坦白的。”殷笑闻放下茶杯,洒然一笑:“想必你还不了解齐倾墨,她可以为了一个婢女大闹皇宫,与皇后分庭抗礼,与兄长反目成仇,又因她之死与心爱之人生生决别,千里奔赴一场阴谋只为了能复活她的一个渺小期望,这样的女人,朕很欣赏,但朕也不屑。因为这样的人,还是不够狠。”
墨七心中一动,对于齐倾墨那些事,她当然有所耳闻,只是如今听殷笑闻这般说出来,更觉难以理解,一个那般心狠手辣的女人,难道真的会来救自己不成?
“所以,齐倾墨一定会来救你的。她总以为抓住了朕自大狂傲的弱点,却不知她的弱点一直就在朕的眼皮底下,朕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罢了。”殷笑闻笑道。
墨七咽了口口水,润了润渐渐发干的喉咙,给自己壮着胆说道:“她不会来的,我不是鹊应,她不必救我。”
“那就拭目以待。”殷笑闻也不在多做解释,只是诡异地笑望着墨七,“来看她会不会救你这个萧遥派来的探子!”
墨七终于不再言语,目光有些慌乱,脑中有些混乱,对于齐倾墨,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甚至连融洽都算不上,为了自己,她那样绝情的女人肯定是不会做出任何让步和牺牲的吧?
如果她真的来了,那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第一次,墨七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齐倾墨的雅阁里,柳安之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齐倾墨搅着苦得冒酸水的药烫眉头紧皱,柳安之默默地将一碟冰糖放在桌上,站在一边。
“你不是说要去你父亲那里,让墨七去取药的吗?”齐倾墨捏着鼻子喝了一口药,模样为难,显得可爱。
“我没有说过啊,这药不能让别人经手,我怎么会随意离开?”柳安之递了粒冰糖给齐倾墨,奇怪道。
齐倾墨猛地抬头,看着柳安之心中大感不妙,目光急冷,再也顾不得汤药苦得让她想吐,一口气闷头喝下,含了一把冰糖对柳安之说道:“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许去。”
“出什么事了?”柳安之见她这副神情便知出事,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齐倾墨却不再多言,披了件斗蓬就往殷笑闻的御书房赶去,一路上宫娥太监不敢阻拦,谁都知道这个入宫不久的圣女不是好惹的,而陛下对她的宽容和厚待更是让许多人心底越发笃定,她就是未来的青沂国无疑。毕竟,如果她不是未来的皇后,陛下为何能容忍她对此前深得恩宠的唐方下手呢?
在宫里待久了的人,哪个不是人精,风往哪边吹,他们精明得很。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御书房外,早在门口候着了的太监打了个千,尖细的嗓子请安:“圣女,陛下等您多时了。”
“开门。”齐倾墨望着眼前紧闭的厚实木板,面色冷如寒霜。
大门无声打开,齐倾墨提步而入,长长的裙摆在地步拖曳出一道绚丽的风情,层层如卷云,分外好看,一直心怀不满的宫娥们不得不承认,这位圣女,果然是天人之姿,无人可以与她一比风采。
可是那张椅子上却空无一人,齐倾墨知道殷笑闻一定就在这屋子里等着她,他必然奈何不得墨七,也只能拿墨七要挟自己了。
而在暗室里的殷笑闻则是对着墨七笑道:“你看,朕就说她一定会来的,这不来了?”语气中颇多自负。
墨七刚想说什么,已被殷笑闻点住穴道发不出半点声音。而后殷笑闻又对隐在暗处的柳江南吩咐道:“让她好生看着,半点也不得疏漏。”
殷笑闻绝非莽夫,反而在他艰难而血腥的夺位史上,他是出了名的诡诈凶狠,青沂国的龙椅要坐稳,比临澜国的更为艰难,这其中他曾经做出过多少狠辣歹毒事,不会记于青史上,但不代表,无人可以窥探。
他知道墨七是军人出身,军人最重骨气,普通的刑罚根本奈何不得。但如果让她看到齐倾墨为了救她而软了双膝,低声下气,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像她这种人,不愿意欠人人情,更不想拖累他人,偏生,殷笑闻就是要让墨七受这种耻辱。
其间歹毒之心不言而喻。
他拿捏得最准确之处就是,他知道齐倾墨想得明白这里面的关窍,可是依然得自投罗网。
齐倾墨给他设了那么多局,他现在只是收回一点点利息,以后的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玩。
过了片刻,殷笑闻从里间挑开帘子虎步龙威地走出来,并未坐在高处那把椅子上,而上稳坐于旁边的茶坐,悠然看着齐倾墨。
“你想要什么?”齐倾墨不与他绕任何圈子,单刀直入。
殷笑闻最喜欢的便是齐倾墨这一点,对于大家心知胆明的事,从不绕圈子,爽快直接。
“朕要墨七给萧遥信上写的东西。”殷笑闻语气轻松,一派势在必得的驾势。
“我说的你会信?”齐倾墨冷笑。
“你知道,朕并不是好骗的人。”殷笑闻依然悠然自得,语气从容。
齐倾墨当然知道那信上写的是什么,殷笑闻或许也猜到一些,只是还没有猜到核心,所以他是来与自己确定的。齐倾墨漆黑的双眸久久地看着殷笑闻,晦涩深沉,让人看不穿她在想些什么。殷笑闻耐心很好,并不催她,笑望着她等她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许久过后,齐倾墨朱唇轻启,目光微寒:“你真想知道?”
“洗耳恭听。”殷笑闻一派认真的表情。
“是我写给萧天离的情书,你可满意?”齐倾墨嘴角攀上一抹冷笑。
这一下,换殷笑闻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冷声道:“看来你是不准备置墨七的生死于不顾了。”
暗室里的墨七听得齐倾墨的话,明明放下来的一颗心莫明有些失落,果然齐倾墨决非仁义之人,怎么可能为了救自己不顾大局?如此也好,免得欠她一个人情。
齐倾墨先是冷冷一笑,随后大笑起来,看着殷笑闻笑得不可抑止,只不过明明是笑声却夹满了辛酸:“你若不信,何必问我?你以为我身在这青沂国皇宫里,心也在吗?殷笑闻,在你谋划我的命运的时候,在鹊应死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的心,是死在你的阴谋之下的!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殷笑闻你在临澜国不知布下多少暗子,甚至有可能危及萧天离性命,我与他为结发夫妻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他死去?”
说到此处,齐倾墨突然大喝一声,直视着殷笑闻这位九五之尊:“不错,我就是犯贱,明明萧天离负我欺我对不住我,可我就是忘不了他!我修书一封,托墨七送于平遥将军,再借平遥将军交到他手中,只要他看见我的亲笔书信,就一定会来想起我来,一定会来救我,一定会帮我杀了你!你可满意?”
明明是一番谎话,明明只是托辞,明明只是一场豪赌,却投入了齐倾墨太多情绪,似乎是将心底所有的话都掏了出来,只余一片空荡荡的孤独。这些她原本永远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出来的真心话,却偏生在这样半真半假的情况下,和盘说出,并且是在殷笑闻面前,她还没有输,可是她已经有输了的挫败感。
殷笑闻望着她不说话,看着她眼中强忍的泪水在丝丝缕缕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欲落未落,蓄满眼眶,看她声嘶力竭地质问怒问,倔强又残忍地撕开自己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之下。终究她也只是一个女人,逃不脱感情的牢笼。莫明其妙的,殷笑闻突然有点心动,这样的女人如若能征服,该是何等的骄傲?
而困在暗室中的墨七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扶着窗柩的身子慢慢软了下去,一双睁大的眼睛从细缝中看着齐倾墨单薄嬴弱的身体,站在金殿之中,歇斯底里。
或许齐倾墨宁肯死,也不愿意让殷笑闻看到她这一面的吧?这样脆弱无助的一面,如今却成了救自己的筹码,用自己的伤口遮掩真相,伤口会有多疼?
“朕,已派人截下那封信,齐倾墨,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朕会即刻处死墨七。”殷笑闻毕竟是殷笑闻,他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哪怕他为齐倾墨打动,“朕不会允许任何人的欺骗!”

、第263章 一封情书

齐倾墨与墨七同时抬头,从不同的方向看着他,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第一次,齐倾墨心中升起了无力感。
能做的她已经做了,如果墨七依然逃不过此劫,她也毫无办法。
殷笑闻定了定心中微微起伏的心绪,这种心绪他可已经多年未有了,转动着大拇指上玉板指,低着头似在自言自语:“你若心里真的还有萧天离,那你真是个蠢得无可救药的女人。”
“你留在临澜国的人,到底是谁!”齐倾墨咬牙。
“你永远也猜不到。”殷笑闻冷笑。
两人一站一坐,僵持不下,空气似已凝固,连时间都被放慢了许多,禁锢得人喘不过气来,齐倾墨已经做好了满盘皆输的准备,倒再无所畏惧。
过了许久,那被殷笑闻下人截住的情报才送过来,是绑在一只鸽子上的飞信。鸽子早已让人一箭射死,鲜血糊满羽翼放在托盘上呈上来,青沂国人擅骑术箭术,要射落一只送信的鸽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殷笑闻先看了一眼齐倾墨,才慢慢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筒,用极慢的速度一点点拆开封口的竹简,从里面取出一封薄薄的信,信封上封着火红的火漆。
齐倾墨的咬着牙看着殷笑闻故意放慢的动作,知道他是在折磨自己的神经,不肯露出半分认输的软弱来。同样墨七的目光也定定地停在那封信上,那信上写着什么,她最清楚不过,只要那信一打开,她跟齐倾墨全完了。
殷笑闻似是感受到她们心中所想一般,依次看了她们二人一眼,慢悠悠用匕首挑开火漆,一点一点展开一张白纸,就像是在一点一点决定着墨七的生死一样,令人喉头发紧。终于待那张纸舒缓的展开,一张芙蓉色的信笺上,用漂亮的字体写着一封寥寥数字的……情书!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殷笑闻眸光一敛,显然眼前这封信上的内容与他所想的相去甚远,他没有想到齐倾墨竟真的写了这样一封情意绵绵的情诗!
“这真是你写的?”他微眯了眼看着齐倾墨。
齐倾墨背脊陡然一松,强行定住步伐,冷眼看着殷笑闻:“信不你是截回来的吗?是真是假难道你堂堂一国陛下却分辨不出来?”
墨七终于松了心弦,靠在暗室的门上,深深的喘着气,虽然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今天这一关过了。抬眼看向一脸不解的柳江南,她语气嘲讽:“你不如你儿子聪明,跟齐倾墨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墨七姑娘哪里话,老朽与圣女可还有一场交易呢,你别忘了,鹊应还在柳族内。”柳江南阴恻恻说道。
墨七转过脸懒得去看这张让她恶心的脸,听得外面的齐倾墨与殷笑闻说道:“现在,陛下信也看了,是不是可以放了墨七?”
殷笑闻一下下折好这封情书,放在桌上,用手敲了敲,古怪地看着齐倾墨:“你不会以为朕今日的目的只是这封……情书这般简单吧?”
齐倾墨闭目,深吸一口气,定了定情绪,她当然知道殷笑闻今日的目的不会如此简单。从某种角度来说,殷笑闻与她是同一类人,都是那种做一件事要达到数个目的的阴谋家。所以,齐倾墨很清楚殷笑闻要的是什么。
“唐家余孽聚集于青沂国碧波城,约有十万人数之众,是唐家心腹,预计会在唐家流放至碧波城里劫囚。”
“余家财富藏于汇富钱庄,他们本就是这个钱庄的庄家,只要抄了这笔银钱,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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