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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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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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宇,你必会后悔今日所为!”齐倾墨低沉暗哑的声音穿过人群传来,并没有齐宇想象的激烈和仇恨,似乎是在宣告某种结局一般。
“后悔?没能早些杀了你,才是我最后悔的事!”齐宇阴恻恻地声音极是阴寒,如果从一开始他不小看齐倾墨,早早了结了她,不管齐治叮嘱的什么凤血环,谁又把他怎么样?反正是将死之人,在死之前疯狂一把又有何不可?
齐倾墨知道跟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看着眼前一张张俊美异常的脸,她紧紧护着胸前,冷静地声音不带半分怯弱:“你们若敢动我一下,我保证让你们尸骨无存!”
齐家七小姐的名声在这丰城里是传出来了的,或多或少大家都知道点齐府这位七小姐不是个好惹的人,更何况她马上要嫁进三皇子府,拐着弯儿的也算是皇亲国戚,动了她的后果,是个人都要掂量掂量。
果然那些人听了齐倾墨的话,不约而同地看着那个主人,似乎在等着他发话。
“齐公子,如果出了事,这事由谁来顶着?”那高大男子皱了下长眉,看着齐宇。
齐宇一脸的凶残,说道:“远石,我说过能保得你这南风楼无恙,就一定会说话算数。”
“这等话谁都会说,我觉得齐公子还是个给个明亮话才好。”那叫远石的男子能支撑着这么大一个南风楼,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齐宇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他是一个将死之人,到时候两腿一伸去了,这南风楼会被人整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远石可要提前替自己找好后路,这南风楼里上上下下可是上百条人命。
“难道堂堂一国太子,当朝皇后还保不住你一个区区南风楼吗?”齐宇怒道,他本就是心胸狭隘之人,这会儿快死了,也不再撑着那张宽容的脸皮,任由着心头的仇恨宣泄。
远石看了齐倾墨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十分明白:你也听见了,此事的主谋是皇后和太子,你有什么事找他们去,我南风楼只是一个小角色,没有选择的余地。
齐倾墨不由得多看了那个远石一眼,他心思倒是通透伶俐,这等于是在变相地告诉齐倾墨,这幕后之人我帮你套出来了,将来有一天,你如果翻了身不要来找我们麻烦,要找找太子和皇后去。
齐宇毕竟是聪明人,看远石的举动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冷冷说道:“你难道以为她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小人不知。”远石神色从容地回话,也不为齐宇近似癫狂的模样所动。
“给我上!”齐宇挥了下衣袖,他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看齐倾墨痛不欲生的样子。
那几十名男子看了远石一眼,远石将红莲的头埋在胸口,不让他看这极为残暴的场面,才对那些人微微点了下头。
不曾经历的人不会知道,面前围着数十个男人,而自己衣衫几近裸露时的压迫感和绝望,再如何好看的脸庞也只是一场恶梦。齐倾墨无力地往后退着,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几十个男子,紧咬的牙关微微有些发颤,一双沉凝如墨的眼睛,幽深不见底。
突然,屋子的大门被人一脚踢飞,来人一身喜服,步履从容,在这一片颓靡暧昧的屋子里,透着无尽的妖孽,只有额头上的细汗昭示着他来时的急切与担忧。
“本王就说大婚当日,本王的未婚妻去了哪里,原来是被齐公子请来此处做客了。”

、第147章 必须成亲

来人自然是萧天离,即便他隐藏得再好,但跳动在眼里的隐隐的怒火仍像是要喷薄而出,虽然面上带着浅笑,但是那笑里藏的刀子早就恨不得将齐宇千刀万剐了才好。
跟在他后面的自然是泠之继他们不必说,还有柳安之也在其中,泠之继一见屋子里的情况,站出来怒喝一声:“闭上双眼,不然刺瞎你等双目!”
远石大惊,刚刚齐宇还保证此事一定没问题,怎么转眼事主就上门来了,但一看萧天离的笑里藏刀温柔剑,竟一句话也不敢问出来,捂着红莲的眼睛连忙转身,泠之继两手交用替齐倾墨套上衣服,却发现齐倾墨的手腕上横七竖八的全是伤口,不由得眼眶一红,这天底下能对自己这么下得了很狠手的,也只有齐倾墨了。
“扶我起来。”齐倾墨背后终于盖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还好,他们还好及时赶来了,不然此事真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萧天离走上前打横抱起齐倾墨,一口白牙咬得咯吱作响,如果不是齐倾墨现在虚弱得连说话都没力气,他真的恨不得狠狠一掌劈下去!
最后一肚子的气只能撒在这南风楼的小倌身上,一想到他们的眼睛看过齐倾墨的身子,他们手碰过齐倾墨的肌肤,就恨得咬牙切齿,恨声道:“将这屋子里的人,全部杀了!”
“大人饶命啊!”南风楼里的一应小倌尚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萧天离的话他们却是听懂了的,一时之间跪了一片呼天抢地。远石更是紧紧抱着红莲,没想到一步行错竟要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慢着。”齐倾墨拉了拉萧天离的衣服,有气无力地说道。
但暴怒中的萧天离却偏生像吃了定身丸,乖乖站住了步子低头看着她将欲合上的眼睛,似问她要做什么。
“你是这里的当家的?”齐倾墨双臂无力的勾在萧天离脖子上,看着早已吓得脸色青白的远石问道。
“正是小人。”远石已不作活命打算,听齐倾墨这样问以为只牵罪他一人,倒应得干脆,看上去是有几分担当的。
“你们想活命很容易,刚才齐宇叫你们对我做什么,你们十倍用在他身上,我就饶你们一命。”齐倾墨的话时断时续,异常苍白的嘴唇便是用了唇脂也掩不住,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远石一愣,没想到齐倾墨竟然想得出用这样的主意,一时之间不好答应,毕竟齐宇也有着一定的身份。
“我还知道,你们南风楼里还有一些其它的新奇玩意儿,一并用上吧,我齐倾墨担保,你南风楼不会有任何事。”齐倾墨轻飘飘的声音淡得快要化去,半合着眼看着远石。
未等远石回话,柳安之已经先靠了过来,把了齐倾墨脉,脸色几变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些药膏擦在齐倾墨手腕上的伤口上,说道:“赶紧离开这里,我好给你下针。”
齐倾墨却轻摇了下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齐宇,说道:“柳安之,我要你给他一味药,吃了至少还可以活上个几年。”
这几乎是一种极为恶毒的诅咒,齐宇按本来的日子最多还有两月的命数,所以才敢这般疯了似的报复齐倾墨,如果他还能活上几年,那齐宇干的这一切丑事都会受到报应,来自齐倾墨的报应,而且……齐倾墨刚才跟远石说的话……
柳安之只想赶紧带齐倾墨离开这里,别的什么也顾不得,叫了泠之继按住齐宇,塞了两粒黑色的丸子进齐宇的嘴里,只恨得齐宇放声大骂:“齐倾墨你这个畜生养的,你不得好死!”
齐倾墨的目光淡淡一转,看着远石,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渐渐没有了,身子全部软在萧天离的胸口。
远石是一点即透的人,咬着牙一恨心,对着一屋子的小倌打了个手势,小倌们便朝齐宇扑了上去,只想赶紧以行动证明自己的忠心,让齐倾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屋子里响起齐宇鬼哭狼嚎地声音,齐倾墨最后瞟了一眼,那些小倌对齐宇可不像对自己那般温柔,几下撕扯,齐宇身上的衣服已经粉碎了。
转入密道,萧天离把齐倾墨放倒在暗房里的床上,柳安之一脸严肃地看着齐倾墨手腕上的足足五道伤口,冷声骂道:“你连她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娶她为妻?而且还不能给她一个嫡妃名份?”
萧天离一张脸憋得青紫,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紧紧握着拳看上去几乎在暴走边缘,泠之继见状边忙说道:“爷,咱先给齐姑娘治伤吧。”
齐倾墨朝柳安之动了动手指头,柳安之把耳边贴到齐倾墨嘴边,听她细若蚊鸣的声音说着话,听完之后却是怒火交加:“你疯了不成!”
“我没疯,赶快。”齐倾墨强打着精神,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浑浑噩噩地昏睡过去。
“不,我不会这么做的,那样你会死的!”柳安之这一回倒不是小孩子脾气,而是在说真话。
“柳安之,快。”齐倾墨看上去很着急,眉宇间透着急色。
萧天离在柳安之俯身贴下齐倾墨嘴边的时候,就运足了内力听他们说什么,听罢之后他内心百感交集,齐倾墨先是自割经脉失了太多血,后来又中了神仙香,换个人这会儿已经昏迷得不知人事了,也只有齐倾墨能撑到现在。
按着柳安之的性子是一针扎下去让齐倾墨睡一个好觉,等醒来再慢慢调养,可是齐倾墨的话是叫柳安之给她下几针在一些紧要的穴位上,保持最少两个时辰的清醒,先完成大婚之礼再说。
柳安之如何肯?
两人僵持不下,眼看着齐倾墨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萧天离最终服了输,握住齐倾墨的手无奈地对柳安之说道:“没关系,我用内力护住她心脉和重要的穴位,只撑两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
“你疯了,齐倾墨不懂武功,你猛然之间给她输内力,她经脉承受不住怎么办?”柳安之大叫。
“那不然怎么办?如今皇上还有满朝文武都坐在我三皇子府,太子和皇后等着我御前失仪,更等着倾墨她凭空消失,好治她一个死罪,你以为到时候倾墨能靠什么逃脱一死?那凤血环再重要,能重要得过堂堂临澜国的国威吗?就算你柳安之真的不把我临澜国放在眼里,但你可敢保证能安然无恙地将齐倾墨带出临澜国?你能吗?”
萧天离也被柳安之吵来了火气,难道他不知道齐倾墨如今最好是躺在这里休息吗,那外面的局面谁来收拾?齐倾墨一声不吭自己布这么一个局,只等着他来做收局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就算他萧天离有滔天之能,能凭空再变一个齐倾墨出来吗?皇后他们既然敢下套,就一定有办法让齐倾墨的脸到时候公布于众,谁能来顶替!那之前轿子里的假齐倾墨不正是皇后他们安排出来,嫁祸于她的吗?
柳安之没有这么复杂的心思,没有想到这后面还牵扯着这么多的事,瞪了半天眼睛不说话。齐倾墨幽幽一声叹息:“柳安之,下针吧,我相信三皇子。”
柳安之便气得要疯了,从袖中飞出几根金针,刷刷刷地扎在齐倾墨头顶几处穴道上,恶狠狠地骂着:“你信他你信他,你什么都信他,你不说也会信我的吗?可你几时信过我!”
齐倾墨让这几针猛的刺得大脑一痛,像是那针扎入了她脑子里面一样的刺痛,眼睛蓦地睁大,一口血喷了出来,萧天离连连点穴握住齐倾墨的手,雄浑的内力细细的控制着,如涓涓细水一般滑入齐倾墨的脉息,平复着她混乱的气息。
过了许久,在离着三皇子府还有一里路远的道上,在一边张望着的人们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那中间的轿子孤零零地呆在那儿,不时里面传来一些叮叮咚咚地声音,像是杯碗敲打地声音,但谁也不敢上前去问一声。
轿子里的颜回和鹊应早就一身是汗,这都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怎么主子他们还没有回来?
两人正额头冒冷汗的时候,轿子底下发出三声极有规律的叩叩声,颜回赶紧掀开轿底,正是萧天离抱着齐倾墨从地道里走了出来,什么都还不及说,萧天离就把他们二人推入下面的秘道,嘱咐他们从别的出口出来再混入迎亲的队伍里。
等他们二人走了之后,萧天离牢牢握着齐倾墨的手,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了一下齐倾墨的手,力气大得快要捏碎齐倾墨的骨头,然后说了一声“一定要挺住”就拉过那一方红方的喜帕盖在齐倾墨头上,掩去齐倾墨重新上过妆的容颜。
外面的人只见子轿子一晃,那行事胡闹的三皇子从轿子里走出来,一抹红衣极是妖孽,几步跳上马背,高喝了一声:“吉时要过了,赶紧的!”
一众人忍不住腹诽,这吉时过了还不是三皇子您自己耽搁的?

、第148章 喜事终成

从另一边秘道里出来的泠之继不时借着递水的机会把手伸进轿子里,给齐倾墨输着内力,可是她毕竟不如萧天离的武功,总有一些把握不住火候,不知轻重,好在里面的齐倾墨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异样,想来也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一路上萧天离几乎策马奔驰,扬起的白雪连成一片,他眼睫墨发上全是残留的白雪,也不见他掸去,后面抬轿子的轿夫叫苦连天,直想着三皇子你要是真这么着急,一早耽误那么些工夫干嘛吗?
还离着皇子府有百来步路的时候,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乐声,混合着鼎沸的人声,齐倾墨在鹊应和泠之继的搀扶下,手交到了萧天离的掌心里,一握到齐倾墨的指尖,萧天离的心跌到了谷底,那里凉成了冰块,转头一看鹊应和泠之继的脸,皆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强压着情绪萧天离握着齐倾墨的手,缓慢而稳定地走过人群,萧天离脸上还要做出满心欢喜的样子,跟着过往恭贺的人笑脸相对,不能露出半分破绽,而心里明明已经急得像是要被破去一个洞,兀自灌着寒风,想早些堵上。
终于走到了大堂之上,高坐在上的皇帝和皇后满面笑容,温和慈爱,看着下方的一对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又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就要夫妻对拜。
萧天离几乎觉得自己要将这一辈子的耐心用在这一天了,不然他早就把齐倾墨抱起送回房间,如果不是这样的场合,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不由己,他怎么舍得让齐倾墨撑着一副摇摇欲坠的身子强行应付?
就在夫妻对拜两人弯身之时,一阵不知哪里刮来的怪风,一下吹走了新娘头上的喜帕,新娘一惊抬起宽大的水袖便挡住了大半张脸,这等在拜堂之时被风吹走喜帕的事,谁都没有遇上过,竟惹得大堂之下窃窃私语者颇多。
皇后掩唇一笑:“个个都说皇上您这个儿媳妇儿是天仙之貌,想来是这老天爷也想看看,才请来了风神呢。”
这话当然是胡说,但说得皇帝开心,说得圆满顺滑就好,这么个喜庆的日子里头,说这样一些讨喜的彩头话出来,最是能化解眼前的尴尬,有了皇后这一番说辞,皇帝也龙心大悦,捋着胡子说道:“身为临澜女子就不必拘这些闲礼,你便把那袖子大大方方地放下来吧。”
这话自然是说给新娘子听的,人们一听这话可就乐了,谁不想一睹新娘子的仙容,咬着耳朵猜着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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