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嫡女 悠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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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嫡女 悠然平安-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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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闯’进来,完全是看太子的份上。

“好说,好说!”文少清同样当做没听懂陈勋的话中之意,他直接陈勋有请的手势下,大咧咧的便坐了下来。而身后的护卫则十分有序的往他身后依次排开,阵仗倒是十分的有气势。


34莫名其妙
 

陈勋冷着一张脸看着文少清;文少清依旧脸上笑容灿烂,待管家张罗着将茶水倒好之后,文少清便稳稳的托起茶盏,吹了吹飘浮茶面上的茶叶之后;他作势又闻了闻茶水的香气,随后才缓缓的品茗,整个的注意力几乎都被手上的那茶水吸引了一样。

短时间的沉默,让陈勋的脸色更加差;而兰夫端坐于一旁与陈嘉倩一样;心里都是十分的心焦,只是兰夫定力相对好一些;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的望向于陈勋与文少清。

陈嘉倩则一直紧紧的盯着文少清,本就心焦的她更是因为文少清的动作而刺激的怒意横生。若不是看到自己的阿父陈勋于一旁好似不太敢言语,她早就直接开口问了。至于姚嬷嬷先前对她的教导,得到关于太子消息面前根本不值得遵守。

当然,整个场中心情最复杂的还数陈嘉莲,因为文少清的介入,她退于一旁,坐于陈嘉倩的下首,脸上的泪痕犹,之前因为陈勋的话而愤懑情绪依然存,现突然中止,甚至谈话核心的现就眼前,她感觉自己就像吊半空中一样,感觉不太舒畅。可是除了这种感觉之外,莫名其妙的,她尽然有一种微微安定的感觉,总觉得文少清不会害她。

眼瞧着文少清不打算马上开口宣读太子诣意,那么宣和堂内的陈嘉莲与陈嘉倩便有些尴尬,留下或者退下都有些不能确定,谁叫文少清就这么大咧咧一点也不懂规矩的进来了,如果他马上宣读太子诣意,那么陈嘉莲与陈嘉倩也就直接随着陈勋与兰夫接诣了,而现这般沉默,两位姑娘家也不能就这久留啊!

这真正是叫陈勋彻底不满起来,再次看了眼文少清,确认他确实没要主动开口之意,便沉声道:“文少府若是喜爱这茶,稍后便叫包上几份送至府上便是。”

都这般对他不满了,陈勋也不愿意马上将脸皮撕破,说话也绕着,说白了还是内心没多少底气,想要跃身于勋贵之流,可终究家世底蕴不足。两相矛盾之下才会有他这种的脾性与处世态度。

文少清自然是心里明白,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配不配合又是另一回事,况且他本来就不是因为有正事才来的,于是便是嘻笑着回道:“那敢情好啊!这茶闻着便觉得香。”

话音落下之后,陈勋与兰夫便心底里开始生了怒气,原本的顾忌因为这般怒气而消散了。

与陈勋视线对视之后,兰夫开口道:“不知太子的诣意……?”

“啊!差点都给忘了!”文少清斜眼瞟了兰夫,便拍了拍脑袋故作才想起来的模样,道:“瞧瞧!这见了好东西就忘了正事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陈嘉莲于一旁看到陈勋的脸都快黑的像锅底了,不由联想到之前陈勋给到文少清的正面积极评价。不由的便想笑,只是唇角才弯起,便低下头去掩饰住了。

“现说起也来得及。”到底是大将军了,都到这一步了,陈勋再不硬气些,那还真是掉价了,于是便也不掩饰自己的不耐,开口带着威压望着文少清道。

“太子口谕!”文少清豁然起身,一声大喝,将才摆出身份谱的陈勋着实吓了一小跳,待反应过后,纵使内心再怒,也只能咬紧牙关撩胞起身,直直向敛容挺立的文少清单膝跪了下去。

陈勋这一跪自然也带动了兰夫、陈嘉莲与陈嘉倩。

兰夫与陈嘉倩的那一颗心简直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而陈嘉莲也只不过带着几分好奇,同时也觉得有些欣喜。她觉得今日文少清与陈勋这不愉快的见面快的见面,一定会改变陈勋对于履行她与文少清的口头婚约的打算的。

“太子口谕,兹有陈氏女清风素月,于野外踏青时受惊,特着扰事者文少清登府赔罪!”文少清难得的一脸正经模样,口中说出的口谕却如玩笑般令感觉到被耍。

陈勋半跪地面上,差点暴起狠狠的棒揍文少清一顿。兰夫与陈嘉倩自然也是满脸抑郁之色。

陈嘉莲不自禁的皱起眉毛,虽然这个口谕中只是提及陈氏女,但是基本上也能想得出是何,总不见得是陈嘉倩吧!要知道那天陈嘉倩一直紧紧的盯着几个贵女,别说滋扰了,两连话都没上半句。

想到这,陈嘉莲便开始迷惑,不晓得文少清到底哪根筋抽住了,这般任妄为,而且还将陈勋给狠狠的得罪了。

而且,那太子也是,即使无法预知文少清这般胡闹,可是那口谕与那令牌,想必总是做不得假的吧!

勉强起身,兰夫很体贴的站于陈勋身旁,陈勋的隐忍与濒临暴发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此时的兰夫自然是不会再有顾忌,相反替陈勋将头阵打了,陈勋内心还会高看兰夫,于是她严肃正容道:“文公子,不晓得们陈府哪位受到了文公子的惊扰,这般隆重与重视的亲自上门赔罪,实是太有损妇容妇德,有损女儿家的得体体面了。”

兰夫的话听着是对文少清说的,其实句句还是连带着陈嘉莲的。这样的话,陈勋如果拿太子与文渊阁文氏一族无奈,却是可以迁怒至陈嘉莲那里的。谁叫陈嘉莲那亲生公主阿母已经回到长安,也谁叫陈嘉莲近些时日能够得到老太太及陈勋多过于以往的照顾。

陈嘉莲不动声色,其实她直觉里的感觉不到任何危急,让她更多的是好奇文少清到底要做什么!

果然文少清没有让陈嘉莲失望,他当即张大嘴巴,一脸惊讶最后定格万分的懊恼表情上。

“哎呀!怎地就……。”文少清一手成掌一手成拳,随后一拳打手掌上,懊恼道:“这下真正是滋扰到了,使受惊了。”

“滋扰!?受惊!?”陈嘉倩实是怒及攻心了,她忍着脾性受着姚嬷嬷的挑三拣四,还不是为了兰夫对她说的那番话,现倒是好,太子不愿意,那她又如何嫁进太子府去!?而就算嫁进去了,没有太子宠爱,她的日子便不会好的。原以为太子会有任何特别口谕传来,可是这如废话般的什么狗屁口谕,简直是让她无法忍受,就差破口大骂,将文少清直接扫地出门。她又是冷意又是怒意,带着极度的责备道:“文公子何止是使受惊,简直就是使惊怒!可知这般闯进来,还让太子带了这几句话,传将出去,陈氏女该当如何自处?赔罪?赔得起吗!?”

“倩姐儿!”兰夫一见陈嘉倩如此样子,便敢紧出言阻止。

“是呦!这可如何是好。”文少清眉毛一挑,随即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他便转眼望向陈嘉莲,于陈勋几看不出的角度,朝陈嘉莲快速的眨了眨眼。

陈嘉莲眉心一跳,看着文少清那清俊的眉眼,猛地又是心头一跳。先前还算安稳的心中感觉,顿时开始觉得危险临近。

“阿莲……都怪一时鲁莽。”文少清万分愧疚与沮丧,道:“早知那日相会一事,大将军与夫皆不知情,也不会急于求得太子诣意,特地登门赔罪。都怪一时情急疼惜,生恐遭受责罚。如今……这可怎生是好呢!?”

“什么?”陈勋一声怒吼,大掌一拍桌案,随后指着陈嘉莲,想骂却又终究憋心口,没有说的出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无论如何即便再不喜,那等污言也是骂不出口的。何况,他虽然身为大将军,那也是从龙有功的儒将,哪是那种粗俗的从士兵一路打仗出来的将领呢!

但是陈勋终究不会故意去害陈嘉莲,可是兰夫却不是那种心性。

眼见着文少清这般作派,被陈勋厌恶那可是铁板钉钉的,何况文少清这性子、这般处事,又是那般喜好声色犬马,将来有的陈嘉莲受的。况且,不管这私相受授是如何的有深层原因,单就传言一旦扩散,对于陈嘉莲定然只有害处没有好处,最重要的是嫁进了夫家,也得不到公婆与夫家的尊重。

兰夫心思快速转了几圈,便决定利用眼下,不过脸上依旧严肃正容的表情,十分郑重,似是保护陈嘉莲,其实更是借机想要挑拨浇油道:“文公子,虽然与莲姐儿之前有过口头婚约,可是也不能行事这般孟浪,也难怪莲姐儿不愿嫁于。”

“什么?尽不愿嫁?”文少清原本懊恼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惊讶与不能理解,甚至还带着一抹受挫道:“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虽然自本朝开国以来,孝仁慈皇后曾经言明女子也可拒绝自己不喜之姻缘,可是经年已久,真正做到的女子并不多,难不成阿莲眼里,就是那般不能入眼吗?”

陈嘉莲愕然,只能呆立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种反应除了文少清所说中透露出的讯息,更是文少清唱做俱全的表演,不过,震惊之后,她心中几乎可以肯定这其中一定有事,否则文少清应该不会这般莫名其妙。


35秋意渐浓
 

秋意渐浓之际;宫中传出一道诣意。将猜测与传闻皆变成了现实。

太子其实早已弱冠,东宫之处并不是没有女子服侍,历经之前差点顷覆之灾的国局动荡,太子身为国之诸君也是朝堂国运之希望;为免因女子事而延误朝事,故而太子身旁一直未立太子妃与侧妃。

其实这种说法是比较牵强的,真实意图在各个勋贵心里又有谁是不知道,太子妃与侧妃之位并不是太子顷心于谁便可以立;更多的便是如帝王后宫那般;考虑的还是朝政的需要、臣子间势力的平衡。

这些年过去了,帝王本就是以中年之龄承得帝位;再有喜爱的女子那也是没有封位提供了;况且太子也已弱冠多年,诸君之位眼看着一年年的稳固,那么对于勋贵重臣人家来说,愿意选择太子更多于帝王。

故尔,当诣意下达之后,各人听闻各人便各有心情与打算。

安国公府嫡女李昙,毫无悬念的成为太子妃,而镇国公嫡次女刘琳则被封为侧妃。另一个侧妃名额却是空悬未定。

与李昙不同,关于镇国公府嫡次女刘琳成为侧妃之事,还是有好几家勋贵不服的。特别是知晓刘琳本是妾生女,后被记名为嫡女之事知晓的人,心中便是隐隐觉得不太舒爽。

只是这种不太爽快的心情,没多久便是真正的被冲散了,剩下的也只是将目光转移投 自家儿孙上。

因为边疆传来消息,蛮夷不但被击退,而且仓皇之下主帐被逼撤离五百里。主将更是被击伤现下恐怕正在养伤残喘。

而立下此大功的有两人,头功便是那刘琳名义上的庶兄刘涵,实际的一母同胞的亲阿兄,而次功便是镇国公府嫡长子李砚。

一时间,整个长安城一片喜气洋洋。

国威大立之余,还有国之诸君大喜。

可是陈府里陈嘉莲的院子里却是十分冷清,当然除了她的院子里冷清,整个陈府都是比较冷清的。

姚嬷嬷已经被皇后收了回去,唯独李乐师还在府里教授,不管如何好歹预示着宫里面没有完全放弃陈家女儿。只是兰夫人与陈嘉倩之前的美梦是有些破粹了。

兰夫人倒还好,终究还能看得长远一些,可是陈嘉倩简直的急红了眼,陈勋与兰夫人怕陈嘉倩控制不住,冲撞了李乐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便以身子骨不爽利之名,将她先禁在自己的院子里。

当然陈嘉莲因为文少清之事,也被陈勋责令下了禁足令,后来又因太子婚事正式下诏,陈嘉倩屁都没捞着,便被兰夫人牵怒,于是陈嘉莲还算有点起色的伙食等各种待遇,全部又回归了原来的老路子上。

“哎!”陈嘉莲这几日将整个事情都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不由的叹了口气,深深感觉到世事无常,人生真是充满了跌宕起伏啊!虽然目前也只是跌宕,还没瞧见起伏。

“莲姐儿也莫要想太多了。”马嬷嬷于一旁安慰道:“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啊!依老奴看,未必不是好的。”

“嬷嬷此话何解?”陈嘉莲多披了件外袍,靠在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满地的落叶,神情带着伤感道。

“文公子那样应不是良配。”马嬷嬷先是谨慎的四下看了看,将陈嘉莲新招收在身边的两个大丫头使唤到外头守着,便凑近陈嘉莲轻声道:“即便老爷再是考虑他的家势,经此一事恐怕也是从心底里生出不愿的。”

“可是阿母当年与人口头约定。”陈嘉莲担忧道:“兰夫人也是极力促合,我生恐阿父最后还是将我定给了他。”

马嬷嬷沉吟半响,最后皱了皱眉,声音更轻了,道:“莲姐儿只看到老爷疼惜兰夫人,却没瞧出老爷内心里还是在乎公主的?”

“真的?”陈嘉莲先是一惊,随即又萎了下去,道:“我看未必啊!若真是在乎阿母,为何眼睁睁的看着阿母离去,又为何狠心不上我随着阿母离去?”

“哎!”马嬷嬷似乎陷入了回忆,带着抹感伤与追忆道:“当初老爷那样,从外头看确是不地道,可是莲姐儿可知,你就是老爷想留住公主的最后一根稻草,只是任谁都没想到,公主能狠心的松了手,宁愿舍上所有,也要离开老爷。”

“阿父当真心里还有阿母?”陈嘉莲扭过头望向马嬷嬷,一脸懵懂与期待着答案,道。

“现下里还有没有,老奴还真是不能大胆揣测。”因为扭头陈嘉莲披着的外袍有些松散,马嬷嬷疼惜的上前将外袍重新给她披好后,看着她道:“但是,公主心底里对莲姐儿愧疚却是不假,如今公主已回长安,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入火坑。何况,之所以老爷将那婚约一事旧话重提,也是因为那是公主初时与文渊阁文阁老的口头之约。这才要想着法儿的践约,就怕你那阿母念叨着你阿父的不是。”

“那阿父就没想过文渊阁阁老的势力背景,抑或者是太子与文公子的亲近?”陈嘉莲虽然不否定马嬷嬷的话,可是她才不相信陈勋会那么纯粹。况且,还有那兰夫人,简直恨不得她去死。

“之前若是有,那经文公子这次一闹,估摸着难喽!”马嬷嬷看着陈嘉莲满脸的惴惴不安,不由的想将谈话与气氛弄得松快些,于是露出安慰似的笑,扬起语调道:“且老爷还是孝子,最终发话的还有老太太呢!”

―――

终于当初冬正式来临时,太子的大婚也定在了来年的春季。

李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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