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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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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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老仆前来,说道:“先生,文将军又差人送来粮食,今天已经是第七次了,您看?”
  安老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顾清,说道:“退了。”
  同样的事情做了同样的决定,安老坚决不收文元飞送来的东西,哪怕是当着顾清的面,安老也毫不犹豫地拒绝。
  “多少次都是如此,不必让人进门。”安老强调。
  老仆点头退下,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顾清猜测这文将军应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至于文将军为什么会送来粮食,其实顾清早有一些猜测,毕竟安老姓安,只是没有经过证实。而且此时明显这些人都不愿意让自己知道,顾清便不问,一切全靠猜测。
  “有人每年都会送来东西,可在老夫眼里,那人不是好人,所以老夫不会收他的东西。”安老看了一眼顾清,淡淡地说道。
  顾清点头:“一连七次,却不退缩,其间必然有事,先生又说那人不是好人,那自然是不收的好。”
  安老顿住,看向顾清,眼底下闪过一丝狐疑,心有猜疑。
  而那边文元飞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个情况,所以吩咐人送东西以后,就不再关心过这件事,况且平南离京城也挺远的。往年文元飞都会留在军中与属下们一起过年,以此慰问那些远离家里的兵将们,今年却留在了家中。
  文庆伤了以后,文元飞一直就有所愧疚,觉得自己太过忽略这个儿子。
  尽管这个儿子可能没救了,文元飞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并且这个年留在了家中,打算陪儿子一起度过,顺便教育一下儿子。
  自以为是的想法,看在文庆的眼中,却充满了讽刺。
  就连高兴的上官婉也没有注意到文庆那扭曲了的面孔,一脸高兴地指挥着仆人准备年夜要用的东西,并且还亲手包了饺子。
  一家三口吃着饺子,文庆坐没坐姿,吃也没吃相,文元飞皱起了眉头。
  “平常你就是这样吃饭的?坐好了!”文元飞一向自我要求严格,哪怕是吃饭也十分注重形象,哪里看得上文庆这个样子,忍不住就开口训了一下。
  可就这么一句,文庆就甩了筷子,说道:“要你管!”
  文元飞脸色立马就难看了起来:“我是你爹,我不管你谁管你?”
  文庆道:“我有我娘管着就行,老子活了十九年,从来就只有娘亲管着。哪年过年的时候都好好的,你这一回来就变了样,还瞧老子不顺眼,老子……”
  啪!
  文元飞一巴掌打了过去,黑着脸道:“你是谁老子?”
  文庆摸着脸下意识道:“你老子!”
  文元飞一听,这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抬手又一巴掌打了过去,这一巴掌可是比之前那一巴掌打的力气要大,看得上官婉一脸心疼,赶紧就上前将文庆扶住,并且挡在文元飞前面,不让文元飞再打。
  “有什么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上官婉见文庆脸都肿了起来,心底下瞬间就愤怒了起来,面上却是一脸哀怨之色。
  文元飞道:“你瞧他说的是什么话?像话么?”
  不等上官婉说话,文庆就吼了出来:“像不像话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管过我?给老子滚,谁稀罕你在家里过年了。”
  这话一落,周围一片寂静,气氛瞬间僵了起来。
  文庆一脸怨恨地看着文元飞,眼内没有丝毫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文元飞则一脸铁青,好不容易才在家里过一次年,本以为会是父慈子孝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本以为上官婉向来端庄贤惠,教出来的儿子就算是性格怪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没想到竟然如此反骨,瞧着都养废了。
  而文元飞最担心的莫过于,唯一的儿子如此,自己如何能放心将兵符传下去。
  毕竟兵符不是护身符,一旦行差踏错,会成为催命符。
  “你看你教的好儿子!”文元飞不忍训骂唯一的儿子,将苗头转向上官婉,毕竟儿子再怎么样也是文家继承香火之人,至于文庆所受的伤文元飞也会想办法去治,但文庆这脾气一定要改。
  而将文庆养成这样的是上官婉,文元飞自然迁怒。
  上官婉表情僵住,整个人沉默了下来,却没去劝文庆。
  文元飞再看儿子,见儿子还是一脸怨恨,行为也更加的乖张,突然就没有了留在家里过年的兴致,起身说道:“我回军营里去,你们娘俩自个过罢!”看向文庆顿了一下,说道:“你这样,为父如何能放心将兵符交于你,闲来无事不要再瞎闹,多看些书,练练武。”
  文庆不以为然,文家就他自己一个男丁,这兵符不传给他又传给谁?
  等兵符到手以后,这大楚皇朝里头,就算是皇帝老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到时候就可以横着走,练武看书又有何用,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文元飞可不知文庆心中所想,见文庆终于安静下来,这心里头总算是舒服一一点,将大衣披上然后就出了门。
  人刚离开,上官婉就抬起头,一脸怨恨地盯着。
  “庆儿,你听你爹的好好看书练武。”上官婉道。
  文庆不耐烦道:“娘亲你怎么跟他一样,烦不烦。”
  上官婉道:“娘亲知道你不想学,不过做做样子你总该会,你爹的脾气你应该有些了解。要是你不好好学着点,他说不准宁愿把兵符传给外人,也不会把兵符传给你。你可别忘了,虽然文家嫡系只有你一个,可是未出五服的文家之人还是有的,到时候可真说不好。”
  文庆怨毒道:“那便把那些人都杀了,只要未出五服之人死光,他除了把兵符传给我,便没有他法了。”
  上官婉冷声道:“如果那些人出了事情,你爹说不定第一个怀疑到你的头上,到时候你爹宁可把兵符交还楚氏,也不会传给你。”
  文庆闻言面上怨毒更深,瞧见一个丫环送东西上来,直接就将丫环给拖了过来,不顾丫环的哭喊求饶,狠狠地折磨了一番,直到丫环奄奄一息才让人给拖下去,却是直接丢到了乱葬岗去。
  上官婉一直看着,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如果没有看到一般。
  回到军营中的文元飞似乎心情更差了些,想到文庆的性子,心情更加的烦躁,之前不是没有试过再生几个孩子,到时候可以从中挑选合适的继承人,可前些年也试过,却没有半点动静。之前受过伤,文元飞怀疑自己因为受过伤,所以才会没有半点动静,而且作为一个男人,文元飞自然不愿意让大夫瞧这毛病。
  倘若文庆还是这个样子……只能考虑近亲里面的几个孩子了。
  文元飞虽然不愿意兵符落在其他人手上,可倘若落在文庆身上污了文家几百年来的声望的话,文元飞宁愿从旁亲那里过继一个男丁过来。
  不自觉地又再想起安思,当初查到水县,听到疑似安思之人怀有身孕,自己是有多么的激动,可惜……
  文元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怔怔出神。
  与此同时,安氏也坐在火堆旁,摸着手中玉佩怔怔出神。
  顾盼儿一把夺过安氏手中的玉佩翻来覆去看了看,说道:“这材质倒是不错,看着比之前你送我的那个手镯材质似乎好一些。”事实上那手镯是什么材质,顾盼儿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似玉非玉,用石头砸也不见得破个口子。
  “嗯,那手镯是我娘传下来的,不是什么好玉,只传女不传男,所以也不知传了多少代,估计至少也有几百年了。”安氏说着想要将玉佩拿回去,却被顾盼儿躲开。
  “只传女不传男,那你传我干啥?该传给你自己的闺女。”顾盼儿可没打算立马将玉佩还给安氏,早就看这玉佩不顺眼了。
  安氏没能抢回,眉头蹙了起来,说道:“我就清哥儿一个儿子,没生有闺女,不传你传谁?”
  顾盼儿道:“再生一个呗!这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到处都是,以前你怕有了后爹会对顾清不好,现在顾清长大了,也成了亲,你就没这个顾虑了。”
  安氏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生啥啊?”
  顾盼儿道:“潘菊花比你大几岁,她今年都怀了两次了,我亲奶块四十还生了我四叔,你不过才三十出头。再生十个八个都不是问题。”
  安氏被噎住,良久才含泪道:“大丫,你是不是嫌我这当婆婆的不好,所以想把我撇开。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别把我撵开好不好?”
  擦,又来这一招!
  “我是看你看瞅着这玉佩出神,觉得你是思春了,才给你出这个呢主意,你可别不识好人心。”顾盼儿斜眼,撇了撇嘴道:“要说这玉佩没鬼才奇怪咧,这么好的玉佩咋的也能当不少银子吧?当初你要是把这玉佩给当了,日子哪里会过得这么艰苦,我那聘礼也不会只是三百文了。”
  安氏眼泪汪汪地说道:“大丫是嫌便宜了吗?我这里还有一千两,补给你怎么样?”
  “滚粗,少岔开话题!”顾盼儿恼怒。
  安氏眼泪吧嗒流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顾盼儿,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顾盼儿看着胃都抽搐了,无奈将玉佩扔回给安氏,说道:“不建议你再想那文元飞,不管你当初与他如何,毕竟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跟他早就不是年少的时候,很多事情早就变了。况且他府上还有嫡妻,你就算安全回去也只是个妾,这嫡妻还那么的厉害,你觉得你斗得过?”
  安氏僵了一下,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小奶猫现在活得自由自在,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想他身上多个庶子名号,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说,还要处处受人制约。”谁知道老娘到时候会不会忍不住把他们一锅全端了,顾盼儿心里头多嘀咕了一句。
  安氏闻言,这才有了反应,说道:“咱们现在过得都很好,所谓的将军府,就算再辉煌我也不想回去,也不会让清哥儿变为庶子。况且,他的身份一旦被承认,他就不能参加科举,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科举是小事好吗?顾盼儿斜眼,庶子才是正事。
  “十五年前我就逃不过她的阴谋诡计,现在也更逃不过,我不想跟她争任何东西,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安氏又小声说道。
  顾盼儿一拍大腿,说道:“那感情好,哪天有空我让人给你介绍个好的,你要不想嫁出去,咱就找上门的,虽说比不过一朝大将,可只要对你好,长得帅气,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不就挺好挺好的?”
  安氏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一脸郁闷:“大丫,咱这样就挺好的,不要嫁了。”
  顾盼儿道:“听说这女人要是没有男人很容易老,你挺听我的就对了,再找一个然后再给小奶猫生几个妹妹或者弟弟,咱们家人忒少了,太冷清。”
  安氏含泪道:“既然知道家里冷清,你啥时候才生娃子?”
  顾盼儿斜眼:“顾清现在不在家,我要是现在怀上了,不得吓死你?”
  安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说道:“清哥儿不在家里,我又嫁什么人呐?”
  顾盼儿理所当然道:“你成亲不用顾清帮忙,有男人就行。我生娃子不一样,要是有男人就行,顾清估计会疯掉!”还没走的时候就说要砍她的桃花树,这要真的泛了桃花,这人还不得跟她拼命?啧啧!
  安氏说不过顾盼儿,只得含泪看着顾盼儿,无声地控诉着。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缩在一旁的顾大河浑身一震,之前只觉得没脸去求张氏,甚至连和好的的勇气都没有,可听顾盼儿这么一说,顾大河就害怕了起来。
  要是张氏受不了寂寞找男人……
  不行,这绝对不行!
  不仅是大男人思想在作祟,还有心中的不舍,在顾大河的心里头,虽然自己是把张氏给休了,可仍旧把张氏看成是自己的媳妇,俩人老死不相往来可以,可张氏要改嫁就是不行。
  再加上听顾盼儿这意思,就算是张氏要改嫁顾盼儿也不会反对,相反可能还会支持,顾大河这心里头就恐惧了起来,哪里还待得下去,摸着黑就往小豆芽家跑。
  顾盼儿疑惑地看了一眼顾大河,却是懒得理会,继续无聊地烤着火等着新年第一天到来。
  却说顾大河一直跑到了小豆芽家门口,在门口那里踌躇了半天也没敢敲门,眼瞅着时间快到了初一,顾大河这才咬牙敲了敲门,却把里面的小豆芽给吓了一跳,赶紧就躲到了张氏的怀里。
  张氏也是一脸错愕,刚在给小豆芽讲有关于年的故事,这是幼时听父亲所说,现在说给儿子听,没想到这故事说到一半门就被敲响,此时又刚入子时,眼瞅着就要到年初一了。
  “娘,不会真是年来了吧?”小豆芽有些害怕地问道。
  张氏的胆子也不大,闻言吱吱唔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四丫木着脸站起来,朝院大门走了过去,在母子二人害怕的目光下,将门给打了开来。
  门外漆黑一片,母子二人都看不清楚,可站在顾大河面前的四丫却瞧清楚这敲门之人,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起来,直接就堵在门口那里,也不说让顾大河进,也不说不让进,就这么幽幽地盯着顾大河。
  夜幕下被这么盯着,顾大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还是有些发悚。
  “你来做甚?”四丫终于开口。
  顾大河脑子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来,来看看你们。”
  这时张氏才缓过劲来,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而且声音还挺熟悉的,有些不放心地提着灯笼走过去。小豆芽看左右无人,就剩下自己一个,也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追上去一把抓住张氏的衣角,跟在张氏身旁。
  到了门口提灯一看,母子二人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这个年过着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就娘仨过着挺孤单的,还显得有些凄清。顾来儿虽然归来,可自晗王离开那日起,就跟顾招儿住到了一块,白天无事的时候偶而会去找安氏,却很少回到这个家里来。三丫远在京城,三个多月以来只收到了一封信,现在不知过得怎么样,而顾大河则……
  总之比起去年来说,今年这个年过得太冷清,不太像是在过年。
  可饶是如此母女仨都没有将顾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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