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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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条小命-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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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洁一个哆嗦缩了回去,道:“我疼。”
    胖子轻轻的拉过小洁的手,仔细的看着,原来小洁白白的手上有一条一寸长的伤口,
    小洁哭着道:“你看我的胳膊。”说着她拉起了袖子,上面竟然是粗粗的好几条红红的痕迹。
    胖子忍不住大骂道:“**的你个王八蛋!我它妈的整死你!”起身就要穿衣服,他立即就要找那小子去拼命。
    小洁连忙拉住他,道:“胖子,刚才不是说过,咱们不再见他了吗?”
    胖子道:“操它妈的,欺人太甚!”
    小洁道:“算啦,他是个畜牲,咱们别和他计较了。”胖子狠狠的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小洁道:“胖子,我的手好冷。”
    胖子强忍怒气,怜惜的抚摸着小洁冰冷的手。
    小洁道:“我身上也冷。”
    胖子一把搂过小洁,道:“小洁,我的被窝里热乎,我给你暖暖。”
    小洁笑道:“就你最坏!”
    胖子一下语塞。什么意思?我最坏,那么说那个男也也坏,只是没有我坏?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又和那个男人较上了劲,暗骂道:玩完我的女人就这么踹了?**的,我不砍死你难出我这口恶气!
    小洁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不快,道:“你嫌弃我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开心,你都写在脸上了。”
    胖子沉着脸道:“他比我强吗?”
    小洁不说话,她知道胖子是问他在床是不是比胖子强,心里难过,眼泪流了下来。
    胖子道:“算了,过去的永远都过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会再提了。”
    小洁哽咽道:“我本来不想找你,想了好几天,我还是来了。我对不起你。”
    胖子道:“我会忘记的,真的,即使我再坏。”
    小洁道:“我说你最坏其实是说你最好。”
    胖子紧紧的搂着小洁,道:“我明白,小洁,没事了,我胖子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什么事情在我这里,都能过去。”
    小洁依偎在他的怀里,柔声道:“我就知道你好,是我错了,是我不好。”
    胖子一言不发,把小洁抱到了床上,轻轻的为她除去了衣服。两个人光着身子搂在了一起,她洁白的身体胖子紧紧的贴在胖子的身上,胖子心情荡漾,看到小洁身上还有不少的伤,心中怒气又起,道:“操它妈的,这个畜牲,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把你弄成这样?”
    小洁道:“你非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只是我怕你生气。”
    胖子道:“不会,你说吧。”
    小洁道:“我不说,说了你就真生气了。”
    胖子道:“我说不会就不会。你说吧,我生气我是小狗。”
    小洁道:“他是个性无能,想要又不行,自己生气就打我,就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
    胖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忍着怒气狠狠的咒骂道:〃活该他!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东西!让他断子绝孙!”他咬着牙,心想,妈的要不是他性无能,你还不能回来。
    小洁雪白的胳膊勾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道:“你还是生气了,还是让我走吧,忘记我,忘记痛苦。”
    小洁的身体柔软光滑,胖子立即欲火焚身,再也把持不住。
10、烧纸
    10、烧纸
    这一夜,两个人翻江倒海的几乎没睡觉,胖子把他最近心中的不快全部发泄了出来。然后昏昏睡去,这一觉睡到了下午,胖子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到小洁。胖子满屋子里找,也没看到她的身影,心中嗵嗵乱跳,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变化,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小洁的号码。
    对方久久无人接听,胖子更是着急,拼命的打。
    “喂?”接电话的是小洁的母亲。
    胖子道:“阿姨,是我,我是胖子。”
    小洁的母亲带着重重的鼻音道:“是你啊胖子,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你是知道小洁的事了。”
    “小洁什么事情?”胖子很紧张。
    对方轻轻的道:“小洁,小洁她昨天已经过逝了……明天,就出殡,咳、咳、咳,你不知道吗?”
    胖子一下子呆立在那里,小洁过逝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好好的吗?昨晚又是谁?胖子一连串的问题在脑子中出现。
    半响,电话那头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哎,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小洁啊,她对不起你,她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你也就别再恨她了……”
    胖子只觉得一阵眩晕,镇定了一下自己,压着声音道:“阿姨,我不恨她,怎么回事,这么突然,你快告诉我。”
    “以后再说这事吧,我累了……头好疼,哎,不想说了。”
    “不,阿姨,你快告诉我!”胖子忍不住了。
    “是个意外……”
    “明天我去。”胖子沉沉的道。
    “你就别来了……你来了,我们只会更伤心。”电话那头是不住的抽泣。
    胖子无语,过了一会,电话挂了。
    小洁死了?那一定是死了,是小洁的母亲亲口告诉他的,谁的母亲能编造这样的谣言呢?
    胖子坐在沙发上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死?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昨晚来的难道是她的鬼魂吗?
    胖子在家中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小洁的名字,他再也不害怕鬼魂,甚至,他希望小洁的鬼魂现在就来找他。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这个令他悲痛欲绝的女人,真的突然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吗?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这晚,胖子喝了许多的酒,这个时候,只有酒才能稍稍缅他的怀思念之情,才能麻木他内心的疼痛。他吐得满地都是,屋子里充满令人作呕的气味,最后,他沉沉的在沙发了睡去。
    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永远无法预料的,生命其实是最最脆弱的东西,甚至它有时候连最小的打击都承受不了,从此便走到了尽头。生命也是最顽强的东西,你看那森中的青苔,沙漠中的仙人掌,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它们的存在,只要有一点点条件,它们就会倔强的成长。
    有的时候,人需要把很多事情想得开,人应该学会快乐,学会享受快乐。因为你不能确定明天是否还存在,所以,只有快乐才真正的对得起自己。
    小洁去了,胖子不快乐,这就是后死者的悲哀吧。
    可是小洁活着的时候,胖子也没有快乐过,这就是命,我庆幸我认识的胖子是个心胸广阔的人,我同情他的遭遇,但我不可怜他,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这话说的未免有点大,做为一个局外人是没有发言权的,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吧。
    换做是我,想忘记一段感情,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谈何容易?现在你我只是在这里评价他们的故事,谁对谁错现已经没有必要分那么清了,也许没有人能让他免去伤痛,只有凛冽的白酒在一遍又一遍的劝说着他,忘记小洁,忘记她,现在,她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她被历史的快车甩在了后面,永远停格在那最后的思念。
    胖子承认自己是个心大的人,这一夜,他梦到小洁来找他,两个人在梦境中彼此抚爱,畅快淋漓。只是,醒来的时候,梦中人已不在枕边,外面已经大亮,他的心情沉沉的摔在了谷底。
    然而,恶梦并没有从此远离他这么一个被爱伤透的人,一个被命运玩弄的人。连续几天夜里,一个叫玉春,一个叫小红的女人轮番的出现在他的梦里,疯狂的吮吸着他的精血,直到他筋疲力尽。
    这一日,胖子早上醒来已经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脸色惨白,他挣扎着爬起来,额头竟都是冷汗。他发现自己的裤子肥了好多。他免强的洗了脸刷了牙,便倒在沙发上吸着烟。他已经明白,必需想办法结束这个恶梦,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不断的祈祷远在天堂的小洁,求她保佑自己走出困境,保佑自己平安渡过难关。
    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直到下午,烟灰弹了一地。
    这时他的精力才恢复了一些,又睡了一小觉,直到天黑,这才有了精神。他很无助,谁也帮不了他。不知道我那兄弟现在在哪儿?他想着想着,拨出了那个拨打了几百遍都是空号的电话号码。
    胖子和我叙述完他的经历,我哈哈大笑道:“你还不知道足啊,牡丹花下死,你很风流啊!”
    胖子骂道:“去你大爷的,少废话,再这样下去,哥们就要挂了!你还有心思开我的玩笑!”
    我道:“你这事暂时放一会儿,你听我说说我的事,我的事,和你类似,又完全不同,我也撞邪了。你听我说完,分析一下咱们的事到底是什么原因。”
    胖子倾听了我最近的遭遇。当然,那天晚上认识可乐的事我没提,我只想尽快把事情说得清楚。
    我们沉默了好久,我道:“胖子,太邪门了,我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明明在去年的八月十二日的晚上去那个所谓的化工厂面试,然后我看到我掉进大海,醒来在老贵那个小屋子里,回来的时候是在半年之后的二月十二日,当天晚上我看到我把何欢欢推到了海里,第二天我听说何欢欢半年前在学游泳的时候淹死了,杀人的似乎变成了事实,现在这一切,我分不清哪里是真实的,哪里是在做梦。我甚至不知道现在和你在一起吃火锅是不是真的。
    胖子道:“现在绝对是真的,我很清醒。”
    我道:“你真的清醒吗?我问你,那晚在荒地小屋里,你和玉春还有小红风流的时候,你是否很清醒呢?”
    胖子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不像是梦,每件事我都是亲身经历,而且,我明显体质下降,我快被她们折磨死了。”
    我道:“小洁的葬礼你一定没去了?”
    胖子道:“她妈不让我去,我想想也就算了,毕竟,先为活人着想。”
    我道:“那天晚上的小洁一定是个梦,忘记她吧,她喜欢的是那个人。”
    胖子沉默了一会,道:“我会忘记她的,她不爱我。”
    我道:“你这样想就好。”
    胖子道:“还是先把咱们自己保住再说吧,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道:“我找过一个算命先生,他告诉我,烧一日纸可保三日安宁,但第四日躲不过去。”
    胖子道:“你今天是烧过纸的第几天?”
    我道:“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不久我烧的纸。”
    胖子道:“华哥告诉我烧烧纸,确实消停了几天,最近的几天那两个鬼天天找我,原来是我没烧纸的原因,一会儿我必需再去给她们烧纸,要不然,我快死了。”
    我道:“行,我吃完了,你吃饱了没?你吃饱了我现在就陪你去绕纸。”
    胖子喊服务员买了单,我们在外面买了些黄纸,找了个十字路口,我坐在车里吸着烟远远的看着,胖子蹲在那里打着伞埋头烧纸,幸好现在雨下的不大,否则那个恶梦再连续缠他三天,他非挂掉不可,无论如何,先安宁三天再说,这个时候只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了好久他才把纸烧得干干净净。
    胖子钻进车里,从身上掏出一把枪,道:“这是华哥给你的。”
    我把子弹推上膛,关上保险,道:“你说我们能用上这个吗?”
    “我不知道,大概用不上。”胖子没有一点信心。
    胖子把车钥匙交给我,道:“车子你开。”
    我道:“去哪儿?”
    “不知道,不出意外的话,烧过纸之后这三天咱们会安全,可是三天以后呢?咱们的小命早晚交待了。”
    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的这两件事也许就是一件事,最困难的是,无法分清哪些是真实的,那些是假的,或许都是真的,或许都是假的。现在或许还有其他和我们类似的人,那个算命先生说过,金通市里现在有无数的人命运和我们相同。”
    胖子道:“你是说,现在咱们去拜访那个算命先生?”
    我看了看腕表,九点十分,道:“咱们还有三天三夜的平安时间,希望他能指点迷津。”
    我发动了切诺基,发动机愤怒的轰鸣着,似乎它也有了灵性,仿佛要和我们一起去战胜恶梦,我推上档,踩下油门,猛的松开离合器,车子箭一般的向金花路的平房区开去。
11、释疑
    11、释疑
    我和胖子带着沉重的心情找到了算命先生,这时,先生的太太已经休息了。
    客厅里亮着一明晃晃的电灯,先生端坐在炕上的八仙桌前,似乎是在等待我们的到来。
    我道:“先生,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兄弟的麻烦事还请您给参谋一下。”
    先生拿着一枝铅笔,不知在纸上画着什么。他抬头道:“出了这么多的命案,也不全怪那些冤鬼,为了这件事,你下午走后,我特意去拜访了我的师父,我刚刚才到家。”
    我道:“先生您费心了,他老人家怎么说?”
    先生道:“也不算费什么心,事情关系到千百万的生灵,人人都有责任。”
    我道:“是,先生说的是,烦请指点一二。”
    先生顿了顿,道:“鬼神的事,说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些妖孽能控制人的精神,你看不到他,他却又有无坚不摧的力量,至于那些妖孽究竟是如何控制你们的,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量,现在下没有人知道,它的起源我的师傅已经计算出来了,是在金通市最大的一家医院里。”
    “先生您是说,这些妖孽是从省肿瘤医院里出来的?”
    “不错,正是。”
    我不解,问道:“先生请详解。”
    “咱们金通的肿瘤医院,无论从规模上,还是设备,还是人力上来说,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这么大的竟然能出现这种事,老夫原也想不通,更无法计算出原因,请教师傅之后,才茅塞顿开。”
    我和胖子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等待先生说下文。
    先生道:“简单的说,是医疗制度不够完善,用现代的一个名词来解释,其来源就是医疗**。”
    先生放下手中的铅笔,看了看我们,道:“你们怎么也想不通吧,一个医疗**,怎么会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呢?其实很简单,来这家医院看病的人,许多都是其它医院无法救治的患者,而在这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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