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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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连篇-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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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半天你说我刚才看到的是蜃蛭吐出的蜃景有什么根据没有?”
    “当然,因为感觉到了那股很浓重的怨气,再加上你刚看到的景象,我猜那一定是残存的微弱蜃气被你捕捉到了。你忘记了吗?你是一个阴气很重的人。”白方谈谈地说道。
    “可是罗盘没有反映呀?”
    “怨气又不是阴气,冤魂早走了,当然罗盘没有反映。”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娜娜的朋友王丽打来的。
    “朱华你在那呢,娜娜失踪了?”电话那头传来王丽带着哭腔的声音。
    “什么?”我被她这一句话吓得差点丢了魂,忙道:“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前天我们学校组织去慰问孤寡老人,回来她就不见了。你快来一趟吧。”
    ……
    一个小时后,我们赶到了汉桥街王丽家。
    王丽的眼圈红红的,看得出她为好朋友的失踪非常难过。可是她那里知道,此时我的心里更难过,身子就像放在炉火上炙烤一样焦躁不安。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前天下午我们学校组织去慰问孤寡老人,回来以后我就发现娜娜不见了。开始以为她回家了,没太在意。直到今天早上她妈打电话来找她有事我才知道她根本没有回家。”
    “那你没有问问她妈妈?”我道。
    “我没敢直接问,就说她出去了。她妈说找她有急事,我这才着急。你看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是失踪还能去那?平时她去什么地方都会告诉我的。”
    李伟在宿舍里来回跺着步子,听到这儿把话接了过去:“那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什么别的特殊的事?”
    王丽想了想,低声道:“没有呀,要说特殊的事就是我们去慰问的那个老太太叫王大妈,她原来有一个女儿,十多年前死了。她说娜娜很像她的女儿,还把她女儿最喜欢的一个水晶球送给了娜娜。而且娜娜好像也非常喜欢。”
    “她女儿怎么死的?她家在那里住?水晶球在那里?”我感觉事情有些隐隐不对,便连珠炮似地大声问道。
    王丽被我突然增大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才道:“我不知道她女儿怎么死的。她家就在南小区住,那个水晶球我回来还看到了呢,好像娜娜回来过宿舍……”她一边说着一边四下里寻找着。突然,她朴到娜娜床上从枕头低下把只露了一点的水晶球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东西。”
    这是一个常见的工艺品,一个密封的玻璃球里装着些许海水,一条小海蛇被封在里面。
    “王大妈说这个东西是她丈夫活着的时候给她女儿从海边买来的。她女儿生前非常喜欢这个球,而且经常往里看还能看到奇怪的风景,像是个万花筒一样。”王丽介绍着。
    “这是一只小蛟蜃呀”白方突然失声说道。
    我和李伟都被他这句话吓得不轻,四目重新聚集到那个水晶球当中。
    里面封着的小海蛇似乎还真和蛇不太一样,纯白色的身子,头上好像长着两只小角。不过它太小了,最多也就三四个厘米。盘曲在那里怎么看怎么像是条蛇。
    “这就是蛟蜃?已经死了吧?”我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嗯,这就是蛟蜃,不过是未成年的小蛟蜃,也许还没死。”白方肯定地说。
    “太玄了吧?这个世界怎么能有龙?”我疑惑地望着他。
    “当然有,也许外国人不叫这个名字罢了。”白方一边仔细地端详着水晶球里的蛟蜃,一边说道。“现在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他猛然抬起头来,对着王丽问道:“那王大妈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王丽显示被我们几个人的举动弄傻了,呆呆地看着我们。听我她说话(她以为白方就是我),才道:“我真的不知道,没问这个。”
    “交给我吧,我知道怎么办了。”李伟在一旁接口道。
    “怎么这种事都让我赶上了?”我一边叨叨一边拿出烟来抽。
    第二天早上八点,李伟办公室。
    我刚一进门,李伟就略兴奋地冲上前道:“有眉目了。看来那两个案子和娜娜的失踪是一回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说吧。”
    李伟开始严肃或是说沉重起来,他缓缓地滩开手里拿的材料,道:“王大妈的女儿叫云云,十五年前被人**后自杀而死。而对他实施兽行的有三个人,分别是绰号叫‘剪子’、‘锥子’和‘钳子’的社会混混。后来他们分别被判了刑。‘钳子’是十二年;‘剪子’和‘锥子’都是十五年。”
    “你是说他们三个人是**犯?而且有两个今年刚出狱?”我惊讶地问道。
    “对,以前可能我们忽视了这个细节。”
    “如果是云云的冤魂附身于娜娜身上的话,那么她下一个目标就是‘钳子’!”白方的声音干巴巴的,让人听着有些发冷。
    “我已经查到‘钳子’的住址了,无论怎么样得去阻止她。”李伟说道。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感觉这种人渣还不如死了的好。
    李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接着说道:“云云是很惨,也很值得我们同情。但是冤魂报复的这种手段本身就不对,虽然我也希望‘钳子’那家伙不得好死,但是他毕竟还算是个人。而且万一害了娜娜怎么办?”
    他这一句倒是提醒了我,对呀我还得去救被云云附身的娜娜。
    工业街,“钳子”的家。
    当我们来到“钳子”家门外的时候我开始有了一种弥蒙的感觉。眼前的景象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而那种上次头又胀又热的疼痛感再度袭来。又是一瞬间,那奇异的场面再度出现:阴黧的天空下那条种满白杨的狭长的小街正中,站了一个身袭白衣的女子。我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从身材上看很像娜娜。她的身前一米开外,一个男子的身影体如筛康般地抖着。
    我想高声喊娜娜,但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尊塑像抑或是路边的白杨。
    慢慢地,我眼前的小径上白杨的影子又开始缓缓蠕动。不过这次蠕动的不是风吹树冠,而是已经慢慢爬满了遍地的小虫子——蜃蛭。
    上千条蜃蛭开始在男子的身上爬行,最前面的一只体形略大,有点像没有腿和尾巴的老鼠,其余的都不过厘米。所有的蜃蛭都是漆黑如墨。
    我像是再看一幕无声的电影,真实而又血腥:随着那只大一些蜃蛭爬进他的下身,男子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最后他竟然在原地跳了几下,然后才慢慢倒了下去。地上的蜃蛭开始争先恐后地钟进他的身体,血随着他们的进入开始流了出来。
    男人躺在地上的身体还在无谓地挣扎着,他的腿不停地做着伸展曲合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终于不动了。
    白衣女子的身影在我的眼前越来越谈,最后连同蜃蛭、小街和白杨俱都渐渐消失不见。我重见看到了“钳子”家那扇紧闭的防盗门。
    “我们没有必要进去了。”白方说道。
    “我也看到了,看来她的决心很强。”这是李伟的声音。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王丽的电话,说在学校门口发现了晕倒的娜娜。不过她对自己这两天的失踪一无所知。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看她。你也不用问了。”我说
    我想娜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对的,看来云云不会害她。
第十七章 生存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被人杀和杀别人都不是一件好事。这次我们遇到的事就是围绕生存展开的。致使我想起了鲁迅先生的那句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晚秋,淫雨霏霏。一个星期以来天地间就笼罩在混混沌沌的雨雾中,致使连天边的尽头也俱是灰蒙蒙的一片。街头的行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一下子少了许多。即使出现的也都神色木然地撑着伞匆匆忙忙地赶路,不会向身遭多瞅上一眼,每个人都变得更加冷漠。
    每遇到这种天气时白方就会变得莫名其妙地焦躁起来。他控制着我的身体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然后大口地抽着烟对我喊着:“你知道吗老朱,天气不好的时候我的心情也会糟糕起来。我总会想起为什么我身体的诅咒还没有得到解除,我好害怕永远呆在你的眼睛里,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就像变成了你的宠物一样。”
    我理解他难过的心情,所以一般不会和他见识。而且这一个星期的秋雨下得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生意可做,只有呆在屋里抬杠或争吵:“那是你自己不争气,你为什么不找到那个下诅咒的人呢?你以为你呆在我的身体里我很舒服吗?”
    “如果我找得到的话我就不会呆在这儿了。是你找我帮忙才把我害成这样的,我应该获得你的相应赔偿。”
    我正想反唇相讥的时候,门猛然被推开了,冷风将一个人迅速地裹到了我的面前。速度快得连惊讶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来人大约有三十七八岁,一米六左右,椭圆的小脑袋上长着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和大蒜头一样的鼻子;嘴唇有点地包天,像极了《阿甘正传》中那个热衷于捕虾的布巴。不过他似乎混得不错,最起码那双昂贵的老人头皮鞋和BOSS风衣不是普通人可以消费起的。
    “不好意思,请问您就是朱经理吧?”矮个男人的声音很高,略带本地口音。寒暄着向我伸出右手,自我介绍到:“我姓奚,全名叫奚迪。就是咱们塞北市全万县人,今天也是慕名而来请求您的帮助。”
    我点头让他不必客气,坐下说话。毕竟来这儿的人就是我们的上帝,是我们衣食住行的保障及以后娶媳妇的指望。
    奚迪接过我倒的热水,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就像是刚刚进行了一场百米冲刺一般。连着喝了两口水,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道:“我就不客气了,说正经事吧。我是个个体户,这几年一直在养鸡,多少挣了点钱。只不过我可能一直专注于事业了,所以年近四十还打着光棍。”说到这儿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晦暗且不自然,好像有什么秘密让我窥穿了一般。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看我没有反映,才接着说道:“人得到一些东西后总会失去另一些东西的。所以我的爱情极不顺利。”
    他顿了一下,“直到今年夏天,我的事业些起色。才考虑起个人问题,你知道到我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
    “对不起奚先生,您找我到底是为什么事情?”我对他的罗曼史并不感兴趣,加上刚和白方吵过嘴心情不好,可能有些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哦,我需要您的帮助。不过这件事得从头说起。”他并没有生气,措了措手道:“我本人对那些年轻的少女并不感兴趣,她们大都喜欢我的钱而不是人。所以我希望找一个能和我度过一生的照顾我的人。当然,我已经找到她了。”
    “哦?那你应该很幸福才对。”
    “是的,本来我们是很幸福的。我瞒着她在离我们养鸡场很远的县城远郊外买了别墅,想给她一个惊喜。”
    “后来呢?”
    “她当然一定很高兴,我们在那里结了婚。虽然对她来说这不是第一次,但我并不在忽。她比我小一点,不过仅有三岁。所以我们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自从搬进新居以后,我们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那是什么?”我的身体从椅子靠背上离开,把头向前探了探。看来已经进入正题了。
    “噩梦!”他的声音坚决而凄厉。“我们俩个人每晚都做着相同的梦,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
    “具体一点。”白方插言道。
    “我记不清楚是那天了,反正是搬进去不久吧。我们夫妻开始双双做恶梦。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梦。一个身材魁梧、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总出现在我的梦里,他冲我不停地吼叫着。但我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后来他干脆伸出双手向我冲过来,好像要掐死我一样。每到这时,我的梦就醒了,每次都是如此。”
    “有多长时间了?你媳妇的梦也是一样的?”我问他。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完全一样。她第一天就已经吓病了,我也吓得不轻。所以才听朋友介绍找来找您,您可一定要帮我。”奚迪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然后使劲地攥住我的手,好像我会突然消失。
    “那个出现在你梦里的男人清楚吗?你认识他不?”白方沉吟着问道。
    “非常清楚,我可以看到他狰狞的面孔;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急道:“我们去看一下吧,省得夜长梦多。”
    “现在?”我看了看窗外缠绵的秋雨,有些犹豫。
    奚迪向怀里摸去,拿出厚厚的一叠钱道:“我有车,坐我的车去。这是二万块钱,您先收下。我下辈子的幸福全指望您了呀。”
    说实话对他这种人这种做法我非常的反感,整个一个没有素质爆发户。不过我不能不承认,这种糖衣炮弹也非常奏效,最起码对我来说面前这些人民币非常有吸引力。
    看来,我也是个俗人。
    “那我们走吧。”白方先替我点了头。
    汽车的灯光刺过遮罩苍穹的雨雾,突破弥蒙的灰暗,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一所黑色的房子前。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我强烈地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阴气。那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可以透过衣饰肌肉的、渗入骨髓的阴冷。别墅的两扇窗户没有丝毫灯光,像是一对沉浸在雨色中的巨大双目,幽幽地注视着我们二个人。
    “就是这里,这就是我买的别墅。现在没有人住,我把媳妇送去鸡场了。”奚迪的声音在空旷的雨地里显得不如在屋里那样铿锵洪亮。好像只是无力地飘进我的耳朵。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拿钥匙打开了雕花的木门。
    屋里没有开灯,在这样的天气中仅能勉力看到一个漂亮的客厅,正中间的一排大沙发显得很是气派。空气中带着不知那里吹来的森森阴风,像是一只巨大冰冷的双手抚过每个人的面颊。从屋的角落中传来“嗒—嗒—嗒”的声音,仿佛有只吸血鬼在为自己晚餐的到来而兴奋地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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