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心庶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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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心庶女文-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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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毒心庶女文/凤凰惜羽
内容介绍:
前世:她全心襄助他为帝,她以为她的一心一意会换得他情深不悔,
他却以毒杀一双儿女、砍下她头颅,作为送给嫡妹封后的大礼!
再睁眼,她带着满身怨恨不甘重新活过来。
今生:她只为复仇而活!为将前世的仇人拖下炼狱而肆意。
宁教她负尽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她!
生父只重名利——她让生父葬身名利场。
生母胆小懦弱——她用两肩护出三分乐土。
嫡母心狠手辣——她断其靠山,再要其老命。
嫡姐张扬跋扈——她抽其筋削其骨,看你如何蹦达!
嫡妹温柔善良——她赤手剥下面具,现其狰狞嘴脸。
庶妹阴毒如蛇——她取胆食肉喝汤,以毒攻毒!
殿下拿剑指她——送你上战场,让你死无全尸!
帝王敢逼迫她——搅乱你一室江山,看你还猖不猖狂!
不管谁是谁的靠山,谁又借谁的势,她眼里只一条:挡我者——亡!
他,站在最高处腑瞰;她,在人海中悠然!
他,隐入人海中寻找;她,在浪潮里转身!
相遇只是一瞬间,相爱却是一个漫长而遥远的过程!
她拒绝,她逃避;他进攻她的领地、包容她的所有。
她若喜欢在天地遨游,他便将这茫茫天地信手拈来;
无论她如何来去,总在他的怀里——不离不弃!
本文结局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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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挟恨重生

天玥国上都。
天青云白,晴空朗朗,所有街道皆装点一新,满城喜气盈盈,天玥国百姓都知道今天是新皇后册封大典,据悉这位皇后乃学士府嫡出小姐,素有上都第一美人之称的沈云竹,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往一个方向涌去,皆想借着封后大典的机会一睹佳人风采。
然而,与这边热闹涌动相反的方向,一辆囚车缓缓辗过涩暗的地面,就连这一角天空也是层云低垂,阴霾满眼,尽是风雨欲来之势。
打开囚车,乌沉的锁链拘着一身血污难辩原貎的女子,被守卫拖死狗般架向刑台。
双腿一阵阵钻心的扭痛,痛醒了原本昏迷的女子,干裂灰白的嘴唇勉强扯出冷嘲的模样,目光一片死沉冷寂,双腿所有骨头早被打得粉碎,现在能支撑着她的腿仍有腿样的是那些狱卒想方设法打进去的锈钉,无论她动或不动,只要醒着,一双腿便似被万匹野狼分噬撕咬般绞心的疼。
只是此刻……,她盯着那一方血污刑台,无声冷笑。
这种疼她也不用承受多久了。
任由守卫粗暴拖拽,沈向晚却一直扭头望着皇城祭坛的方向,想必此际,她的“好夫君”司马璃与她的“好妹妹”沈云竹正欢天喜地进行着封后仪式。
而她——很快便身首异处!
沈向晚闭上眼睛,仿佛看见幽暗的宫殿里,她一双可爱儿女突然如枯败的花儿,在她怀里无力垂下小小的头颅,她耳畔至今仍历历可闻他们痛苦痉挛的呻吟声。
她怎会愚蠢至斯,竟一直看不透司马璃辩不明沈云竹这二人对她的虚情假意;为了除掉她,为了永绝后患,司马璃竟不惜亲手毒死自己的骨肉,还强安个叛国的的罪名来砍她的头。
叛国!
当真够讽刺,她沈向晚嫁他司马璃五载,出生入死的五年里,她多少次以一已之身代他迎接死神,即使是怀着身孕那年,仍以身挡箭为他犯险,九死一生之后,助他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她沈向晚完成了为人作嫁衣裳的使命,今日竟要落个叛国断头的下场!
“司马璃,沈云竹”她霍然瞪大双目,眸内闪着冷冽狠毒光芒,嘶声高喊,“我沈向晚诅咒你们,生生世世受万箭穿心承五马分尸之裂!”
“大胆犯妇!”主席台上的监斩官一阵惊慌,随即怒斥,“竟敢诅咒皇上、皇后,真是反了天了!”
“皇上?皇后?他们也配?”沈向晚一双清冽明眸眼神布满嘲讽怨恨,“哈哈……!”
“反了反了”监斩官气急败坏,指着沈向晚,“还不赶紧把她的嘴堵上!”
“犯妇沈向晚,勾结赤阳国太子,背叛我天玥国,罪证确凿,现时辰已到,”监斩官微眯双眼,目内闪过一丝怜悯,接着将令牌向地上掷去,“斩!”
早侯在一旁的刽子手得令,毫不犹豫举起了锃亮的屠刀。
手起,刀落。
头颅骨碌碌滚了下去,一双厉目仍圆瞪不闭,仿佛将重重怨恨困在了两眼之中,斩不断散不去。
温热浓腥的血自颈项喷出,竟然飞溅散射附落在囚车三尺白练之上,像谁幽暗的灵魂寄宿附着,白练顿时发出隐隐呜鸣之声。
彼时,自天幕划下一道灼眼的银光,轰隆一声响雷霹地,沉压的天空便突然狂洒豆大雨滴,六月的天,扑面的风和雨却森冷如冰,自然肆虐的疼一下直接钻入心里。
痛,是两眼发黑,浑身湿溚的沈向晚现在唯一的感觉。
她伸手摸上发疼的额头,举着粘腻带着腥锈味的手指近眼前,揭开铅重的眼皮,看了看,不禁嫌恶地皱了眉。
果真是流血了!
等等……,她被砍了头,应该是脖子流血,没有头也不会感觉到痛才对,怎么会……?
心里蓦地闪过一个模糊而惊骇的念头,沈向晚急忙放目四顾,入眼一片青郁,被雨水洗涤后翠绿欲滴的叶子草丛上还沁着丝丝湿意,她此刻正以狗啃泥的姿势滚落草坡,被身前一块大石止住了滚跌下去的动作,她额头便是撞上这块石头受的伤。
沈向晚慌忙挥了挥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半晌之后,她陷入了巨大的惊喜之中,怔在当场。
如果她没记错,坡上面还有一个小子,正是推她下来的黑手,她现在的模样……难道她被砍头之后,没死!
不仅没死,还时光倒流回到了她未满十三岁的时候,在县城庄子里过着主不主婢不婢的生活,现在这情景,她记得自己因为肚子饿得慌,悄悄在大雨后爬到庄子后山捡些掉在地上的水果充饥,却被管事的儿子小虎尾随而来,偷偷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滚下山坡,兜里的果子也四处散开,一个也吃不着。
以前的她,遇上这种事,只有偷偷躲起来哭的份,那小子欺负她是家常便饭的事,庄子上的人对她这个有着小姐身份却连奴才命都不如的主子,常常也是打骂有余,管事那夫妇俩就更过份,直接将她当最下等的下人使唤,经常不让她吃饭,此外她还是他们儿子的玩具,谁让她一出生就被扔到了这天高皇帝远的县城庄子。
说是大学士家的小姐,实际却连下人都不如,每日都得劳作六个时辰,不论是上山砍柴还是下田种地,所有下人们干的粗活她都得干,甚至下人们不用干的活她也要干,干完了才有饭吃,有得吃也是最差的,还经常吃不饱,遇上管事情绪坏的时候,她一整天都得饿肚子,这还不算最坏,最坏的是,她饥寒交迫还得应付小虎的折磨,如果不能让小虎满意,马上就会招来管事的一顿毒打。
今天,她实在是饿得慌了,才会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摸到后山捡些果子……谁料,果子没吃着,反倒先流血了。
好啊!
沈向晚摸了摸额头,右手悄悄伸向大石旁……嘴角微弯,露出与她这个年纪绝不相称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点阴恻恻的味道。
等了一会,果然从山坡上传来轻疾的脚步声。
“喂,你怎么了?”沾染泥泞的鞋子踢了踢双目紧闭,满额鲜血的沈向晚,“喂,你快起来,瘦猴子,你……不会、不会是死了吧?”狼狈瘦弱的身子在他眼前一动不动,小虎又用力踢了两下,沈向晚仍旧挺尸一般躺着,他心里顿时便慌了。
两眼溜溜望一眼四周,又踢了踢沈向晚,见她仍无动静,心里越发惊慌,转身撒腿便要跑,岂料脚下一绊,“扑”一声响,他很幸运的与石头来了个“甜蜜”的拥抱,这下子,他不但额头上多了道与沈向晚一样的血口子,连身体也被石头硌着疼得厉害。
这一跌一疼,小虎“哇”一声便放开喉咙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吵死了!”挺尸的沈向晚适时醒了过来,一把扯开扑在她腿上流鼻涕的胖小子,慢悠悠爬起来拍着身上的泥巴草屑,眼神微渗轻讽。
她不就用块小石头绊他抱了块大石头而已,这小子有必要哭得这么凄惨响亮吗?
------题外话------
新人新文新风尚,写文是兴趣所然,看文图的是快乐消遣,如若不喜请绕道,请勿攻击批评,不浪费你的时间亦不影响我的心情,有句话叫做人必先自重然后人重之,童鞋若喜欢,欢迎真心留言收藏提建议,谢谢!


☆、第2章 制造机会

沈向晚的声音不大,但此时她微带嘲讽冷清的声音在小虎听来,实在比晴天响雷还让他惊吓,他楞头楞脑的傻了半晌,突然抱头撒腿就跑。
“你——严小虎,给我站住!”
沈向晚三两步窜了过去,拽着他手臂,张口就骂,“你小子跑什么跑!我还没死呢,你怕什么!”
“你、你、你……”严小虎你了半天,在沈向晚冷冽颇具压迫气势的眼神下,以往嚣张的气势一下如大火浇上冷水一般,哧一下全灭了。
“你什么你!”沈向晚静静站在那,全身散发出幽深冷戾的气息,她在他眼前随意掂了掂手里的石头,漫声道:“去,将那些果子给本姑娘捡过来。”
严小虎张了张嘴,瞄了一眼她幽幽泛着冷意的目光,整个人如同浸在冰水一般,不寒而栗的感觉立刻令他从心底生出无穷畏惧,沈向晚一声话毕,他此际全然忘了身上头上的疼,飞也似将那些四散的果子捡了过来,还小心翼翼的就着衣服擦了擦,才敢递给沈向晚,自己只敢偷偷的眼馋着,却不敢吃一个。
以前沈向晚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只有她害怕躲他的份,哪曾想风水轮流转,他现在一看到她冒着寒气的眼神,心肝就像被人拎了起来,不由自主就按她说的话去做。
“小虎呀!”沈向晚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勾了勾手指,将最后一个果子放到他手里,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垂了眼眸,唇畔现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半晌,她道:“小虎,果子好吃吧!”
小虎抹了抹嘴,讨好的笑着,“好吃。”
“那你还想不想让姐姐以后陪你玩?”沈向晚眼神明亮的盯着他,笑得很温和的样子。
“想、想,”严小虎下意识就答,抬头撞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登时心下一怯,“我、我……不……”
“小虎”沈向晚笑意晏晏看着他,她长期挨饿的身体比起十二岁的严小虎来,可差远了,严小虎比她高出半个头,长得也壮实,然而,经过先前那一吓一诈,严小虎现在看她的眼神,莫名畏惧得很,就连看她笑着可亲的样子,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以后还可以继续陪你玩。”
“真的吗?”严小虎眨着眼睛,然而看着她全然没有以往害怕卑怯的神情,立即不敢再多说半句,他现在不知是怕她这个人还是怕她手里的石头随时会砸过来,总之心里害怕得紧。
“当然是真的。”沈向晚笑意浅淡,长睫轻扇恬和温善,半点没露凶狠的样子,“只要你以后都听我的话……”严小虎听着她轻轻低语,时而惊愕时而惧怕,又不得不点头答应。
待两人一身狼狈,又满额鲜血的模样回到庄子,一进门便遇上小虎老娘,她对自己这个儿子可宝贝着呢,此刻看见这般模样,也不问情由,一边责骂一边要拿沈向晚出气。
沈向晚静静站着,不争也不辩,就淡淡的看了严小虎一眼,结果,严小虎从护犊的老娘怀里挣脱出来,拦在了沈向晚跟前,按照沈向晚之前教的一样,说是自己贪玩,拉着沈向晚去了后山,自己不小心摔下来撞伤的头,幸好沈向晚在前面垫着替他挡了挡,他的伤才不重,最后,管事婆娘被他缠不过,不仅免了沈向晚责罚,还送了些药给她。
此后的日子,严小虎俨然成了沈向晚的保护伞,不准他老爹老娘再派活给她,说是让她专门负责陪他玩耍,沈向晚的日子自此好过了许多,人前严小虎是主子样,人后沈向晚就是他的主子。
沈向晚并不急着收拾管事夫妇,她心里自有着计较,让整个庄子的人继续蹦达着,日子大概过了半个月,两人额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沈向晚享用着专供严小虎的点心,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道:
“小虎,明天城里有庙会,跟你娘说,我们明天出庄子逛庙会去。”沈向晚眯着眼想了一会,明天的庙会有一件大事发生呢,她是时候回上都会会她前生的仇人们了。
竖日清晨,用过早饭后,沈向晚与严小虎在两名仆从的“看护”下出了庄子,广济县虽是个县城,但因其地理位置处于三江交汇之处,水上运输发达,陆上交通也四通八达,庙会这样的日子,街道上自然处处人头攒动,沈向晚有意甩掉两名仆从,拉着严小虎在人群中左穿右突,一会儿功夫,两人便消失在仆从视线中。
沈向晚拉着严小虎往主街道而去,按她估计,那些人八成会先从最繁华处逛起,她当然得在那件事结束前赶去利用一把。
两人气喘吁吁穿到主街道时,远远望去,果然见前方衙差开路,捕快护卫着一轿几骑在人群中缓缓而行。
沈向晚无声浅笑,拼命朝那几人方向挤过去,幸而她身材瘦小,加上还是孩子模样,人们也就主动让他们几分,沈向晚暗笑一声,饿了十几年,今天看来还有点好处,渐渐靠得近了,轿子里的娇颜无缘得见,骑在马上的几人个个身姿挺拔,卓尔不凡,尤其最前面两人,左边的少年面目三分俊朗三分邪气加四分放荡不羁,右边玉冠束发,衣带当风的少年,较之多了几分清俊几分沉稳几分润雅。
沈向晚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往右边少年靠近,目标就是他了!
繁华当下,热闹依旧,谁也没料到,会异变突生,埋伏在临街茶楼酒楼的数十名蒙面客从天而降,刹时将几个骑马少年围在当中,寒光利刃闪闪,掌风阵阵横扫,金戈利戟交战之声大响,人群惊恐四散,几名不俗少年被逼下了马与蒙面客对打。
沈向晚不退反进,拽着已吓坏的严小虎往打斗处而去,人人怕殃及自身,无一不往外逃,她偏往刀口凑去,还不忘拽紧快吓哭的严小虎。
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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