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与你共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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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同人与你共华发-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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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忱哈哈大笑,“苏祈是我家的人,我不护着他难道帮你?贼道,你凭什么说我妹妹杀人?你难道不知无花最善于挑拨离间?”
天机子道:“岂止是无花所说,郭姑娘亲自指认,这妖女自己也没有否认。”
“苏祈虽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就这么污蔑她是不是有些武断?至于这位郭姑娘,我还想说她才是戮帝呢。”
“你胡说!”郭其若十分激动,“我怎么可能杀了爹娘二叔,你跟她是一伙的!”
李灵忱冷哼:“我看血口喷人红嘴白牙胡说的是姑娘才对,我黄山家大业大,比鲁东双雄这种小杂碎不知强了多少,犯得着大老远跑去山东杀你家满门么?劫财还是劫色?这两样,郭姑娘似乎都没有啊。”
他上下打量郭其若瘦弱的身板,眼里是□裸的轻蔑,郭其若刚想反驳,被李灵忱打断,“要我说,你该不会是嫉妒我妹妹长得比你好看,因嫉生恨,才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吧?”
众人也都有些犹豫,毕竟除了郭其若,谁都没见过戮帝,或许是真弄错了呢,鞭子岂非是可以伪造的?
郭其若眼泪刷的就落下来了,“就是她,我不可能认错,就是这双眼睛,各位大叔大伯,就是他,就是她,就是……”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在路上受了那么多苦都没掉一滴泪,此刻却哭了,生怕别人不相信她,神经质反复说“就是她”三个字。
众人都有些不忍,郭其若还是个刚痛失了亲人的孩子。叶青笺忍不住道:“我们再争执下去也没用,不如请苏姑娘解释一下,是非曲直,大家好好掰扯清楚。”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苏祈,不管是相信她的,还是不相信她的,都在等着她开口。
苏祈自郭其若指认她是凶手开始,已经维持那个姿势很久,不动不语,没有任何表示,在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答案的时候,亦没有。
魔都站在苏祈身侧,一双邪魅的眼睛望着楚留香,杀机毕现,这个人,绝对留不得。
楚留香一双眼睛只看着苏祈,等待她的答复,他自始至终也没相信过苏祈会是戮帝。苏祈,虽然表面冷清,其实单纯又不谙世事,嘴硬心软,连闻见血腥味都会皱紧眉头,怎么会是杀人魔头呢。这件事,他一定会好好查清楚。
良久,苏祈终于动了。她抬起头,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楚留香,像是一潭死寂的湖水,半点不起涟漪,“是我杀的。”整个大厅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握紧手里兵器。
是我杀的。
呵。
简直荒谬。
“我不信。”楚留香微笑,伸出手去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他以前无数次这样做,苏祈总是没那个耐心梳头挽头发,又不能剪掉,头发总是会有些不整齐,每每这时,他就特别喜欢帮她梳头,苏祈有意跟他疏远的时候,也从来没拒绝过这样的亲昵。
魔都想阻拦,被沈七味挡住了,他无可奈何,只有使劲瞪楚留香。
苏祈大恸,却照旧没有躲开他的手。她无法拒绝这样的温暖,拥抱、抚摸、和微笑,楚留香总是有办法让她无处可逃。
“是我杀的。”不管你信不信。
“不是。”楚留香固执道。
胡铁花别过脸去,只要离苏祈够近,就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只有从杀戮场上下来的人才有。他不想信,却由不得不信。可是苏祈怎么会是个变态、魔头?难道真如无花所说,她骨子里跟石观音是一样的?
魔都忍不住道:“是她杀的又怎样?”他生平最厌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逢必杀之,现在又加上一个楚留香,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让苏祈念念不忘。知道了苏祈就是戮帝,楚留香还能对她始终如一吗?
苏祈猛地推开楚留香,伸手将腰间长鞭甩开,大声道:“人都是我苏祈杀的,所有人都是我杀的!掷杯山庄是我屠的,鲁东双雄、叶家人都是我杀的!你们有本事的来报仇,没本事的也别迁怒旁人。”
言罢,苏祈身形冲天而起,黑色衣摆翩然飞舞,神情傲然自矜,说不出的绝色倾城。即使是一心报仇的郭其若,也看得呆了,更罔提其他人。
这一跃便是几丈高,她的头马上就要触到石壁顶端,然而力却未泄,电光火石间,众人还没回过神来苏祈的人已不见了。
楚留香并未追上去,他当然能阻止苏祈逃走,但这里敌人已太多,苏祈留在这里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先走。他们这边,只有他能平息一下除魔会的情绪,不管是胡铁花、沈七味、李灵忱,都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除魔会的人更加愤怒,谁不知道楚留香轻功妙绝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他是故意放跑了妖女。
“楚留香,枉雷盟主那么信任你,委与你重任,想不到你跟那妖女是一丘之貉!”
楚留香苦笑:“各位,在下未婚妻决不致做出这种事来。”
“哼,刚才那妖僧不是说她跟石观音是亲戚?石观音的侄孙女,能是什么好人?楚留香,你头上不知有多少顶绿油油的帽子了呢。”
楚留香脸色一冷,说话的白鹤立马被人“霹雳啪啦”打了四个巴掌,更可气的是他连是谁打得都没看清,每个人都呆在他们原来的位置,连姿势和眼神都没变。
“操,哪个龟儿子敢揍老子?”
胡铁花骂道:“打得就是你这混蛋,你骂一句,老子就打你四个巴掌,你骂两句,老子就打你十二个巴掌。”分明是楚留香打的,他却担下来了。
魔都冷哼一声,“你也就会打人巴掌了,若是本座,非把他撕裂不可。”他现在被沈七味压制,消耗的功力未复,在不甘心也只能说两句嘴。一边思索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功夫之高,竟是骇人听闻。
白鹤的性子,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听这话就破口大骂,毫不顾忌自己身份,多难听的都往外说。
李灵忱“喀拉拉”全身骨头都在响,怒目圆睁;及时被楚留香拦住了。
“各位,请给在下一点时间,我会找出真凶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香帅,不是大伙儿不信任你,苏姑娘自己都承认了。”叶青城道。
“就是她承认了才奇怪,你们有没有发现,苏祈她,自始至终都说她就是戮帝。”
的确,苏祈只说人是她杀的。
最后,楚留香还是说服了众人不把这件事泄露出去,给他十天时间调查。
胡铁花、李灵忱、沈七味都觉得先找回苏祈要紧,但楚留香坚持必须同时查这案子。胡铁花很不解,楚留香哪来的信念,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也要相信苏祈是无辜的。
尽管如此,苏祈就是杀人凶手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传遍了江湖武林。
据传,石观音跟女魔头苏祈出自一家,连妖媚的长相都一样,苏祈更是把名侠楚留香的魂都勾走了还为她掩饰;据说,苏祈就是黄山凌云庄的大小姐,跟不归岛订了亲的,却不知为何又许了楚留香;据说,凌云庄庄主李灵忱就是杀了丐帮帮主以及札木合、左又铮等人的凶手南宫灵;据说,石观音其实就是黄山李家人。
李灵忱尤其愤怒,他当时就该杀了那些人灭口。楚留香真是的,杀了就杀了呗,只要苏祈乐意,把六大派灭尽了他也举双手赞成,反正那些所谓名门正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被杀了满门。
高亚男怒目,“什么叫名门正派都不是好东西?你难道不是名门正派?”他这一骂就把华山骂进去了,偏偏,她确实做过错事。
李灵忱一笑,“你看我像好人吗?”
“你倒是有自知之名。”
“那是,鄙人最不缺的就是自知,我是石观音的儿子,又怎么会是善类。”
他们正坐在一家酒馆的大堂里,来来往往都是人,眼多嘴杂,为的是能听些有用的消息。魔都被封了内力由沈七味看管,但任他们怎么威胁都只字不言,他们也不能奈他。
楚留香他们不知道苏祈一个人能去哪里,到处都有人在追杀她,现在一丁点线索都没有,更不知如何查起。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要查什么,”魔都道,“人就是苏祈杀的。”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就是不信苏祈会杀人,难道是她平时表现太善良了?
沈七味磨牙,“你最好闭嘴,我有的是办法折腾你。”他将随身药箱打开,取出一大堆瓶罐。医毒不分家,作为一个传说中的神医,他顺手制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可多了去了。
胡铁花咂砸嘴,颓丧极了,一个酒鬼在酒馆里却不能喝酒,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所以他决定迁怒。
“要我说,就先把他的衣服扒光了扔街上,他不是魔都吗,就让人好好看看魔都到底长什么样。”
沈七味连连呼妙,“最好再挂个牌子,写上‘吾乃魔都’二字。”
“下三滥!”
楚留香笑而不语。胡铁花上来就要扒他衣服,魔都反抗不得,眼看着就被扒去了外衣。
“李老头,你那么肯定那个叫苏祈的就是女魔头?那可是楚香帅的老婆,怕是有人造谣吧。”是隔壁桌的几个短打带刀的年轻人在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说话。
“哼。那妖女自小就是个魔物,我早该一剑把她杀死,省的又祸害别人家,早该一剑把她杀死,杀死……”老翁絮絮叨叨,他衣衫破旧,头发凌乱,若不是衣衫还算干净倒叫人以为是个疯了的叫花子呢。
蓝衫青年哈哈大笑,“你又在发疯了,你是什么人,还能认识苏祈不成?不说别的,听说苏祈可是石观音侄孙,黄山李家大小姐,你一个糟老头子还妄想认识人家?做梦呢?”满酒馆的人哈哈大笑,却无一丝惊诧意外,可见这老翁的言语已经传开了。
楚留香使个眼色,示意他们细听。
“石观音!石观音?对,苏祈就是石观音,李琦她害了我,李琦害了我!苏祈害了我!”老翁更加疯癫了,整个人语无伦次,一会儿石观音,一会儿李琦,一会儿又是苏祈。
年轻人不耐烦了,“走走走,赶紧走,老头子又犯病了,没的搅了我们雅兴。小二,快点赶这老头子走!”
店小二麻溜应声,挥着手里抹布推搡着把老翁赶出店门。这老头见天在这一带转悠,嘴里疯疯癫癫的没个真话,有时候客人也会逗他说,权当图个乐子,他已经听了几百遍,早就听腻了。
李灵忱皱眉,不着痕迹打了个手势,门外立刻有个平凡的贩夫不着痕迹追了上去。
胡铁花大声叫,“店小二,给爷上,上茶。”他本来习惯性就要说酒,临了在嘴里转了个圈子吐出来的却是茶,心里极其不情愿。他看见茶就浑身难受,谁都别想叫他喝茶。
“好嘞,客官,茶来了。”小二利索给他上了壶茶,还特别体贴的给桌上每个人倒上,“客官您慢用。”
胡铁花一脸便秘看着眼前淡*的茶水。
“小二哥,麻烦先别走,在下想问几个问题。”楚留香体贴送上一锭银子。
小二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连忙收下银子贴身藏好,点头哈腰,“客官您随便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刚才那位老先生是你们这个地方人?”
“嗐,您说李老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猜死老头子是谁


、53苏爹

“恩;他真的认识苏祈?”
小二不屑道:“李老头连饭都吃不饱;整天个异想天开;怎么可能认识江湖人。”
原来李老头是二十年前独自一个人来的小镇;那时候他身上受了重伤;幸亏镇上的路大夫救了他,后来还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他。李老头年轻时长得不错,但却什么都不会;空有一把子力气,只能靠老婆卖些绣品和岳父家接济养活。后来路氏给他生了个女儿;玉雪可*又招人喜欢,玉娃娃一般,镇上人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子;长大之后那还了得;路氏为她取名玉儿。但是李老头不知为何特别讨厌玉儿,动辄打骂,口口声声说她是个妖孽,还几次都要杀了她,后来女孩子四岁上没了,路氏自从生了女儿身体便有些损伤,又受不了丧女的打击,没过几个月也去了。李老头从那之后就很不招镇上人待见,路氏是个美人,镇上年轻男人谁没肖想过,可惜看上了那么个没用的小白脸,谁能服气的了?再后来,李老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慢慢就疯了。
楚留香食指轻轻叩着桌面,时而缓慢,时而迅捷,倒像是一首曲子的节拍,“李老头叫什么?”
“这小人可不知道,镇上人都是李老头李老头的叫,真名估计那疯老头自己都忘了。”
高亚男道:“那他女儿怎么没的?”
小二笑道:“这个您可问着了,这件事全镇都没我知道的清楚,那时候我家正好跟李家是邻居,我那时候才八岁,跟李玉儿也算是青梅竹马,她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我还抱过她。”小二说到李玉儿,一张平凡的脸上带着欢喜和怀念,柔和极了。八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却因为两人经常在一起玩耍而被大人取笑李玉儿是他“小媳妇”,慢慢就当了真,以为自己长大之后就要和玉儿娃娃成亲,这一记挂,就是许多年。而后,物是人非。
“后来呢?”楚留香收回手指拢在袖里,温和的笑意没了。
胡铁花嘲笑一般看他,神情愉悦。胡铁花最高兴的事就是看见楚留香不高兴,楚留香若是不高兴,那他一定要喝几大坛酒庆祝。一想到酒,他心里就不痛快,只好使劲吸吸鼻子,喝不到闻闻也是好的。
小二没注意到他的金主已经不高兴了,一心沉浸在回忆里,“那时候我下河摸鱼上树摸鸟蛋总要和玉儿一起,你不知道,她长得漂亮极了,玉娃娃一样可*,谁见了都喜欢得想摸摸,玉儿不喜欢被人家摸脸,我就挡在她前头保护她。”他挺挺胸膛,脸上带着奇异的光,好像又回到那时候,自己就像个英雄,保护心*的女孩子不被坏人欺负。
“可是后来,她前一日还问跟我说要去摘野菜,第二天人就没了。”小二用力眨眨眼睛,把泪意憋回去。
“没了?不是生病夭折了吗?”
“玉儿从来没生过病!”小二激愤道,“再说玉儿外公就是镇上大夫,怎么可能玉儿有病了不知道,我看八成是李老头把玉儿卖了,他一直不喜欢玉儿。”
胡铁花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整个酒馆里人一跳,“他敢卖自己女儿?”
“客官,你不知道,在玉儿还不到一岁的时候,李老头就拿着菜刀要杀了她,说玉儿是妖孽,若不是街坊邻居拦着,玉儿就……”
楚留香道:“谢谢小二哥,你去忙吧。”
小二用抹布擦擦泛红的眼睛,不好意思道:“您看我这张嘴,说这些做什么,客官您慢用,有事还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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