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计:六宫无妃 作者:纳兰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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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计:六宫无妃 作者:纳兰初晴-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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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不再反驳,低头用膳,全然将对面的人视为空气。

“师傅和雷师叔他们都启程离开了,方才你还睡着,就没来道别。”他开口言道,自动忽略了三人是怎样离开的,再让他们留在中州,还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

“嗯。”她淡淡应了声,思量片刻道:“漠北那边有消息吗?”

“漠南各部基本都已经安定了下来,没什么太大的动向。”修聿坦然回道,替她夹了菜,道“那边没你不用担心,东齐和西楚战事胶着,关外暂时没有危险。”

烟落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低垂的眼眸若有所思,淡声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东齐和西楚都会想利用漠南漠北之地,偷袭对方,怎么会不危险,我得早些回去……”

“烟落!”某个大夏皇帝有些恼火了,新婚第一天,她就跟他说要跑去漠北,任是哪个男人也难以接受,郑重朝她说道:“我们刚成亲!”

“我知道,现在该忙的都忙完了,我才说……”她抬眸触到一双怒意沉沉的眼睛,不由止了声,咕哝道:“你瞪我干什么?”

“什么叫该忙的都忙完了?”修聿恶狠狠地瞪着她,这女人存心要气死他才罢休吗?

“婚都已经结了,不是都忙完了。”虽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忙,她在闲,可是现在成亲已经成了,她说要回漠北处理事情,他怒什么。

“有哪个女人会成亲第二天说要离家的。”他一定是以前太由着她了,她到现在也没一点嫁为人妇的自觉。

“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你凶什么?”烟落不满地反瞪回去。

修聿无奈叹了叹气,探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新婚第一个月是不能出远门的,这些等一个月后再说,好不好?”

她垂头抿着唇不说话,修聿抿唇低笑,瞅着她:“你不是想新婚第一天就跟我吵架吧!”

“我哪有,是你要吵的。”她扬眉哼道。

修聿低低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再反驳:“好,是我的错。”

看到他主动承认错误,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这样的事她就不该这时候提,于是低声咕哝道:“是我不好,不该提的。”她只是自己身在千里之处,对那边的事难以掌控,以至于最后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修聿微一愣,唇角的笑容勾得更深,笑语道:“快用膳吧,昨日也没见你好好吃什么?”

中州的生活琐碎而平淡,却让她流离的心难得的安宁了下来,静下来想了想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真的可以拥有这样简单而平静的生活。

修聿刚处理完政事,从拙政园出来,回到松涛里空无一人,刚准备出门,便看到正进门的祁月:“看到烟落了吗?”

祁月闻言微一思量道:“好像是跟萧清越一起出去了。”

他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有说去哪了吗?”

祁月瞅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丝狡黠地笑:“你真不知道?”

“知道我还问你?”修聿白了他一眼,面色有些急切

祁月左右望了望,神秘兮兮地凑近前来,一脸坏笑道:“皇后娘娘去了庙里拜送子观音,看来老大你以后要努力努力啊!”

送子观音?!

修聿闻言微一怔,随后唇角缓缓勾起,绽起大大的笑容,他也希望他们能够快些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们看着他出生,看着他咿呀学语,看着他慢慢长大……



☆、新婚3

她与萧清越带着无忧在外跑了一天,回府之后,修聿一直在拙政园忙便没有一起用膳,她将无忧送回房中,母子二人倒在床上说笑,不知不觉她也跟着无忧一起就在窝在那里沉沉闭了去。

修聿回房见房中无人,看到无忧的房中灯亮着,举步走了过去,进到内室便看到相偎而眠的两人,无奈摇头失笑,轻步走了过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唇上有温润的触感,睡意正沉,侧了侧身也没睁眼理会,修聿低低一笑,倾身抱着她,轻吻着她白玉般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麻麻痒痒的,她皱着眉侧头望去,修聿一身浅紫龙纹锦袍坐在床榻边上,淡笑着瞅着她:“睡得可好?”

她侧了侧身,瞅着他:“你要是不扰人清梦,我就睡得更好了。”

修聿轻声一笑,低着吻了吻她,瞅了眼内侧已经睡着的无忧,低声道:“回房吧。”

她闻言点了点头,轻手轻脚下床,替无忧掖好被子,方才出门离开。

“今天很忙?”她侧头望了望面色些许疲倦的男子柔声问道。

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淡然一笑:“做皇帝哪有天天闲的,好在中州的官员比较勤快,不然就真有得我忙了。”若是大夏像西楚和东齐那么复杂,那他这皇帝可就没安稳日子过了。

“我让厨房给你备了晚膳,用了吗?”她侧头望他问道,方才她和无忧用膳,他差人来说走不开,便没有过去。

“还没。”他淡笑回道,侧头望了望她“最近一个人待在府中,闷了?”因着大婚之事,一直积压的诸事都要处理,他也就少了许多时间陪她。

“没有。”她笑着摇头,她可不想一天到晚都跟他腻在一起“有无忧和姐姐陪我呢?”

“那有没有想我?”修聿一瞬不瞬地瞅着她,笑意温柔。

“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什么?”她转身到衣柜取了他的寝衣,塞到他手中:“快沐浴去,我让人把晚膳送来。”

他扬唇一笑,俯首轻轻吻了吻她:“有劳夫人了。”说罢乖乖转身去了泉室。

烟落出门到厨房没让人帮忙,自己将温着的膳食带了回房,将屋内燃了宁心安神的熏香,有助睡眠,她在内室整理着床榻,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便出声道:“晚膳已经放在外面了,你快用吧,一会凉了。”

一双手臂自身后环住她的腰身,温和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起伏,有点温热,有点麻痒,她站直身,去拿开他的手:“别闹了。”

“今天去了哪里?”修聿环着她腰际的手丝毫未松,低首在她耳际柔声低问。

她闻言侧了侧头:“在城里转了转,去东面山上走了走。”自动忽略了去送子观音庙的事。

修聿低低一笑,转过她的身子,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烟落,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她愕然抬眸望向他,面上顿时一片绯红,有种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他搂着他腰际的手骤一用力,让她整个人都撞入他怀中,俯首含住她的唇,缠绵吮吻,唇齿纠缠间传出女子轻微的呢喃,格外撩人。

两人齐齐跌在床上,缠绵火热的吻沿着她的脖颈流离而下,她喘息着出声:“你……你不吃饭了吗?”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道:“我比较想吃你。”话音一落,重新含住她娇嫩水润的唇,封住她的抗议。

烟落完全了说话的能力,出口的话全被他吞入口中,衣衫滑落,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有如上好的白玉,修聿一边吻着她,摸索着脱了自己的袍子随手扔了出去,转眼之间,一些衣衫凌乱,悄然诉说着屋内的暧昧。

精壮的身躯与玲珑的曲线完美契合,传出男子低低的叹息,帘帐低垂,掩了一室旖旎。

云收雨歇,她青丝凌乱,香汗淋漓地趴在锦被之上,面上红潮未褪,男子修长手有力的臂拥着她的腰际。

修聿唇角勾着餍足的笑意,火热的手流连于光滑如丝的肌肤,泛着薄红的娇躯格外诱人,他俯首轻吻着圆润的肩头。她顿时一阵轻颤,朝床榻内侧挪了几分,感觉到身上还流连不去的手微微拧了拧眉,伸手推拒,哑着声音抗议:“够了……别……”

“你不是去求了送子观音吗?我当然得多努力点,怎好让你失望。”修聿邪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火热的唇吻着她光裸的背,悄然点燃又一场火热的缠绵。

“嗯……”深深的进入,让她刚刚高/潮的身体难以承受,羞涩地吐出一声声娇吟。

他灼热的气息,缓缓燃起无声的大火,将她的所有理智都燃烧殆尽,温柔的占有渐渐转为激狂……

夜色迷离,一室风情。

从此之后,某个大夏皇帝总是借口造人,一次又一次将她吃干抹净,她一次次与其交涉谈判,结果都是无功而返,还被某个不讲理的男人借口惩罚,索性便躲一回是一回,于是大夏皇后开始各种借口夜不归宿,便中州始终不是自己的地盘,最后还是被某个大夏皇帝抓了回去……

中州一片安宁祥和,西楚与东齐的边境却是战火连绵,烽烟不断。

神策军大营,一袭玄衣墨发的帝王显得有些焦燥,看到掀帐而入的玄武,急声问道:“东西还是没找到吗?”他一直贴手收藏数年的玉佩遗失,那是……她唯一留给他最宝贵的东西,他却再也找不到了。

“没有。”玄武低声回道,沉吟片刻出声道:“中州有人前来,求见皇上。”

中州?!

楚策微微拧了拧眉,面色恢复一习的冷然,沉声道:“让他进来。”

祁连被玄武带入大帐,望了望正座之上一身霸气凛然的西楚帝王,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放于桌上:“我家主子命我将此物,归还楚帝。”

楚策闻言取过锦盒,打开一看,正是自己寻找多日的玉佩,眸中一掠而过的欣喜之色,虽然只是片刻,却被默然站在一旁的祁连尽收眼底。

楚策抿了抿唇,抬眸望向来人,道:“替朕谢过夏皇,改日必当面谢!”

看着祁连离去,他眼中若有所思,那个人心思缜密,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悄然将玉佩收握进手心,仿佛握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让他顿时充满了力量。



☆、百里行素之逆鳞

夜色沉沉,东齐夷都这座繁华而宏伟的都城也沉寂了下来,紫阳殿外一身白衣绣龙纹的男子迎风而立,俊逸若仙,默然望着城中的万家灯火。

灯火万家,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的。

诸葛清步上玉阶,不出意外,又看到站在那里的背影,微微叹息一声,上前道:“陛下,平州,泉州的战报送来了。”

百里行素闻言拂袖转身,面上恢复一向的冷寂,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诸葛清朝着灯火明亮的紫阳殿走去:“不用看也知道,西楚又胜了是不是。”

诸葛清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楚帝御驾亲征,大将军王坐镇沧都,两两配合,大军气势如虹,短短半月时间,一路破城无数,真的不需要派黄泉铁卫前去相助吗?”

“不必。”百里行素冷然言道。

紫阳殿富丽堂皇,殿内却空旷无人,昱帝喜静,身边的人极少,即便是内侍也很少会留在殿内,沉寂的大殿只听得两人的脚步声。

“可是这样下去,太后和太爷那里,恐怕不好交待。”诸葛清担忧地说道,东齐城池接连丢失,朝中上下一片沸腾,纷纷上奏折要昱帝出兵御敌。

“这场仗才刚开始打,太急功近利没什么好处,开始的赢家,不一定最后会赢。”百里行素淡声说道,声音平静,了无波澜。

诸葛清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下去,但知道昱帝已经早有安排了,他虽也是一介谋臣,却总是无法堪破此人的心思,可是如今西楚步步紧逼,这场战事在天下人眼中已经大定,他又将如何扭转这场这场战局。

“陛下有几分把握?”诸葛清忍不住出声问道,楚帝蛰伏六年,卷土而来,岂会轻易善罢干休,这一战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知道,还要等一个人出现,才有定数。”百里行素一撩衣袍在榻上坐下,瞥了眼棋盘之上未下完的残局,朝诸葛清望了望。

诸葛清躬身行了礼,落座,执子落棋:“陛下在等……漠北领主?”

百里行素默然,修长的指摩挲着手中清凉的棋子,半晌未落下。

诸葛清望了望他的面色,直言道:“漠北领主已与大夏皇帝成婚,如今人在中州,如何出手?”

“她一定会出手。”他探入扣下了子,眼前却蓦然想起北朔平原之上那指天立誓的女子,她是那样的恨,那样地恨着他“她不会放过杀我的机会。”

话音一落,诸葛清身形一震,思量片刻坦然言道:“陛下,若是漠南和漠北卷入其中,大夏定然也不会坐视不理,如此一来,便会形成西楚,大夏,漠北三方联手,介时东齐就真的处于重重包围之中了。”

百里行素默然不语,眸光深沉如海,若有所思,执起一枚白子落下,在榻上小睡的小兽不知何时爬了过来,冲着他吱吱叫了两声,窝到他肩头趴着。

“皇上要怎么办?”诸葛清忍不住问道,这场争斗非同小可,纵然如今东齐再强,但朝中有不少臣子都属太后一派,纵然如今东齐疆域辽阔,但以一国之力对抗近乎三国,势必会是一场生死之斗。

百里行素探手摸了摸肩上的小兽,淡声道:“那也要看这步棋,她要怎么走,若胜东齐从此便会真正可以一统天下,若败则再无翻身之日,朕与楚策之间,总有一个人要死的。”

诸葛清一脸急色,望着对面一脸云淡风轻的昱帝暗自叹息,他到底想干什么,真要让自己死在那个女人手上才心甘吗?

“陛下。”诸葛清起身,伏跪在地坦然言道:“臣说句不该说的话。”

百里行素眉梢微扬,眉眼沉静:“起来说吧!”

“谢主隆恩。”诸葛清站起身,深深吸了口气,直言道:“微臣知道陛下离宫六年必是过得不寻常,陛下口上不说,但也始终是放不下圣皇欣公主的,可是如今公主已经嫁于夏皇为后,恨您入骨,早在当年大昱将她送往萧府,结果就已注定,一个下棋之人,是该对手中棋子有情的。”

世人都知东齐太子阴险狠毒,不择手段,那又如何,不过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存手段而已,只是如今眼前这个人,还会以前那个冷眼看天下,只手翻云覆雨的百里行素吗?

燕京之乱,那个女子被送上火刑台,他放下攻打大夏的良机暗中赶赴燕京,不惜与生母华淳太后交手,带走了燕之谦,也亲手将北燕送到了最后的绝路,只是为救她一个人,那一刻知道他知道他变了……

那个女子,六年之间成了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可是对于他们这种人,情这个字是奢侈的,明明知道该断情绝爱,六年朝夕相对,他不知何时心已萌动,待发之时已经泥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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