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计:六宫无妃 作者:纳兰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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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计:六宫无妃 作者:纳兰初晴-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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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侍女探头朝随行的侍卫道:“郡主有令,把这两个人带回府。”

一时之间,她有些弄不明白萧淑儿的意图,她这是要帮她们,还是别有目的?

楚策一路什么话也没说,两人跟着进了郡主府,青龙和玄武暗中尾随而至,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面色大惊,那不正是曾经的淑皇贵妃,怎么好死不死地碰上她了?

这完全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一时之间摸不清萧淑儿的意图,不知该从何下手,只得悄悄潜伏在郡主府附近,静观其变。

奢华而典雅的郡主府正厅,萧淑儿屏退左右,只留了那个侍女随在身侧,目光落在烟落身旁的男子身上,淡然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烟落闻言面色微沉,看来她不止认出了她,连楚策的身份也被识破了,识出她还说得过去,她面容改变并不大,可是楚策易容成这样,她如何认得出?

“你想干什么?”楚策冷冷地望着正座之上锦衣华服的端庄女子。

萧淑儿理了理衣袖,起身走近:“我要想干什么,方才在城门口,你们就被抓了。”

烟落默然站在一旁,她并不知这么些年楚策与萧淑儿之间有什么,只是曾在漠北听说萧淑儿有了孩子,他下令除掉,如此而已。

“这城中上下,除了这座府第,每天每一处都会有人搜查,你们以为可以藏身?”萧淑儿扫了两人一眼,淡笑言道。

烟落沉吟片刻,望向她道:“你是……帮我们?”

不管是站在东齐的立场,还是站在萧家的立场去想,她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更何况她的母亲还是死在西楚手上。

萧淑儿转身拿着鱼食,逗玩着厅内鱼缸中的锦鲤,淡声道:“我没那么好心,他放过我一回,我还他个人情罢了。”

烟落闻声望向楚策,有些意外,半晌也不见楚策说话,望向萧淑儿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冬青,把人安排进侍卫队和侍女中,谁敢多说,你知道怎么办。”萧淑儿朝一旁的侍女沉声道,语气冷冽,沉吟片刻:“把府外的两个也请进来吧!”但凡楚策在外,青龙他们四人必有两个随侍在侧,此时只怕就在府外某处藏身。

“是。”侍女冬青回话,望了望楚策,哼道:“走吧!”

楚策望了望烟落,她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如今城中情势紧张,这里不失为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不过让堂堂地西楚大帝做侍卫,这可是头一遭。

楚策默然跟着冬青出了正厅,烟落默然望着萧淑儿,这世上的事真的太难捉摸了,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三个会撞在一起。

萧淑儿放下手中装鱼食的玉碗,拿着锦帕擦了擦手,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我是该叫你三妹,还是该叫你燕绮凰,抑或是……洛皇贵妃?”



☆、淑媛郡主3

烟落面色一点点冷沉下去,一个接着一个都知道她是死而重生,她对面前这个女子了解并不多,即便她现在是在出手相助,她却不得不提防她是否别有意图。

“我不是萧家的人,不用再叫我三妹,洛烟是已死之人,还是叫燕绮凰吧!”她坦然承认道,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否认也没用。

萧淑儿听到答案,轻轻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真的。”淡淡地望着她,道:“不久前在夷都,不小心听到了太后和锦瑟的话,一直还不相信,不过看到你跟他走到一起,就不得不相信了,这世上能让他那么相护的人,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

烟落抿唇不语,静静地望着面前秀丽端庄的女子:“你这么做,就不怕萧赫知道吗?”

萧赫当年怎么对萧清越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取其性命,如果知道萧淑儿暗中帮助他们,其后果可想而知。

“我能为萧家做的已经做了,如今我的府第在岐州,与萧家没多大关系。”萧淑儿神色淡漠,任谁也不会认为那是一个家,默然望着对面的女子,思量良久,问道:“你呢?你是洛烟,是西楚的皇妃,又怎么做了大夏的皇后?”

烟落蓦然一笑,当年她被打入冷宫,所有都说楚策负她,如今知道真相的人一个又一个又说是她负了他,到底爱与不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呢?西楚害了你的母亲,他不要你的孩子,你还肯出手相助?”烟落答非所问。

萧淑儿闻言望着她,目光淡淡,转身继续拿着玉食,喂起锦鲤,过了许久方才出声说道:“他从来不碰后宫任何一个女子,我也从来没有过孩子,不过是假的而已。”

烟落闻言一震,望着萧淑儿的背影只觉心上压了什么,难以喘息。

“西楚后宫的女子不过是他巩固权力的棋子而已,在他心里的,只有你一个而已。”萧淑儿缓缓说道,而然蓦然一笑“这世界真是可笑,他费尽心机要让你回来,结果你却是嫁了楚修聿,成了大夏的皇后。”

她蓦然想起很多年前,在沧都花灯会上遇着他们的情形,她在那里瞧着花灯,他在站边上挡着拥挤的人流,含笑相望,那时候她觉得洛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西楚皇宫内,那夜夜徘徊在驻心宫中的身影,后宫内的女子来一个一个,却没有一个走近他的心……

烟落默然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冬青很快就回到了正厅,朝萧淑儿行了一礼道:“郡主,已经安排好了。”

萧淑儿望向烟落,神色平静而认真:“城门口的事,很快也会传到诸葛清耳里,他会派人来查,你们自己小心吧!”

烟落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多谢!”跟着东齐带来的侍女出了正厅。

冬青望了望走出门的人,抿了抿唇望向站在鱼缸边上的秀丽女子:“郡主,要是这事被查出来,被老爷知道了,不止是郡主府,连相国府恐怕也会受牵连,到时候……”

“小心些就是了。”萧淑儿淡声说道。

“奴婢已经安排人扮成他们二人离开了,希望诸葛大人派来的人不会识破。”冬青说道,沉吟片刻,忍不住问道:“那个人……真是西楚大帝吗?”

她知道郡主在西楚做过皇贵妃,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情,要冒这么大的险来还。

不管是在朝中,还是萧家郡主一直是个知进退,善于明哲保身的人,好不容易才离开萧家到岐州过几天平静生活,又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搅乱了。

“嗯。”萧淑儿淡声回道“方才出去的,就是漠北的领主,大夏的皇后燕绮凰。”

冬青面色微变,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与东齐水火不容誓不两立的人啊!

“漠北领主在岐州,那带兵攻打夷都的人又是谁?”冬青皱了皱眉问道,难道是……

“是清越吧!”萧淑儿淡声说道,以萧清越的性子,当年父亲那么对她,她定然会这么做。

她们都有勇气走出萧家,她却没有那个勇气走出去,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有一身超强的武艺,更没有任何可以帮助她的人,她能做的就是在在萧家之下苟且偷安。

“黄泉铁卫全被带出了夷都,如今太后和长老会,密令一道接着一道,也不见诸葛清和陛下回都,他们是不是放弃夷都不顾了?”那可是大昱的国都啊!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将一国之都弃之不顾,任由他人侵占,这样的事古往今,怕只有百里行素干得出来。

萧淑儿转身望了望她:“那都不是咱们能插手的事,大昱的皇帝不是傻子,自然有他的谋算,咱们不需要关心。”理了理衣袖,举步朝着寝居走去,吩咐道“这几天放机灵点,城里的动静,还有府里内外的人都注意着。”

“奴婢知道了。”冬青点头回道。

烟落到了院子,所住的地方与楚策他们三人住处很近,站在窗口处就可以看到那边院内的三人,楚策不经意正对上她的目光,便举步走了过来,面上已经没再戴面具,换了一身府里的侍卫装,英武不凡,清瘦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走到窗口处沉声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有什么把柄让人家抓着了?”烟落打量着他,调侃道。

楚策面目冷然,转身便走:“当我没问。”走了两步又停下,出声道“她到底是萧家人,你自己小心防着点。”

“知道了,楚侍卫。”她笑语言道,话音一落,楚策恶狠狠地回过头来瞪她。



☆、只是当时已惘然

东齐上阳关附近搜查一天比一天严密,而他们藏身在郡主府却是清净得可以,从初来那日见过萧淑儿,她很少露面,所有事都交由侍女冬青打理,他们虽说是安排在侍卫和侍女中,只是防范被人登门查探,平日只在自己的院子活动。

“燕姑娘,这里是府里药房,郡主已经吩咐过,姑娘需要什么可以自取。”冬青带着她进到府中存放各种药材的院子。

烟落四下打量了下,里面的样样都是上好的药,比之外面的医馆药铺齐全且珍贵,她轻轻点了点头,朝冬青道:“代我谢过你家郡主!”有这些药,她可以趁这段时间,让楚策身体快点恢复过来,虽然不能痊愈,起码先好外伤。

冬青淡笑:“姑娘能用上最好,有再需要跟我说便是了。”说罢便朝门外走,思量片刻出声道:“近日城中搜查得严,姑娘吩咐你们的人别再乱动打探消息,否则很容易暴露。”

她虽然只是府上一个侍女,但岐州城,乃至东齐各方的消息却是灵通得很,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郡主府的安然。

“嗯。”烟落闻言点了点头“多谢!”

屋内弥漫着重重地药味,她扶着桌子坐下,所有疲惫总在无人的时候铺天盖地袭来,可是还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去做,她深深吸了口气,起身配了药,送往楚策几人所住的院子。

刚一进门便闻着一股血腥味,青龙端着屋中半盆血水和染血的白布,朝她笑了笑:“领主,你坐吧,皇上在里面更衣,一会就出来。”

烟落抿唇点了点头,看到那刺目的鲜红,只觉眼中阵阵涩涩的痛,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楚策换了一身青色长衫,身形颀长挺拔,面色仍旧有些苍白,看到怔怔站在外室的她微微一愣,缓步走了出来:“看什么呢?”

烟落瞬间回过神来,敛去眼底的异样,把药放到桌上:“这里的药材齐全,这是刚配好的药,虽然不能痊愈,但会让外伤早些恢复过来。”

楚策到榻边坐下,轻轻点了点头:“嗯。”

她举步走了过去,一如往日搭脉,低眉抿着唇:“外伤一直没愈合吗?”他一直坚持都是青龙和玄武帮着换药,所以具体伤势如何,她也没看到。

“差不多了。”楚策淡淡言道。

“燕京金山有许多灵药,好好调养会恢复很多。”烟落垂眸淡声说道。

“嗯。”楚策轻声应道,瞥了她一眼,怔然片刻扯开话题道:“天阳关那边如何了?”

“东齐军越来越多,有些棘手。”她坦然应道。

从那日在破庙谈过之后,他们都绝口不再提过去的事,粉饰太平相处着,不去提,不代表不会在意,不去提不代表心里没有想。

从她到了上阳关见到他,总在不经意间有些惶然无措,这六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他,而每当有这种心思的时候,她总是不敢去看他,譬如此时。

沉默,又是无边的沉默。

正在这时,一名侍女进了院子,望了望他们,出声道:“燕姑娘,府外来了一匹马,冬青说那是关外的马,让姑娘去看看是不是你的。”

是流星吧!

烟落朝楚策望了望,起身出门,到了后门便看到马儿嘶鸣的声音,抿唇一笑:“流星。”

马儿一听到主人的声音,亲昵地欢鸣一声。烟落牵着她进到府中,到马厩喂食草料,而后帮它刷着毛,马儿很是舒服,舔了舔她的手,而她并不知道流星已经在岐州见过了修聿。

“还是你好,什么都不用操心。”她探手抚了抚马头,清秀的眉宇染着浅淡的忧伤,喃喃道:“为什么,我的人生怎么走都是错的?”

以前如是,现在亦如是,她只是希望找到一条正确的路,过远离权谋争斗的生活,六年的岁月,争权夺利,仿佛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心血。

“我不想亏欠任何人,更不想伤害任何人,到头来……”她无力地靠在马厩的柱子抱膝坐在地上,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疲惫“谁都亏欠了,谁都伤害了,最不该伤害的,却伤害最深。每一天,呼吸的每个瞬间,都在告诉我我欠了他什么?最该死的是我啊……”

此刻,她再也不是漠北那冷静果敢的领主,她是一个卑劣的罪人,她忘恩负义,她薄情寡义,回首在看这走过的六年,她所做的一切,是那样可笑。

真相照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可是为什么心里的伤痕依旧存在,她不可以将那十三年当作没发生过,亦不能当这六年是梦一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楚策,如何偿还他所付出的一切,她甚至想过以命还命,可是……她手抚上腹上,这个孩子……

她一想像母亲那样,做一个好妻子,做一个好母亲,可是任她如何努力都难以做到,她将无忧不管不顾多年,辜负了楚策,伤害了修聿……

身形单薄的女子抱膝坐在马厩,低低哭泣,声音凄惶而无助。谁又能告诉她,她的人生该怎么走下去,才是正确的,才能不伤害身边的人。

马儿望着她,突地跪在了地上,偎在她旁边,蹭了蹭她的手臂,似是想安慰她又似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她抬头,重重吐出一口气,满是辛酸和沧桑。

烟落抬手抚了抚马儿,深深吸了口气,对自己轻声道:“要坚强!”

她站起身来,一抬头,看到一身青色长衫的俊拔男子正站在马厩之外望着她这里……



☆、只是当时已惘然2

轻风从两人之间穿梭而过,烟落僵硬地站在那里,只觉喉间郁闷结,连呼吸都不再顺畅,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他听到什么了?

楚策的目光深沉而阴郁,他望着她,薄唇紧抿,眼底似有万千风景流转而过,那些过往的少年时光,那些爱了却不知如何爱的青涩懵懂,还有皇极大殿决裂之后,失之交臂的幸福,从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会这般天涯相望……

曾经的十三年,他从未见她掉过半滴眼泪,可是这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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