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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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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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霜一颤,被那冷酷的气势震慑,缓缓松开了手,任由光滑的锦绸袖子从指间滑落。然下一秒,她忽地紧紧抱住陆方伯的手臂,柔若无骨般依了上去。

“陆、陆将军,殿下嘱咐妾身招待您,您若是不告而别,妾身着实无法向殿下交代,还请陆将军莫要为难妾身。”说着,楚楚可怜地抬首望向陆方伯,眼含薄雾。

方才沉浸在悲伤中,她没有心思多想,现在回过神来,她的脑子立即飞快地转了过来。

既然宋璟对她如此无情无义,她又何苦一心一意为宋璟守节?

她要坐上皇后之位,而且不仅要坐,还要坐得稳,但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娘家的支持,想要坐稳后位,她必须寻找新的依仗,而陆方伯,是她目前最佳的选择!

宋璟将这个机会摆在了她眼前,她自然不能辜负宋璟的一片用心!

宁秋霜恨恨地想着,脸上却是一副娇柔脆弱的神色,泪悬于睫,哀求地望着陆方伯。

被抱住的小臂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意识到了什么,陆方伯脸色愈发阴沉,心底窜起惊天怒火,他再不客气,决绝地抽回手臂,甩袖就要离开。

他觉得自己深深玷污了念儿,竟然会有宁秋霜是念儿的念头……

他的念儿,绝对不可能会是这样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

然宁秋霜又怎会让他如此轻易地离开?

“陆将军!”高喊一声,宁秋霜扑上去紧紧抱住陆方伯劲瘦的腰,抽泣哀求:“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垂在身侧的双拳青筋暴露,陆方伯虎目圆瞪,显然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他怕再多留一秒,他会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掐死身后这个女人!

毫不留情地推开身后的人,陆方伯刚跨出一步,却听宁秋霜喊道:“陆将军不是有事要问吗?难道已经不想知道了?!”

一怔,陆方伯停下脚步,回头面无表情地回头望向宁秋霜,对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毫无所觉,良久语调冰冷道:“不知侧妃娘娘是从何处听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的。”

八十七、误解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宁秋霜眼中闪过诧异,随即想起自己曾向宋璟献过这个计谋,而宋璟献给永成帝的破关之计中便有这一计,原来,陆方伯是为了兵法而来。

   心中闪过窃喜,她怎的忘了,陆方伯志在疆场,自然对兵法如饥似渴,她完全可以用前世所知的兵法来套住陆方伯!

宁秋霜激动地微微颤抖,用右手紧握住颤抖的左手,她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底欢呼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表现地足够冷静镇定,以与方才娇弱可怜全然相反的自信傲然之姿,语气轻柔,淡淡笑道:“原来陆将军是为此而来,当真是让妾身惊讶,说来惭愧,此计不过是妾身胡思乱想得出的,能得将军青睐,妾身荣幸至极。”

宁秋霜洋洋自得,然陆方伯却是倒吸一口冷气。

猜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若宁秋霜所言属实,那念儿……

脑中轰的一声,陆方伯几乎站不住。

他不信!

他要问个清清楚楚!

握紧双拳,陆方伯恢复镇定,冷然问:“不知侧妃娘娘年方几何?”

宁秋霜一怔,很快明白过来陆方伯这是在怀疑自己。

心中一阵阵气闷,随即又释然。

陆方伯会怀疑他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现在她只是一个深宅妇人,又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代,旁人自然无法相信她能想出如此精妙的兵法。

定了定心神,宁秋霜平复激动的情绪。半垂下眼帘,低声回道:“妾身已到及笄之年。”

及笄!

陆方伯心中一跳,他记得初遇师傅那年,师傅曾说过念儿年方八岁。如今七年过去,念儿确实已到了及笄之年。

不去看宁秋霜微微颤抖的,尽显脆弱之姿的,如羽扇般的眼睫,陆方伯沉重地闭上双眼,语调中带着疲惫,道:“侧妃娘娘可知瞒天过海与声东击西两计?”

宁秋霜带着几丝急切与惊喜,连连颔首:“瞒天过海乃是孙子兵法胜战计中的第一计,声东击西是胜战计中的第六计。”

心中虽疑惑重重。为何陆方伯会知晓孙子兵法,但为了抓牢眼前的难得的机遇,宁秋霜忍住没有多问。她知道,一旦她问了,她或许就会错失这个机会。

“原来是真的……”陆方伯凄然苦笑,望向宁秋霜的狭长双眸中浮上深深的悲哀。

宁秋霜竟然真的就是念儿……

那个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知晓孙子兵法的,他心心念念了七年的念儿……

这一刻,陆方伯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按理。他是应该高兴的,因为他终于寻到了念儿,寻到了自己心的归属,然而此刻,看着眼前的宁秋霜,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甚至……甚至只有满心的失望。

他很后悔,深深地后悔,他后悔来到了这里。后悔问了宁秋霜那两个问题……

若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宁愿这一生都守着那枚没有送出去的银钗过一辈子,也不会执拗地寻求真相。

现实。让他的梦瞬间幻灭,原以为出尘脱俗,纤尘不染的心上人。却原来是他最不齿的女人,这对他无疑于一生中最沉重的打击,让他心念如灰。

眼中止不住地泛酸,陆方伯仰起头深吸了口气,低哑着嗓音道:“你真的是……念儿?”他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念儿?念儿是谁?宁秋霜轻皱起眉,深深不解,心底更是升腾起怨恨。

饶是她再迟钝,也大致猜出其中缘由了。陆方伯所知的孙子兵法,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念儿”告诉他的,只是不知是何原因,陆方伯并不知晓那名叫“念儿”的女孩到底是何人,是以才听闻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后,便误以为她就是念儿!

真是有够狗血的!

宁秋霜忿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不屑与狠戾,随机又露出娇羞的笑容,微微颔首,娇声道:“我是念儿,因为不便用真名,是以才寻了个与‘宁’音相近的称呼。”

沉浸在悲痛中的陆方伯没有察觉到宁秋霜眼中一闪而逝的狠绝,闻言扯出抹笑,微微颔首,“原来如此。”只是那笑,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眼眶再也抑制不住湿了,陆方伯抬头把泪水逼回去,呼出口气,抱拳道:“末将想起还有要事要办,就不打扰了,还望娘娘代末将向殿下告罪,告辞。”说罢不愿再多停留一刻,足下生风快步离去,仿似身后有什么在追一般。

“陆——将军……”宁秋霜出口挽留,然那人却早已走远。

眼中溢满失落,宁秋霜愤恨地跺了跺脚。

陆方伯脚步匆匆出了三皇子府大门,望着繁华热闹的街道,却突然失了神,茫然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这一生,在结识念儿前,只有一个念头——变强,将所有人踩在脚下!而遇到念儿后,他的人生多了一个目标——找到念儿,然后不管她身边有没有别的男人,都守在她身边一生一世。

只有陪在念儿的身边,他的人生才会圆满。

然而,因为他的执拗,今日,他的念儿已经死在了他的心中。

比起认同宁秋霜就是念儿,他宁愿他的念儿已经不在了,那样的话,起码他心中的念儿还是完美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将军府,陆方伯仿若失去了一半的生命。

三皇子府邸中,在陆方伯离开不久,宁秋霜就被宋璟唤进了书房中。

“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陆将军为何会神色匆忙地离开?”宋璟一边批阅着手中的折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站在书房厅中的宁秋霜。

宁秋霜眼底闪过恨意,她垂下眼,语气生硬倔强道:“妾身不知。”

宋璟翻开折子的手一顿,弯起唇角抬眼望向宁秋霜,似笑非笑道:“怎么,本宫替你寻靠山,你还不乐意了?方才对着陆方伯不是挺上道的么?”

闻言,宁秋霜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指着愤怒大喝:“你卑鄙无耻!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竟然逼我去……去勾引别的男人!”

宋璟哼笑一声,眼底一片冰冷,“本宫何时逼过你?不要拿本宫做借口,本宫不过是遂了你的心愿罢了。本宫可是瞧得分明,你一进门,双眼便黏在了陆方伯身上,眼底荡起的春水,真真是能把人给溺毙了,哪里容得下本宫半分?”

笑了笑,他嘲讽道:“更何况,你不过一个侧妃,如何当得起本宫妻子之名?”

“闭嘴!你胡说!”宁秋霜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是被看穿的狼狈。

宋璟不屑冷哼,沉下脸,“你如何想本宫不在乎,但陆方伯,本宫不管你用何种手段,必须要抓牢。”随即再也不看宁秋霜一眼,不耐地摆手:“退下吧,本宫还有要事要办。”

气急败坏,却又无处可发泄的宁秋霜只得咬紧了嘴唇,抽泣着奔出书房。

顾安年全然不知三皇子府发生的一切,这段时间,她不是与沈千讨论毒经,便是侍弄那些花花草草,过得十分惬意悠闲。

如今西北之事已了,宋祁再次向永成帝提出了去封地的事,相信再过不久,她就能与宋祁离开京城,远离这里的纷纷扰扰。

将浇好水的魏紫端到回廊下,顾安年起身对身后的沈千笑道:“义父,待陛下准了我们离开京城,我便与你回一趟沈家庄,总是要去拜见拜见爷爷奶奶与叔叔姑姑们的。”

沈千淡淡微笑着颔首,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八十八、那些往事

带顾安年回沈家庄,这件事沈千很早以前就想过。

只是,安年虽称他一声义父,但沈家庄,以及他的家人,对她而言都是全然陌生的。是以他从不曾在顾安年面前提起过此事,就是担心顾安年会不愿意跟他回去。

现下顾安年自个儿提起了,沈千嘴里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是高兴至极的。

宋祁过来的花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顾安年与沈千和乐融融说话的情景,想起老丈人时不时和自己抢小七的事儿,他忿忿地撇了撇嘴,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儿,离着老远,就高声喊道:“小七,顾安锦又来了!”

这便是存心打断沈千与顾安年说话了。

听到宋祁的声音,沈千神色不动,心里冷冷哼了一声。

顾安年回头望去,见宋祁神采飞扬大步走来,无奈笑了笑,待他走近了,道:“不是说过,顾安锦若是再来,就直接让陈妈妈去招呼的吗?”

说着嗔怪地瞪了宋祁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宋祁不为所动,一脸严肃,理直气壮道:“哦,最近公事繁忙,把这茬儿给忘了。”

天知道自大军班师回朝后,他就闲得整日里到处瞎窜。

顾安年也不拆穿他,暗地里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使了个眼色,又朝目不斜视喝茶的沈千努了努嘴巴,淡淡笑道:“我正与义父商量回一趟沈家庄呢,你近日可有空闲?”

宋祁明媚的桃花眼滴溜溜一转,立即笑着配合道:“有空有空,要去拜访祖父祖母,我自然是有空的,不知义父打算何时启程?小婿也好吩咐下人打点。”

后面两句话。却是对着沈千说的。

虽说宋祁与沈千关系不如何,可除了最初一段时间,后面他都是跟着顾安年称呼沈千未义父的,而不是岳丈大人。

沈千呷了口茶,总算不吝惜给宋祁一个眼神,淡淡道:“待你说服了永成帝放你们去封地后,再做打算不迟。”

“那就听义父的。”宋祁赞同地点头,表示自己毫无异议,这事儿本就由不得他做决定,他自然是悉听尊便。

说完这茬。宋祁仿似想起什么,对顾安年道:“小七,今日陈妈妈出府办事了,顾安锦怕是要另寻人招呼。”桃花眼狡黠地眨了眨,笑嘻嘻道:“让黄桃黄杏去招呼如何?”

顾安年斜着眼瞅了某人一眼。见那双波光潋滟的眸中满是不怀好意,便知他又要使坏了。

“随你。别闹出事来就行。”思考片刻后。顾安年点头答应了。

左不过宋祁也不会将顾安锦如何,他闲着无聊,便让他闹去。

宋祁眉眼弯弯,大手一挥笑着保证道:“放心,我不是胡闹的人。”不过是要黄桃黄杏说几句实话,报点小仇罢了。

后面这句话。宋祁没有说出来,顾安年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

怀疑地挑了挑眉,顾安年哭笑不得,“好。你不是胡闹的人。”

才怪!顾安年默默在心里加了两个字,对一旁帮着侍弄花草的黄桃黄杏吩咐道:“黄桃,黄杏,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去招待三小姐吧。”

“是,王妃娘娘。”黄桃黄杏停下手里的活儿,福身行礼,相携往前厅方向走。

“诶,等等,本王有话要交代,随本王来”宋祁唤住要走的两人。

黄桃黄杏面面相觑,福了福身道:“是,王爷。”恭恭敬敬跟着宋祁走了。

“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顾安年满眼不解,微皱着眉,望着宋祁离开的背影嘟囔。

“疯药。”沈千喝着茶,淡淡地接上话。

“……”顾安年嘴角抽抽,她表示对这对翁婿极度无力。

走在路上的宋祁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暗暗嘀咕:“谁在念叨本王?”

宋祁要交代的话只有两句。

“不管顾安锦问什么,你们都照实回答。”

“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顾安锦。”

至于如何发挥,就不是他要嘱咐的了,他相信跟在小七身边丫鬟,绝对不是简单的丫鬟。

黄桃和黄杏带着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命令,满头雾水地去了前院的偏厅的小花厅。

顾安锦在花厅里惴惴不安地等了半晌,总算见着了人,还是两个颇为熟悉的人。没有见到顾安年,她脸上难掩失落,但随即又高兴起来。虽说不能亲自向顾安年询问,但比起以往招待她的陈妈妈,这两个跟在顾安年身边的丫鬟,知晓的定是更多一些。

“奴婢见过三小姐。”黄桃与黄杏规规矩矩地行礼,态度疏远淡漠。

顾安锦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两个从侯府出来的丫鬟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漠,她只想尽快印证心中的猜测。

温和笑着让两人起身,顾安锦按捺着心中的急切,寒暄道:“怎的不见王妃娘娘?”

“回三小姐的话,王妃娘娘随王爷在书房招待贵客,是以不便前来招呼三小姐,还请三小姐见谅。”黄杏面不改色地撒了个慌。

“原来如此。”顾安锦讪讪笑着颔首,她又如何不知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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