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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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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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太夫人道乏了,向宋祁告了罪便回房了。

宋祁便由三位老爷招待,因着家主没有开口让退下。是以三位夫人与顾安年依旧陪侍在一侧。几个男人闲聊一阵后,宋祁忽道:“侯爷,不知三小姐亲事可商量好了?”

顾之源暗暗吃惊。嘴上恭敬回道:“谢王爷挂念,小女的亲事目前还未定下。”

“哦?”宋祁吃惊地哦了一声,道:“怎的还未定下,可是有何内情啊?”说着意味深长扫了顾之源一眼。

神色一凝,顾之源以为他又在打顾安锦的主意。轻咳一声道:“王爷说笑了,不过是因着今年府上已经有两门亲事。下官以为若是再办一场婚事的话,会有禁忌,是以……”

“原来如此。”宋祁了悟地点头,笑道:“所谓好事成双,若是再办一场,倒确实是有些过了,又不是急着冲喜,你说是吧,侯爷?”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神色一变。顾安年却暗自好笑。

一般府上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才会特意办喜事冲喜。如今顾怀卿婚事定在二月,她的婚事定在五月,而三月与四月不宜嫁娶,若是顾安锦要出嫁的话,便就只能是在她后面了。

宋祁这话,可不就是暗指若是顾安锦也今年出嫁,那便就是府上有不吉利的事么?

这男人看着风度翩翩人模人样的,嘴巴还真不是一般的毒。

可人家偏偏有这资本。

看着顾之源几人敢怒不敢言的滑稽样子,顾安年不由在心中大声叫好。

“王爷,您还真是爱说笑,呵呵。”最后,还是府上的二老爷顾之湶干笑着打破了沉默。

“呵呵,那确实,本王的确很爱说笑,几位见笑了。”宋祁附和着呵呵一笑,摆着手一副过奖的模样。

“呵呵。”顾之源三兄弟只能扭曲着脸,陪着干笑。

哎哟,这世上怎会有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顾安年把头垂地低的不能再低,忍笑忍得嘴角都抽筋了。

幸得宋祁也没有久坐,又闲谈一阵,他便起身准备告辞了。看到他起身,顾之源三兄弟几乎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连忙起身相送,一副恨不得将宋祁赶走的架势。

“哦,对了。”在快出厅门事,宋祁却又停了下来,顾之源顿时神色一紧,忙问道:“不知王爷还有何事吩咐?”

“本王忽地想起来了,本王今日来还有一事。”宋祁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不知王爷是有何吩咐?”顾之源问得胆战心惊。

“倒不是什么厉害事。”宋祁潇洒一笑,勾唇道:“侯爷的嫡长子怀卿如今应是已到舞象之年了罢,听闻今年的春闱怀卿亦会参加,正巧呢,本王向皇兄讨了主考官的闲职,倒是可以见识见识怀卿的才华了。”

刹那间,所有人都摄怔在当场。

逸亲王做春闱的主考官,那谁中谁落,那就是全凭他一句话。可他此时说起此事,又是有何意图呢?

顾安年微皱起眉,莫非宋祁打算对付顾怀卿?可是原因呢?

良久。顾之源才拱手吐出一句话:“王爷能做春闱的主考官,是犬子的荣幸。”

旁的尚且不论,但就才华而言,逸亲王亦是不熟任何人的。只是以往旁人说的都是他的风流之名,是以这惊才之说才被渐渐淡忘了。

“本王十分期待怀卿的表现。”宋祁微微颔首,笑道:“今日叨扰了,侯爷与诸位就不必送了。”却又转首对顾安年道:“七娘,就劳你送本王了。”

众人心中更为惊讶,顾安年何时与逸亲王如此熟稔了?其中又以项氏最为吃惊。惊讶过后,她却有了另一番计较。

顾安年没有应声。而是望向顾之源与项氏。此事明显不合礼法,她可不会自作主张应了。

顾之源如今心思都在宋祁所说的春闱之事上,自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很干脆便点头了。项氏微皱了下眉头,正欲说如此会影响顾安年名声,顾之源却挥手打断了她。

项氏只得眼含不悦地闭了嘴,眼睁睁看着顾安年与宋祁双双离开。

宋祁却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命顾安年将他带到了寒梅源。

青莲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眼中含着不安。

寒梅源中一片银装素裹,银白中,傲然绽放的红梅宛如星星点点的红色火焰,红白相映更显风情无限。

顾安年虽宋祁漫步在梅林中,思绪有些飘远,白玉般的五指突然掠过眼前。她微微一惊回过神,才知原来是宋祁替她拨开了拦在眼前的树枝。

如此细致体贴的动作,让她不由心底发烫。垂下头道了声谢谢。

“想什么呢,这般专注。”宋祁挪揄一笑,双手习惯性地拢在蓝纹白底的宽袖中。顾安年这才注意到他今日穿的十分淡雅,与前几次所见,不是大红就是宝蓝的鲜艳穿着天壤地别。显出了不羁魅惑中的几分秀雅飘逸来。

“只是在想殿下为何要帮我。”顾安年淡淡一笑,说出心底疑惑。

不管是将婚期定在五月也好。还是故意让她相送也好,最终的受益者都是她,还有昨晚的那番话,她真的很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

“既然疑惑,何不干脆问我?”宋祁戏谑笑道,优雅的指尖轻抚过含苞的红梅。

“若安年心中已决定了要寻求王爷的庇护,自然会问。”言下之意,她还未曾做下决定。

老实说,她很怕改变太多前世的剧情,因为如此一来,她所掌握的所知就会变少,是以至今为止,她所做的都只是小范围地改变现状,大的动作还不敢有。但如果她真的躲到逸亲王羽下,那往后的一切就都要颠覆了。

而且,寻求庇佑,会让她觉得变得不像自己。

宋祁望着她认真庄重的神色,良久嗤笑一声,道:“小小年纪,这般严肃作甚?”说罢指尖轻点她微皱的眉间。

方才拂过寒梅的指尖带着淡淡的凉意,轻柔的触碰像是滴入心湖的水滴,带着不可忽略的热度,让冰冻的湖面慢慢融化。

说不出那是怎样一种感觉,顾安年细细体味着,却发现历经三世的她竟从未有过这般感受。她愣愣望着宋祁,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疑惑。

宋祁低笑一声,抚了抚她的头顶笑道:“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可再聪明的女人,也终究是女人罢了。”

你,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这句话包含的不是贬义,而是一种淡淡的怜惜。

五十七、怒火

  这个世间,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那么一些话,可以毫无缘由地触动心扉,将冰冻的心融化,触碰到里面最柔软的部分,尽管无关乎任何感情。

但同时,它意味着变数和不可掌握。

顾安年畏惧变数,所以在她不需要帮助的情况下,她最终还是谢绝了宋祁的好意。

“是吗,那是本王多管闲事了。”

宋祁的语气淡淡的,说完后便道了声告辞,径直往寒梅源的月亮门而去。

顾安年沉默望着他的背影,知晓这以后他不会再在自己面前自称“我”了。

或许自己会被定义成不知好歹,可终究她做不到去依附一个对自己深具影响力的男人。

直至那挺拔高大的背影淹没在了丛丛梅枝之后,顾安年才收回视线。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慢悠悠在园子里转悠了起来。

青莲始终跟在她身后,见她神色与以往别无多大不同,仿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忍了忍,终是没有忍住心中疑惑,低声问道:“小姐为何不应了逸亲王殿下的话,如此不就多个保障了么?”

她自然是不希望顾安年应了的,可真当顾安年不应了,她又觉得诡异了。

顾安年没有回答,她看中了枝头开得最艳的一枝红梅,伸出手却顿了顿,最终还是收回了手。青莲以为她是怕弄脏了衣裳,连忙上前要去折那枝红梅,却被顾安年拦了下来。

“就让它这般开着吧,折回去也活不了多久。”

青莲呐呐收回了手。

“青莲,”顾安年突然唤道,青莲垂了头,恭敬问道:“小姐有何事?”

“你觉着一个男人能给女人最好的是什么。”虽是问句,语气却清冷地让人心寒。

“这……”青莲噎了噎。摇头道:“奴婢以为是名份。”说完却微微一愣,连自己都对这个回答产生了怀疑。

顾安年见她如此神色,知晓她是想到了项氏,不由哼笑一声,道:“那你觉着男人的话有多少可信,有多少不可信?”

“……”这回,青莲干脆地摇头。

顾安年含笑转身,迈着步子一路兴致盎然地赏看两侧的红梅,声音清越道:“逸亲王既没有给我最好的名份,我又不知他话中有几分真假。我为何要应了他?一个无缘无故给你承诺的男人,你觉得可信?”

“可……”青莲不解地皱起眉。

“我告知你一个道理。”顾安年突地转身,深深凝视青莲双眼。望着漆黑悠远的眸子。青莲只觉呼吸一窒,讷讷点头。

顾安年笑靥如花,吐气如兰道:“一个男人,特别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最喜欢的是得不到的女人。而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或聪明,或艳丽,或温婉的女子。因为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男人的话,不能信。特别是轻易便许下承诺的男人。”

顿了顿。又嘲讽一笑,道:“不过,也不止是男人。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青莲仔细体味这话中含义,了悟后不由大为惊讶,脑中顿时一片混乱,隐隐浮出心中那人冰冷的容颜。

良久,她才捏了捏袖口低声道:“奴婢明白了。”心中愈发觉着顾安年深不可测。

顾安年弯唇一笑。回身继续往前走。

这番话,她又何止是说给青莲听的。

青莲替顾怀卿办事。若说只是为名为利,又怎会如此死心塌地忠心不二?能真正拴住女人的,大抵是因着“情”这一字。顾怀卿有是否知晓青莲的感情,又是否利用了青莲的感情,她并不知晓,她所知道的,不过是青莲对顾怀卿用情不浅罢了。

说这话,不过是在替青莲指一条路,毕竟贴上去的女人总是掉价的。

但同时,她又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再轻易相信男人口中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

不管说得多好听,那终究是禁锢女人的枷锁。

可动情,不可乱心,这便是顾安年这一生的打算,而如今她还不想动情。

“这园子逛来逛去也便就是这般了,往后再也不来了,徒然吹了这么些冷风。”微带着恼怒地说了一句,顾安年回首对青莲冷然道:“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是知晓的,我也就不废话了,回吧。”

说罢拢了拢斗篷,上了园中的小道,向着园外走。

前些日子还喜欢得紧,如今却道无趣了,青莲虽对顾安年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很是惊讶,却还是喏喏应了,垂首跟上她的脚步。

话说顾安锦与顾怀卿到了宁国公府,并未受到多热情的招待。

虽说孟老夫人当初只是与太夫人提了提顾怀卿的亲事,可那意思毕竟有了,然顾怀卿却婉言推了,还马上就定了项国公的小姐,宁国公府自然是觉着失了脸面,对着顾怀卿兄妹也就没有往日那般和颜悦色了。

顾安锦知道其中缘由,心中亦是觉着尴尬,也想过今日就不走访宁国公府了,可礼数不能失,若是不来,指不定两府的关系会不断恶化,是以她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好在宁国公府亦不是不讲理的,待客的礼数亦是周到的,就是脸色不怎么好。

顾怀卿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模样,与宁国公世子,即宁秋霜的父亲,以及宁瑾丞谈起了春闱之事,顾安锦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旁听着,心中却是坐立不安。

孟老夫人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便对一旁的宁秋霜笑道:“霜姐儿,你锦表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便陪她在府上转转罢。”

“……”宁秋霜望了眼听到此话脸上欢喜非常的顾安锦,不情不愿道:“是,祖母。”

孟老夫人淡淡颔首,目送她二人出了正厅。

顾安锦欢喜地跟着宁秋霜出了正厅,待到了锦鲤池旁,却仍是不见宁秋霜开口。心中有些不安,她讪笑着道:“霜表姐,除去寒梅源那日,你许久未寻我与年妹妹玩儿了,不知你近日可有空闲?”

对于宁秋霜,顾安锦抱着些许歉意,毕竟自家兄长辜负了她的心意。是以她便想着多亲近亲近宁秋霜,稍稍弥补她心中的难过。

宁秋霜看着她柔和的笑容,却只觉得虚伪厌恶。皱了皱眉头,她冰冷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是该去见见年妹妹了。”只字不提顾安锦话中的事。

自观梅宴后,她便想着问问顾安年有何打算,毕竟逸亲王花名在外,这时代的女子是绝对驾驭不了的,对顾安年而言实在不是良人啊。

顾安锦听出了她话中的冷淡,顿觉忐忑,迟疑了好一阵后,才问道:“霜表姐可是寻年妹妹有事?”

“没什么事。”收回思绪,宁秋霜撇了撇嘴,往一边的亭子里走。顾安锦赶紧跟上。

“听说观梅宴那日,表伯父说正私下商量你的婚事,不知如今商量地如何了?”宁秋霜漫不经心问道。她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幸运”,要娶这朵白莲花。

顾安锦微红了脸,轻声道:“父亲与祖母心中已有了人选。”说着又皱了皱眉,叹道:“可如今年妹妹与逸亲王的事摆在眼前,我实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

“哦。”宁秋霜挑了挑眉,在心里冷哼一声,问道:“那姨祖母与伯父中意的是何人?”

“这……此事还未定下呢,实在不方便告知姐姐。”顾安锦迟疑道。

“你告诉我,我又不告知别人,有什么好怕的!莫不是你担心我出去碎嘴?!”宁秋霜提高音量不满地嚷嚷,愈发看顾安锦不顺眼。

“不、不是的!”顾安锦急忙摇头,解释道:“我没有此等想法,霜表姐不要误会!”

“那你就说啊,遮遮掩掩干嘛呢!”宁秋霜哼了声。

不得已,顾安锦只好吞吞吐吐说出了那个名字,“是……是靖远……”脸已经红得堪比夏日午后的晚霞。

“什么?!”宁秋霜猛然回头,目瞪口呆地望向顾安锦,怔愣着不知动作。

“霜表姐?”顾安锦不解地颦眉,因为宁秋霜眼中不仅仅是震惊,还带着些微愤怒。

宁秋霜稍稍回过神来,怒斥脱口而出:“在年妹妹因为你遭遇如此境遇的时候,你却得偿所愿要与靖远订婚,你过意得去吗?!”

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浮上那人温柔的话语,俊雅的脸庞,心剧烈地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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