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谈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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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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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统领“刷”地抽出厚背鬼头刀,大喝道:“叶知秋,枉你英名一世,今日也得丧命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中。”

叶知秋双眉一挑,横剑当萧厚德们!做梦!”

耶律统领怒吼一声,使开辽邦盛行的祁连刀法朝叶知秋攻去,势道沉猛,虎虎生风;萧厚德从怀中取出钢鞭,从左后侧抢前,猛抽叶知秋背脊;麻里招吉喉咙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双掌当胸击处,使得乃是近身搏击的凶险战术。

若叶知秋功力尚在,岂会怕这区区辽狗,可现在他的功力不到平常一层,稍有疏失不但自己受难,还得连累华玉公主,当下沉声吐气,凝神守御,只待从对方的攻势中找出破绽,再行还击。

萧厚德不知天高地厚,着力抢攻,胸前空门大露,叶知秋一招风烟鱼雪剑气横架开左右攻来的长鞭、大刀,觑隙而进,抬脚踢中萧厚德檀中要穴。檀中穴乃人身气海,最是要紧不过,萧厚德惨呼一声,肥胖的身子直飞出去,摔在地上,接连翻了几个跟头,再也动弹不得。

耶律统领、麻里招吉方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敢再存轻敌之心,相互配合进袭,招数严谨,滴水不漏。

叶知秋手足酸麻、气血翻腾,纵有无数精妙招式也使将不出,心中暗暗叫苦,知道撑不了多久,只盼吴浩明率领的禁军尽速抵达。

华玉公主看着情郎独斗二敌,手心全是冷汗,芳心“扑”“扑”直跳,焦急万分,不由恼恨平日里怎地没和爹爹学些武功,此时也好帮忙。

暗自担忧间,华玉公主忽觉背后风起,吓得惊叫一声,回头看时,竟是几名辽人围了上来,他们垂涎华玉公主的绝色,见首领与叶知秋斗得正紧,趁机上前侵犯,将她按在一块巨石上,不顾她惊恐的神情,伸手乱抓乱摸。

叶知秋余光瞥及,不禁勃然大怒,哪还顾得自身安危,冲出耶律统领、麻里招吉的夹击,挺剑直扑过去,众辽人只顾占华玉公主便宜,怎知他说来就来,登时纷纷中剑,眨眼功夫便有数人立毙当场。

叶知秋如飞赶至,倒提莫恋锋,将华玉公主紧紧抱在怀中,柔声道:“华玉,你还好吧?”

华玉公主惊魂稍定,忽然失声叫道:“叶大哥,你……你的右腿……”

叶知秋这才感到右腿膝弯一阵巨痛,原来方才他救人心切,破绽毕露,被耶律统领狠劈一刀,幸得入肉不深,没有伤及筋骨。

耶律统领大吼一声,揉身复上,不给叶知秋丝毫喘息之机,麻里招吉紧随其后,挥鞭袭来,其余辽人围上助阵。

情势凶险,叶知秋不及思索,将伤势抛到脑后,强提真力,莫恋锋青芒大盛,化作漫空剑雨,生出千军万马冲杀而来凌猛势头。

刀剑相触,耶律统领骤觉气血翻腾,竟给震得倒跌开来。

麻里招吉领见叶知秋无端功力骤增,惊骇间长鞭势头稍缓,被莫恋锋劈个正着,霎时断成两截,其余逼近的山贼尽数飞退而出,或撞树、或摔地,个个受伤不轻,可惜叶知秋功力所剩不多,要不然哪个还有命在。

叶知秋奋力使出“暗香盈袖梦华生”只觉胸口烦闷难当,气血翻涌,周身几处伤口彻底迸裂,鲜血涌出,险些站不住脚,痛得低哼一声。

华玉公主颤声道:“叶大哥!你……”

叶知秋回首一笑,强忍痛楚道:“放心,小伤而已,没问题!”

言毕重振精神,运指封住穴道,抬起头来,眼光一扫周遭,冷然道,“哪个想死,尽管来。”

众贼为其余势震慑,一时竟无人敢上前,大多反而向后退了几步。

耶律统领暗暗纳闷,要说叶知秋已到强弩之末,断无可能将自己震开,若说没到,为何他不承胜追击,反倒显露出力有不逮的模样。

事实如此?还是诱敌之计?

正思索间,耶律统领忽然想到兜中尚有数十枚暗器,不禁喜上眉梢,毫不犹豫的摸将出来,远远朝华玉公主打去。

叶知秋乍见漫天寒星飞来,其间烁闪着点点蓝芒,认得是淬有剧毒的透骨钉,毫不犹豫的挥舞宝剑,护在华玉公主身前。

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密如骤雨的暗器在莫恋锋凛冽的剑气下霎时消逝的无影无踪,叶知秋情急之下浑然忘却节省所剩无几的内力,累得气喘吁吁。

众辽人立刻察觉,叶知秋的爆发乃昙花一现,纷纷呼喝着再度冲上。

叶知秋方自架开耶律统领的鬼头刀,麻里招吉抛下断鞭,不知从何处取来根铁棒,呼啸着当头砸下。叶知秋无力挡拆,只能装出挡格姿态,莫恋锋虚晃一招,待得麻里招吉冲进,猛地疾移半步,于间不容发的紧要关头避让开去,莫恋锋电擎击出,从麻里招吉鼻尖掠过,险些他的身子剖开。

华玉公主大是惋惜,只叹情郎有伤在身,力不从心,否则麻里招吉焉有命在。

忽然,身旁闪出一名面相猥琐,贼眉鼠眼的辽人,伸手抓向华玉公主,欲将她从叶知秋身旁拉开。

华玉公主惊呼一声,向后疾闪,织锦丝裳却被他拽个正着,“嗤啦”扯下一大块。

叶知秋使个虚招,逼退耶律统领、麻里招吉,回头大呼道:“华玉,你……”

话尤未落,华玉公主颈脖下的殷红色新月形胎记赫然映入眼帘。

第十章 烟霞大火

是她?真的是她?

没错,是她,真的是她!

是她?竟然是她?

对,除了她谁还会有这殷红色新月形胎记!

牵肠挂肚、朝思暮想,萦绕心头整十载的诗诗近在咫尺!

时间仿佛停顿,叶知秋浑然忘却自己身处险境,完全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枉他叶知秋废尽心力,四处向太监、宫女们打听;枉他叶知秋几度思揣筹谋,如何向赵光义婉言阐明;枉他叶知秋冒着欺君犯上的大罪,当着满朝文武、数万禁军开口拒婚;枉他叶知秋……

“唰啦——”

耶律统领窥定机会,举刀猛砍,叶知秋躲避不及,背心中刀,“哗”的喷出口鲜血,跄踉跌退。

耶律统领趁机高叫道:“弟兄们,并肩子上啊!只要把叶知秋乱刀分尸,华玉公主就是咱们的啦。”

众辽人自四面八方冲来,呼喝着涌向叶知秋。

“不许你们伤害华玉!”

想起两人间的十年苦恋,想起自己残忍的伤害了华玉公主,叶知秋生出涌起无限柔情,万般愧疚,满腔热血猝然上涌,奇经八脉霎时贲张,本已消弭的真气山洪爆发般从丹田喷涌而出,直冲剑尖!

莫恋锋化作青芒,生出“嗤嗤”剑啸,宝刃凝起的寒飙,有若冲开重重障碍,破出缺口的洪流,万物皆栗,沛然莫御,威势浩瀚,无与伦匹!

纷纷扰扰断红尘!

剑招甫出,排山倒海般的气劲瞬间将周围辽人尽数吞没!

一招,只需一招,终结逆境只需一招。

轰然巨响过后,众辽人相继断气,耶律统领喉间“咕”“咕”作响,胸前血迹慢慢扩散,原本铁塔般的身躯癞皮狗似的仰天躺倒,再不动弹。

叶知秋强自支撑的走到华玉公主身边,待要脱下外袍为她裹住娇躯,倏地惊觉周身鲜血自周身十几处伤口涔涔淌出,早已染红整件衣衫。

华玉公主俏脸转白,失声道:“叶大哥……你,你的伤……”

话未说完,双目涌出热泪,泣不成声。

叶知秋丢下莫恋锋,剧烈咳了几下,齿间血迹斑斑,哑声道:“华玉,你……你真的是诗诗?”

华玉公主急应道:“是,是啊,华玉公主就是赵雨诗,赵雨诗就是华玉公主,怎么,你不知道?”

叶知秋中荷荷呼气,血滴不住洒下,断断续续的道:“我……我要是知道,会拒绝……会拒绝圣上的赐婚吗?”

华玉公主娇躯剧颤,朝他瞧来,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香唇抖动数次,才勉强说出话来,颤声道:“这么说……这么说你的心中所爱就是……就是……”

叶知秋的呼吸立时沉重起来,猛地握住华玉公主柔荑,用尽最后的气力,一字一顿缓缓道:“就是你啊!诗诗,我找了你十年,想不到……”

待要提劲把话说完,真气却在“大锥穴”受窒,气血翻腾,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离开扬州后,任逍遥携五女继续南下。

既然身份曝露,任逍遥也就不再掩饰行藏,沿途逐个拜谒昔日曾助听雨轩寻找碧血珍珠的东海群豪。如今的他何等身份,在江湖那是威震一方的天极教教主,在朝廷那是圣上亲封的冠军侯,而对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来说则是驱逐外寇、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大豪杰。

但凡经过沿途市镇,不仅仅是收到消息的武林同道、官府中人,就连寻常百姓亦自发组织起来夹道相迎。

任逍遥便再有能耐,也要忙得晕头转向,幸有南宫凤仪主内,龙菲芸主外,为他分担不少辛劳,倒是南宫凤姿、水芙蓉、林毓秀几个专事玩乐,尽情享受着沿途多姿多彩、别具特色的风土民情。

众人租了艘大船,自温州出海前往烟霞岛。

较之昔日的急切,今番行程说不出的闲逸,南宫凤姿、林毓秀还吵着闹着要去水秀屿,看看任逍遥和水芙蓉的结缘之地。任逍遥恐鲨鱼凶恶,执意不肯,她们就去缠水芙蓉,后者早羞不可奈,哪肯应承,南宫凤姿、林毓秀一急竟耍起孩子气来,任逍遥施尽浑身解数连哄带骗,她俩愣是不吃不喝,最后还是龙菲芸出面说和,保证邀得易天寒出山后再行前往,南宫凤姿、林毓秀才肯动筷。

烟霞岛遥遥在望,想到与恩师分别一年有余,水芙蓉既是想念又是紧张,闯荡江湖这许久,她再非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往昔易天寒对她的辛苦栽培、淳淳教导一幕幕涌上心头,水芙蓉真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回小木屋,投入恩师怀中向他撒娇卖乖,重履幼时日复一日的举动。

“三姐,你快看!”

林毓秀的惊呼将水芙蓉从回忆中唤醒过来。

“火!岛上……岛上着火啦!”

水芙蓉循声望去,但见远处的烟霞岛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不禁失声惊呼。

“看样子烧得不是一处两处……逍遥,怎么会这样?”

南宫凤仪凝视片晌,愕然问道。

“或许……或许是天雷引着树木,导致……”

南宫凤姿猜测道。

“不可能!”

龙菲芸倏地打断道,“出海时我问过鱼夫,半个月来海上一直风和日丽,别说是打雷,雨都没下过半滴。逍遥,你说呢……逍遥!”

她连唤数声,任逍遥皆自不答,只呆呆的望着火起处。

“芙蓉,如果我没记错,西边的林子是易前辈平日练功的地方吧。”

过得半晌,任逍遥忽然石破天惊的说道,“还有东边,东边着火的地方正是木屋所在。”

“嗯……师父他……师父他不会有事吧。”

水芙蓉急得险些哭将出来。

“放心,易前辈武功了得,火再大也伤不了他。”

南宫凤姿柔声安慰道。

“大火来得蹊跷,会不会是人为的?”

南宫凤仪猜测道。

“当然是咯,这还用想,要不然哪会半个岛都烧起来。”

林毓秀天真烂漫,口没遮栏的说道。

“秀秀……”

任逍遥待要阻拦,已是不及。

“大哥哥,师父他……”

水芙蓉美眸泪花乱转的瞧着任逍遥,仰着能令他肝肠寸断的玉容,悲切的道,“会不会……会不会被人……”

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

“别急,当今天下没几人能奈何得了易前辈,何况……”

话尤未落,龙菲芸猛地一惊,俏脸再无血色,颤声道,“难道是修罗教和绝杀得知我们南下出海邀几位前辈出山相助,所以……所以来个先下手为强。”

“快,快开船,上岛去救师父呀!”

水芙蓉急得声泪俱下,呜咽道。

“芙蓉,你别哭,你别哭啊。”

任逍遥最见不得女人流泪,登时慌了手脚。

“巽风之战,绝杀实力大损,恨天与五大杀手均身负重伤,短时间内难以痊愈,修罗教远在漠北,没可能跨越数千里来烟霞岛滋事。”

龙菲芸冷静的分析道。

“除了他们谁敢去惹师父?”

水芙蓉一句话问得龙菲芸哑口无言。

“凤仪,你留下照顾秀秀和凤姿,菲芸、芙蓉,船一靠岸我们立刻杀上去!”

任逍遥神色凝重,一字一顿缓缓道。

第十一章 怪异举动

烟霞岛近在咫尺,任逍遥不待架起舱板,猛地抓紧冰魄玄霜剑,疾掠上岸。

龙菲芸、水芙蓉紧随其后,并肩朝前冲去。

周围的火焰将天空映得一片通红,火焰从这个树干蔓延到那个树干,毕毕剥剥的作响,大股大股的浓烟在树梢上翻滚着,飞禽走兽惊惶的扑腾窜跃,树木倒下的轰隆轰隆的巨响,此起彼落。

任逍遥、龙菲芸左右护持,冰魄玄霜剑、九天玄穹剑两柄神兵当先开道,将燃烧着的向三人飞来的树枝尽数击落,选择树木与树木之间、火焰还没有完全布满的空隙冲过去,终于翻过最后个山坡,来到易天寒居住的木屋。

原本清幽雅适的住所在大火的焚烧下成为一片废墟,浓烟中隐约可见一人正手持火把,站在木屋旁哈哈大笑。

任逍遥、水芙蓉皆自一愣,龙菲芸却厉声轻啸,擎剑出击,劲气倏然一分为三,其中两道左右包抄,余下一道寒芒疾抖,顷刻间划出弯月似的弧扁,当胸疾刺,炽烈的剑光芒影瞬间将对手笼罩其中。

那人猛然回头,神态稳敛沉着,右掌暗生潜劲,如雷疾吐,招数看似随意,却有种深不可测,广袤无边的气势。

龙菲芸急逾奔雷的剑劲与他一对,蓦地宛若水月相溶,消逝的无影无踪。

龙菲芸撤剑疾退,愕然道:“逆天神掌!您……您是易老前辈。”

话音甫落,水芙蓉已飞身上前,扑入易天寒怀中。

易天寒丢下火把,紧紧搂住爱徒,哈哈大笑道:“芙蓉啊,你算回来啦,师父等你等得头发都白咯。”

水芙蓉呜咽道:“师父……师父,徒儿想死你了。”

师父相见自有说不完的言语,任逍遥、龙菲芸虽对易天寒举火焚屋的怪异举动满腔疑惑,却也不便发问。

过得片晌,水芙蓉擦干因激动而难以抑制的泪水,指着龙菲芸介绍道:“师父,这位是……”

易天寒欣然笑道:“龙吟啸嫡子,我说得没错吧。方才你那招‘月下西楼’尽得星云剑法之神髓,外人是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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