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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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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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自觉地点点头,暗忖道:“师父真是了得,就像看到的一样。”

老人微微一叹道:“你表现之好,远出师父想像。师父我,就跟你师祖一样,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在徒弟面前这样说话本是武家大忌,但总望你不要因而生骄才好。”

少年一急,忙道:“请师父放心,维之绝不会那样的。”

“师父知道,否则师父也不会说了。”老人说着,含笑点点头,又道:“想问什么这就提出来吧!”

这一次,少年当然不肯放过知悉老人名讳的机会。他正在思考着如何措辞之际,老人却已抢先笑着交代道:“什么都可以问,就是暂时还不准问及师父身分以及有关师门的一切事情。”

这种限制不啻当头一记闷棍,少年失望得几乎叫了起来。他狠狠地瞪了老人一眼,喃喃地怨声道:“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老人微笑着重复道:“问什么都可以。”

少年呼了一声,心想:“既然问什么都可以,我非找个难题出来不可。”他咬唇沉思了很久,最后两道剑眉一展,口道一声“有了”!跟着兴高采烈地抬起头来,向老人问道:

“师父认得金判跟一品萧两位盟主么?”

少年自跟随老人以来,深知老人除了不肯告诉他自己的真正身分之外,其次便是尽量回避着谈及有关一笔阴阳跟白衣儒侠两位奇人的一切。他话问出口,深恐老人再找藉口推托,是以忙加上一句道:“这个问题该不会跟师父的身分与师门的一切有关吧?”

讵知老人答得非常爽快,他刚说完,老人随即点头道:“认得,两个都认得!”

少年暗喊一声好,才待继续追问下去时,老人接着说道:“吃完饭,你可以开始练天山派的‘鱼龙十八变剑法’,再接着便是庐山派的‘降龙伏虎剑法’,两本剑谱都在华山‘金龙剑法’的下面。”

“什么,这样就完了?”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完说道:“你的问题是‘认得么?’师父的答案是‘认得’!你问得具体,师父答得完整,为什么不能算完,你倒说说看?”

少年无词以对,只好怅然地起身走向密室。

天山派这套鱼龙十八变剑法,比华山金龙剑法要繁杂得多,少年花了整整七天的功夫,才算完全演习纯熟。七天后他演给老人看,老人含笑点头,显得异常满意。少年有点不安地问道:“师父,七天时间太久了一点吧!”

“师父当年花费的时间是九天。”

“真的么,师父?”

“难道师父还会说假话来拍你小子的马屁不成?”

少年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小心灵里充满了说不出的高兴。

这一高兴,七天的辛劳顿时一扫而尽。他搭讪着笑道:“维之又可以问喽?”

“当然可以。”

过去七天中,少年一直在后悔,他发觉他第二次提出来的问题可说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金判与一品萧二人均曾膺选盟主,是一代风云人物,只要是亲身参观第一、二两届武林大会的人,谁又不认识?而这一次,因祸得福!他在后悔之余,。电子书却从前次的错误中想到了另一个极具价值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是肯定的,则以后势将展望无穷。

老人催道:“问什么快问呀!”

“韦、武两位盟主认得师父么?”

“认得,认得,两个都认得。”

回答的话跟上次一字不差!老人答毕,哈哈大笑起来。少年朝老人望了一眼,想说什么,忽然扮着鬼脸改口道:“维之知道啦!底下应该练庐山的降龙伏虎剑法。”说完,头也不回,便往密室大步走去。身后,老人再度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次,少年表面好像很不快活,其实是假的,他内心高兴得很。他暗暗发狠道:

“哼!下一次看您如何将我打发?”庐山的降龙伏虎剑法,其繁杂之处较天山鱼龙十八变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少年痛下苦心,又以七天时间习完。

七天后他演给老人看,老人看着,不住地含笑点头。不消说得,老人又是异常满意,当他一趟剑法演毕,也不待老人开口,便嬉着脸道:“维之知道,这套剑法师父当年花费的时间一定也是九天。”

“错了。”

“多少?”

“十天。”

少年脸上一朵笑容绽开了。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座山洞中的小天地突然无比地美好起来。

老人瞥了他一眼,似乎瞧透了他的心思,当下轻哼了一声道:“你小子这种进度又不是前无古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哦!哪是谁?”

“你师祖!”老人追忆着肃容接着说道:“就拿你练过了的这三套剑法来说,师祖的成绩是三天、六天、七天。师祖练天山剑法的时间比你还少一天,不过师祖是本门开派八代以来最为杰出的弟子,你当然不能跟他老人家相比。你能胜过身居九代掌门,在九代中仅次于你师祖的师父我,也就异常难得的了。”

少年心头一凛,对业已物故的师祖无仇老人油然生出一股敬意。老人顿了顿,肃容又道:“庐山剑法虽不比天山剑法优越,但因庐山剑法招术较为诡诈,故所以练来要较天山剑法特别吃力。这种情形历来如此,连你师祖一代奇才都不能例外地比天山剑法多花了一天的时间,而你却能干七天之内完成,跟学天山剑法一样,这可算开了先例。细说起来,你总成绩虽较师祖略差,但因有了这一点加以弥补,你比你师祖差得就更为有限了。”一顿,接着说道:“师父告诉你这样,其目的就是要你知道一件事:学无止境!不论表现得多好,仍应继续力求好中之好,做到尽美之境而后止。”

最后,老人又点点头说道:“好了,你提出这一次的问题吧!”

少年想了一下,谨慎地问道:“师父说过,不但师父认得韦、武两位,而韦、武两位也都认得师父。现在维之要问的是:对韦、武两位盟主的

第五章

 切,师父是否知道得异常清楚?”

“异常清楚。”老人接着说道:“再下去是长白剑法。”

少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老人微讶道:“做什么叹气?”

少年失望地道:“像这样问一句答一句,维之如果想要知道有关金判跟一品萧两位盟主的一切,岂非三年也弄不清楚?”

老人微微一笑道:“这又怎能怪师父呢?师父跟你的约定是习成一套武功提一个问题,你怎么问,师父都怎么答了,要说答得简单,那也只能怪你自己问得不够复杂呀!”微微一笑,又道:“你说是不是?”

少年默默地转身就走,老人喊住他,笑道:“下次你应该准备充分点,假如你在发问技巧上无法有所改进的话,师父有个好的方法教你,便是加紧完成课业,像俗语告诉我们的一样:勤能补拙!”

少年翘翘嘴唇,拉长尾音道:“谢啦!”老人抚掌哈哈大笑。

少年一面走一面起愿:“我应该胜过师祖,我一定要胜过师祖。”

长白剑法跟金龙剑法差不多,他一狠心,痛下苦功,原应三天习好的,他在两天之中就学成了。这次,老人的反应已不在他的意中了,他最关心的便是这种速度有无打破师祖的记录,所以一俟老人点头表示满意,便急忙问道:“这套剑法师祖花了几天的时间?”

“跟你一样。”

“两天?”

“两天!”

是喜?不!是怨?也不!少年说不出心头的滋味。照理说,连师父在内,师祖该是本门九代中最出色的一位前辈,他能与之媲美已是很不错的了。可是他想:“我还是没有超过师祖呀!我到底能不能超过师祖呢!”

老人轻声道:“想什么,孩子?”接着又说道:“是为没超过你师祖而难过?”

“是的,师父。”

“有一天你也许会成功的,维之,继续努力吧!”

“师父,维之已尽了全部力量了啊!”

“还没有,孩子。”

“师父”

“别说了,孩子,师父知道。师父在见到你第一眼之后就知道了,你还可以进步。师父鼓励你,同时比师父鼓励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信心。孩子,听师父的,先将信心建立起来,”老人脸色一整,又道:“超过师祖,你就是本派十代中的第一人了。”

“维之听师父的话,但望不会辜负师父的苦心。”

老人点头赞许道:“这就对了,好!我们现在吃东西去吧!你有问题趁此机会再整理一下,等吃东西的时候你就可以提出来。”

时值残冬岁末,满山积雪,天气酷寒。

少年自修完本门心法之后,颇能耐寒。但老人仍恐怕他受不了,早在外屋中升好火盆,是以一室温暖如春。老人一杯在手,聊表意思,师徒说笑一阵,空气融洽异常。少年吃完收拾碗筷,一面煮茶,一面开始问道:“维之这次要问的是,师父既然对韦、武两位的情形知道得异常地清楚,请师父告诉维之:一笔阴阳金判韦公正在取得了第一届武林盟主之后,为什么放弃参加第二届武林大会?”他不待老人开口,嘻嘻一笑,诞脸恳求:“这次务必请师父回答得稍微宽一点,拜托,拜托!”

少年口中虽然说得轻松,心里却是紧张异常。他几乎已替老人拟好了下面的几个答句:

“那一天他正好有事无法分身。”

“虽然我们很要好,这个他却不肯说。”、或者这样:“他说当盟主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抵达时,刚好迟了一步。”

老实说,问是问了,事实上却没存一点希望。他眼望老人,等待着一个意料中的答复,他只想老人话中露点语病,能给下次的问题有点帮助也就满意了。

老人眼望着地面,说道:“他参加了!”说了一句,就再没下文。

少年暗叹道:果然又是一句“他参加了”!什么?他参加了?少年心头一动,忽然体会出这句话颇有新鲜之处。据他所知道的,金判韦公正并没有参加二届大会,就是老人自己以前也未否认过这一点,现在怎又变了呢?

这一变,问题就多了。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金判既然参加了,别人为何不知道?他又为何没跟一品萧竞争?少年想着,又是一叹:那也只好慢慢的分做几次问了。噢,不对!少年忽然叫了起来道:“不行,不行!维之是问金判为什么没参加?师父说,他参加了!显然文不对题,答非所问!”

他觉得这样说还不够明白,抢着又嚷道:“记得么?师父,当我们在洛阳华林园初遇时,维之以为金判败了,一品萧才当上了二届盟主。师父先嘲笑维之说:有理虽然有理,但像你的人一样,这种推断未免年轻了一点。跟着师父并又反问维之道:凡参加了第一届武会的人,以后的二次、三次就非参加不可吗?师父,维之先问您,这话您说过没有?”

老人含笑点点头。少年继续大声道:“好,你承认了。现在维之再问师父,您那样驳斥维之,语气很明显您是说,一品萧当选盟主,而金判又没有败阵的原因,是因为金判没有参加;而现在师父却说他参加了,这岂不矛盾之至么?”

老人含笑不语,少年因为理由愈来愈充分,便也愈说愈起劲,手舞足蹈地几乎将茶壶打翻。他也顾不了那些,接着大声抢着又说道:“关于这一点,维之可以原谅,不令师父为难。”他说得起劲,毫未考虑到语气的轻重,听上去倒满慷慨。老人笑笑,并不介意,只是有趣地望着他,等他说完。

少年竖起一根指头,有力地道:“但有一点,师父必须交代清楚。师父前后两番话究竟哪个对?如果金判事实上参加了,他为什么没有争盟?如果没参加,话就归入主题了,金判为何没参加?”最后又嘻嘻一笑道:“师父这次总该多说几句了吧?”

老人点点头,笑道:“这次你问对了。孩子,因为事实本身有了矛盾,而这矛盾正好被你捉住,师父就是想少说几句也不可能呢!”

少年高兴得雀跃不已,老人脸色一整道:“首先告诉你,师父没有错。其次告诉你,这事看似矛盾,事实上一点也不矛盾。”少年一怔,老人继续说道:“说金判能加了,可以;说金判没参加了,也可以!”

“换句话说,就是金判参加了第二届的武林大会,而没有参加第二届武林盟主的竞争比武。”

“怎么在二届大会上没人见到过金判呢?”

“好的,孩子!师父问你,这次第三届大会有人见到了咱们师徒没有的?”

“哦,维之知道了。”

“是的,孩子,情形是一样的。金判参加第二届大会时,他藏身在崖顶另一处非常隐秘的地方。以金判那等身手,如想逃避别人耳目,并非一件难事。”

“师父的答案一再修正,维之的问题也想再补充一番。那便是金判既然到达会场,他放弃竞争的原因何在?”

“细说起来,话就长了。”

少年笑了笑,说道:“听这一类的故事,维之的耐性好得很。”

老人白了他一眼,双目微合,轻轻一叹,说道:“据师父所知,情形是这样的:全判参加第一届武林大会,本是兴之所至,出于无心。他起初并无竞争盟主的意思,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连闯七榜,轻取王座,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老人微微一顿,又叹了一声说道:“当他独占黄榜,在主坛前接受二十一响金钟考验的时候,他有点惶惑地自责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我姓韦的何德何能,我真的当得起这份荣誉么?钟声一下又一下的敲响着,每响钟声都似乎在他耳边狂喊着:下去,姓韦的,你不配,你不能……你不配,你不能……他不安了,他后悔了,钟响十九下,金铃狂摇,有人闯榜。

他听到西半圆一片惋叹,而他,金判自己,却深深松出一口大气,暗忖道:好了,我有机会了。”

“他想退出?”

“是的,金判正是这意思。”

“来人是谁?”

“一个头陀。”

“头陀?哦!维之想起来了,一定是跟眉山无毒叟在这次大会上为争紫榜弄得两败俱伤、长得恶形恶相的龙虎头陀,因为天毒叟曾以金判的名号笑过他。”

“不错,孩子,就是他!”

老人点点头,微叹了一声又道:“金判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禁暗叹一声:完了!他本准备着只要来人在武林中稍具声望,他就让。这一来,希望成了泡影!龙虎头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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