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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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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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产生。惟贫僧略有愚忱,愿供在座有志于王座之道友参考:第一、二两届盟主韦、武两侠,虽然自当选盟主后就一直没在武林中露面,但二十年来武林中却是风平浪静。”

“无伤大雅之恩怨纠纷虽然在所难免,派与派间,却未闻有甚轩然之波。关于这点,贫僧以为,那该是韦、武两侠才德服众之故。基此,吾人在第三届盟主选拔之前,应先为韦、武两侠造福武林二十年的伟绩致敬。”

西半圆内,立即响应,再度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少年也激动了一阵,同时喃喃怨道:

“来看看也好啊……真想不透他们不再露面的原因。”

老人打枝叶缝里望着夜空,好像在想什么,没有开口。

欢呼声歇,传音重起:“金判韦大侠、一品萧武大侠,实为吾辈武人之光。贫僧期望今后之盟主,务必以韦、武两侠为昭范,修身自重,以身作则,消弭灾劫于无形。”微微一顿,又道:“一、二届大会,与会之天下豪杰,风度俱甚良好,人人有泱泱君子之风。是以盟主产生得异常顺利,至今犹为天下称道,但愿今夜即将举行之第三届大会,能有更佳之表现,有志问鼎者,务必度德量力而行。胜勿骄,败勿馁,立意忠厚,点到为止。公平竞技,绝不可假公济私,缠夹个人恩怨在内;以免令盛会蒙垢,为自己留百世骂名。”

间以一声佛号,接着道:“贫僧言尽于此,选拔程序如旧,大会正式开始。”众悟大师宣毕大会例言,又高宣一声佛号,随即闭目垂帘端坐不语。香烟袅娜,整座会场愈发沉静下来。

西半圆内,人人目光如电,悄无声息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好橡在打着一个共同的问讯:喂,看到有谁准备下场没有?

月色洒泻在广场上,有点灰白。山风偶尔吹落几片血红的枫叶,沙沙音响应和着人们心房的跳动之声,这时,老人忽然喃喃地道:“开始……开始……唉!又一个武林人物的命运开始决定啦!”说完,。电子书又是轻轻一叹。老人声音很低,低得有如梦呓。少年没有听到老人的自语,因为他这时心情异常紧张,他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西半圆那一大群人层,他想找出第一个出场的人,比谁都急。

少年的心跳得很厉害。他不安而着急地忖道:第一个下场的,欲取得王座,势必要击退所有在场的人,那怎么能够呢?他想:人终究是人,武功再高,精力总有限啊!俗语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以一对百以至于千呢!所以,他认为第一个出场的,必遭牺牲。

他这样想,同时也为这种忧虑所苦。

少年心中一急,不禁脱口低喊了出来:“不能啊!谁都不能第一个跑出来啊!”

老人闻声回头,皱眉责道:“下面这么静,你嚷什么?”

少年正欲说出心意,西半圆内,突然沸起一片窃窃私议,似乎已发现有人准备出场了。

少年抬目急望,果然不错!一位青衫飘飘、身背长剑的中年儒士,业已脱群而出,正缓步朝场中央白线走去。

少年跺足道:“这……这怎么办?”

老人咦道:“怎么啦!你?”

“他怎这么傻?”

“谁?”

“现在出场的这个人。”

“他什么地方傻?”

“他难道打得过所有在场的人么?”

“他必须打遍所有在场的人么?”

“哦?”

“嗤!”

“那么”

“傻的是你,小子!”

“那那?”

“别罗嗦,用眼睛看吧!”

场中,那位身穿青色长衫,身背长剑,仪表不俗,双目英光闪射的中年儒士,这时已缓步越过场中央白线。但见他跨越白线之后,先朝远处副坛上的众悟大师躬身一礼,然后调转身躯,双拳一抱,神采奕奕地朝西半圆这边朗声道:“华山逍遥剑白乐天,抛砖引玉,问津黑榜,愿天下先进不吝赐教。”

儒士喊毕,面露悠闲笑容,抱拳卓然而立。西半圆内再度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自称“逍遥剑”的中年儒士身上,每张面孔都显得异常严肃。

副坛上,这时忽然响起一阵缓慢、低沉而连续的鼓声,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鼓声进行中,老人点头自语道:“逍遥剑客,名实相符,果然有点剑术名家的风度。”

少年两眼本是睁得大大的望着场中,这时回过头来,喘息着低声急问道:“师父,您看,一个挑战的人也没有!这个人气派也不错,您老人家认为这位姓自的逍遥剑客有盟主之望么?”

老人摇摇头,微笑道:“盟主?能上红榜,也就不错了。”

少年哦了一声,忙又问道:“红榜?什么叫做上红榜?”

老人目光一掠主坛道:“喏,看到那边主坛上的七种颜色没有?”

少年忙点头道:“早注意过了,由下向上,计分黑、白、蓝、青、红、紫、黄七色。”

老人微笑道:“明白吗?师父估计他可升至第五层。”

少年失望地道:“不能升得更高?”

老人笑道:“盟主只有一名啊!”

少年又问道:“那他刚才说问津黑榜又是什么意思?”

老人嚷道:“听不出那是一种自谦之词吗?浑小子!”

鼓声忽停,西半圆内发了一阵为胜利者祝福的欢呼,少年凝目望去,那位华山逍遥剑已自走向主坛,副坛响起一声佛号,同时传出:“贫憎众悟,谨贺华山白大侠荣登黑榜。”

西半圆内嘈杂起来,大概在找第二个出场的人。

少年趁机又问道:“师父,鼓响了多少下?”

老人道:“七下。”

少年道:“一律七下吗?”

老人摇头道:“不一样。”

“有什么区分?”

“进一榜,增三通;五榜以上,代以金钟。”

第七章

 少年还待再问下去,忽为沸腾的人声吸引,调脸看时,原来又有人出来了。

出场的是名老者,年约六旬出头,红光满面,精神异常矍铄。只见他健步如飞,跨过白线之后,朝副坛抱拳一拱,然后转身宏声高报道:“老夫关胜,贱号洞庭叟,愿向天下英雄候教。”语罢抚须而立,神威凛然。

人声趋静,鼓声缓起,七下安然度过。

欢呼声中,副坛传来祝贺:“贫憎众悟,谨贺洞庭关大侠荣登黑榜。”红脸老人洞庭叟关胜,抱拳一拱,转身奔向主坛,在第一层黑色排座上,紧依华山逍遥剑白乐天身边坐下来。

少年又向老人问道:“这位老者可进入何榜?”

老人想了一下道:“应该是青榜人物。”

少年颇感意外地道:“什么?反而不如华山逍遥剑?”

老人嘿了一声道:“你以为进入红榜很容易?”

少年吐吐舌头,自语道:“这样说来,要当盟主还真费事呢!”

这时,又有人出场了。现身者是一名年约五旬上下、相貌奇古、身材瘦长、双目神光充足、柳须拂胸的羽衣道长。

道人行过例礼,转身报名道:“武当一尘子,借此会晤天下高人,以开眼界,谨此候教。”道人语毕,飘然卓立,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鼓声起时,少年向老人悄声道:“这位武当道长如何?”

老人瞪眼道:“你一声如何,要我答多少?”

少年笑了笑道:“先说他的武功好啦!”

老人漫声道:“大罗掌法已有八成火候。”

少年道:“何为大罗掌?”

老人道:“武当绝学。”

少年又道:“看这位道长的气派,火候还不够十成?”

老人哼了一声道:“如已十成,可进紫榜。”

少年失惊道:“什么,凭十成的大罗掌也只能进入紫榜?”

老人冷冷地道:“可进紫榜,并非稳进紫榜。”

少年忙道:“那他只有红榜之望喽?”

老人哼了一声,没开口。

少年催问道:“怎不答我呀!师父?”

老人白了他一眼道:“都告诉了你,你看下去还有什么味儿?”

少年星目打闪,计上心头,当下嗤之以鼻道:“师父怕多说不验,难为情。哼!当维之不知道?”

老人瞪了他一眼,本想叱责,旋又改作一笑,点头道:“一点也没错,师父正是担心这一点。怕多说不验,到头来反而难为情。”跟着嘿了一声道:“好小子,你居然耍起这个来了?”

少年见计不售,噗嗤一笑,调脸望向场中。第四名出场了,是个蓬头散发的老化子。少年似乎听得身旁老人咦了一声,回头看时,老人神色却很平静。

这位老化子,真是赖皮得可以!一张脸好似三年未洗,脏得连五官也分辨不清,只能看出发光的地方是眼睛,手上这时居然也抱着一只竹篮。他跨过白线,朝副坛躬腰咧嘴一笑,喊了一声,道:“掌门人,你好啊!”众悟大师居然也欠了欠身,表示答礼。

化子转身,双手高举那只破篮,算是见礼,口中同时高喊道:“黄河要饭的,见人愁!

想登榜,愈高愈好,还望各位捧场。”鼓声响,有人在笑,少年也忍不住笑了。

少年回头想看看师父是否有在笑,目光了抬,不禁一怔。

老人眉头紧蹙,神色似乎异常凝重。少年知道其中有故,忙悄声问道:“这位化子是何许人,来头很大么?”

老人冷笑道:“黄河丐帮掌门,你说来头大不大?”

“既是一代掌门之尊,做什么要取‘见人愁’这种不伦不类的绰号呢?”

“听他胡扯,他将前面两字颠倒念的呀!”

“‘人见愁’?”

“谁说不是!”

少年失笑,旋问道:“他既有‘人见愁’之号,又是一派掌门,盟主之位应该有望了吧?”

老人前南地道:“很可能跟前两届一样。”

少年忙道:“前两届他也参加过?”

“可不是。”

“结果呢?”

“至红榜而止?”

“升不上去?”

“谁知道?”

“这怎么说?”

“他自动告退的呀!”

“为什么呢?”

“他说‘能红上一下就好。’谁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更觉新奇,一时却也想不透其中缘故。这则鼓声早停,众悟大师也已致过贺词,那滑稽突兀的老叫化子正一溜烟似地奔向了主坛。坐在武当一尘子下首,翻开衣领摸虱子。

第五名是个身背药箱、只有一只眼睛的江湖郎中。他报名时自称道:“黄山崔魂,贱号要命郎中,朋友们赐教!”

七通鼓过,安登黑榜,居然也同样有人报以欢呼。少年发觉,原来那种欢呼只是种对登榜者习惯性的礼貌,并不值得重视。他不禁哼声道:“这种人如当盟主,才真笑话呢!”

老人也哼一声道:“以貌取人,是为偏激。”

少年抬脸讶道:“这郎中是好人?”

“我说过是好人没有?”

“那就好了。”

“什么好了?”

“不是好人,当然就是坏人喽!”

“你凭什么下断语?”

“难道是个不好不坏的人?”

“事实正是如此。”

少年摇摇头,忽又问道:“他能进何榜?”

“关于这点,早已停止解答。”

“怕多说不验?”

“小心掌嘴,倒是真的。”

老少相对一笑,正值第六名出场。

第六名出场者,是个目闪绿光、阴森怕人、身高不满五尺、枯瘦短小的老人。他阴冷如冰地拱手报名道:“老夫何许人,朋友们想都知道,请指教!”干笑一声就此打住,手一背,只待鼓声起。

西半圆内起了一阵窃窃私议,少年听得老人在身后叹了口气,他想回头,却忽然发觉一件怪事:那便是枯瘦老人说完很久,副坛上迄未传出鼓声,就在此时,众悟大师沉雄的声音扬起了:“请现下进场高人依例通名,好让贫僧传鼓!”身后老人,又是一声轻叹。

场中目光发绿的那位枯瘦老人,扭头朝副坛冷笑着瞪了一眼,随后转过脸,朝西半圆昂脸高喊一声:“眉山天毒叟!”

一声嘿,扭头又朝副坛冷冷问道:“掌门人,这样可合规定?”

众悟大师应了一声阿弥陀佛,合掌垂眉,端坐如故。

鼓声七响,通过了。副坛照旧传出众悟大师平静如常的祝词:“贫憎众悟,谨贺眉山天毒叟荣登黑榜!”绿目老人哼哼不已,半死不活地朝主坛施施而去。这一次,没有欢呼,人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谈些什么。

少年回头低声道:“师父,此人是谁?”

老人冷冷道:“眉山天毒叟,你没耳朵?”

少年一怔,不知老人何以忽然不乐,很多要问的话,只好咽回。不想老人却低叹了一声道:“唉!少林今后多事矣!”

少年暗惊道:“怪不得师父不乐,此人莫非就是他老人家刚才所说的狂人之一?”

第八章

 第七名出场,少年眼前一亮。喝!您道谁来了?

对了,正是他贺兰五虎的老大,黄皮病虎。

病虎阖着眼皮,慢吞吞地报名道:“贺兰黄皮,外号病虎,图闯七榜,敬请道上朋友指教!”西半圆内,似乎有人冷笑了一声。正值鼓起,是以少年也未听得真切,他不禁忖道:

“居然就叫黄皮,真是有趣。”

老人忽然叹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悲夫!”

少年怔忖道:“师父此感为何而发的呢?”他知道老人心情不佳,不敢回头发问。待得七通鼓毕,他方想回头看看老人脸色之际,第八名已接踵而出。

第八名是个女子且慢!她并不是日间在正阳酒楼与贺兰五虎发生不快,听了“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两句宋诗而变色的美妇人。是的,这位女子也很美,姿色不但不在正阳楼那位妇人之下,且年事较轻,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一身淡蓝劲装,曲线起伏分明。只见她眉如春山,目赛秋水,顾盼之间,娇媚横生。

此女佩的是一柄长仅尺半的短剑,跨过白线,朝副坛盈盈一福,然后转向西半圆,面对千百双发直的眼睛,娇滴滴地脆声道:“天山余美美,人称蓝凤,愿以天山剑法拜榜求教。”

鼓声起,历七声而止,狂呼大作。天山蓝凤含笑一福,在众悟大师例行的祝词之下,走向正坛。

少年等了很久,始终未见第九名出场。正犹疑间,副坛忽然传出一阵急鼓,急鼓之后,又是缓鼓,连续不断,一声慢过一声。少年忍不住回头问道:“这鼓声是什么意思?”

老人道:“催场,慢鼓敲满廿一响,初榜登录结束。”

少年不觉失望地道:“第一场全部只有这么八个人?”

老人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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