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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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特警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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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精彩的套路,随时可以报告给我,或者给区队长、副队长、强队长和教导员。”
散会后,铁红伶俐地给朱小娟端上一杯开水,阿谀道:“班长看你热的,你不要急,我们会改,你先喝口水。”
沙学丽最烦这一套,她直蹬蹬地冲出屋外,她要散一散总是无法归一的心。她在绿化的小径上走着,一会儿听到有人跟到她后面,她回头一看,是铁红。铁红向她递上笑脸道:“班长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跟她一般见识。”沙学丽嗤铁红一下道:“我以为你是她的狗腿子呢,看你那副巴结相。”铁红笑道:“人家毕竟是班长,我们——”沙学丽一口打断道:“班长有什么了不起,她嫁不出去,嗬,就以为每个女人都嫁不出去了?我偏要说嫁给强队长怎么样?我以后真地嫁给强队长又怎么样?!”铁红脸色都青了:“啊呀我的祖先人,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随着铁红这声提醒,朱小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她处在一棵树冠的阴影里,像一截铁桩,看不清她的表情。“要熄灯了,”朱小娟道:“回宿舍!”
两个兵赶紧缩头从铁桩一样的朱小娟面前溜过,沙学丽有点后怕似地向铁红一伸舌头,待走过拐角,沙学丽一回头,朱小娟还像铁桩一样立在那里。
月光照着朱小娟刚毅的脸,她就那样不说不动地位立在那里。
九月的一个周末下午,徐文雅和罗小烈休假回队,一前一后走进特警队大铁门,其实在城里他们都是在一起的,但在临近卫兵的视线时,徐文雅还是与罗小烈分开了,装作互不相干的模样。徐文雅是应邀去罗小烈家里做客的,这是两个月来罗小烈悄悄地、不懈地要求的结果,他说他那个调皮的弟弟要亲自给徐文雅道一声歉,就是为这个原因徐文雅也该去他家走一趟。在一条小巷的工人家庭中,徐文雅见到了罗小义,罗小义对她非常热情,说他哥哥只要一回家休假就大讲徐老兵的英武。徐文雅给罗母的印象也十分深刻,可想不到的是,在罗家吃午饭时罗母突然的一句“两个人都当兵,以后有了娃娃谁来带”,却把徐文雅弄了个大红脸。出来后,她一路上都在追问罗小烈事先给他母亲讲了些什么,并反复庄严声明,他们只是战友,绝对的战友,别弄得神秘兮兮的大家不好受。
罗小烈只是嘿嘿地笑,不说不,也不说是。
转过两座营房相夹的拐角,卫兵的视线看不见的时候,罗小烈悄悄向徐文雅做了个亲热的“再见”的手势,没想到却被前边路过的铁红看在眼里,铁红好奇地赶紧隐在食堂的墙壁后,使劲盯着罗小烈的背影,直到他走进男兵寝室。
铁红瘪瘪嘴,无声地笑了一下。在班里,徐文雅是一年兵里的佼佼者,训练、内务、作风、军纪样样走在她们四个前头,铁红既然交了入党申请书,既然想在全队的同年兵里拔得头筹,以博得父亲最为看重的党票,那么从队长教导员眼中打掉一些徐文雅的好印像,看来也不是没有必要。但这算不算小人,算不算卑鄙?
铁红心里空空地到操场边漫步,恰好碰见强队长与一伙大呼小叫的男兵连一只往这边滚来的足球,强冠杰汗流浃背地,经过铁红身边时,铁红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叫了一声队长。
强冠杰站住,抹一把汗摔在地上。铁红很踌躇,但迎着强冠杰探究的目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不知该不该说。”铁红道。强冠杰有点奇怪道:“该保密的我保密,该说的你就说。”“那……我刚才看见我们班的徐文雅和九班的罗小烈,他们一起从城里回营房。”强冠杰的眼里射出逼人的光道:“一起是什么意思?”铁红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看见他们很亲密,可是一遇到卫兵就分开了。”
强冠杰的眼睛眯了起来:“哦?”
这事不能耽搁,黄昏全队晚点名时,强冠杰针对这个问题十分严峻地讲开了,“上级三令五申,”他说道:“啊,部队也有铁的条令,战士期间,不准谈恋爱,不只不谈,连想一下的苗头都不准有。可我们有的兵,平常表现还不错的,居然也——而且一看见卫兵就分开了。这个性质我不给他们定,响鼓不用重锤,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越是优秀,就越是应该有自觉性,兵嘛,来保卫祖国的,不是来逛婚姻介绍所的,如果连士兵都拖儿带女起来了,就无法维持正常的纪律,一没有纪律,一个军队就完了,军队一完,一个国家也注定完蛋。今天我不在这儿点名了,我给你们留一个小面子,你们自己把这个事情给我私下解决了,如果还有下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队列里,善于控制情绪的徐文雅,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变化。罗小烈却咬着嘴皮,脸色很不自然。我就不罢手,他心里抵触地想,我们又没有真的怎么样。徐文雅的影子牢牢占据着他多梦的脑际,他觉得只要隐蔽一点,队里翻不起什么大浪。
星期二在练功房训练基本功,男女兵们使用各种现代化的健身器械各自进行身体素质锻炼,到处是发达的肌肉,柔韧的腰肢,饱满的胸脯,滚动的汗珠。徐文雅躺在综合健身器上做腿部肌肉锻炼,汗湿的圆领军衫裹着她健美的胸部,呼气时,一派波涛起伏,格外诱人。
罗小烈走过来,在徐文雅身边弯腰搬动一块杠铃片,眼光有些躲闪。忽然,一张纸条迅速而隐秘地塞进徐文雅手中。徐文雅不动声色,一把攥紧,等罗小烈一转身,她就想扔掉。这是不行的,她想,强队长晚点名提出来后,她就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一言一行。她是为重新书写曾出过叛徒的家族史而来的,她目光高洁,心意远大,她不会为了与一个男兵的私人小感情而拖累了前进的脚步。
徐文雅环顾四周,到处都有训练的战友,她略一皱眉,借着揩汗,将纸条塞进嘴里吞了,她不想读它,她猜想不过都是一些小孩子般的昏话。
晚饭后,吃了饭的兵三三两两走出食堂,罗小烈做出不经意的样子尾随在徐文雅身后。徐文雅没回头,仅凭第六感觉就知道身后的男兵是谁,她眼看前方,轻轻说一句道:“不要再私下来往,免得给队领导添麻烦。”罗小烈小声道:“可我们不过是研究战术动作呀。”徐文雅的眼睛还是不看他,硬着心肠道:“那就更应该公开来往,遵守队里纪律。”话完,往一边闪开。
罗小烈还想跟着她说几句话,一错眼看到强冠杰从食堂出来,只好怏怏地止步。但他那种极度沮丧的神气,还是被偷偷打量了他一眼的徐文雅看在眼里
晚上徐文雅倚在床头上记日记,说不清因为什么,心里总是若有所失,她想捕捉到使她精神不能集中的原因,可就是抓不住。是因为罗小烈那种极度的沮丧吗?笑话,我徐文雅难道会陷入感情的泥潭?那么就不是为这个,可又是为哪个呢?说不清。
铁红不知在乐什么,独自坐在小马扎上哼歌儿,很惬意地模样,忽然扭头问沙学丽道:“哎,教导员布置的找雷锋,你有没有线索呢?”沙学丽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瞟一眼铁红道:“谁是雷锋你心里不是有数嘛。”随后向闷着头发呆的徐文雅道:“你脸色不好,病了?”徐文雅清醒过来,赶紧应付地笑笑,说道:“没有。谢谢。”抓起枕边的一本书就读,突然又撑起身,疑惑地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好像我听说铁红知道那个给耿菊花家寄钱的雷锋?”
铁红装作神秘地道:“嘘,暂时保密。”
然而这可是教导员曾强调过的队里的一件大事,第二天在盥洗台,徐文雅把这个重大消息汇报给班长。早饭后的间隙,朱小娟叫住铁红,与她在绿化地里走动,谈起这个话题。
“徐文雅报告了,”朱小娟道:“说是你知道谁给耿菊花寄的钱,你说出来。”铁红道:“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不好说?”“是,是不太好说。”“是我们班的人寄的?”“是。”朱小娟眼梢一跳道:“是别人?”铁红犹豫不定,心跳得自己都觉得像打雷,说道:“这个……我……”一直不看身边战士的朱小娟抬头注视她了:“那就是你了?”“这个,更不好说。”朱小娟不喜欢这种拖拉场面:“铁红,我命令你说:是你,还是不是你?!”“……是。”
朱小娟十分惊奇,在她的经验里,这个爱向领导行点小恩小惠的女兵,不可能有悄悄给战友家寄钱的壮举。她眼梢一跳道:“好,这是你的光荣,也是我们全班的光荣,六百元钱不是小数,我一定汇报给教导员,这也是你以实际行动争取入党的表现,我先要在班务会上给予表扬。”铁红羞答答地道:“作为战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朱小娟把这个消息反映到教导员那里时,教导员感到问题非常棘手,这个案子明明是他和强冠杰共同“犯”的,怎么凭空跳出一班的铁红。教导员在值班室里来回踱了两个圈,手托着下巴问朱小娟道:“她真的肯定是她?”“是,我也没想到。”朱小娟的眼光一直跟着教导员的身子在动。教导员出口气,笑道:“现在的兵,想不到的点子真多。这个事我来处理,注意,你暂时为她保密,也不要在班务会上宣布,我还要核实。”
第二天,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同样两个人,只是与教导员呆在值班室的人换成了铁红。教导员和蔼地问她道:“寄了钱,邮局都会给收据的,你怎么会没有呢?”铁红控制着慌乱,先前通讯员说教导员要她单独到值班室去,她就估计到是为做雷锋的事,她是准备着大受表扬的,没想到教导员要看她的收据,她一下着了忙。“我……”铁红结巴道:“我……我可能搞丢了吧。”教导员道:“那我们也可以去邮局查,为你负责,让这个表扬你得的心里踏实。”铁红觉得血液上了脸,连脖子根都在发烧,赶紧说道:“这这,那……那我不要表扬……”
教导员笑一笑,也不点破她,只说:“争取入党很好,做好人好事,帮助战友,这都是实际行动,但这也都是外部的东西,入党主要是思想上入,明白到党的队伍里来干什么,像现在社会上有些单位有些地方那样,是出人头地好向上爬或者好有了权能挣大钱?还是人党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吃苦,为人民牺牲流血冲在前头。如果目标瞄偏了,就像你们的射击训练,那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
铁红低头不语。

·9·

第九章
一排排兵们坐得整整齐齐,一人面前一台微机,徐文雅背倚投影黑板,在讲台上给男、女兵们讲课。这是在女子特警队的现代化微机室里。平常讲微机课的是总队文化处黄干事,每星期一次,上星期黄干事去基层写材料,徐文雅毛遂自荐,一上讲台,果然不同凡响。
强冠杰不声不响地在教室外的窗后巡视,对徐文雅有条有理的讲授非常满意。
徐文雅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大大的英文字母,说道:“中央处理器,记住,简称CPU,是微型计算机的控制中心,就像一个人一样,是一个人的大脑、灵魂,它由控制器、运算器、累加器等部件组成,用以完成向计算机发送各种指令。近年来CPU的型号不断更新,各项物理指标越来越高,……”
铁红支着腮部,沙学丽在记笔记,耿菊花听得如同坐飞机,左右偏偏脑袋,没见其它干部,于是举手起身结结巴巴地道:“我、可不可以多练打枪,打拳?”
殊不知强冠杰从教室后门一脚跨进来问道:“为什么?”
耿菊花吓住了,嗫嚅道:“我……脑子笨,硬是记不住哩。我怕拉全队的后腿哩。”
强冠杰迈上讲台,深邃的眼睛盯住耿菊花道:“这是糊涂思想!现在是什么时代?是马上就要跨进二十一世纪的时代。我们怎么跨这道门槛?啊?有人早就说过,跨这道门槛,就得拿出通行证来,通行证是什么,就是高科技、高技术,就是电脑,是信息高速公路!如果打仗只靠体力和不怕死,那伊拉克早就战胜多国部队了,可它怎么就输了呢?输就输在他高科技上不如人家。我们特警队员,除了会打枪,会擒拿格斗,还要在各种现代化的武器装备上,在电脑的运用上,在一切先进的技术手段的学习上,走到一般部队的前面,这样你才是一个全面合格的兵。明白没有?”
耿菊花埋着头道:“明白哩。”强冠杰向徐文雅示意道:“好,继续。”
通讯员就在这时急急地跑到教室后门来了,强冠杰见状走到门边。通讯员附着强冠杰的耳朵报告着什么。原来刚才在兵营门口,一个满脸络腮胡、身强体壮、自称姓徐的中年武师,带着三个行武打扮的年轻人,向站岗的女兵说,他们是某某派别的武林人士,初来贵地,是想专程拜见特警队的大师兄,请女同志向里面通报。
强冠杰差点乐了,这类事也不是一两次了,由于特警队的名声,社会上许多习武之人都想找他们“切磋”,打上门来求教的每年不下十来次。对这种事,强冠杰是来者不拒,把它当成宏扬正气,加强军民联系的一种方法。他返回讲台,命令全体队员暂停上课,在教室外集合。
“同志们。”他向排成四列横队的男女兵们讲道:“我们一会儿将要执行一个特殊任务:比武。啊,江湖上有些武林门派,奉行着古代传下来的老习惯,走四方路,吃百家饭,哪里有习武之人,就要到哪里去以武会友。这几年社会上到处在办武术学校,舞枪弄棍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一些是山中修炼已久的人,有真本事。我们女子特警队,要说名声,在社会上也小有一些,这几年来找我们切磋的所谓武林高手,也很多很多。不过真正能赛赢我们的高手,至今尚未出现!”
女兵们忍不住,活泼的沙学丽带头,一下全都鼓起掌来。罗小烈趁机在人堆里盯徐文雅,徐文雅感觉到了,可就是不向他回递眼风。这半个月,除了公事,徐文雅一次次对他发'奇‘书‘网‘整。理。'提。供'出的信息置之不理,他的心被沉重的乌云笼罩,可又找不到方法发泄,他的气越憋越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
强冠杰压压手道:“当然了,过去队里出去接招的都是男兵,而女兵,还没露过脸。”
女兵们停了掌声,一时无话,但都是不甘心的模样。徐文雅突然要求发言,得到强冠杰同意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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