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后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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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很闲-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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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姨娘都说她好,容貌好,才学好,女红好,除了她是个姨娘生的,她哪点不比赵嫣容这个嫡女强百倍?她能当上皇后,自己也一定可以。
赵清容红着眼圈,狠狠地咬着牙。
“我看二小姐也累坏了,不如今儿就先到这里吧。”洪嬷嬷给公孙大娘使了个眼色,没想到二小姐突然沙哑着嗓子喊出了声。
“我还可以,咱们继续!”
连公孙大娘也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倒是坚韧,都被整成这样了还能坚持。
公孙大娘严肃的脸上头一回露出了笑容。
“这样才对!没白费了咱们的心血。”
先不提赵府里怎样继续惨无人道的培训课程,单说容妃娘娘。
一路上不时拿了手把镜儿照一照,看自己的妆容有什么不妥之处。怀着忐忑兴奋的心情,容妃的轿子终于落了地。
“娘娘,皇上就在里头,您请吧。”引路的太监躬身施了个礼,带着扛轿子的内侍退了出去。
容妃整整衣襟,看着陶然居里盛放的满园海棠,深深吸了一口气。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洒扫的宫女也看不见一个。容妃抿着唇笑了笑,心中虽然急切,但还是略为矜持地放缓了脚步。
一会见了皇上,自己要说什么?要哭还是要笑?是先磕头还是先奔入皇上的怀抱?
容妃思来想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陶然居的门却已到了面前。
容妃按着怦怦乱跳的胸口,紧咬着下唇,眼中渐渐浮起一层水雾。新风领地
推开门,里头十分昏暗,陶然居的窗户都紧闭着,帏幕重重。容妃闻到了一丝熟悉的甜香味道,她提鼻嗅了嗅,正是皇上每次去华清宫都爱点的合欢香。
容妃的脸红了,身上热流涌动,想着皇上英俊的面容,想着皇上伟岸的身体……不知不觉间下头有点湿意泛了出来。
“皇上?皇上?”她小声地呼唤着,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动到什么。她一边拨开挡在面前的帏帐,一边暗暗期待着皇帝会突然从哪里钻出来,将她一把抱在怀里,然后随便按在哪里行云布雨。
容妃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脸上也越来越热,连呼吸都乱了。
可是直到她走到深处,期待想像中的扑倒也没有出现。
难道他在床上等着本宫?容妃摸了摸滚烫的面颊,解开了身上的衣带。
外袍无声地落在地上,衣带松散开的衣衫里露出桃红色的抹胸,衬得她一痕雪脯,半弯沟壑益发明艳妩媚。
皇上既然不来扑她,那她就去扑皇上好了。
偶尔改一下口味,说不定也是惊喜。
容妃做好了准备,正要去掀最后一层帏帐,突然那帐子一动,一只手伸了出来。
容妃眼前一亮,那只手宽大修长,指节明显,正是皇上。她正要娇呼出声,却见李睿掀开帐子走了出来,见到她时并无动情之色,反而带了几分惊讶。
“你怎么来了?”
容妃正打算顺势倒在只穿着中衣的皇帝怀里去,听他这么一说,身子僵住了。
“皇上?”
李睿皱眉看着她近乎半裸的上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把衣裳穿上,像什么样子!”
容妃就像被人从云端突然拉到地上,摔懵了。这与她想像中的不一样啊!皇上这是怎么了?
都脱了衣裳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兽性大发地将她按到床上狠狠爱一番吗?
容妃身上的热气瞬间退去,心口冰凉。
就在此时,她听见帐子后头传来懒洋洋透着无尽娇媚的女人声音:“谁啊?”
那声儿带着几分慵懒,带着几分舒意,如一弯春水,又像带着倒钩的清风,“哗”一声,春水浇了她个透心凉,又“嗖”一声,清风钩破了她的小心房。
容妃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门窗紧闭着,点着合欢香,脱了衣裳的皇上不是为了等她,而是因为这帐子后头的另一个女人!
容妃此时心里的愤怒远远超过了失望和伤心。她甚至都没去细想这个能让皇帝白日宣淫的女人究竟是谁,就以一股正室捉奸在床的大无畏精神推开了正温柔回望着里面打算开口说话的皇帝,且挽起了袖口,伸出尖而长的指甲,打算在这个敢跟她抢皇帝的贱婢脸上挠出一脸的花。
“我把你个贱|人……”
她的尖叫声在掀开帏帐将指甲递到那女人脸前之时嘎然而止。
因为一只莹玉般的手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
明明那只手看起来比她还要纤细柔弱,可从上头传来的力道却让她再也不能将爪子向前探出分毫。
容妃冲到头顶的怒气在看清面前之人的脸之后,就变成了满腔的惊恐。
一头乌黑的发散在床上,光裸着上半身的女人拥着被子侧身躺着,一双玉臂露在外头,雪白的脖颈和前胸还残留着浅樱色的痕迹。
“皇皇皇后……”容妃颤着声儿叫出来,双腿一软就要跪下。
赵嫣容扔开她的手腕,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浓密的黑发随着她的行动滑落在被子和她光裸在外的肌肤上,她的面颊如沾了新雨的桃花,可眼神却像在冰里封冻的剑,就这样……越过了她,刺向跟着走进来的皇帝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容妃怎么会到这里来?”皇后的声音变得凌厉,方才那慵懒妩媚的腔调不剩丝毫。
李睿看着衣衫凌乱的容妃和面色不善的皇后,在心里哀叹了一声。
本想着是请皇后来一起训问容妃的,怎么就会变成这么一副场面?
看着皇后微眯起的双目中带着的质问和怒气,因一时冲动而将容妃给忘到九霄云外的皇帝顿时悲伤逆流成河。


、第39章

39 【绝望的一天】被坑了的容妃+吃了还想吃的昏君
李睿觉得自己很冤,可是当着容妃的面跟皇后解释什么又显得非常……没有帝王威严之气。
皇后愤怒失望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便移到了别的地方;不再看他。
李睿宁愿皇后再恶狠狠地瞪着他;这样他也能觉得心里头踏实点,可皇后偏偏不。
她在生气;生很大的气。意识到这一点的皇帝就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着,又闷又痛,不由将全部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容妃身上。
“来人,来人啊!”皇帝挥开厚重的帏帐;满含着愤怒的咆哮在昏暗的殿中回响着。
躲在殿外的宫人们立刻奔跑过来,战战兢兢地跪在了暴怒的皇帝面前。
“一个个都是死人吗?为什么这里会有人闯进来?朕与皇后在此,你们怎么敢再放旁人进来?!”皇帝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心神不定地来回踏着步。
宫婢们吓得浑身打战。
皇帝抱着皇后进来之后;她们就都躲在外间,并不敢入内打搅帝后的兴致。至于容妃,那可是德宝公公亲自送来的,也说了是受命于皇上在此召见,怎么就不能放进来了?
虽然被赐了膏药在华清宫里养伤,容妃娘娘好歹也曾是宫里的头号宠妃,还代管过一个多月的凤印呐。
有胆子小的宫女已经被吓得哭了起来。
德宝是被李睿派出去宣召容妃见驾的,他并没有见到皇帝把皇后抱到陶然居的样子,自然也不知道他这主子居然也学了把昏君作风,在大白天就跟老婆窝在一处胡天胡帝了。他原以为皇上和皇后两个就是要一起见容妃问话的,只是眼见此时皇帝只穿着件中衣,头发披散着一脸的震怒,他就知道,要糟!
虽然帝后和谐是宫里奴婢们喜闻乐见之事,但显见得容妃进来的不是时候,而皇上只怕是将此事忘了,才捣出这么个乌龙事出来。
被人堵在床上,撞破奸|情什么的,不应该是正室们才该做的事吗?
德宝心里大喊着倒霉,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该先进来通禀。”德宝跪在地上,“求皇上责罚。”
就算是你,我也不想见到啊。
李睿恨恨地一甩袖子,强忍了忍:“一会自己去领十板子!”
德宝松了一口气。到底是伺候多年的,皇上还是顾念着情份没下狠手。德宝连忙磕头谢恩,爬起来便要指挥人去把里头的容妃弄出来。
“领什么板子,这事又不是他的错。”清洌的女声响起,德宝闻声微微抬头,正见到皇后披散着发,赤着脚,披着一件外袍走出来。
“你出来做什么?”皇帝见皇后赤着脚散着发走出来,连忙一侧身,拦在她面前,挡住众人的视线,低声说,“地上凉,再进去多穿件衣裳。”
赵嫣容斜睨他一眼,半眯着凤眼说:“容妃光着身子坐在地上这么半天都不觉得凉,妾身自然也不会觉得冷。”公子勿怕我是女鬼
听她这一句话,李睿的脸都黑了,扭头对德宝骂道:“没听见皇后说的吗?还愣着作什么,去把容妃给朕拖起来!”
德宝连连应声,带着两个太监冲进去将失魂落魄的容妃架了起来。
又有宫女捡起了她落在外头的衣裙,七手八脚地将衣服给她套上。
刚被皇帝骂过,还差点捱了板子,惊魂未定的宫女们这手脚上便有些失分寸。容妃的细皮嫩肉被她们的粗手笨脚撞了掐了好几下,她忍不住动手反抗起来。
不过皇上就站在帐子外头,她也不敢挣扎得太厉害弄出声响,到底还是把衣裳都穿上了。
只是鬓发在推推搡搡中弄乱了,头上的飞凤钗、合意簪歪歪斜斜地坠着,全身上下只剩了狼狈。
她心里又惊又怕又羞又怒,本以为皇帝叫她来是要重拾旧情,没想到是让自己来受羞辱的。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大白天的跟皇后滚在一处,还要她来观赏?
皇后这荡|妇,全然不知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这是往她心口窝里戳刀子,戳完了又抹上一层厚盐。容妃娇美的五官扭曲着,只觉得脸皮子发紧,就像当日自己跪在昭阳殿里自己掌嘴一样,那种疼痛植入了骨髓,让她恨得发疯。
“皇上!”她看着站在那里,曾给她带来无穷绮念的俊美男人,眼泪止也止不住。那些温柔的情话,缠绵的亲昵和夜晚恣意轻狂的纠缠在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容妃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皇上明明是喜欢她的,在意她的,不然也不会给她封号为“容”,也不会那样爱宠,甚至将凤印也交给她暂管。
如果说,以前那些只是镜花水月,是她自己的错觉,那么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皇帝因何要急于将这层虚假的外皮撕开,如此绝情地把她从云端打到泥坑里去呢?
“皇上,皇上……”她挣开架着她的太监,跪爬着扑向李睿,想去抱他的大腿,只是没爬了几步,就被人按住了,“皇上,妾身是奉了您的宣召才来的啊,妾身并非有意冒犯皇上和娘娘……”
“是啊,刚刚还想抓本宫的脸,若非这床上躺着的是本宫,你是不是还想把人掐死啊?”赵嫣容起来得急,身上衣带也是胡乱系的,眼见人都来了,容妃也被压制着,她便招手叫了两个宫女来帮她重新整理。
“娘娘,妾身不知道那是您。妾身是万万不敢冒犯娘娘的,求娘娘明鉴!”容妃连忙将脸转向皇后,连声地哀求。
“怎么,因为不知道是本宫所以就能下手?”赵嫣容双眉一挑,口气冷洌,“若这里躺着的是庄贵妃,是贞妃,是惠妃,是梅贵嫔,你会怎么样?”她推开围在身边的宫女,走到容妃的面前,自上而下看着她。
“这是宫里,咱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宫妃最忌讳的就是拈酸吃醋,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二品妃,居然就敢当着皇上的面去攻击皇上的女人,你行啊,胆子真够大的。”赵嫣红说这话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抿着双唇脸色阴暗的皇帝,“容妃柳氏,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本宫的主意?又是哪里来的资格敢管皇上的私事?”
容妃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胸口急遽起伏着。
若方才在床上的女人只是普通的宫妃,她这样的吃醋打闹,或许会令皇上生厌,但也不过是就罚罚了事的。可是那是皇后,是皇帝的正妻,是整座后宫的主人。她那样的举动便是逆上。她就算全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道不明。天道殊途
容妃知道皇后不喜欢她,女人的感应是极敏感的。从皇后醒过来,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就带着嘲讽、不屑,还有隐藏得极深的厌恶与憎恨。她是想取而代之,但是从不敢宣诸于世。因为那是犯上大罪!
她在昭阳殿里安插心腹,收买管事太监,都是私底下悄悄地进行的。她想皇后死,死得悄无声息,无迹可循。
却不意味着要将这心思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因为那是找死!
“皇上、皇上!”容妃知道自己去求皇后没用。在她醒过来的第一个时辰,她就已经很好地向容妃展示了自己的心狠心辣。
容妃的希望和救星便只可能是皇帝。
她哭,她喊,只求能让那个心肠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男人能回忆起他们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
“妾身刚刚只是一时犯浑,并非故意啊皇上!”容妃哭着嘶喊,“妾身对皇上的心思可昭日月,妾身是嫉妒,是心量狭小,可那也是因为心里只放着皇上,见不得您喜欢旁人。妾身错了,皇上您念着往日的情份,饶了妾身吧。皇上、皇上!”她的手指触到的裙子上冰冷坚硬的东西,突然想起那是掌宫亲手给她戴上的玉坠,连忙双手将那玉坠子捧起来,送上前说:“皇上您看,这是妾身初进宫时您赐的坠子,妾身一直随身带着,片刻不舍离身。皇上,妾、妾是真心的……”
李睿看着她手上的双鱼坠子,眉毛微皱了皱:“朕何时给过你这种东西?”
“皇上?”容妃捧着玉坠的手僵住了,“这……这不是您那天离开后放在妾身枕头上,与妾身定下情盟的信物吗?”
赵嫣容在一旁看着,听到容妃说的话忍不住笑起来。
听听,还情盟呢?敢情容妃将皇帝当情圣了。
李睿的脸本就黑着,这时更成了锅底,一把将站在身前的德宝扯过来:“这是你干的?”
德宝的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奴婢哪有那胆子敢假传圣命?您这玉坠儿少了好些日子的,陛下你上个月还随口问过,奴婢特特找过,一直没能找着,谁知道会在容妃娘娘那儿?”
“皇……皇……”容妃哪里经得起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意识地将手中玉坠儿攥紧了,好像那就是她现下的命根子一样。
“私拿陛下贴身之物,容妃你该当何罪啊?”赵嫣容也不知道皇帝这是故意要撇清关系,还是容妃真的这么胆大,自己拿了皇帝的坠子当信物。在她看来,前者的可能性更高。
反正不管怎么样,皇帝把容妃弄到这儿来,总不会是想要跟她昔日重来,不然也不会那样招惹她了。
皇帝看了一眼容妃手心里紧攥着的那物,冷笑了一声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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