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肉文之无限妖夫 作者:君心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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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肉文之无限妖夫 作者:君心长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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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淮蒙着脸,哭了一阵又睡着了。身体好像是被人抬动着在走的,耳边隐隐有阮思巧对其他小鬼们的教学的声音:“曾经有一位寒山大师与一位拾得大师,相传他们两个都是菩萨的化身。一日寒山大师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拾得回答:‘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孩子们都在追问那是什么意思。
阮思巧故意吊起了众人的胃口,现场声音闹哄哄的,大概孩子们都在怪她的不厚道。阮思巧的声音听来轻快有如黄鹂,婉转啼鸣之时又是一阵咯咯咯的笑:“寒山呢问拾得:‘如果这个世界上啊,有人不分缘故的诽谤我、欺负我、侮辱我、耻笑我、轻视我、鄙贱我、厌恶我、欺骗我,我要怎么做才好呢?’拾得他啊就回答:‘你只需要忍着他、谦让他、任由他、避开他、耐烦他、尊敬他、不要理会他,再过几年,你再看看他会怎么样。’”
娃娃们拍手叫好。有道:“这位寒山和拾得大师现在人在哪里?”
阮思巧说道:“他们是云游四方的仙僧,不意被人打扰。”
便是这里,覃淮一下子醒了。
天地惶惶的仍然是灰败的颜色,风浪打着几片新雪如探出墙头的枝桠,轻轻扫到了他的眉眼。覃淮微微抿了一下嘴角,眼里的天与地是黯然无光的,树林开始消失了,绵延不尽的雪也不见了,娃娃们跟着一个个失踪了,悄然立在视角尽头的,只有一身朴实无华布衣打扮的阮思巧。却在心里,看到了她倾城倾国的味道。明明还只是一个小鬼。
覃淮一声苦笑,喑哑着嗓音道:“阮思巧,和我走吧。”
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我们退隐山林,云游四方,不意被人打扰。过上自己悠闲的小日子。我等你长大,我陪你长大,我们一起建立一个家。然后我会为你亲自披上鲜红的嫁衣。
风刀在他身上转悠。旧伤上像被撒了盐,反复疼痛,疼到他的心里去。覃淮太虚弱了,他的声音小小的,心里反复的在说不想将她让给别人。阮思巧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见他干裂的嘴唇张了又张,阮思巧拢紧了他的两颊,低头想凑近他的耳边听他微弱的言语。
又是在这时,树林间飞快传来沙沙的响动,众人只见一头小鹿的鹿角在一桩树干后隐隐出现,一眨眼很快又不见了。还是眼疾手快的阮思巧一个神色的变换,已经如离弦的箭迸发冲了出去,同时怀里摸出一枚钱币,咻地将小鹿的一条腿牢牢钉死在树干上。
咻的那一声快穿透了他的心。
在最重要的时候她还是选择走了。
覃淮木然地睁大了眼,却看不见天,看不见任何人。耳边孩子们一阵欢呼雀跃,兴许小鹿真的太可怜了,有孩子道:“真的要吃它吗?”
另一个小孩道:“笨蛋,不吃它吃什么。如果你对什么都太温柔,只能等着饿死。再说被你吃掉的那些鸡鸭鱼肉就不可怜了?”
第一个说话的孩子呜呜哝哝的。
再来便是阮思巧:“小鹿虽然很可怜,但是你们的梦生哥哥现在非常需要一些新鲜的肉食补给。”
梦生哥哥,梦生哥哥,梦生哥哥……
哈哈哈!
覃淮心里暗暗发笑。
在她心里原来他根本排不上位置。方梦生身体虚弱,那他覃淮现在就没有受伤吗?
覃淮努力推开身边架着他的两人,一步一步很吃力地向着阮思巧站立的方向走去。她还沉浸在大丰收的喜悦,见他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时忘记他满身都是伤,对着他便是回头一声娇笑:“覃淮,我们今晚有肉吃了。还有你刚刚要说什么?”
覃淮不说话,也发不出声音说话。他平静地看着她,如看待一个死物。
突然,他伸出双手,扼住她细嫩的脖子,死死卡住她。满眼还有她挥之不去的笑靥。


17第十四章

覃淮死死掐住了阮思巧的脖子。覃淮是认真的,认真的想要她去死。阮思巧能感受到他那份执念,在没有设防的情况下,她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两只眼睛死死看着他。
她叫不出来,韩照雪掐她的时候她能很快做出闭气功等对应,那是她心有准备,覃淮的情况不一样,覃淮是自己的队友,共同历经过一年的风雨飘摇,阮思巧以为与他的关系应该比普通朋友要紧密多了,不,患难之中见真情,应该是紧固。她死死攀住覃淮的胳膊,和当初覃淮不明白她突然转变的动机一样,阮思巧一样不能理解覃淮现在的所作所为。
原来只有她一个人以为,在韩照雪的事件上,她已经与覃淮化解误会了吗?
覃淮是一个很固执的少年,刚才是他第一次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哭,他一般不在人前轻易展现出自己的脆弱,其实大家都疑惑他究竟有没有感到伤心的时刻。他哭的举措令阮思巧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吓傻了其他的孩子们。而如今他突然动起杀机更是吓得孩子们不知所措。
孩子们全都站在原地,忘记了现在第一时间做的最正确的事是应该救下阮思巧,留着阮思巧被覃淮几乎掐得晕过去。终于天空一片阴云笼罩,将最后一片日光挡住,孩子们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全部翻然醒来。
眼前一片血珠飞离,覃淮捂住被戳得极深的伤口猛退了四五步,他隐隐咬牙,面容痛苦。先前一刻被他掐着的阮思巧现在横卧在地上,左手扶住细白的脖颈猛烈咳嗽,右手多了一把鲜血淋淋的匕首。
她瘦小的身体跟着咳嗽一阵阵起伏。
血液从覃淮的掌心里慢慢地流出来,他将手掌放在了眼前,麻木不仁地看着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疼痛。
覃淮干笑了两三声,老天爷是眷顾他的,从来是眷顾他的,那这些血是怎么回事……他身体发抖,又干笑了两三声,泪线像连绵不绝的雨,他的眼眶很快潮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已经没有时间再避开那些刺眼的目光。来不及了。覃淮一个踉跄,体虚中的他很难撑起精神再去倔强应对什么,待得一个个反应过来的孩子伸手要来扶住他时,覃淮咬紧了牙关用最后的力气强行推开了他们。
他往远处跑,往去时高高的山路上跑,强风猎猎从身后扯乱他的头发。凌乱扑腾的黑色盖住了他的眉眼,覃淮站在高高的地方高高地喊:“阮思巧!”他叫她的一声支离破碎在风里,他的整个人好像就要被风刮跑,衣角翻飞神似那在空中挣脱断线的破布风筝。
阮思巧来不及细想,飞奔朝他的方向而去。
他看起来像是要做什么傻事,她没法放下他不管。
彼时覃淮在前面狂奔,阮思巧在后面狂追,一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终于追到了他,在断绝涯上!阮思巧道:“覃淮,你要做什么!”
覃淮冷冷的表情和死人一样。
阮思巧道:“把手伸过来,我们回家。”
覃淮避开了她的视线。
“覃淮!”她焦躁道,“你闹什么脾气!”
覃淮紧闭了嘴角,不说话。
高崖之上寒风灌体,阮思巧被他气得一阵咳嗽,覃淮斜眼便见到她脖颈上已经开始发紫的十指印,眼里一痛,一股酸涩的暖流在他眼眶里涨得生疼。他捂紧了脸拼命忍耐,告诉自己那是风吹的。
好像真的有什么力量在推动他,覃淮的眼睛被盖上了看不见脚下,他的身体慢慢向后挪动,足根已经碰到了悬崖边,几颗安静待在那里很多时的石子经得他一碰,全部滚滚向下落进万丈悬崖。
这里是断绝涯,阮思巧、覃淮还有那帮娃娃……他们的三个朋友死在的地方,为什么会在这里停下,阮思巧已经猜出覃淮的意图七八分。覃淮不想活了。
阮思巧不知道怎么劝解覃淮,因为她连覃淮想自杀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很害怕这孩子突然做出什么傻事。她的身体紧绷着蓄势待发。阮思巧可以通过对游戏的了解度来掌握游戏的进程,但她不能把握突发情况。她最焦虑的是她还不知道覃淮什么时候会跳下去。他看起来意志非常消沉,关键是他并不想听她说话。
阮思巧想到警匪电视里那些谈判专家,突然非常的哀愁。万一一不小心说错话,是不是只会加速他冲往死亡的方向?
那就赌一把!
阮思巧忽然软在了地上,语声哽咽道:“淮哥哥,你真的想丢下思巧走了吗?”
覃淮本来茫然望着地面的眼因着她一说抬了起来。
他的眼里映出她娇小不断抽泣的身影。
“淮哥哥,虽然你每次都喜欢欺负思巧,可是每一次,在我遇见危险的时候,都是你先向我伸出手。记得那一次吗,你将我带到乌木山东南角的一片林子里,你说你要丢下我不管,你真的走了,我坐在那里哇哇哭了好久,但是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坐在原地等你。最后你果真回来了。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覃淮微微垂下眼帘,似在思索什么,突然一笑:“我以为你都忘了。”语声反常的温柔和无奈。
“我怎么可能会忘了。”阮思巧舀高了声音。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称呼我‘淮哥哥’了。”覃淮偏头看她,“你总是称他‘梦生哥哥’。明明我和你才先认识的。”
阮思巧低下头。按照覃淮的思想,还有覃淮人生的时间条,原作女主与他先认识不假,但以她阮思巧来到《无限妖夫》为始,覃淮与方梦生,她先结识的是后者。
她现在说的过往由来当然也不是真正的她与覃淮的故事片段,这些都是原作女主和覃淮的记忆,她曾经作为游戏攻略者在电脑荧幕以外一点一点看着他们的故事。也是这件事最可笑的地方。
阮思巧第一次自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为覃淮有一点可惜,可惜他喜欢的人早就不在了。不知道当他知道她不是原来的女主却在用他与原主美好的回忆骗他后会是什么感觉?
阮思巧沉默着不再接话头。如果她是覃淮,一定会很恶心对方。
却在那时覃淮走近了她身边,在她微弱的挣扎之下紧紧抱住她,紧紧地:“说了好久没有听到你称呼我‘淮哥哥’了,怎么不多叫几声呢?”
他贴在她的耳侧,说了这么一句话。语调是哄诱的。
阮思巧的耳朵被气吹得痒痒的,颤了一颤。
覃淮继续贴着她道:“不用演了,我早该意识到你不是她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刚才差点杀了她。”他又喃喃自语了一声,“刚才差点杀了她……”
覃淮在先时狂奔的路上,不断地不断地望着自己沾满血液的双手,不断地不断地责问自己,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心里其实是清楚的。他没办法忍受重要的人从面前溜走。他失去过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没有办法没有能力保护他们,他有一个妹妹,妹妹迟早要嫁人,他有阮思巧,阮思巧现在看着别人。什么都不是他的。他很害怕。如果每一个人的最终结局都注定离开他,不如在他们离开之前全部亲手杀掉。他当时心里是那么想的。比起原来的阮思巧,掉涯以后回来的阮思巧,也就是现在的阮思巧,在他心里的地位慢慢变得比以前的还要重要。在他发疯到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的时候,他只想她快点消失掉!
这么自私的他,绝对会被她怨恨。他害怕被她怨恨的那一天到来。他害怕被她抛弃的那一天到来。
覃淮又有点忍不住了,一想到将来可能面临的痛苦,他就又想杀死她。
他紧紧箍住她的双膀,一只手摁住她的脑袋在胸膛上,死死地闷住她,不想让她呼吸。细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覃淮,你想轻贱自己到什么时候?”覃淮的心里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她纳在胸膛上,用他擂鼓的心跳困住她。
偏偏以为一切很顺利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天上直飞了下来,扑腾一下掀起了好多雪雾。覃淮怀恨地看着地面上那个脸面着地的人,那个人正捂着流血的鼻子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用棍子戳我!知道我轻功不好还故意害我,叫我找着了一定削到你变成片皮烤鸭。啊——我的脸,不会破相了吧?”
他自言自语了一阵,显然覃淮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覃淮,他也没想过要向覃淮解释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为什么是以这种礀势出现。
他逮住了覃淮,急不可耐道:“你仔细看看我的脸,我脸上有没有什么伤?”他关心的地方是他的容貌,覃淮的心牵挂在错失良机上。
覃淮挑起了眉毛,关键时刻有人捣乱,没奈何只好放开阮思巧,然后他好不客气啧了一声,对着那落地的男人道:“比被狗熊咬过好一点。至少你的脸没有哪一块是缺的。”
那人惊叫了一声,小小一角的一片树林都充满了他的哀嚎,吓坏了树上不少小鸟。孙向儒正待在高高的树上,轻风掀起他微倦的眼皮,被那阵怪叫惊得了无睡意。他收起折扇,用扇柄打了一下脑门,怪道:“我这柄扇子就算是破的,也不像根树棍呐?”


18第十五章上

(上)
一切像巧合又像故意为之。覃淮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见他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似有浮波在荡漾,心道一看就是一个放浪的登徒子。覃淮再一想,这个男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刚刚他准备杀了阮思巧的时候出现,是不是成心来捣乱的?
这个人不能留。从各种角度来讲,他都必须死。
对方显然没有发现覃淮暗下的决定,还沉浸在破相的悲痛中。他反复抚弄自己的脸,指腹按着颧骨一点点挪动,然后是脸颊、鼻梁、薄唇,把每一寸肌肤都摸遍了,最终松了一口气,除了鼻子流血了以外脸上根本就没有伤口。想到今天连续遭到两次捉弄,那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好好训斥一下眼前这个敢虚编谎话骗他感情的小鬼,才发现那小鬼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青光隐隐的短刀。
哈,居然有人敢挑战鼎鼎大名的“浮光掠影”的江映月江家二公子。
江映月前面还怒着一张脸,后面忽然双臂环胸差点笑岔了气。
覃淮不知道他笑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他笑什么,覃淮的脸色极差,并不是因为他被人笑话了,或者他伤痛难忍。覃淮发现江映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温软在看,那眼神像一匹许久不进食的狼看到一头新鲜的嫩肥羊,求而不得一口将小羊吞掉。覃淮还能想象对方诞着口水一步步逼近阮思巧的模样,那拔丝了的口水黏在她的身上,和蛛网一样。
覃淮想挥断对方的视线,他着实讨厌阮思巧被江映月那么看着。不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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