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乱:逍遥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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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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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从来没见过帆华城这个地方,不过我母亲时常会唱起这首曲子,没见她唱完全段,却常常会从她口中听到帆华城这地方,我问起,她只说是她曾经的家。而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我想着帆华城兴许便是哪个小城的别称罢了!我……很久都没有回家了,也很久没有听到这首歌谣了!”蔓樱不禁被外面的歌声所吸引,片刻的呆滞之后,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出书房。
转眼,抬头看向清朗的月色,只看到对面昏黄的小屋中有个抚琴的身影,刘蔓樱偏偏就有种说不出的思绪,匆匆上前,约莫隔了五六米的距离和一层泛黄的窗户纸,朗声道:“风一更,雪一更,聒碎心乡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尔尔不过不惑之年,自未思乡!”姬无涯瞟一眼蔓樱,然后微微侧首道。
片刻之后,刘蔓樱隐隐有些感怀的叹息着:“未老莫还乡……原来归乡还是有时间的啊!”
江漠北垂首看她,又回眸去瞧那小屋中的男子,目光闪着一种隐秘的光芒,也许他们之间还有些难以言喻的牵连。
“回家嘛……我也好想回去看看,虽然才离开几日,不过外面毕竟没有家里来的自在。”刘蔓樱缓缓闭目轻声言语。
“因为这写歌的人?还是因为那个家现在……”江漠北的话隐带一种刺探。
刘蔓樱睁眸看向他,那一眼让江漠北未尽之言猛然止住。
“嗯,我不知道写歌之人是谁,只知晓那时候红妆胜血!”蔓樱抬头看向江漠北,江漠北却一言未说,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
那样的目光似柔网一般将心魂网住,那样的笑容让人不能有丝毫违逆,那清柔的声音在前头牵引着,江漠北不由自主的点头:“嗯。”
同样的时刻,驿站外客店房中,启睿端坐于主位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站立的两名大臣,礼部尚书冯伦、禁卫统领梁玉。
“冯大人,梁将军。”安静的书房中终于响起启睿清亮而沉稳的声音。
“臣在!”冯伦、梁玉齐齐躬身应道。
启睿颔首,目光溜过两位大臣,“现在平华公主失踪了,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了,是追回来继续按原计划进行还是任她走,你们看?”
“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两老臣意见竟又是难得的一致。
冯伦上前颔首,“皇上一统天下的大业的确是要紧的,不过,我吴国乃是礼仪之邦,若是传出去未过门的贵妃路上便失踪了,一来有伤我吴国国体,二来皇上脸上无光,这三来嘛,万一又是他人的一朝计策,尔等说不准那时又会是措手不及!”
梁玉虽是武将出身,义愤填膺之际亦是点头表示赞同。
启睿沈思许久,两名老臣退去,房中又安安静静的,垂首看着掌心纹路还有手掌边上一排淡淡的牙齿印,微微叹了一口气。

、025  萍水梦牵萦(二)

其实,前生肯定有过相爱,或者曾经有过不经意的目光交错,不然为什么初次相遇,竟然第一次不愿放开被你轻握的手。过客万千,独为你钟情,一次相遇,注定一生的眷念。
启睿微微眯眼,仿佛又看到当日那个人小鬼大地在街头可以随意和自己走的刘蔓樱。那时候,她天真懵懂,又甜美可人,不经意间就走进了自己的眼底心头。
只是可惜了……
初晨的第一抹光亮如期到来,刘蔓樱盯着眼前的陌生的景致,又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江漠北,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很熟悉,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看到过。
“你……饿了吗?”江漠北也被她盯着十分不自在,他在她窗外守了整整一晚,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却还是不太放心,又恐她心有顾虑还特地等到天明时分听她已经穿着差不多了才进来看看。
刘蔓樱直觉地摇头,等到摇完头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好饿,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起身扭捏道:“你是?”
江漠北下意识地捏紧拳头便报出了自己的名儿,“漠北!”
“塞北之北,苍狼寒烟,漠北兄弟好名字!我是”
谁人知,不经意的一言,竟会是来年风雨飘花的深沉眷念。
其实刘蔓樱心下压根就不曾多考虑到这名儿,只是没有话茬之时随口而出的一言罢了,转念之间又道:“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话虽是疑问句,但语气之中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江漠北一下子还不曾反应过来,还未答应,刘蔓樱已经自做主张地拽着他的胳膊向前走了出去。
他想抽脱胳膊,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任由刘蔓樱拽着,好像就这样被她扯着也蛮好的,还能感觉到她的依靠,心中竟升起一股子暖流来。
江漠北带着蔓樱在沧州城最繁华的街区七绕八拐,好久后才来到了较为僻静的地方,江漠北心中还是有些疑虑的,万一被他发现了,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瞒过她。
“阳春白日风在香,喧鸟杂英,这吴国宣城虽是边界之地,但这春景还是极为不错的,梁国的春色就要狂野许多了。”蔓樱本就是十分健谈之人,但此种境地也确实开怀不起来,只得偶尔之间稍稍弄出些话茬来。
“呵呵!”江漠北笑而不语。
“算病看命,十两一次,不准不收钱!”思虑之际,忽地就听到一个较为响亮的声音。
刘蔓樱与江漠北二人皆是奇怪,向来就只听说过算命看病,还第一次听说算命看病的,不由得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见了之后,不得不承认,他们有些失望了,此人四十以里,三十出头,衣衫散乱不整,脏兮兮的,面相虽端正些,但有些贼眉鼠脸的,一看便知是乡里破皮。
“算了,漠北兄弟,我们还是走吧!”刘蔓樱有些厌恶地瞥了那人一眼。
“嗯!”江漠北小声应下。
“哈哈哈,公子迟早要毁在祸水红颜之手啊!”他目光竟炯炯地注视着江漠北,环视一周后,直愣愣地摇头道。
两人都停下步子,刘蔓樱皮笑肉不笑,好一会儿才调侃道:“先生这话说的,似乎别有所指,不过我兄妹二人可没这空闲来听你说那天马行空的。”
江漠北修长厚重的手指轻轻划过刘蔓樱的掌心,微闭着双眼,似乎想要挽起她的手,但一看周遭这等环境,便也作罢,却也正巧在无形之中表明了心意。
那厮哈哈一笑,面色红润,看的刘蔓樱更是火大,当即上前,双手叉腰道:“本……我警告你,别再笑了,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算命的嘴角一斜,眯了眼道:“若是在半月前,在下倒也相信,不过现在,姑娘算是自身难保啊,是吧,那位公子?”
刘蔓樱一惊,瞅了边上的江漠北一眼,竟不小心就瞧出了些慌张的情味儿,索性也不顾及什么礼仪了,开门见山道:“牛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梁中有伊人如斯,黯然世间颜色。贵人听我一句劝,安然守己便可!否则……一向花前看白发,几回梦里忆红颜。红颜白发云泥收,何易桑田移碧海。”算命者眼神忽的正经起来,看得人直发慌。
“莫要胡说,岳谷娘,我们回去!”江漠北闻言,护在刘蔓樱身前。
刘蔓樱朝着那牛鼻子老道翻个白眼,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也不晓得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呵呵,这位公子何苦委屈自己,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留三分,听在下的,远女色,日后方成一世霸主……”正要说下去,江漠北有些恼怒地上前,一把揪起这术士的衣襟,眼神极为犀利。
刘蔓樱一门心思还在琢磨着那牛鼻子接下来还会瞎说什么,忽地就看到看似文弱的江漠北竟然动起了手,心不在焉立马变成了心有疑惑,见着那牛鼻子被漠北吓得连旗子都来不及拿,还不忘吼上一声:“小心日后……”
蔓樱抬头看向江漠北,面向有些凶煞,手还举在半空之中。
不对!
他手上的纹身……竟然与那一日与十七皇叔逃亡之时放走她的那男子是一样的。
那一晚的情景瞬间拂上心头。
他一本正经地说:“公主也说了,在下是梁国之人,只是在下人在江湖,却也身不由己,所以,为了大梁少受些灾祸,希望公主殿下也能抛下个人情感,为我大梁百姓谋一条生路!毕竟这乱世之中,很多事都可能在下一刻颠覆!”
“果然,很多事情都可能在下一刻颠覆!”刘蔓樱忽然便脱口而出那一席话,然而转瞬之间又记起自己并未告知他自己是刘蔓樱,只说是岳陵。
那一日月黑风高,估摸着他也没看真切,如此岂不是自己招了?
这一来,剎时,小巷之中一片安静,江漠北静静的看着安静到一言不发的她,良久后,俯首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道:“娶梁国公主,你觉得如何呢?”

、026  流金花欲燃(一)

刘蔓樱不语,想不到这厮竟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自己更是一时间完全摸不透他到底什么意思,惊愕之余便只得在一旁垂首不语。
江漠北抬眸瞧她,伸手轻抚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不由自主的他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由额头到脸颊再到红唇,一一啄吻过去,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女性淡淡的体香,双手不受控制的抚上她的娇躯……
刘蔓樱错愕了一刹那,猛然反应过来才急急地推开江漠北,同时亦是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耳光,淡淡的红痕没有任何预兆的印在了他俊秀的面孔之上。
“对……对不起!”江漠北不禁退了几步,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几分。
刘蔓樱用袖子擦了擦唇,“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突然感受到一阵灼热到带点怨怪的目光盯来,他微微抬首,侧过去,垂首,缓慢的睁大眼,恰巧和刘蔓樱的视线对上,想不到的是她清水般的眼眸里荡漾着无垠的笑意,嘴角微微翘起,黑色发丝飞扬。
只是,细细探究之后,却发现那笑颜是那么的刺眼,充斥着讽刺的意味儿。
“是我失态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似乎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镇定自若,就连口吻也仍是那么温宁淡定,嗅不出半点火药味。不等刘蔓樱反应过来,他已经侧手将手收进了袖子之中,转身走出了小巷子。
刘蔓樱仰起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从侧面看见漠北下颌的优雅线条,那弧度完美的下颌,衬得他的脸部轮廓更加无懈可击。一边看,她一边悄悄地在心底感叹,呵呵,这货其实也还算的上是个美男子的,眉目鲜明地与那些白嫩的王孙贵族不同。不过,这根本无损他的优雅,也许无论变换什么视角,都是那么充满吸引力。
漠然一笑,摇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肃静,闲人勿靠近!”
远远就瞧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在一旁清路道。
刘蔓樱不禁探着脑袋仔细瞅,想看看究竟什么人这么大排场。
目光注视之际,但见华盖马车的帘子正缓缓落下,蔓樱只看见一截黑色金织袍袖。
刘蔓樱一惊,别人可能会不知,但自小在宫中长大的她是万不可能不知道的,黑色金织袍袖可是身份的象征啊,若不是特等贵族,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否则,谁敢?
她有些心虚地上前去拉扯住漠北的衣袖,咬了咬唇道:“漠北兄弟,我有些犯晕,我们还是回去吧!”
江漠北一门心思都在刘蔓樱身上,担心她还在为前一刻的事耿耿于怀,便也没留意前面的事情,否则怎么可能那样大的动静都不回头看一眼。
蔓樱心中自是想着怎生才能够四两拨千斤,但毕竟也是自小在深宫之中长成的,面色上未有多大表现出来,不过眼神中的那一抹慌张还是始终无法掩饰掉的。
一等到漠北应下声,她便急急忙忙就拉上了他的手离开,根本就顾不上什么礼节了。
江漠北一怔,伊人的小手已经与自己十指相扣了,自然是都随了她了。
他们浑然不知,身后的男子已经握紧拳头,咔嚓作响,清晰可闻!
“啊!”总感觉身后有两道炽热到似乎想把人给吃掉的光线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刘蔓樱心中极为紊乱,一不小心就拐到了脚,随后整个人半边身子都倚靠在了江漠北身上。
漠北自是温柔地扶住她,“怎么了,伤着没有,来让我看看!”
说着还蹲下身子关切地想要看看她的伤势。
刘蔓樱赶忙推开,一瞧这场面极为尴尬,赶忙转移话题道:“我……我想吃臭豆腐!”
“啊?”漠北猛然一惊,抬头却瞧见蔓樱略带饥渴的表情,心想着她毕竟是自小在宫中长大的,可能对这些民间的小玩意是特别钟爱一点的,念了一会儿又道,“好,那你在此暂且等候一会儿,我这就去前面路口买。”
漠北一离开,刘蔓樱舒了口气,背靠着小巷的土墙,手捂着心口,心中一片迷茫。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自己根本措手不及!
他怎么会出现在此,他会不会再次冲动,亦或者这些本就是他的一个圈套!
只要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她依旧心有余悸!
“不过几日不见,公主好不自在啊?”猛地听见一个剽悍的声音,如同地狱的修罗般在耳边回荡着声响,直教人瑟瑟发抖。
“我没有……你,定王殿下,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她慌慌张张地搪塞了几句,脸色猛然间从红到青,又从青到白,最后黯然到了没有颜色。
启睿是何等聪明的人物,怎么会轻易就被她这欲盖弥彰的解释给蒙蔽了?他打蛇随棍上地立即打断她,接过话来,款款地望着她的黑眸,格外的深幽黝暗,隐藏着无尽的波澜,末了只是冷笑一声,“公主殿下问的话可真是出乎小王的意料啊,呵呵!”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我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了!”看着他的眼,蔓樱开始心虚地欲盖弥彰。
启睿忽地便绕到刘蔓樱身前来,轻声哼了一下,蹲下身子看她,瞳眸淡睨,眉梢上挑,一抹深沉的笑意自唇边泛开,点染在眼底,变成不易觉察的讥讽:“你以为我是三岁稚子,会相信这种鬼话?”
“不,不……”随着启睿脚步的逼近,蔓樱步步后退。
“你怕我?你居然在怕我?”启睿神色越来越冷,语气之中满是森冷。
“我……能不怕你吗,你现在就是一头疯了的野兽,全然没有理智,你叫我怎么不怕你?”逼到墙角,刘蔓樱正声道。
“哈哈哈,和我在一起你就害怕,和那个不过认识了一天的男子一起卿卿我我你就开心了,啊?刘蔓樱啊刘蔓樱,你虽是金枝玉叶的外表,却怎么都改变不了你骨子里那点卖弄风骚的淫……荡!”启睿被她的话语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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