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乱:逍遥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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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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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争宠的事情扩大化。
刘蔓樱心中暗赞,赵太后看来也算是个公正的人,怪不得能得到一向也不好女色的吴献帝的欢宠,一举跃上皇后宝座,又能让不是亲生儿子的启恒对她一直敬爱有加,这样的女人,身上手腕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也必定还有其他利害的地方,比如可压人一筹的大度之心。
“嘻嘻,来,姑妈先吃口糕点吧!”韩司渝挑了块颜色极为好看的糕点递到赵太后嘴边,太后慈爱一笑,手里小心地端着刚被司渝喂进嘴里的糕点。
她深呼一口气,也算是放宽了大半个心吧,慢慢抬头,然后力持平静的开口道:“臣妾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哪里敢称得上倾倒众生,太后才是!”
“啊,姑妈你怎么了?”刘蔓樱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瞧见那韩司渝紧张地看着赵太后。
蔓樱有些不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情景,索性便又顺着韩司渝的动作看了过去,见到了地上碎落的糕点才确信自己前一刻看到的真实!
赵太后竟然在瞧见自己容颜的一刹那,连嘴里正在品尝的糕点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她可是一国国母,什么样的大世面没有见过,竟然会在见到一个小丫头之时失态成这个样子,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隐情?
“太后恕罪,都是臣妾的错,身为姐姐没有教好缨贵人,害她识不得礼仪,让太后失望了,都是臣妾的错,还请太后不要生气!”瞧得太后脸色难看地让人害怕,韩芸谦明白机会来了,赶忙的下跪认错,看似是在为自己的死对头辩解,其实只不过是在无形之中贬低她罢了。
蔓樱瞅着太后看她时候那股子怪异的眼神,具体是怎么怪她也说不出,只是大概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儿,当下迅速佯装是含羞地低下了头。
启恒亦是奇怪,自从自己的母亲跟着父皇去了之后,他便一直是跟着赵太后的,十六年来,从来没有见她失态过,可今日,一见到缨络居然是这副奇怪的表情,确实怪异!
一时之间,太后不语,既不说没事,也不谈生气,蔓樱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启恒转眸看向身边的女子,但见蔓樱脸色说不出的苍白,想必也是被这一阵势给吓着了,便上前去打了个圆场道:“母后,今儿个儿臣还有些折子不曾批阅完成,缨儿她大病初愈也该回去养着了,那要不儿臣就先带她回去了!”
启恒说罢,已经牵起了蔓樱的手,双眉一挑,静静地等着赵太后的回音。
赵太后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吩咐韩司渝递了杯茶水过来,小口一抿,之后言语十分威严平静,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既是身子还不曾全好,便先回去吧,虽在天家之中,却也是能近人情的,缨贵人以后不用来请安了,好好养身子便是!”
刘蔓樱心内一沉,虽说这不来请安对她来说倒是的确省事,光是一个谦贵人便已经让她有些忙活了,若再不小心树几个小敌,更是麻烦事!


、107  步步皆心殇(二)

可是,这事长远来看,却是忧不是喜!
启恒搂着蔓樱的手臂倏然一紧,似是在告诉她一个信息:一切有他!
蔓樱心内不过沉沉一声叹息,知道了赵太后的想法已经很明确了,再说下去亦是无益。当下不再言语。只是重新将视线移向启恒,微微一笑后,只是低头。
人前不见的是,这一秒,她的唇角,也不自觉的带出了一抹不为人知的苦笑。
“爹,爹……”本在太后身边的韩司渝,见着此时太后好像有些不喜,但自己的事情又耽搁不成,赶紧转身拉了拉镇北侯的衣角。
镇北侯自是明白女儿的心意,连忙追出去,赶在刘蔓樱面前,沉声道:“皇上可否随微臣换个地方说话,微臣有要事要奏!”
他一面说着,一面猛然转头看向刘蔓樱,目带凶狠。蔓樱不过平静的回视,不发一言。却也不避不让。
瞧着气氛有些干涩,刘蔓樱灿然一笑,依旧是静静的看着他,眸光如水,语音宁和:“无妨,国事要紧,皇上先随侯爷去吧,缨络自己可以回去!”
“好!”启恒向她递来一记柔和的微笑,又转眸对身后的宫人道:“张德全,送缨贵人回去!”
“哎呦,缨贵人请!”张德全闻言,立刻哈着气弯着腰请她过去。
蔓樱回眸,恋恋不舍地看了启恒一眼,启恒连连又说了声去吧,她才转了身。
可是这一刹那,她清楚地瞧见镇北侯身后那一抹幽怨火热的目光,直看得她心里毛毛的!
路上,蔓樱有意无意打探问道:“张公公,这司渝郡主倒是挺活泼的呢,不似谦贵人要……稳重些!看着年纪倒是不大,不知是许了人家没有?”她违背着心意硬是逼着自己说出了稳重二字。
张德全嘻嘻一笑,又作了个兰花指掩嘴轻笑道:“缨贵人难不成还想做一回月下老人不成?”
“额,呵呵,这都被公公知晓了,不瞒您说,缨络有个哥哥,唤作惜墨,至今还未娶妻,幼时因着与我的一句戏言,便老念叨着什么非要娶个容貌不输自己妹妹的姑娘!我瞧着啊,这司渝郡主正合适!”蔓樱话是说出了口,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自个儿都觉得甚是违心,若是真让惜墨那样的好男子娶了韩芸谦的妹妹,先不说他怎么,她是一定会疯掉的!
张德全一愣,一只兰花指的爪子在半空中哆哆嗦嗦哦了许久,终于憋出了几个字眼来:“惜墨公子,奴才也是有所耳闻的,据说是京城第一文公子啊,啧啧啧,奴才那会子随着圣上微服之时也曾有幸目睹过一次君容,那身段,那长相,不晓得是多少个姑娘的春闺梦中人!”
“呵呵瞧瞧,公公都把家兄夸到天上去了,他呀,顶多也就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罢了,登不上什么大台面的!”蔓樱瞧着这张德全一副沉醉的样子,赶紧地摇摇手虚伪的谦虚了一把子。
岂料张德全倒是说得来了劲头了,脸色微微一变,忙道:“缨贵人过谦了,惜墨公子的容貌,哎呦,就是奴才我都相思了许久呢!”


、108  不许见白头(一)

“相思?”刘蔓樱内心一震惊,身上迅猛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下便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想不到那惜墨公子,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出彩的,不过是有了一身好皮相,性格还怪异的很,竟然也能招惹这么多烂桃花!
“哎呦,缨贵人就知道取笑奴才,不说奴才了不说奴才了啦!哎,只是可惜了,如此俊雅的公子,咱们家司渝郡主却是无缘了!郡主她不喜欢惜墨公子!”张德全轻叹一声,似是无限惋惜,然则心里却是暗暗叫好。司渝郡主刁蛮任性,而惜墨公子则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这两人哪能真给配在一块啊!
更何况他也巴不得惜墨公子身边没人,说不准他就是好的男色!
而自己,若是真真打扮起来,虽不及缨贵人国色天香,却也绝不会输给一般俊俏女儿家的,登上几年,自己能出宫了再央着缨贵人帮帮忙,也许还能不小心成一段姻缘呢!
张德全越想越开怀,两条细细的小眉毛都像是会飞起来了!
刘蔓樱暗自瞥了一眼张德全,不着痕迹地哂然一笑,咀嚼着前一刻的话语,越想越好笑,又狐疑地将视线转到张德全身上,静下心来重将他这小样儿细细打量了好几遍。
她挑眉试探道:“大抵总是我家哥哥人微言轻,配不得高高在上的郡主了!”
“不是不是,公子天人之姿,是郡主……”张德全说着即刻手捂住嘴,噤了声,嘘了一声又四下一瞧,确定了没人才接着道:“瞧瞧奴才这嘴,尽说些要闹事的话语!其实郡主很小的时候便与咱们定王殿下定下了亲事,不过数月前,殿下悔婚,这司渝郡主又偏生是个不依不挠,死脑筋的主儿,这不,才唤着镇北侯爷一道来求了太后好多次了!”
蔓樱被这张德全突然冒出来的这句疑问给噎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原来这丫头还不肯作休,她暗自冷笑一声,这启睿身边有这样娇俏的小表妹还不稀罕。
她忽地收敛了笑容,眸光中现出一个失了自己的女人所惯有的狠辣和不管不顾,不过转瞬即逝,冷静与理智终究是战胜了疏狂,她拿着绣帕呵呵一笑,“这两人啊,本宫虽不曾见过定王殿下,但听说王爷号称雅王,想必也是个会疼人的主儿,也正好能够治治小郡主呢!”
张德全一愣,不过须臾又连声附和道:“哎呦,对对对,贵人说的是啊!”
末了,她嗤之以鼻地把头一扭,又换上了一副清雅娇媚的笑颜,缓步回宫。
刘蔓樱一回了自己宫中,便急急忙忙打发了张德全,随后将自己关进寝殿当中一言不发,三下五除二地写了一个小纸条,偷偷藏在自己衣袖当中,然后紧紧捏着拳,坐在菱花镜前,看着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
“贵人,您这是怎么了?”碧霄毕竟是跟了蔓樱好多年的,特别留意了蔓樱进门时候留下的那一次眉目传言,瞅着众人都在才刻意去她的门口拼命敲门问。
“任何人都不要进来烦本宫!”蔓樱随手将身旁的水杯丢了出去,恰巧砸在门框之上,引来啪嗒一声。
外头的宫人都有些急了,这主子发火倒是常有的事情,可问题就出在主子现在将自己锁在房中生闷气呢,这点就有些严重了。若是不传出去也就罢了,现在不比缨贵人刚来那会子,这里门庭清冷,就和冷宫没什么差别。现下柳缨络可算是得了圣宠,这外头不晓得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儿,稍有差错,步步危机。
外头的主儿自是奈何不得缨贵人,那么到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个当奴才的呗!
碧霄与雪沁互换了眼神,这才急忙对身后的众人,伸出食指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碧霄转身挑起秀眉,黑眸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斜着嘴唇,在小巧的苹果肌上留下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可这声音却全然不像那么回事儿:“贵人,您开门,可千万别犯傻啊,有什么事情开了门,若有什么气,也直接发在奴婢身上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蔓樱便随手拿起身侧还有些温热的茶壶,将袖口紧紧塞着的纸条急促地塞在壶嘴中,碧霄明白的。
接下来就只能是委屈碧霄了,蔓樱心中暗暗道歉。
但听得吱地一声,门慢慢地开了,瞧着碧霄一只鞋子已经踏了进来,她咬了咬唇,终是狠了狠心,一手便将手上的物件甩了出去。
不出意料地听见啊地一声,碧霄也不愧是经过宫中训练的,迅猛之间便抽出了卡在壶嘴中的纸条,匆匆一瞧之后,立即佯装作害怕地退后几步,让水壶能够顺利砸在自己的脸上。
“滚!”蔓樱的眼睛有点泛红,但表情仍然冷漠如冰,甚至还带着许多不该有的埋怨之意。
碧霄忽而捧着肿胀的脸,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反驳才好。
“碧霄姐姐,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雀儿一瞧,赶紧跑过来想瞧瞧她,谁知话还没说完,里头的缨贵人便传来声响道:“是这贱人自找的,都不必去理会她,都给安分点,若再敢这般,小心你们的一身好皮肉!”
碧霄一把便推开了雀儿,哭着跑了出去。
因为……
纸条上写着:御花园中,巧诱韩铁山来此,小心!
天知道此时此刻端坐着的冷漠女子有多想出去瞧瞧她的脸,碧霄这丫头平日里总是将蔓樱放在第一位,这一次一定也不会例外,依照她的小性子,定然不会多顾及自身安危的。
她长叹一口气,终是站起了身子走出来,一不小心便走滑了,一跤摔下,眼瞧着快要和满地的碎玻璃碰面,还好自己手脚算得灵活,单手撑住了自己的身子,瞧着,满手的鲜血,门外的宫人眼神儿都看傻了。
瞅着眼前众人呆若木鸡的样子,秦雪沁最先跑出外头去给刘蔓樱拿金疮药,而蔓樱则正好,有了一个发火的缘由。
“贵人,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在最前头站着的宫女反应倒是机灵了,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是是是,奴婢们以后一定会小心照顾贵人的,贵人恕罪!”闻言,另一个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赶忙求饶起来,一直低着头连话都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哦?本宫倒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们对本宫都如此忠心耿耿!”她说着,绕着这些个宫女转了个小圈子,眉目之中尽是不屑。
忽然她“啪”地一声,一计耳光清脆地打在了后面一个开口的宫女脸上。
随即,在众人的惊恐气氛下,她轻启朱唇,一声哼笑道:“若是真将本宫放在眼里了,那尔们便不该是等了那么久才好好给本宫下跪行礼的,也不会说出没有照顾好贵人的话来!”
“贵人,金疮药!”秦雪沁见蔓樱这会子骂的正欢,赶紧的上前去给她上药,她知道依着蔓樱那不喜欢事情的脾气,铁定骂上几句便会嫌烦恼的。
“日后本宫倒是要瞧瞧,有还敢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她轻轻抬手示意雪沁稍后,然后用凌厉的眼神在周边一扫,瞧着众人都低眉顺眼了,才暗自吸了口气。
后又将脚步停留在了被打的宫人身边,微微一笑:“还疼吗,还……怨怪本宫吗?”
可是她那眼神却没有一丝慰问的味道,多的只有犀利和一抹淡淡的清苦。
那宫婢一抬头,恰巧对上缨贵人投来的目光,急忙低下头去,心中暗暗将那些个什么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大行不顾细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语碎念了好几个轮回。
认命地硬着头皮,只好对刘蔓樱那似笑非笑却怎么都看不透彻的眼神视而不见,耷拉着头,有气无力地将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硬生生拐了个弯:“奴婢不敢,主子就是主子,教训的是!”
刘蔓樱但笑不语,随后也没上药只是管自己走了出去。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一场真正的好戏,也许过了今天就能开场了吧!
“多谢侯爷,奴婢已经到了!”隐约之间传来碧霄的声音。
门外的韩铁山一怔,这才放下了身上背着的丫头,温和道:“赶紧进去吧,日后再有这等事找本侯便是!”
碧霄扑哧一笑,低眉含羞道:“侯爷真是说笑了,碧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陪嫁丫头,今日侯爷将奴婢背了回来,已经是奴婢不晓得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哪里还能再这般麻烦侯爷!”
“总之……碧霄不会忘记侯爷的!”说着她斜眼一瞟里头,瞅见了刘蔓樱的身影才含羞一笑,快步跑了进去。
韩铁山嘴角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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