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乱:逍遥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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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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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樱,来,闭上眼睛好不好?”启睿笑道。
刘蔓樱很听话的把眼睛闭上,渐渐的……她感觉到正抱着自己的人慢慢的松开手,身上的压力也慢慢变小,最后消失!
她依然闭着眼睛。心中却已经是寒了下来,她明白,他是不愿让她看到他们分别的场面,他是不愿让她亲眼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她远去……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没有了温暖的怀抱,显得这么寒冷彻骨,刘蔓樱全身一抖,慢慢把眼睛睁开……眼前,除去一片萧瑟的凄凉景象,再也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她笑着看看周围,只是觉得,漫天好景都在眼前打着转,一时间眩晕的很!
泪水在眼眶中盘旋着,刘蔓樱不要哭,不要哭!
她竭力安慰着自己,却怎么也忽略不了深红处,喜乐声声。
终于,还是地动山摇地奔溃了!
她禁不住瘫软在地上,一时间泪如雨下,大哭了起来!他说,最后一次了,从此,他们的缘分也断了!今日的场景她在三天漫长的噩梦中想象过无数次,然则真正遇上了,竟还是这样的难受,这样的煎熬!
拱手让江山,低眉恋红颜。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
从此恩怨两断,再见……如陌路!


、114  妾本轻薄命(一)

记不真切是过了多少时候,只知晓身上都凉透了,脸上也是刺骨的寒冷,蔓樱只是心中有股子说不清楚的苦,不过眼下似乎还不是时候,她银牙暗咬,终是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回去。
每走一步,都褪去一丝酸苦,挂上一抹笑颜。
还没走到设宴之地,就瞧见碧霄在边上等着干着急,瞅见她过来了,才暗松了一口气,只在她耳畔呢喃道:“我的姑奶奶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方才皇上问起了你,倒叫我与雪沁姐姐好一阵担心!”
“皇上可有怀疑什么?”她侧首望向主位,瞅见皇帝坐在那边,便轻声问道。
“也不晓得是不是生了疑心,刚刚离开了一会儿,因着谦贵人的人一直盯着,奴婢也不敢贸然跟在皇上后头!”碧霄脸上略微显出忧郁之色。
蔓樱心头一凉,眼中亦是微微担心,随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这两日说话也小心些!”
她随之假咳了几声,镇定地回到了她原本的位子上,又悄悄地移过目光去瞧她名义上的夫君。一个不巧,启恒也正看了过来,四目相接之刻,蔓樱微微一笑,而启恒见了她的神情,不禁宛尔笑起,忽而坏心眼的低下头,在内侍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消须臾,便有内侍在她身侧来传话说皇上今晚要留宿她宫内。
蔓樱抿了口茶水,笑着应承下,却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特别是方才皇帝的那一抹坏笑,看似轻浮,总觉着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儿。她又抬头,却发现启恒已经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兴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吧!
不注意的一瞬,韩芸谦已然靠近了她,笑道:“妹妹好生悠闲,不过……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破事没有人知道吗?”
蔓樱挪了挪茶杯盖,索性摆出一副天真的容颜,呵呵一笑道:“姐姐又在说笑了,妹妹听得越加混了!”
“妹妹莫要得意地太早,你与我是一样的人,永远都改变不了替身的命运,只是要永远记住,正牌的人还在,皇上是不会吝惜我们的,呵呵!”韩芸谦忽然说起了这般怪异的话语,语气听起来倒是有些恳切,细细咀嚼起来却是透着一股子难以猜透的苦涩。
蔓樱自然是猜不透她所说究竟何意的,毕竟她自己才刚入宫,对这些个宫闱秘事知道的也却是不多,今日听她这么一说,其中滋味倒是要再细细琢磨才是。
这晚她只说是乏了先行回去,启恒毕竟算是个主婚人,自然是要等到新郎新娘入了洞房才来的。可她刘蔓樱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众人面前失了态,那可就真得不偿失了!
她等的很晚,可毕竟皇上已经说了要过来,也不敢径自入睡,只是趴在桌上假寐。
“这么快就乏了,想不到你承受能力还是极强的!”说话之间,他的唇似有若无的摩挲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也一直拂在她颈项间。
蔓樱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的脸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平日里百转千回的机敏心思倒有些停滞,便只是下意识地挂上一抹娇笑,甜甜地唤了声:“皇上!”
“爱妃可有什么话要与朕说的?”启恒出了会神,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她,眼神如苍鹰般尖锐,透着洞悉世事的惊悚。
“有话要说?”蔓樱睁大眼睛瞧着启恒,见他笑意之中带着严肃,丝毫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又在脑海中浮起方才谦贵人的话语,心下觉得有古怪,说话便又小心了些,“哦,自然是有的,今日皇上来的晚了些!”
“是在暮璃的婚宴上喝高了几杯,这才晚了!”启恒淡淡地答道。
“嗯,王爷与郡主的确是般配,像是天造地设的!”
“再般配也只是像天造地设,永远不会真的天造地设!”他笑出了声,这才松开揽住她纤腰的手,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朕去外头透透气!”
蔓樱惊愕得捏出了一手的汗,总觉着皇帝话中有话。
他推门而出,又随手为她合上了门,蔓樱却听得门外那些将士们对着他行礼以及劝阻的声音,却无心理会,只得即刻披了件衣裳便跟了出去。
走了许久,才看到启恒在一处僻静的小院中负手而站,表情十分恬淡。
蔓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见着一处小台子上有戏子翩然起舞。
蔓樱走近了些,暗暗躲在亭前的大槐树后,那女子不管是身段还是音色都是极美的,特别是这会子在一轮空月的轻洒下,她一身油彩光艳,自是说不出的诱人。
这样的女子,眉目空灵,相信在卸了妆容之后也必定是个倾倒众生的女子,只是为何也会在这冷淡的高台之上独自辗转?
暗暗揣测其身份之际,但听那女子悠悠唱着:“破不刺马嵬驿舍,冷清清佛堂倒斜;一代红颜为君绝,千秋遗恨罗巾血。半棵树是薄命碑碣,一捧土是断肠墓穴;再无人过荒凉野,莽天涯谁吊梨花谢。可怜那抱幽怨的孤魂,只伴着呜咽的望帝悲声啼夜月!”
“啪啪啪!”启恒拍了手,近前了几步,“三年没听你唱了,你唱的依旧华美!”
“不是我没唱,是你没来听,你走了三年,我便唱了三年,夜夜盼你来,可你……终究是没有出现过一次!”那女子停了悠扬的曲调,站在台上,愣愣地看着台下看戏的君王,又笑道,“我本戏子无情胜有情,怎配你的青梅煮酒笔墨丹青。”
“你的脾气还是没变!”启恒说着便转身,打算离去。
蔓樱一惊,赶紧挪了挪身子,躲得更仔细了些。
“五郎!”那女子急急开口,瞧见启恒停了脚步,匆忙道,“就不能听我解释吗,这么几年了,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解释的机会!”
启恒定了脚步,淡声道:“当初你有很多次机会和朕说,每一晚你都伴在朕的身侧,你为何不说?”
“五郎只问我为何不说,那你可有想过,我心中的纠结,若说了你会原谅我吗,说了你又会相信我吗?”女子瞬时伤感了起来,似乎这一瞬,连着在脸上彩色都遮不出苍白的清颜。
随之她一跃下了台,飞快跑了几步,生怕眼前的男子消失不见似的,紧紧搂住他,“我以为念着念着就淡了,想着想着就忘了,时间就是这样,会带走我心中你的一切影子的。我以为天天唱着当年你赞过的曲子便真的会麻木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又要让我死寂的心重新燃起希望?”
启恒伸手握住她扣在他腰间的手,竟是缓缓拿开,安然开口:“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你我缘分已尽!”
缘分已尽?真的尽了吗?若真是尽了便不会再听她唱完!蔓樱心中不屑地笑了几声。
“不如……怜取眼前人!哈哈哈,五郎你可要记得你的身份,你是帝王,你身边的女子有几个是真爱你的,处处都是勾心斗角,处处都暗藏心机,你最爱的兴许便是最恨你的!”她冷笑了几声,看着启恒远去的脚步,冰冷地说着一直暗藏在心中的话语。
启恒只是一直向前走,没有驻足。
“我连泪都为你流干了,可你却依旧没有正眼看我一眼,难道你忘了,当年你夸过最美的静儿吗?”她大力嘶喊着,即使男子已经没了踪迹,即使她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到了!
想不到启恒这样的暴虐有野心的贼子也会有不堪回首的情事,她说的替身原型会是她吗?
听她的言语之中,他们曾经大概是相爱过吧!
蔓樱看着这女人痴情的模样,不禁摇首,大致也猜到了些当初的情景,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他没有原谅她。呵呵,宫闱之中最不可饶恕的还有什么,无非就是两种,妒忌,偷情呗!蔓樱不禁凄凉感慨,“其实你和他或许都没错,错就错他生在帝王家,你进了帝王家。看来在他眼里,君王的威严和面子远比心爱的女人重要。”
“是谁?”她回眸,言语疾了许多。
蔓樱心一哆嗦,也找不到能躲的地方,想再挪几步,却已经被她挡在了身前,纤细的玉指一把掐住蔓樱的脖子。
“你是谁?”她森冰的问。
“臣妾柳缨络!不知姐姐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蔓樱索性也不怕了,抬起头来坦荡的看她。
“你便是这刚入宫的缨贵人!”她打量着刘蔓樱,在看到她容貌之时有一瞬的惊愕,不过真真是转瞬即逝的,不愧是习武之人,连情绪恢复地都快。
蔓樱笑着挪开她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因为此刻她的声音之中还带了一丝柔软。
她静静道:“姐姐消息倒是灵通,臣妾不过进宫几日!”
“我虽是在冷宫之中,却并非是与世隔绝的!按照宫里的规矩,逢年过节,宫里上上下下都要出来庆祝节日,冷宫里的嫔妃也不例外,就像今日,定王大喜,我不还是出来了,和那些笑容满面的人一起凑凑热闹,不过想不到他竟也会想起我这早已在他心中死了千百遍的罪人!”她慢慢收了手,也看不出神情,只知话语之中云淡风轻,似在诉说一件与自己丝毫无干系之事一般。


、115  妾本轻薄命(二)

“皇上他留了半刻钟!”蔓樱低着头挫了挫手,隔了好一会儿后才冷静地说。
“可是他终究还是走了,不肯原谅我!”她话中情味倒像是极悲的,不过说出了口却是怎么听都有股子阴森森的意味儿。
“姐姐明明是已经有了打算,何必瞒着妹妹!”蔓樱眨了眨眼,抬眸直愣愣地对上她冷艳的眸子,瞳孔之中灵光更甚,“你想要东山再起!”
“是!”她毫不避讳地回答,坦荡利落。
“那姐姐慢慢研究,缨络便不再奉陪了!”她承认了无疑便是在间接告诉蔓樱,她还想要赢回皇帝的心,所以自然不会伤害现下皇帝身畔的女子。因着启恒这厮最恨女子争风吃醋,所以她……就是装模做样,也定会贤惠一段时间,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伤害刘蔓樱。
“你胆子真大,是个有魄力的女子!”女子微微一笑,倒是双手抱在胸前,有些趣味儿地看着她。
“不及姐姐万分,三年了依然处变不惊!日后有需要姐妹帮衬的,还劳姐姐费心了!”蔓樱言语中肯,又极为耐心地向她福了一福。
女子见她一身傲气,却对她还是尊重,心下不由多了几分好感,更何况她已经先示了诚,念着或许以后还真能好好利用起她来。点了点头,忽然间娇媚地走到蔓樱身边,侧了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缨贵人可知,这俗世之中,成千上万的人,饱受寂寞的折磨,可人世间,偏就有一种阴差阳错——寂寞的男人在花街柳巷寻找女人,寂寞的女人在家空空等候,他们从未遇见过。”
蔓樱大惊,不知所解,但见她颜色轻浮了许多,便疑问:“若遇见了,那还能叫寂寞?”
“妹妹再仔细琢磨琢磨,人世间百媚千红,唯宫中最多,宫外的男子见惯了野花,偶尔能见到天池之中的牡丹,那该是怎样的庆幸!当然可惜的是,宫中只有一个男人,难免会有……妹妹这么聪明,能明白的!要想走到五郎的身边,不狠,是不行的!”
蔓樱觉得背脊有些发冷,鸡皮疙瘩悄悄地爬上了后颈,却还是硬着头皮,坦然无畏地直视她。她的意思是,想要成为宫中最尊贵的女子,就该心狠手辣些,除掉眼前的障碍,而方法她也暗示了。
可问题是,她指的障碍究竟是谁?
很明显,她没有必要帮一个不相干的人上位,那么归结起来,原因大致有二。其一,她想要除掉的那个人,曾经与她有过过失,或者曾经害过她,然则她现在又在这森冷的地方,无法下手,所以要假借他人的手来除掉她。其二,瞧着她对启恒的态度,三年了,她应当是不曾死心过的,所以她想捧出一个人来,日后好靠着她重新赢得宠爱。
“帝王都有这样的权势欲,他们看惯了身边的女人低眉顺眼,谄媚讨好。他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一样,让你屈服,其实只是时间的问题,皇上不过是在等着姐姐服软的时间!而这个时间,不过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罢了!”蔓樱拂了拂她身上的一身戏子裙装,淡淡的香味,她佯装一陶醉,后道,“姐姐自己保重,缨络先行告退,顺道去替姐姐起一把风!”
那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簪子,质地倒是极为普通的,不过头上却是镶了一朵极大的红花,是丝绢所制,却鲜艳异常,就和真的一样!
听说这晚,启恒只是在御花园吹了一夜的小风,既没有临幸哪个妃嫔,也没有回自个的宫中睡,只是干站着,也不说喝杯小酒,来点点心!
蔓樱疑惑了,他究竟是怎样的男子?
若说他有情,何苦还在最后一刻甩开她的手,若说他无情,又为何会为那个女子伤神?
她摇头离去,翌日则派了雪沁在庄雅公主必行之路上,请了她过来。
蔓樱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以前还有个启睿可以商量,可现在……能相信的也就只有庄雅一人了。
她不知从何开口,便只是叫碧霄给她盘了个戏子的发髻,随后穿了件素雅的衣裳,在房中背对着门口,随之静静地等待庄雅公主来为她解开心中之谜。
“缨贵人,今儿个怎么有这般好雅兴?”庄雅依旧是那般爽朗,还没到房门口,便已经在门外开了口。
蔓樱手捂在喉咙口,缓缓清了清嗓子,随之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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