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乱:逍遥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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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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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小将上前一步,眼光毫不避讳地打量了韩司渝一番。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可他说出的话却是调侃意味颇浓,也似乎有些个猖狂且不知顾忌了,完全不管在场的都是兵部重臣,张嘴便是有些个不恭不敬。
可奇怪的是,众人也只是笑笑,并不计较他的放肆。
启睿亦是一笑,拍了拍这白袍小将的头盔,竟也不说上几句军纪啥的,不过大笑了几声道:“等咱们凯旋归来了,先给立下头等战功的兄弟们每人娶上一位美娇娘再说,然后霍光焰呢,就给他娶来一只母老虎,省的这厮一天到晚调侃别人家的媳妇,让他媳妇管着他,给他点颜色瞧瞧!”
“啊……”那白袍小将挠了挠头,连连退后了几步,颇有些埋汰道:“这……王爷也真是太太太偏心了,给众位弟兄们都娶美人,偏生给我娶个母老虎!”
启睿脸色微微一正,“谁叫你小子话最多!”
众人不禁哄笑了起来,瞬时间军中氛围亦是明快了许多。
韩司渝心中微微震惊,早前倒是也听闻过定王启睿深得人心,但看到他本身那股子冷冷的气场,心下对这个传闻一直是不太怎样信服的,今日真真见到了,倒也的确是不得不服了!
这样的男人,有野心,有智谋,她相信终有一日,他会是王者的。
兴许,自己固执地选择他真的是正确的,他虽然不爱她,但毕竟已经娶了她,不管他承不承认,名义上她都是他的妻子,日后只要稍稍动些脑筋,为他孕育个一男半女的,还怕他不承认?
更何况,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她吧,隐隐约约想起年幼之时,她也时常跟在他身后,声声叫着睿哥哥!
只是,眼下便有一个难点要解决的,她发现,只要那个女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定王的心便不肯收回。
祸水红颜!
若她对启睿没有那么大的影响能力,她韩司渝大度些让她进了门又有何妨,毕竟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但是那柳缨络根本就是个狐狸精,难保将来不会祸害了定王的大好前程,所以……
有些事情必须当机立断,并且一定要斩地一干二净!
韩司渝美目半垂,浓密簇黑的睫毛微微下敛,将眼底汹涌澎湃的波澜掩饰得滴水不漏。
“时候不早了,天都快要亮了,等等皇兄还要来,你便先回去吧,天凉!”
“嗯,天凉,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韩司渝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自咳得满脸涨红,胃里无故翻腾着,几乎要打干呕。

、119  归期未有期(二)

瞧着眼前的情形,众将领均是哈哈大笑起来,面上虽不说什么,不过心里却也猜了个大概,难怪这定王殿下的婚事办的这般仓促,原来是新娘子的肚子已经藏不住了……
启睿神色淡然,也不做解释便是任凭他们怎么胡乱瞎猜,不过是催了她几遍,让她快些回去。
宏图霸业,红妆美人,究竟是何者更能占据心扉?
韩司渝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意,俨然一个高傲贵妇的模样,王府之中,她问依人,“乔姑娘跟着我家王爷有多久了?”
乔依人怎生会想到平素里甚是冷然孤傲的“王妃”今儿个倒是笑面依依地主动向她搭起话茬子来了,心下不禁多了几分谨慎,不过还是面色平静地答道:“再两个月就是整整四年了!”
“呵呵,算起来乔姑娘也该算是王府的老人了,日后,司渝便唤姑娘一声姐姐吧,你我姐妹之间也好大小有个帮衬!”韩司渝笑得更加殷勤了些,说着还上来执她的手。
乔依人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向旁挪了几步,并且默默地抽开了手,她道:“王妃说笑了,依人不过是一介平民,哪里能担当得起王妃的姐姐!”
韩司渝脸色微微一变,无奈抽回僵硬尴尬在半空中的手,她轻笑一声:“还望姑娘自己能思忖清楚才是,莫不要等到了他朝后悔莫及!”她说着,一步一婀娜地往前头清冷的大红喜房中踏步而去。
争权,夺势,谋利,虚情,真心!
宫墙之下,六军待发,旌旗半卷,有君主洒酒送征人;吴宫之中,失心人柔肠寸断!
“公主,听说今儿个便是吴国贼子出兵江北的浑日子,好不壮观!听说好些个妃嫔都偷偷去瞧了,咱们要不也过去赶个热闹场子?”瞧着自家主子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碧霄心中也委实难受的紧,这才提及了此时,心中琢磨着她能微微动容一下也是极好的!
刘蔓樱眼神闪了闪,“皇帝这都已经知晓了我与启睿之间的旧事,而今北伐之师,那主帅便是启睿吧,若我再去瞧瞧,岂不是自个儿不给皇帝台阶下吗?”
“娘娘说的对!”一直不见开口的雪沁终于是说了几句话了,她微微斥责碧霄:“什么吴国贼子的,说话也不晓得小心些,莫要忘了现在我们还是在吴国,战事又是胜败未测,万一……我们可是祭旗的货色!”
蔓樱“嗯”了一声便少了言语。
猛然之间,蔓樱的手指抖了一下。
“娘娘,您怎么了?”作为习武之人,碧霄与雪沁二人自然是能察觉她的分毫不同寻常的。
刘蔓樱摊开自己的手掌,瞅了瞅呆在中指之上极为华美的玛瑙戒指,她想了一会儿,只是道:“这几天的确都该小心些,也许我们身边已经是危机四伏了!”
旁人不知,她却明白的很,她戒指中的小金蚕虽是无毒,却是极为敏感的,特别是对于它曾经咬过的人,只要一靠近,便会骚动不安起来,这也是金蚕保护主人的一种方式!
她脑海中翻涌过一个火红的身影,那一日,梁上君子不过红妆。
难道她又进宫了?
蔓樱有些焦虑,现在的情况便是敌在暗她在明,她连那女子的容貌都不曾见过,而那人敢再次进宫,必定是有所准备的!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她倒是也真有些始料不及了。
日子过得是极为平淡的,自打启睿出征后,启恒便再也没有来过她这儿,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时间。
因着启恒不来,太后又对蔓樱带些偏见,所以缨贵人的人向来也是不大受其他宫里人待见的,她背后又无权势,这会子便真真是门庭冷落了!
原本这对她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她本就极其厌恶启恒那张脸,能少见几次还来的清静,不过问题就出在,现在她身边根本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样子,碧霄与雪沁多出去了也是遭人白眼,其他宫人亦是懒懒散散的样子。
她想,兴许是启恒在考验她吧,亦或者是这贼子的确是因着战事忙了些,故而当下她也一直如往常生活,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一日,蔓樱也在房中被闷得慌,便是出来散散心,看看外头的新鲜色彩,整个人也不至于发了霉。
“这些日子,皇上好久都没来了,你说咱们家缨贵人是不是失宠了?”刚刚萌生出一些新芽的柳树旁,宫女元夕一边在嘴中嚼着什么点心,一边有滋有味地说着。
“嘘……”一旁的香习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脸色颇有些怨怪道:“你也真是胆子大了些,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赶在这里说,万一不小心被缨贵人,或者是碧霄,雪沁姐姐听到了,你啊,又是一顿好骂!”
“哎呀,你别总是这么畏畏缩缩地可好!”元夕瞧着香习那东张西望,生怕被什么人听了去的小心样,只觉得她全然是在杞人忧天,当下便不屑道:“你放心,救她那十天半个月也不出门的性子,哪里会听到,更何况,她就是听到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现在皇上整日都在定王府里带来的夜美人那里,她又不晓得去争取,还能闹腾出什么花头来?”
定王府中的人,那不就是当日与启恒在阁子里头缠绵悱恻的那个女子吗?
她听到这里,又看了看手指,这段时间以来,金蚕一直没有消停过,那也便是说,那红衣女子也一直在宫中,甚至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特别是有的晚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金蚕极大的骚动。
她会是她吗?
蔓樱在心中暗暗揣测,想着还是回去同碧霄与雪沁商量着比较实在。却不曾想及,刚走了没几步路,便听得那香习哀叹了一声:“只是听说夜美人近日似乎总是干呕还想吃酸的,听紫翠宫中的人说,好像大概是有喜了呢!”
“啊,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元夕惊问。
香习想了想道:“这不就是昨儿的事情吗,昨儿个以前一同当差的姐妹正巧现在在紫翠宫中当差,闲聊之中提及的……”
这么快?
蔓樱心生疑惑,不过看眼前这情形,她倒是也的确不能再“超然世外”了,是时候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听说御花园中的花,开得正艳,不若咱们也去瞧瞧凑个热闹吧!”午膳之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笑道。
雀儿心下一喜,这大小姐总算是有些想通了,不然再这么下去,还真是离失宠的日子远不了几天了,当下便第一个称好。
其余的人自然也是没什么意见的,索然蔓樱便带了五六个宫人一道去赏花。
人多些,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也就少些。
好笑的是,一到御花园中便有人来请她说夜美人想见见她,劳烦她移驾几步。
“夜美人是新进宫的,按照位分也是我家贵人长些,如何不是美人移驾过来我家贵人这边呢?”碧霄上前应对太监的话,几句话说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
“贵人不知,美人近日身子不爽,所以才……”
“罢了,我等过去便是了!”
蔓樱当时也不放在心上,想想又这么青天白日的,她能把她怎么着?
当时她也没想多少,去就去了吧,谁知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那夜美人便上前来执她的手,“早就听闻姐姐美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国色天香!”
蔓樱微微退步,看着她这么殷切,委实有些害怕,她往后退一步,那夜美人便前进一步。
“夜美人你小心些!”就光瞅着她的这股子劲头儿,蔓樱不禁出声提醒。
谁会晓得,话音还未曾落下,那夜美人便啪地一声侧倒在了地上。
还不等蔓樱说话,她急忙站起来道:“无妨无妨,不干姐姐的事,我没事!”
蔓樱心下不喜,急忙摆手道:“妹妹说的是,本宫的确没有碰着妹妹,不过妹妹日后也确然要小心些!”说罢,她急急离开,生怕招惹是非,就连这夜美人的脸都不曾瞧个真切,宫里的小伎俩她见得也算多了,一不小心便会惹来一身骚,况且宠妃的身边向来都是是非之地!
不过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特别不对,她坐在房中左思右想,到底是哪里不合常理,不不不,应该说,到底有哪里是正常的!
此时,她手指猛然一抖!
对了,方才一直是有些紧张的,就连金蚕的动静都给忽略掉了!而且那夜美人有必要对自己这般殷勤吗?若她真心想见自己,又怎会在自己离开之时,片语不说?
最主要的是,御花园中的石子小路是极为平坦的,当时她与这夜美人也不过几米距离,这样短怎么可能就摔得那么凑巧……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她要在这个摔跤上面做手脚!
自己又走的匆忙,哪里晓得她是不是真摔出了事情,到时候是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果不其然,刘蔓樱才想到这里,房间外立刻传来了一阵急促并且夹杂着暴躁和怒火的脚步声“砰~~~”脆弱的房门被大力的踹开,刘蔓樱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上去,果不其然,启恒带着从未有过的火气,朝她直直走来。
来的真快!她心中暗暗感慨一声。
明明知道面对他会是什么下场,但是刘蔓樱硬是安静地坐在房间里头不去想,她站起来,十分自然的笑着,可是话还没出口,迎面挥过的巴掌立刻打得她身形不稳的一斜,幸好及时扶住了梳妆台,不然肯定跌倒。
脸颊上火辣刺痛,刘蔓樱轻轻一动,只觉得嘴里突然有血腥味弥漫开来。
房间内所有的宫女都惊住,有人察觉到事情不妙,立刻偷偷跑开。


、120  羁步是非生(一)

大抵是一口血水呛住了,蔓樱一下子便咳个不停,启恒微微挑起嘴角,目光沉寂如水地看着她咳个不停,就连平淡的语调没有兴起一丝一毫的涟漪:“朕本以为你也不过就是刁蛮了些,却不料心思如此歹毒,连腹中尚未足月的胎儿都不肯放过!”
好不容易咳完,蔓樱敛下眼,宽大衣袖下的手紧紧揪住那缎面,习惯性的抠着,脸上的表情很麻木甚至已经有些怨恨毒辣不小心渗出来了:“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不明白,难道还要与夜儿当堂对峙吗?”他狠狠道,“不过对于你来说,倒的确是没事,但夜儿不同,她刚失了胎,现在元气大伤,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夜儿?呵呵,叫的真是亲切!”刘蔓樱咬了咬唇上的血迹,血腥味使她清醒:“什么时候开始,缨儿在您的心中成了这般歹毒的女子?”
“过去是朕一直错看了你,特别是你这双看起来无辜天真的眼神,所以才会听信了你的满口鬼话!”启恒说话的口气极为不善。
蔓樱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冷冷一笑,“是啊,我说的鬼话你不信,可是那个什么不要脸的夜美人说的鬼话你就偏偏信了!你一进来便是拳脚相向,便是连问都没有问我一声,这岂是盛世明君之举?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暴君!”蔓樱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一个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出来的。
“你说什么,暴君?”启恒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声音中竟然是带着一些不羁的,而这样的声音她只在一个时候听到过,那一日,他也是这样对藤兰的,是啊,她早该想到的,一个能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的男子,会是什么样的好货色,枉自己还险些被他伪善的面貌所迷惑,真是可悲,可笑!
“是,你明明知道了还要重复一遍作甚?”她也变得绝情起来,照着现在的状况,想要他冷静下来好好听她的解释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她何必自作多情,一张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索性便干干脆脆,一丝不掩!
“你……”启恒极为暴力地一把扳过她的肩膀,再用力压下,还不等蔓樱有所思考,她便已经是觉得腰间突然一痛,自己早已经被眼前的暴君给狠狠的压在桌面上,随之他宽阔的大掌恨恨地逼近她,蔓樱只觉得是修罗之网一般,恐惧异常。
当然,事情的结果便是,他丝毫不出意料地用五指赫然握住刘蔓樱纤细的脖颈,“贱人,不要再挑战朕对你的容忍!”
蔓樱不语,被他这么一折腾完全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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