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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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清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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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琉得了信,裣衽行了礼正要开口,静瑜却已经打断了道:“涟月,不碍事的,不过是些熟人,为人都是方正的。”
……这年头方正的男人才不会和未婚少女相处啊!余涟月只觉得头疼,想着自己这个古董大致是无法与静瑜交流的,也无意再纠缠下去,只是要出门。
余涟月已经带着子琉方要推开门,却手下微微一滞,轻巧的包厢雕花门似是碰上了什么阻碍,竟然是推不开了。她心下惊疑,探了半个头出去,却见得一个男子也是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余涟月皱起眉头,她是普通打扮,便没有带上面纱省的引人注目,虽然不至于封建到被男人看了一眼就要死要活要嫁给对方,只是也不能直愣愣留在原地让对方就这么看着啊……无可奈何之下,余涟月只得轻声赔了不是,索性她也不是大力金刚,不过是磕碰了那人一下,倒也无碍。
两人客套几句,余涟月见得此事结了,再欲出门,不料静瑜已经是过来了,扯着她的袖子笑着道:“正主儿是已经来了,涟月怎么还急着走?”又笑嘻嘻朝着那人行了礼道:“见过八爷。”
……八爷……再猜不出,她也就枉为穿越人了。知道了面前人的身份,余涟月也就跟着行了礼道:“见过八爷。”
胤禩一笑,淡淡道:“不必多礼。”
余涟云不由得好奇起来,行了礼之后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这位历史上鼎鼎有名,清穿里款款深情的八阿哥胤禩起来。
现下还是康熙三十六年,那些激烈的阴暗的朝堂斗争尚未摆在台面之上,胤禩看着也只是个温文的翩翩少年,脸上挂着淡薄的微笑,虽然看着温柔,只是那笑意,似乎也并不到眼底。
人已经是到了,再走,倒是显得万分矫情,又像是有些针锋相对,余涟月沉了脸只是坐在一边不语,听着静瑜叽叽喳喳。
“八爷,这个是我新结识的好姐妹涟月呢,便是余大人家里的。”
“……”余涟月默默地扭过头去,心下很是绝望——叫你丫偷懒!叫你丫看好戏!好戏玩到你头上了吧?!闺名这种只有在交换庚帖的婚姻程序里面才被别的男人知道的东西都泄露出去了吧?
胤禩见着涟月尴尬脸色,脸上也浮起淡淡的不自在,只是清咳一声点点头算是招呼了:“余姑娘。”
便一时无话,桌上只有静瑜的叽叽喳喳声,间或涟月低声应了几句,然到底无趣。一顿饭是吃得索然无味,涟月固然是食不知味,胤禩也自持身份不曾多言,不多时,涟月便起身告辞了。
毕竟身份有别,又是未婚男女共处一室,很是不像样。如果静瑜真的是历史上那位著名的八福晋,她嫁人当然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她余涟月也还要想一想名声呢——她如是想着,便朝着静瑜点头说:“今日承郭络罗格格好宴,然家中无人主持中馈,到底不像样,还讨个饶,先逃了这顿酒罢。”
“余小姐掌着家事?”胤禩终于看了她一眼问道。
固然不是的,虽然灶下挂的是她管,然她早放手把对牌丢给了涟云了。只是现在用来装装幌子,想来这两个也不晓得。余涟月这样想着,心下些微庆幸终于能够离这两个人远一点了。
“不敢当。”涟月垂了眼睑,也不欲多言家事,终究因着胤禩皇子身份不可太过失礼,慢慢说了一句:“家母身体不适,偏房代掌了几日家事。”
这样嫡庶意气的事情,如何能多说……?一个不慎牵扯到了朝堂之上……余涟月想到此节,凝眉不语。
“呀,走得这样早!”静瑜惊且笑:“涟月不多吃几口么?”
“实在脱不开身,”余涟月叹气说,“改日容我还宴罢。”
静瑜听得这样说来,便点了头亲亲热热揽着她的手一路送下了楼,十分亲切地嘱咐了一句说:“涟月,有空多来找我玩儿罢!我素来爱重你的人品,你可万万多来!”
余涟月听得这话,干笑了两声权做应答,终究是领着子琉走了。
静瑜送着涟月一路下了楼回来便话多了许多,拉着胤禩笑问道:“八爷,近来可好?”
“劳郭络罗姑娘记挂,尚且无恙。”涟月吃得客气,然胤禩也不是个贪图口腹之欲的,见得无人早撂了食具,此刻正闲闲坐在椅子上,一派写意风流气度教静瑜看得目不转睛。还是浣花知趣些,偷偷扯了一把自家姑娘,静瑜方回了神。“不知府上安郡王并上下可安好?”胤禩说。
静瑜晃了晃头清醒过来,觉着自家钗环有些散乱,一面掠着头发一面给了胤禩一个眼风,笑道:“舅舅好得很,劳八爷惦记了,小女子心中感激不尽呢。”
“安郡王原是国之重臣,听得此节,我也很是庆幸。”胤禩笑一笑说。
“嗯。”静瑜原以为这不过是个引子,她知道古人矜持,不会单刀直入,想来想问候她是要带上家人的,便一直在等着下文。然胤禩问了这一句之后却又不在多说别的,她坐的是索然无味,恹恹应了。
八爷他还是受封建影响的!就像那个呆子余涟月一样……静瑜在心中蹙眉想道,不过这样也好……想来如同静瑜那样循规蹈矩的女子八爷是见多了,倒是自己这种善解人意的他不曾见过,才好有机会呢!
虽然她知道自己将来是会被指着嫁入八爷府上,可是……可是,静瑜微微有些羞赧,……她是不愿意盲婚哑嫁的,两情相悦才好!
这样想着,静瑜便自家转了话题笑着说:“八爷,我看着那街上的东西有趣得紧,不如八爷陪我体察民情一回?”
胤禩沉吟了一刻,缓缓道:“非是不愿,只是……”
“啊,八爷有事?”静瑜笑得温婉可人,十分恳切地道,“呐,八爷,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朝廷的事情呢,是不能强求的,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你这样日日拘着自家,大家都不想的……饿不饿?静瑜也学过几样小菜,不如为八爷呈上。”
“胤禩先行谢过了。”胤禩徐徐摇了头,叹着气说:“只是——”
静瑜却见不得他为难,朗笑一声截了道:“既然是有事,那静瑜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胤禩也是无语,两个人就这样散了,各自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扭到脚了QAQ
抱歉更新晚了,因为出门QAQ

2。6版本修正:
修改安郡王BUG和称呼BUG

、第二十二章(补完)

第二十二章
各各散了,静瑜见着天色尚早,不愿回郡王府,便找了个茶馆要了上好的包厢,点了几碟精致点心磕牙打发着时间。浣花原是站在一旁,静瑜看着她站着伺候,很是辛苦,便一挥手笑着说:“浣花,人都走了,坐下就是。”
“格格对浣花这样好……侍候格格是浣花的福气!”浣花便依言坐下了,很感激地说。
“不要这样说,我一贯是不把你当下人的,你在我心里,如同一个可爱可怜的小妹妹一样。”静瑜云淡风清一笑,看着自家悉心培养的丫头,想着将来定然是个忠心又顶用的,便很是自得,虽然面上笑得云淡风轻,心下却是欢喜不尽。
“格格,”浣花吃了豌豆黄,这家豌豆黄是老字号,号称是宫里师傅漏出来的手艺,在京中极为有名的。浣花虽然不是第一次吃,却仍旧爱这甜津津入口即化的口感,忍不住多拈了几块。
静瑜看她吃得口滑,便微微地一笑,将碟子都推了过去道:“浣花,你既然喜欢,早说便是。我们分什么你我呢。”,
浣花到底经人教过一些规矩——虽然后来那些嬷嬷们都被静瑜赶走了,格格还很亲切地拉着她的手道:“好端端的人,硬生生叫那些规矩扭曲成了泥塑木雕,才真正可恶。”
格格本来是父母双亡的,上头安亲王又宠信得紧,舅舅们也是依着格格的意思,此后浣花就当真不必学规矩了。她心里对自家格格的亲信宠爱很是感激,也一心要好好为自家格格打算的。
这样想着,浣花便忽地想起了一事,茫然问道:“格格何必同那木头一样的余家小姐来往?”
“所以说浣花你嫩得很……”静瑜懒洋洋瘫在椅子上,手里拈着一块桂花绿豆冻,扔进了嘴里闭目半晌,才慢悠悠说:“你看看,那余涟月,生生一个被礼教毁掉的封建女子啊!倒是有一张恬静秀气的脸……只是,你不能看人看外表啊!你要看内心啊!看看她,真是无聊得让我绝望啊你知道吗?我见着八爷这一日日在朝堂上打混,越发无趣了,带个封建教条的来给他看看!”她偏了偏头,愉快地笑了起来,“呐,你看……他不是跑了吗?这回,他可知道平时他多么无趣了。”
“浣花呀,”静瑜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侍女说,“同你说句真心话,这男人呀,宠不得,我一味捧着他,他倒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呢!……哼,这回我可带个贤良淑德的来,有了这余家姑娘一衬,他自然念着我的好了。”
浣花听着些自家半懂不懂的话,半晌茫然地应了道:“格格素来天资过人,想来些微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哈。”静瑜矜持一笑,心情大好。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西湖烟水渺茫,自楼外楼上看过去,却因天近了初秋,有些秋色连波的萧索。程少堂慢慢举了杯,却是落空;原来也无人可敬。他笑了笑,心下却不期然浮起年少时候读的诗来。
如今不是好风景,他也遇不着胡律。
胡律这一去不回,江南的手下皆道不曾见得他行踪,虽然说胡律轻功卓绝,却也不能如此,大约他不在江南。
不在江南……那么,是在塞外或是北方么?又或者是去了琼州?程少堂揉了揉眼睛,却越发觉得头疼的厉害起来。胡律这人总是奇奇怪怪的想法太多,明明是脑子里一根筋的人,却偏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奇谈怪论。他曾谈起琼州的海,道是那个地方沙柔而白宛如绸缎,海碧蓝如洗,远远望不见天际。又说塞北有风沙漠漠,刮起风白昼与黑夜无差,绝壁有着血一样瑰丽的颜色。
那样神采飞扬的他很陌生。是了——程少堂苦笑了一声,啜了一口已然冷掉的女儿红,冰凉的酒水从喉咙直钻进肚中,连同心一道半晌暖不过来。是了,他们原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看不惯阴谋,讨厌血腥与杀戮,虽然看着玩世不恭,却始终无法认同他的江湖。
唉,程少堂苦笑着又喝了一口酒,却实在讨厌冰凉的感觉,便高声叫伙计前来温一温。这人怎么还偏偏入了江湖呢?他简直该同那些呆头呆脑的秀才一道写些正气凛然的八股才是。算了,程少堂又摇摇头,就胡律那个样子……考秀才?若是不与座师些方便,十年都只能是个童生。
大约他真的是喝的有些醉了,尽想一些不靠谱的事情。程少堂有些茫茫然地想,闷酒……果然容易喝醉么?他平时,喝几杯这样绵软的女儿红几时会这样了。
醉眼乜斜里他看见青衣的伙计带着客套而固定的笑容一步步走来:“客官,来喽!”然后——明光一闪。
那是……剑?程少堂一怔,一股子汗便冷冰冰地出来了,酒意也醒了一半。那是什么人?本朝一贯严管铁器,若是平头百姓,怎会深藏利刃?——难道是藏云阁那些没有清扫完毕的余孽?多情潋滟的桃花眼里面陡然寒意如冰,程少堂装着不胜酒力醉倒在桌上,下垂的手却有意无意地拂过了腰上的剑柄。
“嗤——”利器的破空声猝不及防地响起,程少堂一个鲤鱼打挺翻过了身,反手一招日斜柳暗便直取对方咽喉。他练的阳春剑本来是脱胎自五代时一个极有名的花间派大家名唤冯延巳的。又过了不知几许,他这一派的祖师爷自冯延巳的阳春集中竟然悟出了一股缠绵剑意出来,虽然看着出手轻飘飘地温柔的紧,却是难以挣脱,宛如这情爱一样。
然这招日斜柳暗却是一招厉害杀招,取“日斜柳暗花蔫,醉卧谁家少年。”词意,并无虚招万千,出手却快如日光,此后便是花蔫人倒。
程少堂本来不想用这样狠辣的杀招,若是能留了个活口,想来倒是问得更多。只是现下情况危急,却实在是由不得他。
那个伙计杀手不过是胜在脚步轻盈,又是无心算有心上,若论起真实功夫,自然比之程少堂是差远了,何况程少堂一下子惊醒,怕自己缠斗下去酒意涌上了头不利,一出手便是十成的功力,就是世上也没几个人能挡。青衣伙计应剑气而倒,脸上却带着僵化而诡异的笑容。
“说,谁让你来的?你说了,我饶你不死。”程少堂剑尖指了杀手,微低了头冷然地问。
“哈,技不如人,自然甘拜下风。”那伙计尖声笑道,“只是程少侠的名头哪个不知哟?我说了,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说了许你不死,自然不会食言。”程少堂沉声道,心下却暗自搜寻起这几年有权有势的仇人起来。
“这不死二字,花样可多呢……”青衣的杀手笑得张狂,“落在程少侠手里,倒还是死了痛快!”
“你……是不愿说了?”程少堂脸上微微地便有了些笑,柔声地问。
“当然不肯说,我死便死了,也死的痛快!似你这般两面三刀的小人,怪不得那胡律少侠要同你闹翻!哈哈——你武功好,可是你的那位好友的武功,却是很一般啊!——等我们的人到了京城……”青衣的杀手越笑越古怪起来,也不顾自己颈上一道不断涌出血的红线,气绝时犹有笑意。
胡律?程少堂咬牙看着气绝的杀手,却觉得眼前的景物越发模糊起来……那酒不对!他最后想着,然后意识回归沉沉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来一小段,马上出门去了。
orz身份证明天过期,我……我要成黑户了= =|||
之前一直都没发现!
希望能够在离开家之前搞好……
顺便这里放一份公告,JJ抽风了,我修改不了文案= =
希望能够正常地更新上来!!!

2。1补完:
= =打斗戏苦手,这段码了好久,QAQ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余涟月近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如意——假如没有那位和硕格格,怕是会更为如意。
她心满意足里又有些不甘地微妙叹了口气。假如没有郭络罗氏——现下大姐姐管着家,本来就公正严明,衣料皆是不缺。胡律也习惯了躲在藏书楼里面让她养的日子,她现今得了闲,更是有时候去同安先生处探讨些学问,悠然自得地很。
至于胡律,只要吩咐丫头们定时去藏书楼摆些点心便算了。胡律被饿死这种事情,怕是到了世界尽头才会发生罢。柳姨娘被软禁了起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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