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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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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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水太妃喜欢她,虞喆也觉得这主意妙。
虞喆起意给太妃晋位,正是因为太妃“深明大义”。年前被太妃那么发自肺腑的一感动,虞喆就觉得亲妈受了委屈。想给她晋位,又怕她再犯糊涂。现在多好呀,太妃“改正了”,给他做脸了。虞喆自然是肯相信生母是为他好,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当得起太后之位的人。
年轻人,做事总是有些急躁的。是以觉得进展快的时候,他不会觉得“是不是太快了,要降温”,而是觉得“就该这样”。
水太妃又是这位姓乐的美人劝的,虞喆当然觉得乐美人真是解语花,一看人也不错,倒对她另眼相看了。乐美人也不居功,只说:“是太妃早有此心,心疼圣上,夜不能寐,妾以言相劝,才能开解此事。”
虞喆越发觉得她不掐尖好强,又为皇室内部的安定团结做出了贡献。更是欣喜于自己的生母是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人,便以美人之位酬其劝谏之功。转头乐颠颠给太妃谋划晋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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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二王上书,请将叔王们的生母也给个好听的职位,虞喆傻眼了。原本正傻乐着呢,现在又被倒打了一棍子。这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答应了,恶心。
不答应,计划就卡住了!
虞喆噎个半死,又问大臣们:“可以么?”这回又加了一句,“只说可与不可,休议其他!诸公欺吾兄弟年幼乎?”
这句话就说得很重了,原本因为猜出了他的意图,还想拦上一拦的人,都缩了脚。脑筋正常的人看一看郁陶,发现这位大将军也是不想管的样子,就更没人去管了。除了大义名份,大家看这位实力派都不反对皇帝了,大家还有啥好反对的呢?指着皇帝的鼻子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妈出身太卑贱了,当太后地不行!
这不找抽呢吗?
好吧,你乐意,那就成了啊!
公议了,给这几位都加了尊号,一加就加了七个,五个死人,两个活人。
签完了文书,满朝都在等着下一棍子呢,来吧,让打击来得更猛烈些吧!反正已经有不少人猜到了,傻子有,聪明人也不少。楚丰干脆请假看妹妹去了,表示现在就只剩这一个妹妹了,做哥哥的我真是太担心了。反正,他不想见证一个水货太后和一帮水货外戚的诞生。
楚丰走了没几天,果然便有御史上书,认为天子的生母居然与藩王的生母一个等级,这又何以明贵贱呢?
可太妃已经尊奉了,还能再撸回来吗?
郁陶跳起来就骂:“你早干什么去了?”他是没办法了,只好拿这御史出气了。跟皇帝说什么?跟儿子说人家亲妈不好?
答得也很无辜:“才想到呀,想了就说了,已经够早了。对了,想起来,太妃人品贵重呀,先帝遗命她遵循(指选妃事),又拿积蓄捐助新君,妇人做到这样地步了,还不够吗?”
郁陶吵不过御史,败退。这个时候就特别怀念起某个小变态来了。
虞喆双眼含泪,唱起了苦情戏,就问大家,是不是他生母不好?还是他做得不好?然后他就病了!病得水米不进!拉了两个弟弟来探望他,弟兄仨都关门里不出来了。
郁陶……彻底投降。难道要担上逼死皇帝的名声吗?
柴丞相跟着扛不住了。他与虞喆不像是米丞相与这父子俩,他是没米丞相那么劳苦功高,也没米丞相那么实在,更没米丞相与这父子俩的关系那么好。有些话,米丞相能劝,因为他为父子俩做了很多事,父子俩相信他,认为他是没有外心的。
柴丞相就不同了,这家伙很油滑,还跟五王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劝什么呢?还是趋利避害吧,随你搞,就算你把朝廷搞垮了,我还是我柴家掌门人。不但自己不劝,还让女婿也别管。
颜孝之倒是想管,却不知从何管起了。从根子上掐?不能人家儿子都做王了,亲妈还受委屈,说实话,附着水太妃在现在的宫里住,那就是个被虐待的命。这口子一开,旁的就不行了。而且依古制,还真就是儿子做了王,亲妈做王太后——现在是王太妃了。
现在王的妻、母,都是妃,除非要篡位了,进妻、母称后,子称太子——不然子也是世子。
颜孝之也傻眼了,推说担心母亲,现在不想讨论。
水太妃就这么被虞喆硬给搞成了太后,要准备仪式,受朝贺、收红包了。冷不防斜地里蹿出一位查太府,告诉虞喆:没钱了,办仪式只能从简,您忘了吗?今年才因为没钱要收税,逼出一个差点扩散一州的“天命将军”来。
虞喆&兴高采烈等着显威风的水太妃:……MD!
远在昂州,已经收队回新城,抱着大胖儿子亲了好几口,被闺女急匆匆过来汇报的颜肃之:……卧槽!
颜神佑道:“皇帝耍起贱招来,无人能敌呀!”耍多了,可就不灵喽。给自己找个没了制约的猪队友,这样真的好吗?


☆、135·朝臣章的反击

颜肃之刚回来。
累个半死。
作为一个新上任的刺史;将全州巡了一回;还连砍人带审案加上人口普查、土地清查。哪怕他是个中二,也很吃不消了。这个时候,就得感谢中二的脑洞让他放任女儿一路变态下去;能给他看好家。否则他大概得将卢慎给留下来;然后自己这一路上连个趁手的秘书都没有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累得够呛——能用的人真的是太少了。虽然带了兵,但是大头兵里识字的能有几个?山民那里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山璞和他的极少量伴读;其他的都是文盲!兵们就算会丈量土地;会数数儿,他们也记不下来!就地征用读书人?就这经济水平;能供得起读书人的也没几个呀。没见一个方章从县里一直用到州里么?人少!
颜肃之又是来办豪强的,豪强家子弟倒是有可能读书,可不能用啊!
一边搞自己人,还要一边剿个匪,顺手又要跟海贼干几仗。颜肃之一个人劈八瓣儿,都不够使的。
回家当天,颜神佑带人在新城外面接他,愣是没认出这个熊爹是谁来!
颜肃之是个激素水平正常的男性,刚过而立之年,糙汉子群里呆了几个月,啥啥也都不讲究了。忙起来的时候脸都不带刮的,胡须都不带修的,未必就是真没那个时间,他是没那个心情。这回与去年还不同,至少去年他没被人当傻子的调走,中了调虎离山计。颜肃之恼怒之下,这几个月脾气也暴躁了起来,两郡豪强被他整得尤其惨!
几个月了,勉强洗头洗澡就算了,这满脸的胡子,脸都盖了一半了,人都像狗熊了。
恭喜玩家收获熊爹一枚。
颜神佑抖着声音说:“阿爹辛苦了。”的时候,还特意往他身后看了看,发现其他人都是相当正常的造型,只有她,得到一个熊爹!
熊爹回来之后,看到新城也吓了一跳:“这么大个儿?”
颜神佑郁闷地道:“您不是看过蓝图的么?”
那也不一样呀,虽然没有京城大,但是在昂州这片地界上,能有这么大的城池,也够惊人的了。
颜神佑道:“还没住满人呢。”
山璞听了,耳朵一动,十分有意申请迁部分族人入住。
颜肃之道:“进去看看再说。”话虽如此,还是将留守的人个个慰问了一回,大家也都说您才是最辛苦的。颜肃之特意表扬了古工曹,古工曹满面红光:“此生能建此一城,余愿足矣。”
丁号兄挺腰凹肚,如今排在州府队伍里。这位同志找到了替死鬼,成功将县令的职位移交给了张瀚同学。颜肃之特意对他笑道:“如今你可有空啦。”
丁号道:“正是正是。”
见到张瀚的时候,颜肃之还记得发给他看的履历表,认真地道:“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
这一回,姜云得颜神佑事先嘱咐,死死把住了徐昭,没让这个家伙冲出去丢脸。徐昭的小眼神十分哀怨,搞得跟妹妹正在交流的山璞浑身不自在。作为一个有为青年,山璞对于徐昭这样的某种铅笔青年,实在是吃不大消。
入了新城,一切都是新的,却又有移植来的树木等,看起来相当地赏心悦目。古工曹在一旁介绍道:“这是瓮城,城外左右与后都有营盘的,城墙内也设有驻兵之处……这边再往左两个坊,就是东市了,西市在左手那边,一样的位置……”
一路介绍到了州府,也是个十分气派的大建筑建,里面分了各职能部门的办公区一类,还有档案室等。颜肃之再次表扬了古工曹,自己闺女,那就不要再多夸了。颜神佑已经溜到后面去,跟她娘汇报一下。
当颜肃之往后衙更衣的时候,就看到拎着剃刀的老婆。姜氏亲自给他刮了脸,颜肃之终于从熊爹变成了正常人类的外貌。姜氏想他已过而立之年,也是得留一点胡须了,就给他上唇之上留了一抹短短的胡须,看起来还蛮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一切搞完,才来得及寒暄。姜氏抱来了新生的八郎,小家伙的满月,亲爹都没能出席。颜肃之满脸疼爱地看着小八,抱着孩子还掂了掂:“哎哟哟,他长得可真好,这么胖了!”
站在地下的六郎脸上一抽,伸手拉了拉颜肃之的袍角。颜肃之低下头来,笑吟吟地道:“六郎吃醋啦?”
六郎严肃脸,很认真地说:“不要夸胖,真长胖了就不好了。”
颜肃之道:“谁教你的?胖一点好看,富态。”
六郎本来就矮,仰着头看他爹,就是个翻白眼的形象:“阿爹胖?阿娘胖?阿姐胖?”
六郎发誓,他姐那一群人叫他“小胖”、“小冬瓜”、“枕头”的时候,绝对不是夸奖啊啊啊啊啊!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好哥哥,他弟一定不能重蹈他的覆辙!
被儿子问住了的颜肃之:“……”中二病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低头把八郎狠亲了好几口:“大胖儿子哎~”开启无视。
六郎:……
颜神佑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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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肃之将小儿子交给妻子,问颜神佑:“消息确切?”
颜神佑道:“他们先前传来的消息比邸报快,虽不十分详细,却没有什么误差,基本可信了。再者,那一对母子,我总觉得他们做得出来这事儿。这招,可真够贱的。”
姜氏作为一个正常人,对于臣下以“贱”来评论皇帝,本应作出表示的。但是在想了想前因后果之后,不得不承认,这一招,是真够贱的,颜神佑的评论还真没错。她就默不吭声,抱着八郎拍了拍,哄他睡得沉些,别打搅了颜肃之想事儿。
颜肃之啥也没想,就同意了女儿的看法:“是贱。”
以身相胁。
这招本来就是属于道德绑架,贱得无以复加。
这世上就没见过皇帝拿自己来耍贱的!
旁人说“你不答应我,我就去死。”中二病能说“那你就去死吧。”可你对上了皇帝,能这么说么?再中二,颜肃之也是受过正统教育的,这话他且说不出来。想来朝廷诸公只要不是想造反的,也都说不出这话来。
还能怎么办?
答应了呗。
颜神佑道:“朝廷诸公,应该不至于就这么无能罢?”
颜肃之哼唧道:“皇帝哪是这么好做的?做了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的。他自己做坏了规矩,就别怪旁人瞧不起他了。招数用得多了,就不管用了,失了人心,嘿嘿……皇帝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个时候为了一群贱人,寒了柱石肱股的心,这小子怎么跟他死了的爹一个样儿呢?”
先帝对颜肃之算是有知遇之恩,颜肃之说起先帝来,嘴上照样不带把门儿的。
姜氏咳嗽一声,打断了颜肃之吐槽死人的话,说道:“只怕诸公还要从礼法上入手的。”
“呃?”这是父女合奏。
姜氏想了想道:“朝廷上的事儿,我是不大懂的,可要是放到一般人家里,倒是能猜上一猜的。譬如说,先帝元后那里,新太后是不是要诣陵拜祭?我都能想到的,只怕诸贤能想的更多。”
颜神佑笑了起来:“哎哟,是呢。这回装不得死了。”
颜肃之也乐了:“得,咱们就等着看热闹罢。”
颜神佑啐道:“呸!热闹不起来,我就看到钱袋要瘪上一瘪了。”
“嗯?”
“什么新君登基啦、册封太子啦、册封皇后啦、又或者像现在这样儿的,哪件不得各州出点儿血?”
贺太后,要珍宝。
颜肃之敏感地道:“没钱啦?那就不给!”
颜神佑道:“别!不但给,还不能给得太少,得与他州差不多。今年还得给朝廷缴租赋呢。少于十万石,我怕他们要换刺史了。”
颜肃之搓搓新刮平的下巴:“给就给吧,这买卖,划算。好啦,不说这个讨厌的事情了,贡品的事儿,等邸报来了再准备也还来得及。且吃酒去。”
颜神佑一推六郎:“阿爹带六郎过去罢,我叫阿婉过来。怕他们喝高了,外面堂上不适合小娘子呆。”
姜氏颇感欣慰:“你们都与我过来罢。咱们一处吃酒说话。”
这才是正常的酒宴,男一处、女一处,并不混杂。郁氏到来,似乎气顺了一些,来就道了谢:“那两个小东西,如今居然肯读一点书了。”哪怕不改前志,儒将也比武夫听起来顺耳些。
姜氏也为她高兴,拉她并肩坐了,一处说些八卦。说便说到了京里,又说到了虞喆等人身上,郁氏就一个评价:“皇后太辛苦啦。”
是啊,不得不拘一把同情之泪。虽然虞喆在这方面比他爹靠谱一点,可水太妃不是个省油的灯。姜氏便忍不住,问郁氏:“大将军处可有消息?那件事情,究竟成与不成?”
郁氏道:“并没有准信儿,不过听我阿娘的口气,阿爹似乎也无能为力了。”
颜神佑道:“可不是么,皇帝拿自己当人质,有什么办?要多少赎金都得给了。”仿佛记得曾经有一位职业相当的人干过类似的事情,那个人叫萧衍,做着皇帝却说要当和尚,前后当了三次,给庙里搞了几亿的舍身钱。他要明着说给庙里发钱,估计是搞不来这么多的,于是也耍贱。然后他就被饿死了。【1】
姜氏愁道:“这……自甘堕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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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自甘堕落!真够贱的!”
说话的这个是丁号,丁先生作为一个成功人士,做学术,也是学术界龙头的地位。做官,三年时间,嗖嗖地从县长直接进了省政府。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谓不成功了。这也与他个人的能力有关,也能拿得出干货。当然,他也耍得了贱,比如坑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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