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杀死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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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杀死公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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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
轰——
天际传来沉闷的雷声,霎时,风起云涌,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如野兽般要将整片天狠狠撕裂。
说完那句,小叶子全身的力气也被抽离一样,浑身颤抖不止,如屋外被狂风席卷的落叶,孤孤零零,飘飘荡荡。姜敬连忙上前将她扶住,神色似喜似悲。
“五郎,我爹是怎么死的,我们的婚约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毁,这些你都知道吗?!”小叶子搂在情人的腰间,低声哭诉,“都是因为她,因为她造成的!我有什么错,如果不是因为她,我爹不会死,我娘也不会自尽,而我……我才是与你有婚约的人啊!”
不,不是这样!安阳蠕动着唇瓣,不是这样…

父皇对她说,姜家五郎,品貌端良,乃是一门良婿。
她什么也没有做,父皇将她下嫁与他,那时她藏在大殿屏风后隐隐地听着他的声音;待百官下朝故意走向前殿,远远地瞧了一眼……
“每次,每一次当我看见她赏玩着那些古画,我都想要冲过去活活掐死她!”小叶子推开姜敬,眼中燃烧着无尽的仇恨,“那幅《秋雨》,本是我父亲至爱之画,看的比命还要重!就因为皇室中有一个酷爱诗画的公主,那些个贪官为了巴结她,活活逼死了我的父亲!我来京城告御状,奈何官官相护,若不是遇见了你,我怕是活不到现在!你说,杀父之仇就在眼前,我如何不报?!”
“小叶子……”姜敬紧紧抱着她,不断呢喃,“都是我,母亲骗我说你断了书信,叔父将你嫁于了他人。如果我在坚持,如果我坚持去青州寻你……”
“五郎,你不必担忧。”小叶子娇柔地说道,“那药无色无味,就算是太医来诊治也只会断成突然猝死。一报还一报,她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你我劳燕分飞,如今留的一具全尸,还有之后的风光大葬,哼……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灵堂内昏昏暗暗,灵堂外暴雨倾盆,噼里啪啦地打落在窗纸上,黑压压地天要塌掉一样。
安阳呆呆地站在那二人身旁,看着他们缠绵拥抱,忘我亲吻,而她的尸身就躺在身后不远处的灵棺内。一丝酸涩滑落在嘴里,手指拂过眼角,这夜风太大了,刮的眼睛生生的疼啊。
“微臣李少卿参见公主。”
“李大人不必多礼。”
“公主真是好雅兴,前日微臣在陛下那里有幸见过公主的画作,真是大家风范,别具一格。”
“呵呵,李大人真是说笑了。本宫只是仰慕前朝宰相所作之画,照着画的玩儿罢了。”
“原来公主喜欢陈浅之的画?这陈浅之留下的画作甚少,但每一幅就是精品,尤其是登高所作的《秋雨》,真乃绝世名画。”
“没想到李大人除了断案之外,也对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如此了解。那《秋雨》,本宫差人寻了大半年都没有寻到,真真可惜。”
那时的御花园内,太阳光正好。长公主去做道姑已过两年,世家大族都不愿提尚公主一事,而她也没了嫁人的心思,只是每日与书画为伴。她懒懒地坐在华亭内,花香缭绕,不远处的鲤鱼池旁宫人们正喂鱼逗乐。她看了一会儿,又拿起手旁画师新送来的几卷画作,与大理寺少卿李大人悠哉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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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的回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对人正痴缠的如火如荼。安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我不知道那幅《秋雨》是你父亲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禀明父皇还你父亲一个公道呀。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老天爷不让鬼差及时带着她走,就是为了让她看到这一幕吗?!既然是糊里糊涂的死的,为什么不让她糊里糊涂的轮回,为什么?!
安阳哭的伤心,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不想去看那对男女如何互诉衷肠,如何痛骂自己这个公主冷漠无情,拆散他们,迫害他们的家族!
又是一道惊雷响起,屋外雷雨交加,安阳逃也似的冲了出去。淋漓的大雨铺天盖地的砸来,地上的积水宛如小溪般急急在脚边流过。
“老天爷,你至于这么狠心吗?!”安阳看着湿漉漉的自己,指天痛骂!为什么她都成了鬼了,竟然都可以被雨给打湿。
被大雨如此一淋,安阳的心更凉了,但人也清醒了不少。她发现自己可以飘在半空,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悬浮飘飘前进。
安阳长叹一口气,这个时候找活人是没有用的,哪怕是她英明神武的父皇也帮不了她。安阳决定在鬼差带她入轮回前,先飘到太庙去将就一阵子。那里祖先多,说不定有哪一个显灵,能够帮她给父皇托梦,痛诉一下自己的遭遇吧。
作者有话要说:重生前还会在阳世逗留三日,这是第一日哦。
剩下的两日,安阳,你的小心脏准备好了木有,哦呵呵呵呵……
下一更周三。先让我缓缓,然后就,嗯哼~开足马力!


☆、第三章 太庙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被劈的惨白,又迅速被墨色所掩盖,雷声滚滚。安阳湿漉漉的飘进太庙,看着祖宗牌位,不由一阵心酸。左看看,右看看,身上衣服明明在滴水,可地上却没有一丝痕迹。安阳长叹一声,她若是脱了衣服,也没人看得见吧。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她给拍飞掉了!
搞毛啊,她是尊贵的公主,就算如今落魄成了一只孤魂野鬼,那也是一只皇室鬼!更何况她不是一个人,看,这么多老祖宗与她同在。而且她也不会无家可归,陵墓什么的父皇已经给她准备好了,还有那么多的陪葬品,她就算是死了,也是一等一的尊贵,哼,她才不害怕呢,作为一只鬼深更半夜的在太庙游荡,她、她才不害怕,呢……?
“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安阳被突然而来的一阵惊雷吓得抱头鼠窜,抱着柱子哇哇大叫。
过了好半响,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只是这一静,又未免太过安静了些,小白兔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安阳抱膝坐在祖宗牌位前的蒲垫上,有些出神。
“太祖爷爷,祖爷爷,不孝子孙安阳给你们请安来了,你们要是听到了就出来见见我呗。”
“哎,算了,见着我也只会惹你们生气。咱们姬家立朝这几十年来,我还是唯一一个被府里的婢子毒杀的公主呢,还有驸马……唯一一个被驸马戴了绿帽子的公主,而不是给驸马戴绿帽子的公主。”
“大姐多厉害啊,看陈驸马不爽就一剑,是吧……二姐也不错,觉得厌烦了就换,还有五姐姐她们几个……哎,一溜下来就我最没用,也活该我死的早。”
安阳越说越带劲,她本不是一个多言多语的人,只是遭逢这样的大的变故,心里憋得话实在是太多,太庙空无一人,对着祖宗牌位说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虽说她现在已经是鬼不怕这些,但看着人在四周心底多少还是有点别扭。
这里,安静的刚刚好。
安阳絮絮叨叨地说着:“那《秋雨》是李少卿送我的,我就以为他是普通寻来的。哎……一幅画,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可我也是冤枉的啊,太祖爷爷,你说我若是成了厉鬼,该不该去找那二人报仇?”
殿外夜雨淅淅沥沥,晚风呜咽啸过。安阳站在太庙的长明灯下,看着摇曳的烛火,仿佛看透了自己的一世。
“太祖爷爷,如果……如果能重来一世,该有多好啊……”
“嘭!”
殿门被狂风猛地吹开,安阳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飘到一旁。抱着柱子,探头探脑地往殿门外瞧。
一个黑影跃然跳入了殿内,又听到一丝宫人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这风真大!”一边抱怨着一边又将太庙殿门合上。
安阳一双大眼瞪的圆溜溜地,喉咙哽咽了一下,试探性的往那个已经藏在房梁上的黑衣飘过去。
就那么一瞬间,这个黑衣人闯入殿内,然后一脚踏上了红漆木柱,借力奋身一跃,安然落在房梁之上。这种功夫,安阳还是在宫中,见大内侍卫赵头领耍过。但这个黑衣人显然不是他,他要比赵头领消瘦许多,露在蒙面布外的眼睛,眼角眉梢处带着那么一丝吊儿郎当的笑意。
安阳轻飘飘地过去,悬空站在那黑衣人身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呵斥道:“大胆刺客,你可知这是皇宫禁地,竟然敢夜探太庙!”
黑衣刺客茫然……
“喂,不能因为我是鬼你就歧视我啊!我……喂,你要做什么?”
只见那黑衣人突然又从高处跳下,一个箭步踏上了供奉牌位的高台。这下安阳跳脚了:“喂,喂,你这个大不敬的的东西,谁允许你跳上来了,你跟本宫下去,下去!”说着就伸出手去拽那人的衣服领子。
可指尖却穿透而过……
她忘了,她现在只是一只鬼。
黑衣人自己则觉得今晚的太庙有点阴气过盛,就刚才,他刚跳上高台时,突然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惊得他差点就把太祖皇帝的牌位给掀倒了。“太祖皇帝,得罪了,得罪了。”双手合十,连忙无声地念了句阿弥陀佛。
“现在念阿弥陀佛晚了,你等着,你看本公主咒不死你!喂,那是祖爷爷的牌位,你不准动,喂,说你呢,你脚放哪呢?!”
屋外狂风暴雨,天空猛地一亮,又迅速暗淡下去。黑衣人心有余悸地回过头,什么也没有,继续转过身来找东西。
安阳气的咬牙切齿,围在那他身旁不断的吼,拉,拽,扯。
可惜,都是白费功夫!
“你到底要找什么啊,这是太庙,传国玉玺被我父皇藏在我母后的床下面的暗格里呢,金银珠宝都在库内封存,这里就只有牌位啊!”安阳也看出这个人是在找东西,只是找东西找到太庙里来,真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那人又翻了一会儿,依旧是空无一物,心里不免骂了一句!此时时辰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就有宫人来打扫,他不能多做停留。正欲离去,只觉脸颊有些冰凉,不由伸手覆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浪荡子!!!!!!!!”安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正在扇他耳光的手被他突然覆住了。他揉了一下脸颊,仰头望了望——这太庙没有漏水啊,怎么刚才冰凉凉的。
“你家庙才漏水,你们全家都漏水!”
安阳抽回手,事实上她可以穿透过,只是刚做鬼,还不习惯。要是能够触碰到这个黑衣人,她一定会扯下他蒙面的黑布,好好看看这个不敬神灵,轻浮纨绔的浪荡子到底是谁!
黑衣人只当是自己疑心太重,也不多做停留,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安阳也想追出去,奈何看到那微微泛白的天空,不由停下了脚步。
她是鬼,她还是一只没有经验的鬼。听说鬼暴露在阳光下会灰飞烟灭,她虽然已经死了,但还不想死成一堆渣渣……
“太祖爷爷,安阳不孝,眼睁睁看着那贼人逃了。您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灵,就教教我托梦之术吧,让安阳将这一天一夜的遭遇告诉父皇。父皇英明神武,一定会将此事彻底查办!”
安阳对着一堆牌位念叨了许久,天空已是大亮。白晃晃的阳光穿过殿门的夹缝刺透进来,安阳只觉得眼前恍惚一片,连忙抬手挡着眼前,又立刻飘到牌位后高台的阴暗处坐下,这才觉得好些。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些乏了,天已亮,她也不能去哪里,便干脆躺在地上睡起来。
这一睡,便是两天过去……
“公主,公主……”
耳边传来婢女玲珑的声音。
“公主醒醒,您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今天还有师傅要来教课,起晚了怕是又要匆忙赶去。”
“让本宫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安阳迷迷糊糊地答着,朝榻内翻了个身。
玲珑无奈地笑了笑,暂时退在一旁,指挥者其他宫人们将衣物,簪花,头饰,热水,巾子都准备好。
过了一会儿……
“玲珑?!”
安阳猛地坐起身,万般惊讶地看着四周。
玲珑被她这一嗓子嚎住了,连忙过来:“公主,您怎么了?奴婢在呢!”
安阳愣愣地坐在榻上,环顾四周——
地上铺着白狐毯子,不远处的香炉里正燃着荷叶香,
一大面铜镜临窗而立,铜镜旁的红木架子上搭着她的流水黄鹂图的宫服,四位宫人分侧而立,手里端着铜盆,热巾子,茶水。
“玲珑,本宫现在在哪里?”安阳一字一句地问道。
玲珑一愣,不明白公主为何这样说,却也老实答道:“您自然是在宫里呀,这是您的寝殿呢。”
在宫里……
在宫里这就意味着她还没有出嫁!
“公主,您快些起来吧。今儿去皇后娘娘,您不是要与她说去避暑的事儿吗?”玲珑将她扶起,替她边换着衣服边说道,“今年陛下要去露南山避暑,除了以往去的那些大臣外,今年还邀了一些俊杰才子呢。昨儿陛下还说自大公主那件事儿后耽误您三年,如今要替您好好物色几位驸马人选……”
安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侧头看着玲珑:“现在是什么年份了?”
“庆元二十一年呀,公主,您今天这是怎么了……”可惜这后面的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安阳觉得浑身轻飘飘地,不由跌坐在软榻之上。
“公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四周宫人吓了一跳,玲珑更是大声道:“快去传太医,快去!”
可安阳自己却毫无知觉,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她真的回来了,太祖爷爷听到了她的话,让她重活一世!
现在是庆元二十一年,而她是庆元三年出生的,也就是说她现在回到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了!
十八是个好数字啊,吉利又霸气,就是这一年她英明神武的父皇将她指给了姜敬!
太特么的吉利了有木有!
作者有话要说:安阳十八岁被指婚,十九岁下嫁,二十一岁,挂掉……
多么辉煌的人生啊~得瑟飘~【你够了!


☆、第四章 名画

安阳只觉得自己头上阴云阵阵,由玲珑她们伺候穿衣,而后木愣愣地往凤仪殿而去。玲珑一行跟在她身后,觉得公主今日颇有些魂不守舍,但都猜不准她到底怎么了。
夏日,皇后比往常起得要早,殿内的迤逦的幔帐已被宫人小心卷起,一角的熏炉中散着淡淡的薄荷香,让安阳稍稍回过神。她本就不是个心机重的人,更不会藏心事,一只小白兔在她母后这位宫斗骨灰级元老面前当然是藏不住的。
皇后瞧了她一眼,问道:“听说你这几日都在房里温书?”
“嗯。”
“一直待在屋里不好,等傍晚天凉些去湖边走走。再过几日,就要出发去露南山,到时候会有一场马球,你们这些公主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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