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水煮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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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水煮马文才-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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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场内梁山伯守在球门口,马文才脚边放着三十个藤球。而祝英台则被王蓝田拦着,挡在马文才后面。她听场内的马文才语气阴森地道:“梁山伯,以前欠我三个球,如今十倍偿还,感觉滋味怎么样?”

“马文才,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找英台的麻烦,我无所谓!”面对这样的霸王条例,梁山伯竟不反对,以前被踢了两个球就吐血了,这三十个球踢完,梁山伯还有命在吗?!

“怎么?今天不说让我放过青姑娘了?”马文才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青昭,“给你一个选择。受完这三十个球,你可以让我不再为难祝英台,或者,青昭。你只能选一个人,也只能选一次。”

这自然是没什么好选的!

梁山伯犹豫了很久,才道:“……英台!”

马文才呵呵笑着,低声道:“梁山伯啊梁山伯,本公子在意的人,你竟然还觉得不如祝英台。”然后,大声道:“你真是找死。”

明明是他自己让人选的,现在又发脾气,真是……

还是说他现在已经知道祝英台的女儿身了?青昭心里忽然咯噔一声,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对秦京生道:“小玉是什么人?”

秦京生脸上立刻划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装的若无其事道:“青姑娘,这个小玉是我小妹,前些日子,想家了,所以……”

这谎话说的谁信?不说他刚才的那丝慌乱,单单是那天手里拿着桃花,口口声声说对不起,这个小玉也不会是他的小妹那么简单。

青昭的本意是试探试探,没想到这个小玉一点也不简单,没心思深究,青昭冷笑道:“书院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在杭州城要查一个人虽然不简单,却也不会很难。秦京生,你考虑清楚了吗?”

秦京生果然迟疑了,为难地看了看蹴鞠场上的马文才,对青昭道:“青姑娘,瞧您说的,只要是您的要求,我秦京生上刀山,下火海都为您办到。只是……我今天要是让您进去了,回头马公子就要剥了我的皮。我……”

“那好,你把皮留着给书院的规矩慢慢剥吧。”

“诶!青姑娘……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秦京生连忙拦下要走的人,自己躲到一边去,道:“青姑娘,我、我去如厕,您请便。”

那厢,马文才正要朝梁山伯踢球,脚边就有一堆的书堆了上来。

马文才鹰眸一暗,直直看向秦京生原本所在的位置,哪知秦京生怕受池鱼之殃早已跑了没影。他低首看了看青昭,道:“怎么?还舍不得你的梁公子受伤啊?”

青昭将书全部扔到他的脚边,语气也不好:“马文才,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没看见吗?我现在没空,梁山伯还等我踢他三十球啊……”

“梁山伯和祝英台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啊!你跟不跟老娘走!等说完你再揍人你会死啊!”青昭一通咆哮,真是够了,为什么怎么扯都要把她和梁山伯祝英台扯到一块?!他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此刻,经过蹴鞠场的一些学子纷纷侧目,王蓝田亦是往后缩着身子,心道,此女果然太凶悍了。没想到马文才的口味这么重……

马文才哼了一声,对王蓝田道:“把这些书……还有这只小畜生送到医舍去。”

然后,看着气的双肩发抖的人,道:“走吧。”

人才本来要跟着去,却被马文才一个凶狠的眼神给吓住,弱弱地叫了几声,再不敢跟上他们。两人一路去了后山,到无人的地方,青昭才开口问道:“马文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情?梁山伯欠我的三十个球啊?”

青昭恨不得一拳打歪他的鹰钩鼻上,权且念着两人的实力差距,她道:“你说来尼山提亲的事情!至于梁山伯怎么样自然有祝英台操心,关我什么事!”

马文才冷笑一声,坐在草地上,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对青昭招招手。

青昭恨恨地瞪了他一会儿,然后把头扭到另外一边。

马文才眼底看到的却是个女娃娃嘟着可爱的粉嫩脸蛋,赌气似的看向别的地方。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站到青昭后,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青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梁山伯?要是你喜欢梁山伯,我就……”弄死他。

马文才刚刚说到“喜欢”,青昭就用脚后跟狠狠一踩他的脚,道:“ 没有。”

马文才脚上吃疼,狠狠抽|了抽嘴角,等青昭吼完,柔声道:“既然你不喜欢梁山伯,就别整天和人混在一起。孤男寡女,毕竟不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被人传出闲言碎语也不好。尤其是你一个就要嫁给本公子的女人,将来就是有夫之妇,就要遵守三从四德。依你的性子,大概也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等得闲了,本公子去山下给你买一本《女戒》,你要仔细学学人家说的相夫教子、出嫁从夫……”

“马文才!我就是找你谈谈什么嫁不嫁的事情!我没有想过嫁人的事情,你……”

“这可由不得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我之间早就有流言蜚语,何况……”马文才顿了一顿,更加放轻声音,“何况,你与我常常做如此亲密的接触。除了你将来要嫁的男人,你能和别人这样吗?”

第二十三章 :消受

刚刚听马文才这么说,青昭的确气的不清,自己不知不觉拿他当朋友,可是,他却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因为……

青昭不睬他,站到他两三步之外,道:“马文才,你马家财大势大,想要逼迫别人当然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我最讨厌别人逼我,你要是硬来,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她又不是祝英台,不是他想逼婚就能逼婚的。三十六计实在不成,咱还有死遁——虽然这活儿技术要求很高,可是还难不倒她青大神医。

马文才收回手,道:“好。我可以不逼你。”

青昭没想到马文才这么好说话,想必一定还有下文,果然,他又道:“不过,我要你以后不看梁山伯一眼,不和梁山伯说一句话。”

靠……

果然问题还是在梁山伯身上吗?!

没想到马大爷掰了掰手指,又道:“包括,祝英台,荀巨伯,学堂内的所有学子,还有山下的男人,当然,看病你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以后你也不要存那么多钱,医术能治好我就可以了,反正我们马家还是养得起少夫人的……”

青昭的太阳穴在隐隐跳动,自从和穆云香分开后,就再没有人让她这么郁闷加肉疼了。

“当然了,《国风》还是要抄的。一天一首,不要多、也不能少,每天酉时,我都会来医舍亲自检收……”

马文才越说越开心,最后,心情很好地道:“……暂时就这些了,其余的事情,待我三年后功成名就,你我成婚,我再与你说。”

“马文才,你干脆把你将来的娘子锁在房间里,别让她出房门好了!”

马文才见状,就笑道:“你放心,本公子不会这么软禁你的。不过,青儿啊,你们女人不是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当然,谢道韫那种女人不算,你也算是比较奇特的女人了,而我尚能接受。”

您真的可以不用接受的。可是,貌似怎么和他解释,他都不明白啊!真是作死……

青昭想了会儿,忽然大声道:“你不是让马统回马家送家书了吗?!”

该不会又是此厮诓她的话吧?

马文才哦了一声,道:“马统下山自然是有事。何况这门亲事,你不是还没点头吗?我马文才一不屑逼婚,二嘛,我若是逼婚了,三年的品状排行就会有麻烦。所以,接下来三天,马统不在,青儿,我的伤口就劳你帮忙换药了。”

原来还是品状排行能压制这位大爷==

不过便是今晨换药,还不是青昭为之换的?便是他不提,她生为大夫也是分内之事。

如今是被马文才里里外外摆了一道,不和梁祝二人说话一事,她还真没什么不好同意的,本来也只是因梁山伯是书院学子,故而才说上几句话的。至于别的事情,且由得他胡说了,将来他识破祝英台的身份,心思全部落在祝英台身上了,自不会再纠缠她,也就没别的事情要应承于他。

马文才心中只道这女孩子是晓得自己的心事了,来日方长,凭他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人品相貌,自当会让这女孩子心甘情愿地冠上他马家的姓氏。目前断不能鲁莽,为了儿女私情而贻误仕途。

两人各自有了思量,当下,马文才随青昭去了医舍,打算换伤药。

青昭在药柜子前思忖了一会,忽然打开药柜子最上层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盒药膏,打开之后,只见药膏成浅绿色泽,晶莹剔透,闻着馥郁芳香,整个医舍,顿时暗香浮动。马文才看她装药的盒子是檀木所制,心道,里面的东西定然更加珍贵。看来她是将自己放心上了,此物定不凡。

马文才笑着任女孩子给他解了绷带,清洗伤口之后,那女孩拿了药勺撷取了一勺子的药膏,抬眼对马文才说到:“会有点痛,你忍着点啊。”

马文才哼了一声,表示什么痛不痛的,堂堂七尺男……儿……

只是他所有的思绪都在那清凉的药膏敷上之后停止了。

哪里是“有点痛”,这……的确是伤药吗?难道不是什么邪恶的毒药?!

他只觉得那锥心的疼痛一直从伤口处蔓延到了全身,这眨眼功夫不到,他已经是出了一脑门的冷汗。他怒视青昭,却见她低垂眼睫,温婉和顺的很!

“怎么?不是告诉过你会有点痛吗?这种药,一般人我还舍不得给他用。文才兄,你可消受的起?”仿佛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女娃娃眉眼含笑,看似懵懂可爱,只有这“消受”的人才知道,这种笑容里,丫算计太多了!

好在一种疼痛过去,伤口反而麻木地不通了,马文才冷声道:“你可放心好了,本公子福大命大,还没有什么东西消受不起。”

青昭无话,却加重了手的力道。

此时王兰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一本书,时而含笑凝睇,时而蹙眉轻叹,竟是看的痴了。马文才朝青昭眨眨眼,道:“你这从哪里弄来的书?”

原来是王蓝田将穆云香那二十本书送来了医舍,王兰闲来无事翻了一二页,当即就看的入迷了。而今还剩下几本安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这位置是马文才坐惯了的,是以,他随手也翻了一本。

但见这名字叫做什么《王子与白马》《何处人生不相贱》……都是署名为香香公主的人所写。马文才随意看了几眼,就将书丢开了,不屑道:“都是些什么荒唐之言?这种书,打发打发时间就可以了,你看了也别想些有的没的。”

青昭倒是看过穆云香的书,一定没马文才说的这么糟糕。只不过马文才看的都是些什么正儿八经的书,就是课外的业余爱好也只是琢磨兵法,穆云香所写的东西是市井百姓的生活,是爱恨情仇的小言,他当然不喜欢看。

马文才不知其余的事情,只当青昭是喜欢看这个香香公主的书,又因了王兰在场,也不说其余的话,早早就告辞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兰整天都在医舍里面看书。那天马文才所说的提亲之事也只是他和她两个人知晓,如今两人又都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言,倒是没被传出什么事情。只是他晨昏定来医舍,定期换药,每次换的时候都咬牙切齿。

趁着换药的空档,马文才又研究了一番青昭的药柜子,只见药柜子上面共有三层阁子,青昭给他用的药就是最上面那层取出来的,第一层阁子上面又贴了个奇怪的符号“A”,第二层是“B”,第三层是“C”。

他见青昭去了后院,就问王兰:“王姑娘,这药柜子里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王兰一口气看了好几本书,现在还没缓过气来,唉声叹气地道:“这药柜子是青昭所用,不给旁人插手。这三种药都是治疗外伤所用,这几个符号也就是标志这三种药厉害的程度。哝,一般来说,最下面那层用到身上是稍微有些疼的,第二层其次,最上面那层我到现在都没看到青昭拿出来用啊。应该是最痛的吧?”

马文才双手捏成拳头,沉声问道:“那这三种药的疗效如何?”

“疗效?疗效当然是一样的。只不过消受这药的人要吃些苦头。一般是对付惹了青昭不悦的人的……”说着,王兰又低头去看书了。

马文才正黑着脸生气,就瞧医舍外跑进来一个圆滚滚的人,正是离开尼山三天的马统。

马统一看到马文才就喜上眉梢:“公子,小的回来了。对了,公子,端午将至,老爷吩咐您一定要回去,届时有诸多达官显贵会到场。”

马文才哼了一声,皱眉道:“此事容后再说。”

马统哦了一句,看少爷似乎心情不好,也没敢再废话。

马文才剑眉微微蹙着,直到青昭从后院协同人才过来,方一展愁眉。马统也就了悟,今时不同往日,少爷自当有安排啊。

马文才肩膀上的伤已经大好,只是依旧每天都来医舍,向青昭要那诗经的篇章。

今日正好写到《国风*桃夭》,马文才念了一句“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满意地收到自己的怀里。

本是无风无波过了几日,却不知为何,《虐恋情深为哪般?》这本书竟在书院中流传开了。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书中的三个主角,却成了书院学子再一度纷纷议论的话题。那三个主角一个姓马,一个姓梁,一个姓祝,不知怎么竟被人套到了马文才和梁祝二人身上。虽然穆云香写的这三人的确是以他们为原型的是不错,可到底为何会这样,还是因为梁祝二人亲密无间,当下风气虽还算清明,断袖之风却是古已有之,因此才会被人如此编排。

甚至还有人嘲弄祝英台,问她唇红齿白,形容弱不禁风,是否果真是女儿?又道,便不是女儿,身姿柔嫩也堪比女儿,不知她梁兄可怜惜?诸如此类,下流无度的话。

马文才却是无缘无故被牵连进去。

只是无人敢在他当面这么说,他也就是冷眼看着,私下又教训过那几个领头人。

只不过,这书却是越传越出名,最后祝英台闹到了师母那里去,此事彻查下来,终于查出来这书是由青昭带上山来的。

第二十四章 :受罚

王世玉将女儿叫去了书房,陈子俊和师母都在场。

陈子俊这种连《诗经》歌颂儿女之情的诗词都不承认的老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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