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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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记-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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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我可不想同那些神秘的家伙打打杀杀,我只是个普通的现代人,吃的是肉,爱的是钱,喜欢的是美女,向往的是衣食无缺兜里有钱的生活。

想想看现在阿四小东他们的生活,我就不寒而栗。大四根本没有课,阿四小东他们反而玩的没以前那么疯了,整日里打扮的人模狗样,背着包包,出入所在都是各家企业、招聘场所,大有不找到工作不罢休的气势。

得他们所带,我曾经也去过一次招聘会,那家伙实在太可怕了,反正我是不想再去第二回,人太多了,没把子力气,根本不能前进。

更有那些东北的同学,拖着行李,千里迢迢的来赴会。我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哥们都是先一脚到上海,参加招聘会住一天,然后去苏州再住一天,然后去无锡、常州、南京……如此循环下来,整个东部也就踏遍了。

果然是僧多粥少,哀号遍野啊……

我相信自己就算在大学玩命的苦学四年也考不上研究生,因为老子的E文太差,这辈子从没及格过,更不用说什么GRE、托福之类的玩意了,出国自然也无指望。

公务员似乎倒是个安稳的所在,但看那报名的架势比研究生更是热闹,再者听过太多太多面试黑幕,我也懒得挤那独木桥,高考的时候还没挤够吗?

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我爸爸虽好,但只是个小工人,现在还杳无音信,指望不上了,还得找个组织啊。

反正一夜没睡,也睡不着,我索性天不亮就爬起来,对着太阳气走周天,回复了一下精力,就杀奔道真的住处。

“想好了?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道真居然也早早地就起身了,就站在门口向着我来的方向,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他。

“想好了,问一下,你们这发不发工资?”

“工资?”道真哑然失笑,“这个没有,我们没找你收钱就已经很优惠了。”

倒也,我差点没吐血,没钱搞个什么玩意,学人家搞组织,丢不丢人。

刚想拔腿就走,道真一把拉住我,说:“别这么着急走啊,我还没说完。其实就算门派再大,办的企业再牛,也养不起吃闲饭的。呵呵,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任何组织的成员都有内外之分,基本上都是看条件的。天资差点的我们教他强身健体的功夫,家道富裕的也不免要出点钱财。只要第一等的资质,或是向道之心坚决,我们才将其纳入培养体系,作为门派的种子,这些人才是门派的中坚。”

这老家伙言下之意,我就是那种资质上乘,向道之心坚决的种子了,我不免有点飘飘。道真接下来又说:“当然了,这些种子成员的选取关乎门派的兴衰,因此我们会加意的谨慎,通常各种观察考验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必须保证这些成员的确都是上上之选才行。”

我笑道:“哪有如此麻烦的,再说上上之选能有几个,要求又这么苛刻,大家都不愿意入门怎么办?”

道真说:“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大派有大派的规矩,我峨眉就是这样,向来宁缺毋滥,只能收取一个传人,你就是我的人选,你可要三思。”

虽然道真的话听起来蛮抬举我的,但是实际好处一点没有,我也不想和他废话:“要我当你徒弟也行,但是现在我在上学,家中又有大变,现在连学费都没着落,你让我怎么安心的去跟你学啊。上不了学就毕不了业,毕不了业那就找不到工作,当然了,就算毕业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这是我心中的结,你能把这结解开,我就跟你走。”

道真摆摆手说:“收徒的事情其实不急,俗世红尘其实也是考验,我会安排的。你在南京上学吧,这里有个地址,你去找他,他会安排你的生活及学费事宜。”

道真说完就递给我一个文件袋,袋口用糨糊封住,上面有毛笔写就的地址。我一看傻了眼,接过之后问道:“然后呢?”

“然后?”道真奇怪的说,“哦,你可以走了,到时候会有人接待你的。”

“就这么完了?您做师傅的不传个什么什么入门心法或是宝物之类的东东?”

“这个啊!”道真呵呵笑道,“你基础很好,看书自学就能炼形成功,哪里还要我替你炼形。你练得功法很奇怪,居然能自通任督二脉,境界很高,偏偏功力差的可以,还需多加修炼。不过这练得再好也还没入门,离修道还远。你到南京找我说的人,把东西给他,他会给你指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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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歧途!求得善终……

四十八 遗愿

md,拿我耍啊,我恨恨不已,正想抗议,道真却根本不理我,掉头就进了屋子,把门一关再也不出现了。

这些狗日的世外高人,看来都不是正常人,我只好有回到了住处。

道正坐在门口晒太阳,见我无精打采的回来,连忙问情况如何,我照实说了。他羡慕不已,居然恭喜我,说我能得掌门师兄垂青,前途自然大有希望,不用担心那些钱财之类有的没的东西。

他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郁闷无比,在这也呆不下去了,阿东又联系不上,我只好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开拔。

道正与我闲聊,无意间提到了阿力威的事情,我这些天事情太多,居然把阿力威给忘了,连忙向他打听情况。

比我想象的要糟的多,寄命金牌被毁,道正请他师兄出马也没能挽回,现在人已经是油尽灯枯,半昏半醒,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去了。

“……阿力威对你实在推崇,居然要见你,你去不去。”道正末了说道。

真是感慨啊,与阿力威所处时间不长,他居然还记得我,也不枉我拼着老命把他拉回来。

“去,当然去。”

到了阿力威处一瞧才发现情况不是我想的那样,阿力威面色如常,只是像睡着了一般。二丫头在屋子里照料,看我们来了,站了起来。

“道长,我爹他怎么样?”二丫头焦急的问道正。

“嗯,还行吧。”道正含糊其辞的搪塞,“这个是我开的药方,我身体不便,麻烦你去铺子里抓点药,就说是我让来的,他们自会处理。”

二丫头接过方子,向道正行了个礼,跑了出去。

支开了二丫头,我问道正:“他看起来不像要……那个的嘛。”

道正摇头道:“并不是身体原因,而是命牌被毁,生机已失,救不回来了……现在是被师兄施法吊着命,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鼻子也有点发酸,阿力威虽然不是我杀的,但与我脱不了干系,若不是我破去了周天大阵,那些神秘的军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进来,暴力取走地气元珠的结果就是地毁人亡。若是阿东行事,或许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也不知是我们说话声音大了点,阿力威居然醒了过来,张着嘴想说话。

我看了差点都掉下泪来,那眼睛哪里是活人的眼睛,灰暗无比,空空洞洞。道正自己挪了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问他:“你看得见吗?有什么话说?”

阿力威的喉咙咕咕作响,说了几句彝语,实在听不清,道正只得将耳朵凑了上去,嗯嗯啊啊一番之后,阿力威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他说什么?”我问道正。

“他自知无幸,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丫头。知道你是城市里来的大法师,他愿意将自己的财产留给你,让二丫头能去城市里上学,就这样。”道正表情古怪的说。

“啥玩意?”

我没听错吧?阿力威人要死了,这脑子也不好使,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来,真是太荒唐了。我哭笑不得,有困难找政府啊,找我这个社会底层人士有个屁用?

“你再跟他说说,他想的这事是不可能的,我自身难保,哪有本事照顾别人。”我赶紧向道正讨救。

谁知道正说道:“红尘讲究个因果,你不把因果了了,如何修道,就算修了也是白费。阿力威的事情因你而起,自然要因你而完结。看你自己怎么处理吧,我是没办法帮你了。”

真他nnd,阿力威兄啊,我没亏待你啊,你走就走吧,还扔个包袱给我,这让我咋整啊。

我愁眉苦脸,妄想等阿力威再次醒来回心转意,谁知等了老半天也没动静。

此时二丫头也已经回来了,道正把阿力威所说的话转告给她,谁知她很平静,说是愿意听阿爹的话。

道正幸灾乐祸的向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大怒,恨不得上去揍他,又怕背上欺负老弱病残的名头,只得作罢。

正要跟道正理论,二丫头却大哭起来,原来阿力威已然没有气了。

接下来的事情由道正一手操办,他与阿力威相交已久,义不容辞。

为了这事,我又不得不在农古待了半个月。

其间劝说二丫头数次,全都无果而终,二丫头坚决表示要遵照阿爹临终嘱托,跟定我了。

我大惑,虽然有点内疚,但是阿力威这招总让我有种被赖上的感觉。我本重义气的人,总想为朋友做点什么,不但没做到,反而越做越乱,为阿东如此,为阿力威同样如此。

现如今如今这烂事似乎越揽越多,渐有不堪忍受的迹象,为了防止最后一根稻草又加上来,我起了逃跑的念头。

只不过这是个奢望,道正这老家伙委派高徒恶里陪我,时刻不离左右。我每每想甩掉这个尾巴,却总不成功。

丧事办完,二丫头在道正的陪同下居然找上门来,直截了当的问我下面怎么办?

这种问法很有歧义,不过我也顾不得了。这些天被这帮家伙耍的团团转,实在忍受不了了,我早打定主意,赶紧走人为上。

计算了一下存款,我吓唬二丫头,既然你爹让我照顾你,道正也在,那我就是你成年之前的监护人了。我不可能在这里生活,要回南京的,你想好了是跟我走还是留在家乡。

我特地强调了家乡二字,希望能让二丫头犹豫一下,谁知她根本没考虑,直接就说跟我去南京上学。

老天啊,一没户口的少数民族少女,我到哪去给她找学校上啊,我都快绝望了。

道正在一旁面色如常,其实我知道他心里在偷笑,你既不仁,我就不义了,大不了养这个女孩几年,成年我就不管了。

我估摸着要是这样我还能顶得住,不是道真还让我去找个什么什么接头的家伙嘛,那家伙要安排我的生活与学业,目前二丫头也应该是生活的一部分吧。

征询了道真的意思,他也说无妨,只管接受就是。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掌门师兄自然一言九鼎,丢给那啥的接头者就行了。

这样一来我就安心了,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回南京。

四十九 联络人

只不过来时与阿东一路同行,现在回去阿东闭关了,又多了个二丫头累赘。

一路上我都祈祷,深怕哪个不长眼的把我拎过去查身份证户口本暂住证之类的玩意,我倒是有,这二丫头怎么办,只有道正拿过来的一张当地政府的证明,若是公安大叔不认,我只好自认倒霉,打我个拐带未成年少女都是轻的。

火车上与二丫头聊天,我问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她说了一串音节,晦涩难念,我也懒得叫那么长的名字,直接就称呼她阿娅。

阿娅是个乖巧的女孩,一路上几乎不用我照顾,打水吃饭买东西,无所不能。也许是在封闭的环境中待惯了,一开始她与外界接触的时候还有点茫然,教了一次之后就好多了,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

来时的闲情逸致完全消失无踪,我现在只想快点回南京,把这个祖宗掉给峨眉联络人,好完事大吉,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

一路无话,等到了南京已经是下午六七点钟,学校的宿舍自然是不能进的,我只能背着大包小包的找招待所。

那大婶级接待员,看着我带着这么个小姑娘开房,那眼神简直太那啥了,笔转来转去,就是不登记。

看得我不耐烦,喝道:“没看过看房间啊,赶紧登记啊?”

估计被我一吓,接待大婶也不敢发表意见了,问道:“两间?”

我说:“一间!”

“……身份证!”又是一阵令人暴寒的眼神。

我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接待大婶看了又看,最后不情不愿的给了我钥匙。

上楼时依稀听到那老妇女还在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大汗,这老妇女思想龌龊,想到哪里去了。

把阿娅安顿好,我对她说:“今天你就住这里,明天咱们再找地方,你一个人害不害怕?害怕的话就看电视,诺,这是遥控器,这样一开就ok了。饿了这里有吃的,明天我来叫你。”

废了好些口舌总算教会了无知少女怎么操作电视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累了。

等一切搞定已然八九点钟,拖着行李,我迈着疲惫的脚步往学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门老头一声暴喝:“干什么的?拾荒的不允许进去,否则要放狗了!”

我大怒,这阵子太衰,居然混到连看门老头都能随便吆喝的地步了,这还得了。运使丹田气,我反喝回去:“没看过学生上学啊,顺便叫你起床撒尿,不用谢了!”

这一喝底气充足,不但老头懵了,连狗都吓得缩回去。

老头看了我好久,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是小余啊,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还以为哪个不长眼的来拾荒的,哈哈。”

我形象有这么糟糕吗?借着老头的镜子一看,我不禁黯然泪下,这还是那个英俊潇洒帅的惊动党中央的我吗?

头发披肩,胡子拉渣,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背着个大牛仔包,同样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这副形象,如果手里再有根棍,俨然就是一个拾破烂的。

在野外还不觉得咋样,现在一看这副尊荣我只感觉浑身奇痒难耐。

原本积蓄起来的气势荡然无存,我屁滚尿流的往宿舍掩面狂奔,万一碰到认识的家伙,第二天学校里肯定会传出某某大二学生惨遭羞辱归来的故事,具体是绑架版抑或是sm版就要视具体情节而定了。

悄悄打开507宿舍门,我庆幸不已,没人入住,颜面保住了。

把包一扔我就开始收拾自己,把身上衣服鉴定了一下:破烂的旅行者长袍!已无实用价值,估计扔商店都没人要,直接铺在地上当垃圾袋。

换上短裤背心,抱着一大堆洗漱用品我就上了澡堂。

搓澡的师傅都很吃惊,“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这老垢能有二斤吧!”

懒得理他……

身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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