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双美记by舞月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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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双美记by舞月裳-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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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抬眼,见是展昭端着一碗药盅站在门口,秦柒忙把他让进院中,开口解释:“展大哥,我没有用太大力的,只是和师姐切磋一下,无碍的。”
展昭走近秦柒,见她额头冒汗,气喘吁吁,不免责怪的看了顾清一眼。
顾清一怔,不敢相信展昭眼中竟是责怪之意,随之心下恼怒暗道,我与我师妹过招切磋,与你什么干系,哪轮到你一个外人责怪?哼,这展昭果然如那人所说,自大之极。当下便也不再理他,一言不发进了屋去。
展昭见她恼怒之下进屋去了,心中不免有些懊悔,暗道不该得罪了这未来的大姑子,怕是以后求亲之时要受刁难,叹了口气嘱咐秦柒趁热用了这药盅,便也不好再在她院中停留,转身出去了。
展昭走后,秦柒端了药盅回到屋里,进门见顾清正倚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不免升起一阵臊意。
果然就听顾清凉凉的声音调侃道:“小柒,怎么这展昭进你的院子仿佛是自己的院子一般毫不顾及你的名节?”
秦柒听后大窘,忙说:“师姐,他与咱们一样皆是出身江湖,哪在意那些个虚礼……”
顾清本还待再说,忽然闻到她手中的药盅味道,讶然道:“你哪里不舒服么?怎么这盅里全是药味?”
秦柒见她问起,只好将展昭被冤入狱,自己前往临甫县救白如梦母女,后又不慎被杀手小飞打落悬崖的事前前后后交代了一遍,只隐去了她为展昭挡镖的细节。
“那你到现在还是使不出内力么?怎么刚才不说?!还与我切磋对招,你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 顾清听后大吃一惊,又气又急,也难怪方才展昭那样责怪的看自己,若换了是她见小柒身受内伤还与人比武,怕是要提剑上去与人拼命了。如此看来,展昭的修养算是顶好的了。
秦柒见她着急,忙安慰:“师姐莫急,我现在不过是使不出内力,又不是内力尽失,等过几个月咱们回山见了师父,再请他老人家帮我看看,兴许就好了呢!”
“还过几个月?”顾清气她不当回事,当下做了决定:“明日你就收拾东西与我回去,我这就写信给师父让他即刻回山!”
秦柒一听心中大惊,她过些时日本也是打算好了要回山上的,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回去!她还没做好准备要离开开封府、离开展昭身边,何况今日刚与他一起出游,正觉有了些进展,心中当然不愿就此离开。可自小这个师姐就是说一不二,有时就连师父都要听她的,秦柒怎敢违抗,只好将嘴边反驳的话咽回肚里,只欲明日再慢慢劝她。
顾清也看出她心中不愿,却也没想如她的意,深恐这内伤耽误不得。她如今已是这么多个月气息不顺了,若是再不治疗怕是一身功夫就要废去!秦柒自个不在意,她这个当师姐的却不能不为她考虑。
当下二人心中各有打算,也都没在此事上多说。各自收拾梳洗了,一同躺在了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秦柒刚被师父带回山上那段时光。
那时秦柒刚到山中,对萧逸顾清二人还有些戒备。萧逸是个男人未免粗心不查,只顾清看了出来,便每日抱着被子跑到秦柒房中与她同睡一榻,夜夜同她谈天打趣,讲些山中趣事或者萧逸年轻时候行侠仗义的故事。
秦柒这才慢慢放下防备,与他二人亲近起来,如今自然是如亲人一般无法分割的情谊了!
此刻又同在一套衾被中,自然免不了一番畅聊。两人面对面侧躺着,秦柒在里顾清在外,各自枕着自己的手臂。
“小柒,你与那展昭是怎么回事?怎么容他随便进你的院子?”顾清终还是没放过这个细节。
秦柒沉默了好久,还是不愿瞒着自己在这世最亲的人,也着实希望能有个人一吐为快,幽幽的开口:“师姐,小柒喜欢他!”
窗外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口静谧的挥洒进来,轻柔的扑在秦柒脸上,顾清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双眸轻移顾盼隐有水光,面若芙蓉朱唇轻颤,眼帘只一半掩,便有水珠自眼角滑落,一滴顺着眼角落入衾被,另一滴便沿着鼻翼就要滑落到口中。顾清忙抬手为她轻轻拭去,不忍她尝到这股涩味。然而秦柒虽是在垂泪,却粉面微红,整个人看上去柔美静好,与往日跳脱的她全然不同,褪去了青涩稚嫩之后,她宛如夜放的昙花一般静静的绽放开来,等待着有情人的发现!
顾清不懂情爱,可是却知道如秦柒这般笑着哭泣不该是一个被爱的女子的模样。若是两情相悦该是高兴欣喜,可为何又会落泪?若是落泪自然是受了委屈,可又何以眉目含情嘴角含笑?
“若是喜欢一个人该是高兴才是,可小柒你为何哭?可是那展昭欺负你了?”心中疑惑,不免就直接问出。
“没有,师姐,他不曾欺负我,他对我一直很照顾。”
“那你为何……?”
秦柒轻叹口气,往顾清那边凑了凑:“师姐,我初次喜欢一个人,竟不知这情之一事是如此磨人的。”
“有时他对我好,我会高兴雀跃,以为这是因为喜爱我。”
“可有时他对我又谨慎有礼如同对其他姑娘一般,又让我觉得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他当日送我这剑,我高兴极了,偷偷以为这是定情的礼物,冲动的就当着他的面把剑起名叫做‘知意’。”
“师姐,你不知展大哥那时呆在那儿完全没料到的模样……”秦柒轻咬下唇,委屈道:“我那时真就觉得,他不过就是把我当个妹妹吧?!”
“那你……可有去问过他究竟对你心思如何?”顾清听着秦柒这东一言西一语的,讶然觉得这个师妹竟是有这么多的心思,喜欢一个人就该去说啊。
“可是师姐,若是问了而他确实当我做妹妹,我又该如何?我还能就这么在他身边看着他吗?”秦柒叹气问道:“你心中可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让你患得患失害怕失去的?”
顾清此时脑中不经然闪过那人一席白衫的样子,忙甩甩头,嗤道自己怎么在师妹倾吐心事的时候走了神。刚要回答秦柒说不曾有过,就听她那边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已然是睡着了,只口中还喃喃的低语:“若要失去,不如……不问……”
作者有话要说:墨迹墨迹墨迹,俩人都太墨迹,小舞都期待另一对儿的表现了

、不告而别

次日起床,秦柒带着顾清到开封城最热闹的南城集市逛街。
秦柒一身藕色窄袖襦裙,腰间系一浅色绸带,结鬟于顶自然垂下,又留一束结肖尾垂于肩上,看起来俏皮灵动。而顾清仍旧一身男装打扮,窄袖长衫丝带束发,身材高挑眉目清秀。
两人站在一起就好似金童玉女一般,端的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偏偏秦柒还玩心大起,挽着顾清跑到卖胭脂水粉的摊位一脸新奇的翻看:“大娘,你这盒胭脂怎么卖啊?”
卖脂粉的大娘一看是两位年轻的小夫妻,忙卖力推销她的水粉:“哎呦我说小娘子,您可是真有眼光啊,我沈大娘的胭脂水粉可是这条街上独家的配料,别人家可是没有的。小娘子长的如此水灵,又皮肤白皙,若是用了我沈大娘的水粉,那必然更是出水芙蓉,就是进宫去当妃子都绰绰有余的啦。”
秦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沈大娘口若悬河,把她夸的像朵花似的,真怕再听下去连仙女下凡这样离谱的形容都要夸出来了,忙打断她:“大娘,这盒到底多少银钱啊?”
沈大娘忙道:“娘子手里这盒是我这摊上最好的,看你二人这么恩爱,我沈大娘就讨个好彩头,算你二两银子吧!”
什么?这么一小盒就要二两银子,秦柒摸摸鼻子将胭脂放下,自己一个月的月俸才三两而已呢。看来当初展大哥在山洞中留下的五两碎银,现在才知道真可算是巨款了。
顾清见她拿起又放下,很是奇怪:“怎么,不喜欢么?为什么不要了?”
“太贵了,要二两银子呢!”
“师父当初不是给过我们百两盘缠,足够支撑我们回山的,区区二两而已,怎么算贵?”顾清一路行走江湖,帮助过各式各样的人,时有大富大贵的人家也给些银两以示感激。她也从不扭捏推脱,侠女也是要吃饭的不是。这么长时间,她的身边从未短缺过银两,故而不曾体会过如秦柒早先风餐露宿的窘境。
此时看秦柒喜欢,便掏了二两银子与那大娘,拿了胭脂递与秦柒:“喜欢就买,既然是我的‘夫人’,‘为夫’自然不能小气了!”
那沈大娘看生意做成,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叠起来,忙又推销其他几样。
秦柒搂着顾清的胳膊: “那奴家就多谢官人了!嘻嘻……”说罢自己也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
不消多时,大街小巷的路人就都知道今日街上有一对男俊女俏的小夫妻在逛街,那官人出手可大方了,夫人看上什么就直接掏钱,根本不用还价的。
传来传去,传到正在巡街的张龙赵虎耳朵里,竟变成京城来了一位貌若潘安的公子带着他倾国倾城的娘子,为博美人一笑不惜一掷千金,就快把南城的店铺都买空啦!
他二人正觉新鲜,急急忙忙的往集市行去,想见见那位一掷千金的公子哥,谁知找来找去只看到了秦柒和顾清两人。遂张大了嘴:“你们不会就是那貌似潘安的公子和倾国倾城的娘子吧?!”
把秦柒乐得蹲在地上起不来,顾清也在一旁哭笑不得,感叹着长舌的力量真是始料不及。
在开封府住了约莫五天,这天晚上顾清突然告诉秦柒明日收拾东西和她一起回山。
“小柒,我已禀明了包大人,要带你回师门疗伤,明日就走。”
秦柒瞠目结舌,“为何这般快就要回去?不是一个月后走就来得及么?”
“日前我已经通知了师父你的伤势,今日收到师父回信,要我们即刻启程返回山上,师父他老人家要亲自与你诊治。”顾清解释。
“那……那可以让师父来开封府啊,”秦柒尤抱一丝希望,“对呀,让师父来开封府,我们就不用回山上了,我们都在开封过年,师姐你说可好?”
“师父现下在琼州!”顾清无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再说很多药材只有师门才有!你是想让师父从琼州那个遥远的岛上先绕道回师门,取了药再来东京,是吗小柒?”
秦柒一听萧逸在琼州,立马耷拉了脑袋,知道是不可能的了。琼州在大宋最远端的岛屿,而师门所在的山在开封与琼州之间。她如何也不敢离经叛道的让师父为了她而跋山涉水的。
“师姐,小柒不敢。”低下头低落道:“可是师姐,展大哥出门办案,要五日后才能回来,咱们不能等他回来,我与他道别后再走么?”
顾清重重的叹了口气,劝道:“小柒,师父信上说他三日前便已出发回去了,咱们明日走已是晚了,再等五日恐怕师父怪罪。”
顿了顿,又劝:“我知道你舍不得展昭,等过了年,师姐陪你一起回来,可好?”
秦柒见她这么说,只好点头答应,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一并收拾心情。
第二日一早,顾清就带着秦柒两人,借了开封府两批快马,往江南池州地界去了。
可怜展昭五日后回来,还从办案的地方带了特产小食与秦柒,却满府都找不到她,到包大人处才得知她二人已经离府回师门了。展昭当场傻在那里,包拯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安慰说:“听秦姑娘的师姐说她们过年后就会回返,你且安心等候吧。”
一脸恼怒的从书房出来,所有人都同情的看着他,展昭紧抿着唇提剑回了自己房间。
该死!那个女人就这么把小柒带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在自己的房间独自坐了一会,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出门奔到秦柒院子。见院门果然已经锁了,又看左右无人,展昭一个纵身跃起,轻巧的跳进院子。推开屋门进去,环视了一下房间,在看到秦柒惯常放剑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时,才露出了自回府第一个浅笑。
好歹还没忘带走了他送她的剑……
只是秦柒这一走,展昭又恢复了之前日日巡街的安排,把开封府一应差役累得苦不堪言,开始真心期盼秦柒能快点回来吧。
再说秦柒和顾清二人,自离开开封府,秦柒总是心不在焉提不起精神,顾清也拿她无法,觉得这□□还真是不沾惹为好,看把一个风光霁月的师妹给惹得如此萎靡。不忍心看她总是一副恹恹的模样。遂一路上经常打趣她,最后秦柒常是面若红霞嗔怪的瞪着顾清,不过也不好再在白日露出那等萎靡之态,只在夜间投宿后,心里偷偷的想念罢了。
这一路,顾清顾念秦柒内伤未愈,不敢太过急赶,只日行五十里。如此过了近二十日,二人才赶回了位于池州附近的师门所在——夙阳山。
夙阳山是个植被丰富,终年湿润的山峰,当年萧逸将退隐的住处选在此处就是看中了这里有丰富的物产,且山清水秀。甚至后山的山坳里还有一处全年都汩汩上涌着的低温温泉,这泉水于调理养伤又最是有益。
几人汇合后,萧逸听秦柒认真交代了受伤的经过,又仔细的给秦柒把了脉,随后就去库房取了一瓶无常散,叮嘱她每日晚饭后服用一颗,待热力散发进四肢八脉,再由他或顾清为其用本门内功心法调息。然后每三日至温泉处浸泡两个时辰,让持续的热力驱散秦柒体内淤积寒气。
萧逸说,当日秦柒坠崖时适逢初春,天气阴寒,恐怕那时受了内伤而导致寒气入体,又久拖不治才让这股寒气侵入了五脏六腑,若是再晚回来些时日,这内功就要废了,如今起码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慢慢调理才能好转。
不过先前虽然没有师门秘制的无常散帮忙驱寒调息,却似乎秦柒体内有一股隐隐的真气在护着她的心脉,这才能将那寒气禁锢在一处,不让其四处乱窜。
随即询问秦柒是何人帮她渡的真气,顾清斜眼露出心知肚明的笑看着她,看得秦柒一阵心虚。她只偷偷抬眼看了眼萧逸,小声回说是开封府展昭帮她渡过半月的气。
“展昭?就是那个南侠展昭?被皇帝老儿封了个封号叫御猫的?”萧逸夸张的张大了嘴。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只渡气了半月,这真气到此时还能护住你的心脉,丫头你得谢谢人家,要不是他,你师父我现在也不保证能治好你哟。”
秦柒红着脸点了点头,“师父,小柒知道,日后必会好好答谢!”
本以为话到此处就该打住了,谁知看到萧逸此时双眼正滴溜溜的转,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丫头,这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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