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鬼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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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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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忽然道:“哎,这么说起来,在教授后面的就是老卞,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他今天岂不是死定了。”说着大笑起来,插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教授是死于心脏病,他这么状,怎么可能死呢?”
  说完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语调有点奇怪,自嘲的笑了笑。
  我一看他说话的样子,似乎是认识老卞,问他怎么回事。
  少爷脸一红,挠头不知道怎么说,我再三逼问他才说出来,原来我回上海之后,他就整体摸到王若男的单位去,想去追她,一来二去,人没追到,反而认识了不少人,和王若男也混熟了,不然他们也不会一起来上海找我。
  老卞就是他们考古队的一个技师,专门负责清洗和修复青铜器和给陶器打沙,手艺很好,是一个老员工了,很多非常重要的国宝,都是他负责修复的。
  我看了看表,现在离南宫关门还有五六个小时了,道:“这样吧!你不是认识他吗?呆会儿咱们要不去找那个老卞喝酒,顺便想办法套套他关于那几个铭文的事情,陪他过十二点,看他会不会出事情,要是没出事情那就是最好,说明我们的唯物论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要是真的有事情发生,那咱们也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我们这些人接受的全是无神论教育,现在谈论的这些事情,都和我们的世界观完全不同,还谈论的这么一本正经,要是让别人知道,这脸就没地方放了。
  没想到我的提议,少爷竟然也同意了,看样子他也有这个想法,说:“反正现在他们全单位上下是一片混乱,在新领导下来前,这里的项目是不会开的,今天他肯定也是没事情,就当和他叙叙旧也行,这人挺有意思,我给你引见一下。”
  我们去路边小店买了几瓶烧酒和小菜,还特地整了整衣服,我跟着少爷来到了王若男的单位,王若男不在,我们就问了几个人,找到了老卞的宿舍,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我听少爷和他打招呼,知道他就是老卞。
  老卞看是少爷,有点意外,因为他不认识我,和少爷也不熟悉,不过他是个嗜酒的人,一看我们手里的烧酒,也就没能力抗拒我们进来了。
  我们进到房间,就地铺上报纸,将酒肉拿进来,这几天慌的要命,也没有时间好好吃一顿,这时候也正好打打牙祭,吃他个痛快。
  少爷是公关高手,很会讲话,我这嘴皮子也不是盖的。两个人就着下酒菜,很快就下去了好几杯,互相介绍。我是打着向他请教青铜器的旗号来的,使劲吹了他几下,扯皮了一会儿,老卞的鼻子就红了,舌头马上变大,嘴巴开始管不住了。
  我们这样喜欢喝酒的人,从不醉到似醉非醉,是非常短的时间,叫做进入状态。
  不过这喝酒到这种状态,说他糊涂,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老卞一口嘬下一杯,也不说什么俏皮话,忽然问我们道:“两位,找老子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别在这里打马虎眼了。”
  我一听,这位还真是明白人,不好对付。我看了少爷一眼,心说,还是你来说吧,不然我说我们在这里等着看你晚上死不死,还不得把我们赶出去?
  少爷就笑道:“老卞,还真给你看出来了,我们两个到你这来,还真是有事求你。”
  老卞道:“这有什么难瞧的,你是出了名的势力货,没好处就一毛不拔,今天下了大本钱到我这里来请我喝酒,我和你什么交情我自己知道,倒霉我管不住这酒虫子,入了你的道,你放心,既然吃了你的,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只管说好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其他都简单。”
  我一听,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这摆明了是知道我们有事求他,铁了心先骂个够本啊。不过我们还真的是不敢发火,只有点头赔笑,少爷道:“你可是说真的?看不出您还是个爽快人啊!”
  老卞一嘴巴京片子,道:“那是,说吧,说完了咱们继续喝。”
  少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会意道:“老卞,其实是这么一回事情,你们那个项目,你不是负责给那些东西打沙的吗?那棺材的铭文————”
  我话还没说完,老卞就一摆手,道:“哎,这事别提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了,是不是想把那几个铭文给你们抄出来?我告诉你们,别想了,不是我不给你们,是我实在没有啊,你们也不是第一个向我要的了。”
  少爷奇怪道:“不对啊,所有描文的活肯定都是您干的啊,那第一手资料肯定在您这里啊,怎么您会没了呢?”
  老卞道:“说来就有气,那天不是陈老头子就我过去嘛,我在那里都清理了一半了,陈老头子跑来看了几眼,就发了神经了,突然就让我走,不让我碰了,说是什么有敏感信息,你说我做了二十几年的打沙了,还是第一次做道一半,被人说敏感赶了出去,真是,哎,那老头子死了,我不说死人的坏话,不过这是他做得真是不地道。”
  我看了少爷一眼,心里诧异,原来还有这事情,我们不知道。琢磨着,当时老头子把老卞叫出去,说什么敏感。这棺材上面的铭文的内容,看来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了。
  少爷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我说,那你也太诚实了,你就没自己背点下来?”
  老卞打了个哈哈,道:“要是我打沙过的字我都能背下来,那我就是教授了,干啥还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呀。”
  我一想倒也是,老卞这人一看就文化水平不高,你要是让他吃苦耐劳,他没问题,你要让他做学问说字,可要了他的命了,这脾气和我们就是一样,有一年我在太原买货物,和少爷还有一个叫王盟的小子去学打字,那王盟是倒数第一,少爷倒数第二,我第三,人家把我们叫邪恶轴心。
  我们接着又聊了一会儿别的,老卞喝了酒以后可爱说了,我们聊的也尽兴,就把陪他过夜死不死的那茬给忘了,一看时间差不多了,酒也没了,少爷就招呼着告辞。
  老卞把我们送出房门,约好改日再喝,我看着也觉得好笑,第一次见面,一顿酒就是知己,所以说什么是酒肉朋友呢,这个时候快半夜了,我裹了裹衣服就对少爷说:“白花了我三十四块六,啥也没问道,你说怎么办?”
  少爷皱了皱眉头,道:“我真想不出办法了,再说吧,你看这老卞不是没事好好的吗?我看这就是迷信、传说。教授可能研究这,都研究的走火入魔了。”
  我看了看身后老卞的门,心里也松了下来,拍了拍他道:“那咱们回去可以睡个好觉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我就听见身后的房间里老卞大吼了一声:“什么东西!”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心里陡然一动,和少爷对看了一眼,就暗就道:“糟了!”
  我们赶紧推门,们已经锁上了,我踹开门冲了进去一看,只见老卞趴在床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握着拳头向前伸,似乎想去指什么东西。
  我赶紧将他翻了过来,一看他的脸,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天——又是那种表情,那种无法言语的狞笑!
  “死了?”少爷问。
  我点点头,外面有人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看到老卞的表情一下子吓坏了,少爷对他大叫了一声,快去叫救护车,他才哆嗦着跑了出去。
  我骂了一声,用里一敲床,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多呆会,只要再多呆两分钟,我们就能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少爷也非常郁闷,叉着腰,在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心里两块大石头一下子压了下来,想到了我们自己。这个时候,少爷突然看到什么,走到老卞的尸体旁边,去掰他的手。
  我问少爷道:“你干什么?”
  他道:“他手里捏着东西!”
  “什么东西?”我赶紧凑上去,只见老卞捂着胸口的那只手里,纂着一张小纸条,两人展开一看,那纸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还画了一张奇怪的简图,是老卞的手笔,字写得太潦草了,基本上看不明白,而且上面的墨水还没干,应该是刚写上去不久。
  那就是我们刚走,老卞马上就开始写这个纸条了?
  他这么急着写这个纸条干什么?我想了想不是,仔细辨认,发现上面墨水没有干,是因为老卞的手上开始冒出大量的汗,整个人已经开始湿了。
  我觉得非常奇怪,这时候也不能细看,而且也看不懂,和我们一起开门的已经叫宿舍的保安,我马上把这纸条放进自己的口袋,对少爷道:“等一下录口供的时候,记得机灵点,别乱说话知道吗?”
  少爷道:“还口供个屁,咱们就这几天时间了,口供一下最起码浪费两天时间,得快想办法。”
  我一想也是,溜吧,等一下死在公安局里给国家惹麻烦。
  魂不守舍的回到现在住的宾馆,也不敢打电话给丫头,不知道告诉她这个事,她会怎么反应,要是相信了肯定吓个半死。
  进到自己的房间,少爷要我马上掏出老卞的字条看,看看他临死前还要抓住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片酒的包装盒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我看了半天,发现上面写的都四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毫无意义,只是那张图,看上去有点眼熟。
  我看了半天,突然就想了起来,我靠,这张图的结构,不就是方形石棺上的那些花纹吗?绝对没错,我看的时候,印象非常深刻。
  我看着图上的纹路,犹如给人醍醐灌顶,看着那些纹路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想不到如果把这些东西拓下来,竟然会是一幅地图的样子。
  我啊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老卞在给铭文过沙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现象,那些老教授专注于理论上的东西,反而忽视了最直接的花纹?
  棺材的花纹,是一幅地图?真是十分罕见的事。
  我顿时有点感兴趣起来。
  老卞和谁也没有说,似乎自己在研究这东西,看样子这老人也是有点野心的,我抬起头继续看那纸条上的字,这下子我就完全看懂了。
  那些是资料的编号,看样子老卞做研究还真是挺在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档案室用的文件编号。我也查过档案,我知道这些编号的用途和规律。
  我翻过来看,还有很多相同的编号,但是,我看到其中有一个,被他用笔圈了好几圈。边上写着几个字:“关键在:广川王陵?”
  我一看感觉到奇怪,广川王刘去最后是被贬为庶民,在路上自杀而死,他怎么会有皇陵呢?
  难道历史记录不实,广川王死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棺椁的花纹中所隐藏的地图,是指示什么地方呢?难道就是老卞所写的广川王陵吗?
  不对,这镇河龙棺的年代还在西汉之前,并不是广川王的年代,那上面的花纹地图,到底指示的是什么地方?和镇河龙棺有关系吗?
  大量的线索一下子就混乱了我的大脑,我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却一点头绪也整理不出来。
  少爷看我的表情变化,知道我了解了什么东西,就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想到的和少爷简单的说了下,他听了之后也很惊讶,想了想就道:“你别琢磨了,干想也没用,我知道他标的这些档案在什么地方,我们去看看,看到那些东西的内容,大概就能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了。”
  第十九章 偷
  半夜的档案室一片漆黑,我拿着手电跟在少爷后面,轻声问道:要不要这么急啊?
  少爷道:我们才七天命了,不抓紧时间成么?你就别罗嗦了,他娘的快找把。
  我顺着图书的柜号一点一点找过去,这里没来过,但是有号码,找起来也不是很困难,但是在黑暗里面,速度总比不上白天。
  好不容易找到那书柜,发现者上面全是档案袋,我一看就头疼,这是那些散家子的旧书,能配的上这个待遇的,这树的年头估计得五十年以上,
  我们一个标签一个标签得找过去,找了2遍,竟然没有那个编号。
  怎么回事?我一个机灵,老卞说得关键档案得编号是hs00456,但是上面hs…457和hs00454都在,唯独缺了我们要找得那部分。
  怎么搞的,老卞玩我们呢?我奇怪道,还是给人拿走了?
  应该是不会给人借走,这种文件不要说没人借,就算有人借,档案棺也不会轻易批得。
  少爷看了书架,摸了摸上面得灰尘,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脸色变了,对我做了个静声得手势。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轻声道:干什么?
  他捂住我的嘴巴,指了指书架上面得灰尘,又指了一下两个书柜之间得缝隙。
  我转头看过去,突然大了个寒战,原来在远处两个书架之间缝隙中得黑暗处,竟然站着一个人得影子。在那里一动不动。
  难不成是老卞得鬼魂不瞑目,找到这里来了?我心说,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少爷看我冒冷汗,在我耳边道:别怕可能和我们是同行。
  说着给我大了个手势,让我包抄过去。
  我咽了两口唾沫,心里面直嘀咕,两个同时关掉手电,一下子图书室那一片漆黑,光线只剩下从窗口照进来得月光。
  我们屏着呼吸,几乎是趴在地上缓慢得靠近,很快我就靠近了那个缝隙,我甚至听到了那个黑影子紧张得喘息声。
  顿时我就来担子了,能喘气就不是鬼啊,那你是人我还怕你不成,别说一个,两三个都不怕。
  我们一直贴到柜子得两边,少爷左边我右边,那人躲在缝隙中,看不到我们,月光刚好照在少爷得脸上,他对我用唇语道:一…二…三!
  我们突然暴起,猛地大开手电去照那缝隙,一下子就听到一声娇呼,里面那人给我们下的摔倒在地上。
  我冲上去就想反拧他的双手,可是走近一看,考,那小脸明媚善目得是个娘们。在一看,我靠,那不是沈若男么!她给我们下得缩成一团,正在发抖。
  我惊讶嘴巴都何不拢:丫头!
  若男一听到我们的声音,睁大了压境,显然塄了一下,但是她看不到我们,一下子也不好肯定。
  你是?她问道
  我用手电照了照自己,让他知道确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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