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霓裳(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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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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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个问题,身子被折起,那作祟的指提醒般微微弯曲,刮擦转动,却并不停下节奏,陡然提升的刺激几乎令人咬破了唇,好不容易才拼力抑下冲到口边的声音,也顾不得心中诧异,轻喘了回答道:“……喜欢……算……只要是练儿你,怎么样都是算的……喜欢的……”
神智其实已不甚清醒,脑海一切散乱迷茫,闭上眼,话也是七零八落的,一段破碎的回答之后,唇被夺取,将剩余的重复悉数堵住,房中除非了彼此呼吸声,就只余下唯一一种令人羞涩的声音。
紧咬了牙关,拚命忍耐着如潮水一波波袭来的感觉,最终迎向极致。
而在那之后,总会有短暂相拥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一段时间。
“说起来……”出乎意料的,这段时间过后,练儿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继续由着性子行事,却只是老实地搂住人,闷闷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卓一航有家人去世要返乡守孝?我可不记得以前对你说过,你也没去京城。”
才刚调整好呼吸不久,血液仍在奔腾,心跳还是很快,这当口突然听见这一个名字,突然就莫名涌起了极大的不耐烦,甚至简直就是憎恶,仿佛他就在这里一般,抬手遮住眼,勉勉强强将这突如其来地情绪用力抑住,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道:“三年前定军山被剿灭,你我失之交臂,还记得么?后来我准备出发往陕北寻你,在半路遇上过他,言谈中耳闻了一些,说起来也多亏他送的官印文书,我才能平安通过一路盘查,还得谢谢他呢,呵呵……”
“哦,是这么回事……”看不见,就听见练儿近在咫尺的自言自语声:“那还真是得谢他……”
因这一句,那股情绪几乎就要破桎而出,眼看在无法抑制的那一瞬,我一骨碌翻身而起,跪坐榻上看着她,练儿不明就里,也随之起身,松了相拥的手莫名对视着,这样彼此默然了一会儿,我听见自己道:“你已经碰过我了,我此时也想想碰碰你,好么?练儿?”
而闻得此言,那先还满是疑惑的容颜,就在眼前绽放了开来。
“有何不可?”她笑道,牵过我的手放在小腹上,不以为然道:“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想说呢,想要,要便是了,此时正是时候,还用得着特意打什么招呼么?多余。”
肌肤细腻的触感在手心弥漫开,径直传入了四肢百骸,四目相对,不可思议地,之前再怎么努力克制也没用的糟糕心绪,竟就这么被轻易柔化,种种自己也不明白的负面感情被驱逐出境,取而代之的,只有不断膨胀的柔软爱恋,仿佛要满溢出来般充斥了整个心。
不能抱着负面情绪碰触所爱,抱着这样的信念,小心地,以掌心轻轻拂过她的脸,描绘着那精致地轮廓,直到清楚确定内心深处已再无一丝阴霾,才将自己的唇贴合了上去。
这两年以来,或是因为天性使然吧,练儿多数时候以掌控主导为乐,所以在此事上频频主动出击居多,但这并不表示她会抵触享受快乐,相反地,只要是我暗示,她几乎都是来者不拒,当然,这可能与我们主动时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也有些关系。
与每每热情激烈到几乎不把人逼向绝境不肯最后罢休的她不同,可能的话,自己只想给她如柔水般舒适而无害的快乐,以技巧代替冲动,缓和而不间断地逐渐积累着往上,只因练儿贪欢又性子急,越是临近高处,越是索求得肆无忌惮,如果自己再不小心控制,只怕双双忘乎所以之下迟早会伤了她身子,再强的女子,那一处都是承受不起伤害的。
正值紧要关头,突然有手掌拂上了发间,头随后被半强迫性地轻轻扳起,看见了一张忘情之中的绝色姿容,练儿抿着唇,也在凝视着我,一双为情&欲朦胧了的眼眸中带着撩人心弦的媚,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
“你啊,就数这种时候……唔……看着是最好的,再好不过……什么时候,才能……啊……”在喘息和□空隙之间,她仿佛醉了酒般,研究着什么似地嘴里念念有词,却不待那断断续续的句子讲完,就放弃了表达,转而闭嘴仰头,尽情盛开,享受着那登上顶峰的欢畅。
所以,她最后一刻前想要说的是什么?
那时候,我并不明白。
烟火绚烂于天际,而后归于虚空,黑暗终笼罩一切,缠绵相拥,沉沉睡去,迷迷蒙蒙的虚无中,耳边似有人在呼唤谁,却不知为什么,只是唤了那么轻轻两下,就又都消弭于沉寂中,再不复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正式进入剧情流,太好了……
对于最近老把感情和肉肉混在一起的大纲君我表示真是受够了……(抱头


、饥


之后两日,过得有些忙碌,需做许多准备,虽然说一切都是有条不紊,但可以感觉到,山寨中到处都流露着一丝淡淡的紧张氛围。
那天铁穆二人出去一趟,带回了饥民想抢官府囤粮的确实消息,练儿虽是肆意妄为的性子,但善恶是非在她心中终还是清楚的,兼之令行禁止未尝败绩,是以这两年来,明月峡在附近百姓心中也存下了不小威望,以至于当有人啸聚四郊准备入城抢粮时,竟愿意冒着走漏了风声杀头的风险,提前一五一十地将消息和盘托出报给山寨,只盼能得到支持。
若私心一点考虑,休养生息三年,好不容易一切步上正规,此时明目张胆与官府为敌并非明智,但眼见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县里却囤粮不发甚至暗中有官商勾结之举,早已令寨中上下有了抱打不平之心,何况一旦饥民闹事引来官兵,明月峡也未见得就能独善其身,是以当练儿决意全力相助时,自己权衡之下并没反对什么,只是助她积极筹划,盼到时能一击即中,干净抽身。
孰料几日过去,这边早已万事俱备了,那边的最后消息却迟迟不至,再派人打探才知道,原来这些天因零零星星有饥民闹事,城里那些县官和大户怕是也看出了些苗头,竟主动开仓赈饥了,虽然听说发放的粮食每日极有限,但百姓终究是老实本分惯了,有一口粥吊命便安稳许多,这意图聚众夺粮之举,也再无人提及,就此搁置了下来。
听完探子回报,练儿挥手令人退下,转而对我无趣地一撇嘴,道:“好了,你瞧白忙一场,看来事情该是不了了之了,也罢,不用饿死人就好。”
“未必……”略一沉吟,还是坦率地将心中所想说出,我抬头望向她,道:“那官府要真有赈饥之心,早就该做,只怕是如今饥民越聚越多,城内驻兵偏少,才不得不为,怀柔一时,却未必愿意一直这么下去……练儿,你让手下人不要松懈,该如何还是如何,咱们静观其变看看,没事当然最好,万一有事,也免得重新再来手忙脚乱。”
“说你爱操心,还真是没冤了你。”座上女子粲然一笑,倒也不反对,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好了,反正多操练几次对她们也没坏处,省得时时被你念叨。”说完招手命人来传令下去,一切仍按原定计划准备。
接下去的大半个多月里,城中却一切太平,太平到连我自己也一度认为这揣度没准又是一次杞人忧天,眼见冬去春来,深山里虽还是积雪皑皑,山下却已经处处新绿,只要熬过了青黄不接之急,事情或许就能逐步好转也不一定。
而之前心里一直隐约顾虑着的某件心事,也始终没有发生。
这些天来其实始终有留意,但见练儿对那武当迎接掌门之事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再想一想,这两年明月峡做事并不张扬,那卓一航也应该不知道玉罗刹就在附近山头落草,只要两相不打照面,不过是交错而行各奔东西,也就没什么可介怀地。
心中免不了这么期待,若这都是自己杞人忧天就再好不过了,只盼着一切都就此过去,日子如常不变,求一清静。
可惜,却又忘了,时至今日,自己仍然往往是求什么,偏不得什么的命。
先出现变故的是广元城中,近一个月过去,人心多多少少都放松了下来,练儿也没再怎么令人进城打探消息,这天早晨明月峡的山脚下却突然多了一男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得不成人形,最奇怪是浑身青紫处处瘀痕,被寨兵发现时,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求各位奶奶们行行好,快救命,广元……饥民们都要,都要被害死了……”就双腿一蹬,油尽灯枯而去。
寨兵不敢怠慢,原样将话报了上来,还有人认出了这死者正是上回代表饥民来与山寨通气之人,两相印证,大多觉得事情不对,却又不知具体情况,练儿当下毫不迟疑,立即令铁穆二人再去广元一趟,探探究竟是怎么回事,回来好酌情定夺。
铁珊瑚和穆九娘对此早已是轻车熟路,何况上次也是她们负责,自然没什么异议,当下领命行动,只是这次,看着那整装待发的两人,我犹豫了一下,转头对身边的人道:“练儿……不如,这次我也随她们去瞧一瞧如何?”
这时她正与穆九娘说话,闻言转过头来,毫不客气地瞪目道:“说什么呢?她俩去打探情况,又不会有什么事,要你跟去做什么?不要老胡思乱想。”
“正因为不会有什么事,我才想去看看啊。”见她面露不悦,便跨近一步,轻声解释道:“你知道,此事最先说不放心的人就是我,如今果真一语成谶,想去看看也是正常吧?反正当日即返,又没凶险,和去山中转悠几个时辰没什么两样,放心好了。”
练儿拧了拧眉,待到张口还想再说什么,铁珊瑚却从一旁跳了过来,嬉笑道:“哎呀练姐姐,你就放人和我们出去走走又如何?有我和九娘在,还怕她飞了不成?我看竹纤姐姐成天介过得也挺无聊的,你在山寨里天天发号施令好不威风,却老让她在屋里闲着,形影不离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吧?也不怕把人闷坏了……”
“阿瑚!别口无遮拦的,没大没小……”话没说完,穆九娘就在旁拽了铁珊瑚一把,面色有些尴尬,我也觉得这铁珊瑚虽必是有口无心,但入耳听着却似有指责之意,多少不妥,见练儿脸色愈发地沉,怕真惹她不快起来,得不偿失,赶紧圆场道:“是我自己喜欢清闲,哪里谈得上什么闷坏,罢了,原本就只是好奇心起而已,不去其实也没什么,那就……” 
谁知道这话没还说完,就被练儿横过来一眼打断了,“谁说不要你去了?”她蹙眉道,明明眼中写着不情愿,可却绷了脸,语气坚决,说完这一句,想了想,又道:“你在这儿等着。”说完一晃身,几个起落,就往远处飞快而去。
“唉?你说练姐姐这是做什么去了?”一旁的铁珊瑚好奇问道,我摇摇头表示不知,只遥遥看了那方向,铁珊瑚也没能再多说什么,穆九娘将她拉到几步开外,低声数落了起来。
练儿轻功势绝神速,那边才数落了没几句,就已见她去而复返,眨眼来到面前,大气也不喘一下,只是一伸手,说道:“给,拿去。”就将一件家什不由分说地塞给了我。
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练儿……我只是出去几个时辰,用不着……”入手是熟悉的触感,捧在掌中,却没有收起来,只是苦笑对她如此道。
“知道你用不着,只不过是物归原主,再说我没跟着,你随身带点什么也是应该。”练儿不以为然地回答,最后似不放心,又说:“你若再敢丢了,我一定代师父好好惩罚你!”
“……嗯,明白了。”这次点点头,将这在练儿手中被扣押了三年的短剑,小心翼翼地归入了怀里。
闲话不表,就此仨人同行离了明月峡,各自施展轻身功夫越过险要地势,来到山脚下时,已有暗哨等待接应,她们这里接到的消息自然慢一步,只提前备了两匹快马,再要去备第三匹太耽搁时间,也没必要,当时铁穆二人早按惯例换了男装,唯独自己是出发前临时起意,依旧着女儿装束,索性就让她们带着共乘一匹,当做家中女眷了事。
“竹纤姐姐啊,嘻嘻,你说要是给练姐姐看到这一幕,她会不会吃味啊?你怕不怕啊?”纵马驰骋时,铁珊瑚唯恐天下不乱地如此问道,还兴高采烈的用力紧了紧那腰间手臂,仿佛那玉罗刹就在眼前似的。
“怕,当然怕,所以你再这么说,我可就要换到九娘那匹马上去了哦。”微微一笑,心平气和的回答道,我当然不会如练儿那般喜欢与她斗,这对话穆九娘该也听到了,就无奈地拍马靠近了些,斥道:“阿瑚!说了多少次了,别要老是长不大似地寻人斗嘴,竹姑娘和练寨主将你当妹妹,不表示你就可以由着性子乱来,怎么自己人面前反而老是这样孩子气?”
她虽状似呵斥,但语气不重,神色更是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宠溺,铁珊瑚吐了吐了舌头,缩起脖子,果真不再开口说话了。
见这两人相处一幕,免不了就是会心一笑,突然脑中跳出关于铁珊瑚的某个隐忧,又不觉僵了一下神色,余光看了同骑之人几眼。
一知半解反而最扰心,无忧无虑这四个字,怕是此生也与自己绝缘了吧。
纵马扬鞭赶了个把时辰的路,渐渐靠近了目的地,大约是地势的关系,越近广元,越是一派早春景色,处处生机盎然,可惜一路行来,却见不到几个路人,待到入了城里,只见城中戒备森严,不时有一拨拨兵士巡还街头,往日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气氛萧索,有不少店铺关门,还开着张的也显得门前冷清,做事的看来都无精打采。
“和上次相比,似乎兵勇添了不少啊……”铁珊瑚此时不再嬉闹,肃容低声道,穆九娘点点头,并不回话,也不往里去,就在离城门口不远的一条小街里寻了家小客栈,明着是进驻安歇了下来,暗地里却顺着客栈后门溜出,七拐八弯到了一流民聚集的街巷,却见巷口赫然也有官兵把守。
“看样子,之前果然是缓兵之计,就是要缓到这帮新添的兵勇来啊……”眼前所见证实了之前所想,我低声道,与铁穆二人交换了个眼色,纷纷掠起身形,打僻静处翻墙而入,来到巷子深处,却似见到了人间地狱,里面到处躺了骨瘦如柴的百姓,有些已不成人形,打听之下才得知,前段时间,那些大户和县官一面开仓赈饥,每日每人给两碗薄粥,使最低代价来稳住人心,一面派人到卫所请军队来压阵,官兵一到他们当天就施行弹压,把几个敢于鼓噪的饥民杀了,将剩下的饥民驱赶关押在一起,免得处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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