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被捕了!(gl) 作者:半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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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被捕了!(gl) 作者:半步猜-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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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的小回廊和小阳台,还有足够让一个一米七八且瘦削异常的身影藏匿的巨型景泰蓝花瓶。

“嘭”得一声,靠在花瓶旁的顾双城又听见从言战的房间里,传出得碎裂声。

言战走出门外,看向那些铺天盖地的红玫瑰。

她放缓步子,左手轻触那些娇嫩的红玫瑰,一步一步在小回廊里来回的走动。

顾双城抱着那束白玫瑰,从巨型景泰蓝花瓶旁走出来,看向言战的背影。

她像是个行走在红玫瑰云层里的仙子,赤着脚,状似悠闲,但这背影里满含心事。

言赋说得对,等他大权在握的时候,言战仍旧无可避免的成为他的胯|下之物。

言赋吃定了言战不会将他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假使言赋落马,顾双城和言式微的父亲言齐就有借口把言战也扯下来。

相反的,如果言战和言赋的关系能更近一步,那么坠下来的就是言齐。

而当言战发挥她的魅惑男人的本能,把言赋牢牢抓在手心里时——那么,最终,整个言家,也完全是这个女人的囊中物。

在上流社会,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言战的反应过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是21号,22、23、24,今天25,嗯,没算错,三日一更。

预告:咳咳,传说中的滚床单……很快就要来了。

、让我告诉你

她白皙的双足;无声的踩在酒店铺着一层印满牡丹的地毯上。

手指仍在那些红玫瑰或是绽放或者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上流连着,言战好像是在自我催眠——虽然顾双城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但是她肯定言战在笑。

她的大脚趾抵在地毯上,脚腕灵活的转动着,双手撑起来,向左边扭了扭腰;又向右边扭了扭腰。

言战在想啊……她在想,她真是疯了;她甚至希望来敲她门的人是顾双城,而这些桃之夭夭的红玫瑰是她送的。

每一束都是她搬进来的;每一朵都是她亲手挑选的。

“呵呵。”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笑着笑着,脸上又恢复了惯常冷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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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刚刚得手的绿丝巾就这么漾开。

顾双城两分钟前把那束白玫瑰塞进垃圾桶,她从一旁的楼梯上直接滑下去,在一个客房服务的推车上顺手扯了条绿丝巾。

迎着光看了看,她可以确定这条丝巾是不透明的。

言战的两只大脚趾抵在一起,她好像是叹了一口气,连披着的外衣掉到地上也没有理会,似乎是在独自啜饮着难以消化的情绪。

顾双城大步而轻声的走了过去,拿着那条不长不短的绿丝巾,在言战即将回过头之际,从身后抱住她,绿丝巾缓慢盖住了她的眼睛,“哧溜”一声,顾双城系上了绿丝巾,打了个活结。

“……”

丝巾下的言战睁大眼睛,她能感受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而这个人……

顾双城没有说话,她歪过头,看向在自己怀里,一动也不动的言战。

“……”

“不能揭开丝巾。”过了一会儿,顾双城按住言战想要揭开丝巾的手,又完全将她圈在了怀里,双手覆在她的腰上。

顾双城又说:“确定了吗?我们现在就走?”

“去哪儿?”被蒙住眼睛的言战,只好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弯起嘴角问。

“哎?”

身子一下腾空,顾双城有些不习惯的用了一个公主抱,第一次抱言战……好轻。

“你……”

“姑姑,你被捕了!”

“……”言战有些愣神,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像是重案组那些满口正义和法制

的警察,像是用一把无形的手铐,套在了她的心上。

……言战长大后,只被两个人抱过。

一个是言赋的父亲言忱,那个一手把言战捧上去的大哥,另一个就是现在把自己抱在怀里的顾双城了。

她不自在的抱住了顾双城的脖子,她能感觉她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上,尤其是唇边。

两个人都很安静,没人开口问,没人开口回答。

顾双城又掂量了两下,言战真的很轻,浑身上下,每一块肉的重量都是被计算好的,多0。1克都不行。

就是这样一个轻飘飘的女人,在办公室里折腾出了一片天下。

她低头看着言战,只见她的两个大脚趾互相碾磨着,像是骤然拧在一起的两股思绪。

大脚趾,在思考?

走进电梯,两人依然没有说话。

“叮——”电梯门打开,几名酒店的客人就看到站在电梯里的两个女人。

顾双城仍然在看言战的两个大脚趾——

时间静默了二十秒。

“这位小姐……”

顾双城罕见了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忽然发现电梯门外竟然还有人一般,还说了声抱歉。

她抱着言战从电梯里走出来,言战试探性的靠在顾双城的身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古怪又别扭。

“我最近容易走神。”顾双城无谓的解释道。

“什么?”

“我说,我最近就是很容易走神。”不像是解释,像是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但言战什么也看不到,这种掩饰也是白搭。

顾双城抱着言战走到大厅,女大堂经理还在拍那些红玫瑰阵,转身就看见了一个抱着,一个被抱着的两个女人。

“……怎么这么眼熟……”

她看着这两个女人从玫瑰阵里走出去,连忙抓拍了一张,“果然在红玫瑰园里看,什么事情都是浪漫得不像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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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眼睛,闭上你的心。

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思考,请你变成一个什么也没做过的言战。

现在,这里。

跑车上了高速,顾双城立刻放慢了车速。

她出少管所之后,染上了一个习惯。她不爱呆在房间里,每天晚上忙完公事之后,她就会开跑车从言宅的后门溜出

去。

去超市买几罐低度数的啤酒,嘴里叼着烟,从二环开到三环,从三环开到四环,从四环上高速,然后就在蟒蛇一样盘在城市里的高速公路上周而复始的驰骋。

每当这个时候,顾双城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很自由,不受任何束缚,貌似整个城市的夜晚属于她一个人。

她并不是一无所有,也不是在少管所的上铺床头瞅着月光的可怜虫。

世界很广漠,像是无边无际的星空,浩瀚无垠的宇宙。

会惬意的觉得自己飞了起来,飞得又高又远又心无旁骛。

“我给你说说这个城市,好不好?”顾双城看向温顺的靠在副驾驶上的言战,她好像真的有些疲惫。

“这个城市,我比你熟。”

“让我告诉你,这个城市是什么样子。”顾双城又说。

她的跑车跟在一辆印着狗粮广告的小货车后,朝升的旭日还没有完全跃出云层,顾双城的侧脸陷在高架切割出来的阴影里。

“有座大楼很奇怪,整晚都亮着灯。”

“那是医院。”

“上面没有任何标志,你怎么知道是医院?”

“言氏和两家私立医院刚刚合作,投资建设的一所妇幼保健医院。名字还没起呢,不过已经开始用了,最近太忙,我还没顾得上。”

“有个喷泉总是失灵,连续几晚上都喷水,哗啦哗啦,水柱喷得特别高。”

“那是地下水管爆裂了,年初就闹了不少笑话,很多区的地下水管都老化了。你见到是哪个区的?”

“……”顾双城弯起嘴角,歪头看了一眼言战,又说:“有个吊桥有精神病,半夜四点以后就断了,想过桥,过不了。”

“不是有病。你说的是站头桥吧?它都快二十年了,每晚要休息一下的,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了。”

“有个女人好像是恋童|癖,每次看到她,她怀里都有不同的孩子。她喜欢漂亮孩子。”

“噢。……那她应该去看医生。”言战转了个身,本来她是面对着顾双城的,她现在则面对着车窗。

被绿丝巾系住眼睛的她,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地方,她能感觉那些光线在她脸上缠绵悱恻的飞转。

“姑姑,我觉得恋童|癖看医生是没用的。”

“这个,我不太懂。”

顾双城再次放缓车速,她歪过头,看了一眼背朝着自己的言战。

肩膀上尽是没有消去的吻痕,她手上一滑,跑车差点撞上前面那辆运狗粮的货车。

“你怎么了?”言战问。

r》“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真是难以理解。”顾双城左手开车,右手伸出了车窗,让风从她的手间穿过。

“……”言战不自觉的蜷缩了身体,“这个,我也不太懂。”

“如果哪一天,姑姑你懂了,你一定要亲口告诉我。因为姑姑,你总能知道所有事情发生的原因。”顾双城按了一下喇叭,跑车偏离了原先的轨道,又上了另外一条高速公路。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更新。

带小孩简直就是甜蜜的酷刑,啊啊,孩子一卖萌就没辙了。最近我的关键字变成累死累活,衣服永远洗不完,地板永远拖不完;琐事永远干不完……and this is life。

求花花;求漫山遍野的花花~~~~

I hope you like it。

、不自觉的吞咽

无边无际的沉寂;让跑车内的两人各据一方。

顾双城的右手仍旧搭在车窗外,越向前开,湿气就越大。

远处的郊区仿若腾起了一抹薄若素纱的浅雾,袅娜着,弥散着,比天空中的云层还要令人厌烦;它们一起遮住了在这个点应该升起的骄阳。

言战依旧略微蜷缩着身体,额头靠在车窗上;她仍旧没有解开那层绿丝巾。

“你能开慢一点吗?姑姑有话和你说。”言战的语气僵硬又认真,但她仍旧背对着顾双城。

“……我不想听。”顾双城拒绝道。

“你又不知道我要说什么。”言战又说。

“就是因为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我才不想听。”顾双城侧头,再次踩下油门,跑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言战抓紧安全带,又再次陷入沉默。

“开慢一点,听姑姑把话说完。”

“我不想听。”

“双城,听话,姑姑只是想告诉你……”

“我说了,我不想听。”顾双城的右手食指抵在唇上,她好奇的盯着言战的背影,呼吸在渐渐的急促,“我不想听,姑姑,我不想听。”

“对不……”

“我不想听!别说,别开口!”顾双城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她原本盼望的话,但现在却惊飞了她心头的一只鸟。

这只鸟的名字叫原谅。

“这样很好。”顾双城把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又说:“你累了,就睡一会儿。”

“我冷。”言战又说,但她又忽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多么怯弱,那些呼之欲出的话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她的两个大脚趾又抵在了一起,既后怕又自嘲,她说了这两个字便不自然的顿了顿。

“哦。”顾双城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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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空气,深深吸一口都满含着微凉的水汽。

一滴冰凉的晨露从英挺的鼻尖滑落——

顾双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湿漉漉的水汽,不自觉的吞咽着这空气里的勃勃生机。

接着——低头“锁啦”一声,拉上了裤子的拉链,利落的系好皮带,在荒芜的深绿色草丛里慢慢向前走。



丛有一人多高,草尖高高的对准了天空。

四周出奇的安静,甚至没有鸟叫和虫鸣。

这个清晨来得很晚,但可能再也不会来了。

因为跑车从高速路下来的时候,半片天空都被乌云遮盖住。

骄阳再也无法像平时那样,从云层里钻出来。

这是个阴天。

顾双城仰头,又整理了一下衣领,和乱糟糟的刘海,将弄湿弄乱的刘海直接撩了上去。

出了草丛就正对着公路,来回穿梭的车并不多,且大多都是匆忙的大货车。

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打火机,她低头,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光穿着T恤有点冷。

抽到一半的时候,她又走回了深绿色的草丛里。

她的上身穿上了刚才她脱给言战的外套,嘴边只剩下一个烟蒂。

扔掉烟蒂,顾双城低头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外套,她侧头,向草丛里望了一眼。

仅仅一眼。

她便走上高速路,越过铁栏杆,很快就走到了高速公路的另一端。

高速公路这一端也是草丛,她扒开草丛,大步的走了进去。

双手插在裤兜里,她低低的吹起了口哨,不成调也不成曲,透着一丝孩子般促狭得逞的快意。

一米七八的个头,在草丛里只能看见她目光直视向前的侧脸。

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迈着大大的步伐,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外。

空旷的旧厂房里传来了男人的哀嚎声,还有拳脚相交的斗殴声。

“还没死。”顾双城踢开落在脚边的石头,看向那个被揍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不仅面目全非、灰头土脸,还一脸的淤青血痕外加碎玻璃碴。

顾双城看向旁边两个破裂的酒瓶,开口道:“说了不要用酒瓶,弄得血肉模糊的,真倒胃口。”

“双城,你终于来了。”张欣宇有些害怕的凑到顾双城身后,说:“就是这个男人,一天到晚跟着我,他说,是姜威派他跟着我的。”

“是啊,姜威出狱了,很多人都出狱了。听说白山现在好乱,幸好我们都出来了。”

说话的几个男女是张欣宇的手下,换句话来说,他们也就是顾双城的手下。

“出来了是好事。我们该恭喜姜威。杀人、强|暴、携带液体炸弹都能放出来,他老爸真的有一套。”顾双城蹲下

来,拿起一个小木棍,捏住鼻子,戳了一下那男人的脸,“断气了,我就开车送你去火葬场,这里离火葬场很近。怎么样?”

“咳咳!咳咳!”原本假装晕倒男人睁开眼睛,冲顾双城磕头,说:“别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放轻松,别这么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顾双城看着男人的眼睛,“姜威叫你跟着欣宇,为什么?”

“……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他……他说,只要跟着张小姐,就能找到你。”

“噢。找我干什么?”顾双城又问。

“把你绑架……绑架到姜家。”男人磕磕巴巴的说,顾双城的笑意越甚,他的后背就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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