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 ⅲ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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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 ⅲ 作者:藏妖-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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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慈还在朋友家帮忙,接到司徒的电话也不觉得意外。司徒问他究竟是什么事,叶慈才说:“还债。”
“人情债?”
“嗯。”
若是换了其他时候,司徒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次,他较真儿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叶慈还在道上混的时候欠下的人情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别管你饕餮再怎么牛逼,还是需要朋友帮助的。即便他不情愿。
对方跟叶慈的交情不错,而且也不是让他白做工。正儿八经的委托,合约、委托费一应俱全。人家要的结果很简单。饕餮,你得查清楚我侄女为什么自杀,如果是因为某人,你把这个人交给我,我是杀是剐都跟你没关系了。
“自杀案?”司徒狐疑地问。
“嗯。我朋友的侄女。自杀前没有任何征兆,我朋友认为她不可能自杀。所以找我查查。”
“你在哪?”
“我在H市。”
H市不就是方惠父亲所在的城市!司徒多了心眼儿,“是最近的事吗?”
“不是。那个女孩自杀是在两个月前。”
操,要不要这么巧合?
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是怎么回事,司徒没有再问叶慈任何问题,说了句再联络便挂了电话。
问题并没有被解决,疑团还是疑团。可不管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必须保证家人的安全。葛东明联系了唐警监,老爷子听过情况后拍着桌子大骂了一通,最后让他们家老二出了些人,保护特案组的家人。唐二哥接到命令后直奔特案组,MLGB,敢对他弟弟动手吗?老子拆了那帮孙子!
处理好了后院的事,司徒等人才返回林遥的办公室。这会儿,祝敏能说的情况已经都说了,谭宁正在请她描述那个男人的声音。
祝敏无奈地摇摇头,“我形容不出来。很普通的声音,听上去四五十岁了,嗯……口气很硬,当时他说是警察,我一点没有怀疑。”
看来,这就这样了。问的再多,祝敏也不知道。林遥的意思是,想去祝敏那位朋友的公司走一趟,把方惠那个半成品拿回来。这事,葛东明让谭宁去了,随后,把主要人员都叫回来,在林遥的办公室里开会。
目前为止,已经确定的是:案发现场内、委托公司都没有那份设计图的成品。而根据死者的工作日志以及电脑里的记录来看,酒店大厅设计图的确是完成了。那么,成品呢?为什么方惠快递到公司的是半成品?
随后,葛东明又提出两点疑问。一,凶手为什么要返回案发现场;二,带有计时器的素描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两点,没有人能说个明白,即便是司徒,也只有沉默的份儿。
林遥也曾想过,林岳山的目的或许就是在循着卫君的轨迹,一点一点让特案组的人分崩离析。但,当时他们跟卫君过招,卫君并没有威胁过他们的家人。唯一的一次,就是许慎,自己的初恋。
但是,卫君对许慎产生了感情,并且在许慎死后,他发生了一系列不正常的变化。导致卫君把自己当成了研究课题。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卫君不屑于向他们的家人下手?亦或,他只对自己和司徒有兴趣。那么,如果卫君的眼里只有自己和司徒,林岳山的眼睛里看到的就是整个特案组。
“查!”葛东明狠狠拍了桌子,“不能因为那帮孙子就乱了阵脚。咱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田野,你继续负责调查死者在公司的情况;永斌和胡苗你俩现在就去现场做重现。带个人去,把座机拿回来验指纹和唾液;小林我不管你,你跟司徒单独行动;司徒,你尽快把样本和数据给仓莲送去;小唐按部就班在三天后回H市调查死者父亲的问题。”
“等等。”司徒坐在按摩椅上老神在在地说,“案发当天下午去死者家取件、送件的快递员,去找,务必要找到他们。”
会议结束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徒走出特案组大院忽然停下了,他回头看了看……
“怎么了?”林遥习惯性地拉着司徒的手,“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司徒笑着,带着林遥上了车。
他们随便找了一架饭店吃饭。席间,司徒很少说话,好像心事重重的。林遥怕他担心刘文婷,就劝了几句。司徒却摇摇头,说:“我不担心我妈,我是担心你们家那边。”
林遥一愣,随即也跟着沉重起来。算算,他多久没跟姐姐联系了?司徒说打个电话吧。电话接通,却不是林岚接的,林遥听到母亲的声音时,着实楞住了。多少年没联系了,多少年没听过母亲的声音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措手不及。
似乎跟儿子的心情一样,电话那边的母亲也愣愣的半响没有说话。司徒发觉林遥的神情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被司徒的声音唤醒理智,林遥忐忑地说:“是我妈。”
司徒笑笑,在林遥的头上摸了摸,“别发呆,说话。”
对,说话!
“是我。”林遥尽量放松自己,至少不能让母亲听出来,他很紧张。
片刻后,电话里才传来母亲的声音,“你……最近好吗?”
“嗯,挺好的。您呢?您跟我爸的身体还好吗?”
“好,都好。”
然后,母子俩都没话可说了。
司徒坐边上直着急,心说:你倒是吭声啊!林遥白了司徒一眼,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问道:“我姐呢?”
“出去旅游了。电话到了外地漫游费贵,你姐就没带电话,在那边临时办了新号码。你找她有事啊?”
“没事。”林遥忙着解释,“我跟姐隔段时间就通一次电话,也没什么事。”
母亲只是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林遥也尴尬的不行,“那个,我……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才七点就是不早了?他们家小祖宗真是紧张坏了。林遥是巴不得赶紧挂电话,他完全不知道跟母亲该说点什么。但是,母亲却说:“等等……你,你等等。”
林遥不明白母亲的等等是什么意思,他听见电话里传来微弱的响动,隔了一会儿,才又听见母亲的声音。这一次,母亲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个低弱了。
“你现在跟那个人过的好吗?”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林遥想。
“我很幸福。”
“他,他没欺负你吧?我看那个人很厉害的。”
“当然没有。”林遥转头看着司徒,笑了,“我借他几个胆儿,他也不敢。”
“那……你们俩就算在一起了?”
听见母亲的话,林遥的心里有点泛酸。他握住了司徒的手,对母亲说:“是的。我们俩在国外结婚,到现在快三年了。”
一声无奈的叹息,让林遥感到沉重。他不知道还可以为司徒说些什么。当初,司徒背着自己跑去见了父亲母亲,为他找回一份亲情。司徒这一刀扎进了他心里最柔最软最怕疼的地方,活生生剖开他隐藏已经的伤口,让里面的脓血流出来,灌注最温暖的养分。
所以,林遥想为司徒说点什么。想要告诉家人,他的爱人是多么的可贵。
“妈……他叫司徒。”林遥淡淡地说。


、10

直到趟在家里的床上;林遥还有些恍惚。司徒从浴室出来;上床搂着他。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即便不说话;也是最温馨。林遥放松了自己,靠在司徒的肩膀上环视着卧室里的所有。电视、柜子、软榻、还有漂亮又温暖的床头灯。这栋别墅价格不低;装修以及家用电器等等,都是司徒花的钱。那时候;他们俩跑遍了各大商城,为家置办东西。看着空无一物的家一点点被填满;林遥的心也跟着被塞的满满登登。
司徒给了他一个家,他为司徒守护这个家。虽然他们的生活不像普通夫妻那样稳定,在林遥心里;却是最重要的地方。
撒娇似地趴在了司徒的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腰,蹭来蹭去。司徒笑着看他耍赖,怎么看都看不够。奇怪的很,以往,林遥若是这样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他一定把持不住。此刻,司徒却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单纯的享受着爱人为他带来的温馨。浓墨重彩,在家里描绘出最幸福的画卷。
他不想打破这一刻的甜蜜,搂着怀里的人闭上眼睛,轻抚背脊。渐渐的,怀里传来规律而又轻浅的呼吸声。忽近忽远,在半梦半醒之间,陪伴着他一同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霍亮勤快的弄了一桌子早餐,可见了,他要伺候的可不是师傅们,而是正在院子里晨跑的小祖宗。不知道为什么,霍亮也喜欢偷偷叫温雨辰小祖宗。以前呢,听见司徒这么叫林遥,他觉得牙根酸,觉得腻歪。自打跟温雨辰确立的恋爱关系,俩人整日的黏糊在一起,小祖宗这个称呼自然而然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带着对温雨辰的宠爱和温柔。
若不是爱在骨子里,小祖宗仨字是很腻歪。
把香喷喷的白粥端上桌,霍亮打开门招呼温雨辰回来吃饭。趁着他的小祖宗洗澡这点时间,再上楼叫司徒和林遥。
一家四口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
“你俩今天干什么?”霍亮边给温雨辰夹菜边问道。
林遥看了眼司徒,说:“你想干什么?”
“先去找仓莲。我对马云樟那个死亡时间有点在意,我想知道仓莲什么看法。你呢?跟我一起去,还是先去组里?”
按照林遥的想法,是打算跟先回组里的。但是,组里那边未必有什么进展。目前为止的调查都需要时间,昨天傍晚才重新分配了任务,结果没这么快回来。反而是仓莲那边,或许能有点新鲜玩意。
听闻林遥要去看尸体,温雨辰吞掉嘴里的东西,主动请缨,“师傅,我能跟你一起吗?”
司徒和林遥异口同声地说:不行!
林遥拿筷子敲打小孩儿的脑门,“这才两天就没耐性了?案宗看了几遍?”
温雨辰眨眨眼,“差不多看十遍了。”
“不够。”司徒埋头大吃,啥都不耽误,“至少看五十遍,你们俩才能有点印象。记住了,我不是让你们‘看’案宗,而是让你们把关信案吃透。”
温雨辰狐疑地看向霍亮,似在求解。霍亮居然毫无反应,直接把脸埋进饭碗了。温雨辰怏怏地收回目光,说:“我觉得吃透了啊,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正在大快朵颐的林遥笑着放下筷子,问道:“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当初结案的时候,司徒破解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你既然能倒背如流,那就说说看,凶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我们抓住了她的把柄。”
温雨辰想了半天,才试着说:“时间。凶手对死者家里的时钟动了手脚,你们发现丢了三十分钟。但是,在死者女友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死者还没死。我的意思是:能安排郑小姐在规定时间内去死者家,并可以拨乱死者家中时钟的人,肯定是熟人。使用排除法,排除死者的亲属,一个姐姐,一个哥哥,那剩下的不就是凶手袁可心了嘛。”
小孩儿说完了,忐忑不安地等着师傅给自己打分。而林遥什么都没说,起身去了书房。霍亮在林遥走后,叹息了一声。温雨辰更加紧张了,把手放在腿上,下意识地握成了了拳头。霍亮偷偷地拉着他的手,轻轻摩擦。
“不,不对吗?”温雨辰试问。
霍亮摇摇头,“林遥这个问题,属于一个逻辑分析,你的回答是零分。”
“零分?”小孩儿一整只都不好了,“完全错了啊?”
“当然。你是所答非所问。”霍亮耐心地说:“这种问题你不能光是分析‘题目’而是要参透问题里真正的含义。说的不厚道点,林遥是给你出了一道题中题。那简单一点说,就是在问你:司徒掌握了什么证据,这个证据来自那个环节。你的回答呢,只是说明了关信案中的疑点。”
这很糟糕,温雨辰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司徒的表情严肃了些,多少有那么一点可怕。温雨辰不敢看他,偷偷瞧着书房的方向,盼着林遥赶紧回来。瞧着小祖宗脸色都白了,霍亮也跟着着急。他是不忍心打击温雨辰的,心里这点火气都撒在司徒身上了。霍亮皱着眉头,说:“你们真行啊。什么都没教他,就让他分析这么深奥的问题。逗他好玩啊?”
见自家徒弟是真急了,司徒咂舌蹙眉,教育霍亮,“为什么老人总说‘棒下出孝子’?因为记不住疼,就记不住事儿。他知道疼了,他才明白自己欠缺什么。”说完,揉了揉温雨辰毛茸茸的头发,“雨辰,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吗?”
小孩儿沮丧地点点头,“我还没入门呢。”
“对。你连门都还没看到呢。”
正说着,林遥拿着一个小本子回来了,放在温雨辰面前,说:“这里面是我跟司徒帮你拟定的训练计划。刚开始,让亮子帮你做。等你做完了这些,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温雨辰迫不及待地打开小本子,搭眼看了看,诧异地抬头瞧着林遥,“为什么要我做数独游戏?”
“这是为了锻炼你的逻辑思维。”林遥说,“这里面的训练科目,亮子都做过,他可以指导你。你比亮子有优势,至少你不用被丢给特种兵教练去脱几层皮。你的弱点就是头脑逻辑、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你有这个潜能,我相信,只要你肯下功夫学,一定可以成功。”
林遥说了几句鼓励徒弟的话,是担心温雨辰被打击的一蹶不振。这么好的苗子特别难找,林遥非常担心温雨辰无法接受自己还是个白丁的现实。他希望温雨辰能振作起来。
担心温雨辰的不止是林遥,霍亮急的手心都冒汗了。他有些埋怨林遥和司徒,就算你们俩想要敲打敲打辰辰,能不能找个婉转点的方法。万一把我们家喜兴的孩子弄的萎靡了,小爷是跟你急呢?还是不急呢?
唯一对这事不疼不痒的只有司徒,他吃完了饭,擦了嘴,隔着桌子点了点霍亮,“不准放水。当初我怎么整你的,你就怎么整他。要是被我发现你手下留情,亮子,到时候雨辰归我操练,你闪边去。”
想起当初被司徒操练的生不如死的滋味了。霍亮赶紧点点头,表示绝对不会放水。
饭也吃完了,徒弟也教育完了。夫夫俩穿上衣服亲亲热热地离开家门。门一关,林遥一脚踹到司徒腿上,气哼哼地说:“那会我徒弟!亮子管不了,也轮不到你。”
司徒直撇嘴,逗着林遥,“有本事你回去跟雨辰说啊。”
“不能说。慈师多败徒。我要做个严厉有威严的师傅。”
“啊呸!”司徒鄙视了林遥,赤果果地鄙视了他,“就你这样还威严?半夜起来尿个尿都要跑去客房听听动静,可怕亮子累着雨辰。你哪儿威严了?”
被揭穿了自以为谁都不知道的小秘密,林遥满脸通红。
刚把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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