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 ⅲ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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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 ⅲ 作者:藏妖-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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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七点五十分之间。”
从时间上来看,叶剑羽接到自己的电话后,在办公室里逗留了七八分钟才出去。
根据调查,于砚府是在七点三十分进了叶剑羽的办公室,通过观看监控录像,他在七点四十分离开。今天早上,王永斌打过于砚府的电话始终是关机。到了上班时间这人也没到公司,最后,王永斌跑了一趟他的家,结果还是没人。
叶剑羽被刺,这么大的事作为他的贴身秘书于砚府不该不露面。所以,尽管时间很短,王永斌还是确定了于砚府失踪的事实。可说到底,是失踪还是潜逃,就要另当别论了。
“或许,既不是失踪也不是潜逃,而是……”王永斌在脖子上横划一记,“死了。”

然后,萧辛伦整个人都不好了。

拉完肚子的葛东明回来,打破了萧辛伦不好的状态。当组长大大听说天传公司丢了秘书的时候,气恼地咂舌痛骂。随后而来的谭宁拿着肠胃药,塞进葛东明的嘴,堵住他一嘴的谩骂,“吃药!少说几句。”
众人相互瞧了瞧,司徒便让葛东明安排人送萧辛伦回去。很快,办公室里都是自己人了,司徒琢磨着,这还是立案后第一次碰头会。
“昨晚亮子跟我说了一些情况,咱们分析分析。”

谁都没想到,呼机里的地址在几年前跟习家有了瓜葛。不止司徒和林遥,葛东明等人也抓心挠肝地急着了解情况。司徒说:“亮子已经去了,这件事他办的比咱们快。”
谭宁有些担心,怕因为习东平的事,霍亮受到习荣的排挤。林遥却觉得,习荣并不会为难亮子。至于原因,就看亮子会不会说话了。
组里的人都信任司徒,既然他放心把亮子推上去,那小子肯定能带回点线索来。故此,几个人研究的重点放在了凶器上。葛东明把杨磊也叫过来,大家一番分析下来,始终没办法搞清楚温雨辰的指纹是怎么留在凶器上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趁乱换了凶器。”谭宁说“现场很乱。虽说当时亮子在场,看保不齐就有个人偷偷动了手脚。”
司徒抬起手,打住了谭宁的下文,他说:“谭子,你睡醒没?操,东明你踹我干什么?我又没对谭子怎么样!”
葛东明特别不爽地说:“有不同见解可以说,不要攻击其他人的积极性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攻击他了?”司徒为自己喊冤,“你护犊子也不是这个护法儿啊。我跟谭子还不能开句玩笑了?”说着,扭头看着林遥,“你说说,他俩要是没猫腻你信吗?”
林遥赶紧往旁边蹭了几步,生怕等会儿打起来溅自己一脸血。王永斌忙着给未婚妻发短信——买!咱就结这一次婚,再贵的婚纱咱也买。你可劲儿败家吧媳妇儿,老公这有钱。
杨磊噼里啪啦地敲击笔记本,满脑门黑线,一连串指令发出去——都他妈的赶紧去查!八个小时没结果我炒了你们!
特案组还是一如既往的欣欣向荣,和谐圆满。

谭宁敲桌子,“还能不能谈正事了?”
“对对对。”葛东明准备重打鼓另开张。可电话响了起来,还是上头的号码,他赶紧接听。数秒后,乐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食人案的奖金发下来了。妈的上头真有钱,老子要换车!”
一石激起千层浪。王永斌嗷嗷嗷地叫唤起来。

林遥本来就是狗大户,也不在乎这点钱。但瞧着谭宁和王永斌那乐呵样,心里也觉得很高兴。苦,就苦了司徒。他是编外人员,红包什么的拿不到啊。
“妈的,我不干了!”司徒甩脸子撂挑子,“这几个月光顾着忙活你们的案子,我一分钱没赚。”
葛东明咧着嘴朝林遥一甩头,“小林,上!摆平他。”
林遥无奈地叹息一声,走到爷们身边,捏着爷们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数秒后……
司徒感概,“钱是什么玩意儿?那就是一堆粪土!”

这回,轮到杨磊敲桌子,“我说你们几个,还能不能谈工作了?”
“对对对,谈工作。”葛东明第三次鸣锣击鼓。话音没落,房门被推开,胡苗拿着葛东明另一部手机探进脑袋,“组长,嫂子打电话找你。”
“都他妈的添什么乱?”葛东明脸色不善地接过电话,利利索索一句,“开会呢,等会。”

胡苗一缩脖,溜了。

“没破事了吧?”葛东明把电话改成无声,“这回真开会啊。刚才说道哪儿了?哎,谭子,你干嘛去?”
谭宁没吭声就出去了。司徒那俩眼珠子又开始冒光,“小遥,你觉得谭子是不是生气了?”
杨磊狠狠踩了一脚司徒,“开!会!”

谭宁没过一会儿回到办公室,神色如常。只是他的手里多了个本子,看来是准备做记录的。这帮闹货终于没了外面的干扰,安安心心地开始讨论案子。
话题回到司徒身上,他正经了些,说:“凶器上的指纹被水淋湿后肯定不会有残留,这一点是肯定的。”
“那温雨辰的指纹怎么回事?”谭子插嘴道,“我说有人偷换了凶器,你说我没睡醒。”
“不,你误会了。”司徒笑道,“发现尸体之后,雨辰带着一帮人赶到案发现场门口,那时候不管是凶手还是同犯,都没机会换掉凶器。因为太扎眼,肯定会被旁人发现。我的意思是,你的推论结果是对的,但过程不对。”
接下来,司徒做了一个很详细的时间分析。

死亡时间是:22:20、洒水时间是22:30——22:35、发现尸体时间是:22:40。从洒水器停止下来到发现魏奕的尸体,中间有五分钟的空白期。凶器很可能是在这五分钟内被掉包的。
所以说,爷们就是爷们。别管他怎么胡闹,真格的时候绝对给力!
 
、17

司徒的推论得到了一致赞同。随即;难题接踵而来。
凶手也被水淋湿过;调换凶器的时候是怎么做到保留了温雨辰的指纹?这是其一。其二,凶手为什么要调换凶器?
林遥觉得凶手的这一举动很傻。要知道,刀刃的薄厚、大小以及长短;都跟伤口有直接性的关系。换句话说,魏奕是不是这把刀杀死的;经过检验就可以得到最明确的结果。凶手换了刀;很快就会被查出;在现场找到的凶器并不是杀害魏奕的那一把。但是;这种事林遥等人清楚;凶手会清楚吗?
葛东明把一只香烟扔到司徒身上;“您接着来。”
有了老子你们都懒了。司徒撇撇嘴,说:“假设,洒水器环节是凶手刻意安排的,那么这个凶手的智商并不低,或者说凶手有一定性的反侦察能力。我们以这一点为假设,凶手了解警方的查案手法,也能了解到凶器、尸体的检验手段和过程。这样一来,就要排除凶手换凶器的真实性。”
“那你说,凶手既然了解警方的手段,也知道真假凶器迟早会被发现。凶手为什么还要换掉凶器?”林遥干脆只对司徒一人提出问题,彻底无视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夫夫俩开始PK,葛东明乐呵呵地坐享其成。

司徒反驳林遥,“宝贝儿,我没办法给你任何证据,说明凶手了解你们那些程序和手段。但是你合计合计,假凶器上为什么是雨辰的指纹?而不是别人的?OK,我说的再仔细点。凶手换掉了真正的凶器,真就是想嫁祸?”
“就是嫁祸栽赃。”
“脏个屁啊!”司徒来了劲儿,“如果你要栽赃一个人,首先要掌握这个人的动向。否则的话,你在作案的时候,你的替罪羊正跟朋友聊天,正跟一群人喝酒,就算你栽赃了,你的替罪羊有完美的无作案时间证明,你还栽什么赃?”
林遥直接翻了个白眼,也来了猛劲儿,“你是不是忘了,案发前后没有人注意到雨辰。当时莫斌还特意因为这个问题,问过雨辰。”
“你糊涂了吧?雨辰的行动是随机性的。不是有人刻意安排,也不是他自己刻意安排。谁能保证他始终会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他发烧了!”林遥紧跟着说,“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都看见了。你觉得,一个发烧的人会乱跑乱动吗?”
“他在工作!”司徒据理力争,“只要没昏,只要雨辰还清醒,他的行动就是无法掌握。”
“问题不是雨辰到底能不能动,而是在拍摄场地混乱的情况下,有没有人能给他作证。”林遥已经走到沙发前,一把扯开了碍事的谭宁,坐在司徒身边。
葛东明赶紧把谭宁拉在身旁坐下,继续看夫夫俩吵架。

司徒扭着身子,面对林遥的质问,“我说你糊涂了是吧?如果换个凶器是为了栽赃雨辰,那还不如直接留下雨辰的一样东西来的更好。我的意思就是:假凶器是凑巧了,雨辰的指纹也是凑巧了!”
“照你这么说,这案子还是蓄意谋杀吗?”
“小遥。从头到尾,我说的都是‘很可能是蓄意谋杀’是‘很可能’不是‘肯定’!”
“放屁!”林遥瞪起了眼睛,“你压根就是前后矛盾。前面还说洒水器的问题是凶手的蓄谋,转回来你就说不是蓄意谋杀。你耍我玩吧?”
一向宠老婆疼老婆的司徒拍案而起,“我早就说过一切都是‘可能’、‘假设’我什么时候给你肯定了?你不要以为雨辰一身的秘密,就会惹来麻烦。他没那么倒霉,发生个案子就跟他有关。这案子跟他就没关系!”
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林遥也不想控制自己的脾气。司徒拍桌子,他扔靠垫儿。砸在司徒的脸上,开始唇枪舌战!
林遥反驳司徒是在偷换概念,现在谈的是案子的事,怎么扯到温雨辰的身上了?蓄意谋杀,还是突发性案件,讲求的都是证据。你假设、你可能、你说来说去的倒是给我点真凭实据啊。
你说洒水器是被做手脚,换凶器只是凶手临时起意。这不是先后矛盾是什么?你们家凶手策划了一起谋杀,会不事先想好凶器的问题?啊,杀了人才知道:我操,这玩意儿我得带走!二逼啊?傻缺啊?就算在作案的过程中有突发性环节产生,迫使凶手必须带走凶器。那带走也就带走了,凶器留不留在现场对凶手来说并不重要。凶手为什么要拿其他的刀代替真正的凶器?
这不摆明了是嫁祸吗!

凶手就是要嫁祸温雨辰,但凶手绝对不知道温雨辰本身的问题。说白了,小孩儿就是撞到枪口上的替罪羊!
司徒一把将手里的靠垫儿狠狠地摔在沙发上,“我提醒你!在线索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可以怀疑这蓄意谋杀、更可以怀疑是突发性案件、我甚至可以怀疑这是蓄意谋杀和突发性案件的结合!你牛逼,你现在就要给案子一个定性,那你给我拿出个证据来。”
林遥指着司徒的鼻子,“你有能耐你给我证据啊!你有吗?你他妈的跟我呛呛半天,你能拿出证据吗?”

俩人吵来吵去的都卡在证据上,谁也说服不了谁,跟斗鸡似地死盯着对方。最后,司徒一拳砸在桌子上,“五天!”
“我三天!”
“妈的,我两天!”司徒豁出去了。
林遥眼睛瞪溜圆,“我不欺负你,我也两天。”
“好。两天后你拿不出说服我的证据,林遥,你老老实实给我一个月的脚,穿情趣内衣伺候我。”
“司徒你也记住。两天后你要是没有证据,老老实实退出这个案子,滚家去洗干净屁股等着让我压!”
司徒:“哼!”
林遥:“哼!”

俩人一前一后杀出办公室……

办公室内终于恢复了安静。杨磊揉了揉剧痛的脑袋,葛东明打着哈欠,谭宁放下一个字没写的记录本喝口咖啡;“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林遥比司徒晚一步冲到院子里,这时候司徒已经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席。林遥杀过去一把揪住司徒扯了下来,一屁股坐进去关上车门,还特么的上了锁。
司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林遥昂起下巴,释放一个特别嚣张的表情,似在说:我就是抢了你的车,怎样?

在司徒的目送下,林遥开车离开了特案组。院子里,只有那被寒风卷起的零星落叶陪伴着傻爷们,望眼欲穿。下一秒,司徒噗的一声笑出来,越咂么林遥越觉的有意思。

都说感情越吵越好,放在司徒和林遥身上绝对是正确的说法。他们在分析案情上特别喜欢干这种窝里反的事,你刺激刺激我,我挤兑挤兑你,其实殊途同归,到最后俩人还是爬在一个战壕里。说白了,这就是两口子调剂生活的情趣。

司徒肯定不能跟林遥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他估计着,林遥是去找魏奕的父亲,魏盖轩聊聊。那自己呢?说实在的,司徒真的不愿意面对鲁菲菲,可不去又不行。幸好林遥单独行动了,这要是跟着自己一起去,保不齐就会大发脾气。
虽说鲁菲菲那女人实在有点那个,其实司徒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对付那种花痴女他还是有点办法的。到了摄影基地后,鲁菲菲正在拍戏,暂时没时间接待他。鲁菲菲的助理传过话来,说是让司徒稍微等会儿,这场戏马上就能结束。
楚导第N次叫停。手指着鲁菲菲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还能再笨点吗?你是女人吗?你懂什么叫含情脉脉吗?老子要的是二八清纯小姑娘,不是被灌了三斤春药的窑姐儿!你往大海身上乱贴什么?你浑身痒痒就去磨墙!磨掉你一身的骚气再给老子回来拍戏!”
鲁菲菲被骂的满脸通红,都快哭了。开口反驳,“这段戏里的兰芬已经进了窑子!”
“一个好女孩被逼良为娼,她甘愿接客吗?她是发自内心的呼唤着‘啊,大爷你快来疼疼奴家’吗?你不会动动脑子分析人物?你要不甘心,你要恨!但是不能把心里愤怒表现出来,那是隐忍的,恨在心里的情绪。带着这种情绪你面对的男人是谁?你的恩客,又是暗恋多年的青梅竹马!你怎么办?”
鲁菲菲气哼哼地把手里的檀香扇扔在地上,“我不拍了!”言罢,推开旁边的录音师,直接走掉。她哭了,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来,低低地压着头,不让周遭的人看到她的狼狈。高跟鞋不稳,猛地撞进了男人的怀里。鲁菲菲刚要痛骂,一瞧居然是司徒,顿时愣了。下一刻,放开嗓子,搂紧司徒的腰嚎啕大哭。
副导演凑乎到楚导耳边,“你啊,说的太过分了。”
楚导骂人是骂习惯了的,他不管你高兴不高兴。戏不到位,他最不高兴。转身追上去,要把戏跟鲁菲菲说清楚,可见到鲁菲菲正扑在司徒怀里哭的几乎断肠,也有点犹豫了。
司徒心说:这叫什么事啊?
“司徒,不好意思。”楚导对司徒倒是和和气气,“让你看笑话了。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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