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剑三之私人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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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剑三之私人gm-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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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下了三根手指,手指泡进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酒精里。

虽然现在表哥看似正常了很多,还能和人恋爱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又突然发起疯来呢?

同样地,被吓坏的还有程家老三,他那外强中干的模样连他妹都不如。

景亦何等人精,只随意扫了两眼就大概估摸出了情况,眼里笑意一闪而过,不过他还是淡淡地出声道:“收吧,外面人也快来了。”

此话一出,女孩儿和程家两兄弟先是犹如死里逃生一般的大喜,不过他们没敢就这么放下心里的大石头,而是忐忑地望了闻时渊一眼,闻时渊见连铮这一局的牌面似乎不太好,于是这才格外开恩地点了头。

闲杂人等忙不迭地退散,景亦也与连铮聊了几句便急匆匆地走了。

闻时渊把上百万的支票都折了起来,不着痕迹地顺着西服柔化的料子塞进连铮的衣服口袋里,然后拉起他往外走道:“我们去找点东西吃。”

连铮这才心情舒畅地嗯了一声。

程家这次虽说举办的是寿宴,但宴会却是西式的风格,大厅里觥筹交错,已经有不少客人陆陆续续地到了,而偏厅的长桌上,各色食物琳琅满目。

连铮端着一盘炸虾,默不吭声地咀嚼着,闻时渊陪他到了大厅,结果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管家叫走,然而他等了不到一会儿,没把闻时渊等来,却把管家等来了。

情况有些略微的不妙,果不其然。

中年管家还是像往常一般带着严谨谦逊的表情,他把闻时渊引走以后,却对着连铮道:“连先生,老爷有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连铮早已经有了预料,他放下盘子擦了擦嘴角道:“麻烦带路。”

管家点点头,却带着他走了一条偏僻的走廊,从旋转电梯转上三楼后打开了一间房间的门。这一间屋子并不是老人的书房,因为连铮记得老人的书房是过了楼梯后往前走的第二间,可是管家却带着他走进了这间房里,连铮十分疑惑,可是直到管家已经退了下去,他也没有在房间里看见任何人。

连铮愣了一会儿,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房间里却忽然传来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他循着声音摸到了一面壁画,便将耳朵贴在了壁画上。

“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似乎已经十分苍老了。

“什么?”这是男人低沉性感的声线。

“合约……”

这时他才听清了到底是谁在说话——闻时渊和老人,他们是否就在隔壁?

连铮倚靠着壁画,心跳的声音却忽然变得很大,空阔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说:“听吧……听吧,其实你也很想知道,闻时渊到底是怎样看待这份合约的。”

签下那份合约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闻时渊,所以即使再重新选择一次,他也依然会为了拿到优厚的报酬而接近闻时渊,这是无法预估的错误。

他对他的喜欢,那么明显,便是错了,他想,他已经在尽力弥补。

可是男人看完那份合约的原件以后会怎么想呢?是不是真的如男人所说一般,翻过去了,他们开始了新的一页。

连铮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把自己从壁画上推了开,清晰的对话再一次变得模糊,他想相信闻时渊——只是请求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不想听男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连铮还是下意识地,几乎控制不住地,在沙发上呆呆地等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以后,终于等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开门声。

然后连铮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以最冷静的表情迎接了闻时渊和老人,老人的拐杖啪地一声点在木质的地板上,连铮看着闻时渊的脸色从冷漠阴沉瞬间转为不可置信和苍白,他的那颗跳动着的心脏最终还是咚地一声,尘埃落定。



70第七十章

虽然他没有听见闻时渊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连铮心里有些酸楚;却还是强作镇定道:“送我回去吧。”

闻时渊向着连铮走了一步,脸色有些白;但还是抿紧了双唇;伸手去拉他的手腕。

连铮没有让他得逞;径直将手背到了身后;他看了一眼表情忽然间变得阴沉莫测的闻时渊,还有他身后的那个拄着拐杖并不会显得太过佝偻的老人;冷声道:“偌大一个程家;却以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阴人,我算是见识了。”

老人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程家几十个房间内的装修风格都是千篇一律地艳丽繁复,有些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暗藏在里面闻时渊哪里会不清楚,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他听到了——

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刻,看着连铮独自一人慌乱地从房间里跑出来,然后呆呆地望着他,眼神瞬间充满了失落,他忽然惶恐地发现,他曾经所有的在连铮面前的伪装此刻都像是虚幻的镜面一般被无情地击碎。

闻时渊没能牵到连铮的手,仿佛不敢确信连铮的拒绝一般,再一次上前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臂,手下的皮肤在轻轻地颤栗着,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失望还是因为被老人算计了而感到生气。

闻时渊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又将手缩了回来,低着头对他轻声道:“我们先去吃一点东西,好么?”

这是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在连铮看来这些都是心虚的表现,如果你没有说过任何伤害于我的话?那么你何必害怕?

连铮转过身,不再多言地朝着旋转楼梯走去。

闻时渊脸色再一次刷地一白,他不愿再回头看老人一眼,匆匆追了上去。

连铮想要从程家离开,但他来的时候坐的是闻时渊的车,从山腰到山脚,若是徒步只怕得走上四五个小时,所以他让闻时渊送他离开,也没有接着甩脸色给他看,连铮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不好,若是闻时渊执拗地想要给他一个解释,反而越发会起到消极的效果,也幸而男人十分识趣,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

大厅门口,程家的三少和女孩儿正拉着一个模样有些怪异的男人聊天,说怪异,是因为男人印堂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跟个二郎神似的,正好分开了他原本饱满的额头,看起来有些狰狞,但他此刻又一身西装革履,微妙的不协调感让他在三三两两相聚着聊天的人群中被受瞩目。

这人是娱乐业和电影业的巨头,年龄还不过四十,凭着一身胆气和智慧在哪都有着极高的待遇和地位,只要是关注过娱乐新闻版面的人对他都不会感到陌生,这一次老人过寿,男人和程家老大的关系不错,再加上生意上彼此并没有太多的竞争和牵扯,反倒多了几分真心交朋友的意思来,所以接到寿宴的邀请,对于男人来说,拓展更多的人脉也是有好处的,所以他来了。

然后男人就被程家老人的两个孙辈缠住了,女孩儿想进娱乐圈已经很久,奈何家里不支持,没有家族后援,她也只好自己寻找机遇,所以早在知道男人要来赴宴以后,她没少为之精心准备。

女孩儿年纪不大,画了精致又不显浓艳的妆容以后更显得娇丽水灵,她缠着男人说话喝酒,有意无意地在男人面前展露出纤细的手臂和小腿。

看到女孩儿这么卖力地讨好他,男人嘴角含着几分笑,想要他捧也不是不行,就当做打发时间的玩物吧,这对兄妹虽是姓程,但看起来并不受程家看重的样子。

男人接过女孩儿端来的酒杯,还没来得及畅快地饮上一口,下一秒,他的余光就扫到了两个匆匆穿过大厅人群的身影,然后……他就这样当着不少人的面,把酒华丽丽地喷在了女孩儿漂亮的紫色纱裙上,“噗——”

红酒液就像是飞溅的血点似的,在女孩儿的裙子上开了一朵大红花不说,她还没来得及变脸惊叫,却只见刚才还在喝酒的娱乐业巨头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扔下酒杯一边朝大厅门口小跑一边喊道:“铮少!铮少!”

不少人都被他这不管不顾的动静吓了一跳,全都循声望去,好奇地猜测着这位巨头连形象都不顾地在寻找着的人是谁。

程家老大、老二,女孩儿和程家老三,还有大厅门口他们姗姗来迟的父辈,所有人都一脸愕然地看着男人激动地拨开人群跑向了闻时渊……不!应该是闻时渊前面的另一个年轻人!

“铮少!”男人在连铮身边停住脚步,表情激动道:“铮少你还记得我吗?”

连铮蓦地被人叫住,先是茫然了一下,等看清了男人头上的疤痕以后,这才犹如恍如隔世一般回忆了起来,不经流露出了一点真实的笑意道:“是你,真巧。”

不止紧随在连铮身后的闻时渊愣住,还有先前丝毫不把连铮放在眼里的那些公子小姐们也全都呆住了,尤其是女孩儿心底惊涛骇浪,铮少?哪个铮少?她想不出头绪,腿却软得几乎就快站不住,程家老三面如纸色,他们或许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了!

男人也随之笑了起来,额上那条疤痕看起来也不显得狰狞了,“铮少帮的忙我还一直都记着,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辞。”

“你这么说就客气了,有机会我们坐下来喝一杯。”连铮说完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有事要先走了,你慢慢玩。”

“要走?”男人愕然道,“宴会这才开始……”

连铮笑意浅了一些,摇了摇头。

男人这才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彼时,女孩儿的叔父们还在厅口站着,他们已经打听清楚连铮的身份了,原本就对连铮有一点印象的程家老大走到连铮面前,他还没来得及寒暄说话,连铮就从他身边借过,径直从大厅门口走了出去。

程家老大脸色一变,应该说还在关注着这边动向的人脸色都有些变了,有看好戏的,有幸灾乐祸的,但凡程姓人士却无一不感到了难堪和迟疑。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都被人打脸了?

闻时渊毫不犹豫地跟上连铮。

两人出了门,直到出了主宅,连铮这才深吸了一口新鲜的山里空气,对闻时渊道:“把车开出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闻时渊没动,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连铮道:“你都听见了?”

“也没听见什么,”所以没听见的好处就是,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酸楚、委屈,却还不至于到承受不住的地步,这一整天他在程家过得并不太好,每当闻时渊抛下他独自一人呆在陌生的房间里的时候,连铮都会不由地感到一阵一阵地心慌。

“你在生气,别生气。”

或许闻时渊的确是喜欢他的,只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而已,连铮无奈地勾起嘴角道:“没生气,去开车吧,我明天心情就会好的。”

闻时渊固执地一动不动,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状况,好像无论怎样解释都是错,他害怕连铮生气,但更害怕他从此厌弃自己,“……别生气。”

他从来都没有连铮想象得那么好,他很喜欢连铮,但他喜欢的方式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也不知道正常人是怎样恋爱的,所以当连铮对他产生动摇的时候他百口莫辩。

那时候老人问他:“你想过你们以后吗?”自然不是单指在游戏里。

闻时渊看完了合约,沉默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并不能保证……”

在程家,他只有老人一个真心亲近的人了,所以老人了解他的“不能保证”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对于这份合约是抵触的,但已经不像当初那般生气了,可是这并不能保证他真的能够在往后的日子里都像今天这样,还能克制着情绪镇定地坐在沙发上,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万一失控会伤害到连铮。他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证自己真的能够控制住,不再发生像先前在游戏里时,自己气极掐住连铮脖颈的那种情状——当他事后抚摸着连铮脖颈上青紫的淤痕,他都不敢想象若是在现实里该有多可怕。

在现实里呆得时间久了,总有一天连铮会发现他所竭力隐藏的一切,他不想让连铮知道。

可是连铮现在全都听见了,他说了很多,他说他对于他们现实的未来没有一点规划,他告诉老人他认为自己并不能在感情上支持太久。可是实际上,他却想紧紧地拉住连铮的手,蛊惑他,占有他,像对待珍宝一般地把他捧在手心里。

他的真实想法,如果可能的话,他连自己外公也不想告诉,因为他没有把握,所以话说得三分真七分假。

他并没有自己所伪装得那般刀枪不入,他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向着连铮倾斜了,在连铮躺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的时候,他也设想过连铮是否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也许会因此经常担惊受怕,可是只要连铮愿意,他会试着去改变,也会去医院治疗……

连铮愿意吗?连铮只是知道他生病了罢了,他并没有见过他真正发病时的样子……

现在连铮听见了他的那些消极的猜想,那些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的珍宝弃之如履的谎话,闻时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闻时渊站在连铮的身边,连铮把委屈压在了心里,他不会乱发脾气,他只是强作镇定地对他说,“走吧,我饿了,我要回家煮面吃。”

闻时渊只得默然。

连铮看着男人过了一会儿默不吭声地前去取车,他脸上勉强的笑容这才黯淡了下来,任谁知道了恋人原来没有那么喜欢自己,都会觉得伤心的,虽然他已经被伤过了一次,大概也有点习惯了。

闻时渊把车设置好了路程以后,把座位滑到了后面,然后看着连铮上车后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连铮的眼眶似乎微微有些发红。

闻时渊手指攥得惨白,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心疼,原来他也会为了别人而产生这样疼痛且绵长的情绪,闻时渊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连铮的眉眼,却被连铮偏头一躲,男人便不再敢触碰他了。

闻时渊知道自己是有缺陷的,他把他当做宝贝,却不懂得该如何去爱护,像是一个人偶然得到了一个奢侈品,还没在手里捂上几天,他就不小心把奢侈品给磕碰坏了,结果除了心疼,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不要把你在房间里听到的话放在心上。”闻时渊嘴唇开开合合,最后却憋出了这么一句。

连铮看也不看他道:“哪句话?”

闻时渊被噎了一下,又不吭声了,他看了连铮一会儿,缓缓蹲下身捧起连铮的手,然后脸颊贴着他的手心,低低地出声道:“那你能告诉我你因为哪句话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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